第318章 碑中驚聞上清界
現(xiàn)在,梁宵手持黯然**刀,正一臉苦笑地望著前面有些黯淡的通道。 在他面前的通道上,盤踞著一頭巨大的妖獸,正一臉貪婪地望著他,滿嘴的獠牙上,正滴滴嗒嗒地流著粘稠的涎水,一股難聞的味道隨風(fēng)而來,那是一種少有的惡臭。 這是一頭姬兜蟲,身體像一個半圓形,體色紅褐,頭頂及前胸各有一個長角突起,上面的尖端有分叉,閃著黑漆漆的光華,鋒利無比,全身長有硬甲,如同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甲胄,不畏刀槍,特別的耐打。 這一頭姬兜蟲的修為比梁宵略高,相當(dāng)于五步君,所以它才有恃無恐地出現(xiàn)在梁宵面前,那一雙小小的眼睛里全是兇惡和殘忍,甚至還帶有一種狠毒。 知道這一戰(zhàn)無法避免,梁宵原本帶著一絲苦笑的臉反而笑了起來,微微掛起的嘴角上多了一抹冷酷,他的雙眼半瞇起來,似睜似閉,只有那不經(jīng)意閃現(xiàn)的目光,熠熠生輝,仍然如刀劍般銳利。 “吱”,姬兜蟲一聲尖叫,猛然向梁宵沖了過來,那龐大的身體如同一座褚紅色的小山般,快速地移動。 “殺!”梁宵并不示弱,黯然**刀一揮,一道刀光帶著開山裂石之力,從頭頂疾快無比的斬向姬兜蟲。 這一刀,梁宵并沒有盡全力,甚至連隱脈的力量都沒有激活,只是單純與自己的修為與這頭姬兜蟲對抗。 “砰”的一聲脆響,黯然**刀直接就斬在姬兜蟲的長角上。 只見姬兜蟲猛然一甩頭,刀光再也不能寸進(jìn),反而被姬兜蟲的獨角擊偏,直接就擊打在旁邊的高墻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刀痕。 擋住這一刀,姬兜蟲繼續(xù)前進(jìn),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它已經(jīng)來到梁宵的身邊,并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梁宵。 “孽畜,你找死!” 梁宵單手一掐訣,一團(tuán)藍(lán)色的火焰突然出現(xiàn),劈頭蓋腦地?zé)蚣Ф迪x。 這是一團(tuán)冰劫藍(lán)炎,威力巨大無比,一貼近姬兜蟲的身體,就開始熊熊燃燒起來,并散發(fā)出噼噼啪啪的響聲。姬兜蟲原本不畏刀槍的硬甲,卻抵不住冰劫藍(lán)炎的高溫,再加上體表的油脂被引燃,頓時被燒得焦頭爛額,慘叫連連。 梁宵看都懶得再看它一眼,任由姬兜蟲在地上打滾,痛得死去活來。待聞到了一股焦香味,梁宵黯然**刀一揮,直接就將姬兜蟲的頭顱切下,隨后又從它的腹中掏出一枚妖丹,直接丟入囊中。 從姬兜蟲的出現(xiàn),到死亡,不過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但梁宵仍然覺得時間被占用了不少,所以將姬兜蟲殺死之后,他又在迷宮中疾奔起來。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梁宵在前面已經(jīng)浪費了兩次的機會,他不想再無休止地在迷宮中走下去。 梁宵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去浪費,他不想讓屠不話和混沌蓮子他們在外面做太久的等待,畢竟現(xiàn)在他們還身處戰(zhàn)場之中。 成敗在此一舉,梁宵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某一面巨墻的后面。 經(jīng)過縝密的計算,以及反復(fù)的推斷,梁宵知道他離迷宮的出口只有一步之遙,希望就在那一面高墻之后。 只是,此時此刻,在他的前面盤踞有一個巨大的妖獸隔山虎,而在他的背后,同時有幾個姬兜蟲轟然追來。 梁宵心里很清楚,這一次,留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無多,離移動迷宮的重新組合就在轉(zhuǎn)瞬之間。 梁宵不想浪費這次機會,將戰(zhàn)力全部激發(fā),然后一邊往前疾跑,一邊高舉著黯然**刀狠狠的往下一斬,頓時一道耀眼的刀光驟然出現(xiàn),然后劃破了整個移動迷宮。 阻攔在前面的隔山虎瞬間就被刀光斬成了兩半,那怕它是一個相當(dāng)于八步君的妖獸,也根本無法抵抗住梁宵這一刀。 刀光將隔山虎射殺之后,繼續(xù)前行,在那一團(tuán)耀眼的光華之后,是緊緊跟隨的梁宵。 “轟”,一聲巨響,前面的高墻同樣被刀光斬得四處飛濺,轟然倒塌。在滿天飛舞的塵煙中,梁宵手執(zhí)黯然**刀,從里面飛了出來。 回望背后立林的高墻,再看看前面的空曠之地,梁宵終于松了一口氣,這迷宮總算走了出來。不過他也知道,離破塔而出仍然有很漫長的路要走。 梁宵離開移動迷宮之后,迅速地向前方狂奔而去。 在杏壇塔這個獨立的空間里,他必須找到塔靈,并將它擊敗或捕獲,才有可能平安地離開。否則,縱使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勞。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梁宵來到塔內(nèi)空間的中心之處。這里除了立有一塊石碑之外,周圍空無一物,到處是光禿禿一片。 這是一塊用妙仙白玉雕刻而成的石碑,約一人多高,略帶明黃色的碑面上刻有一些龍飛鳳舞的古字,飄逸、雋永。 “固元精,收聽視。物外身無此地。接子謬,季真非。無為翻有為。 但心虛,教腹實。密與寥天為一。上清境禹余天,上清界。人人方寸中?!?/br> 梁宵一邊吟詠,一邊思量著。 上清境禹余天,不用說梁宵也知道,那是上三天中的一天,有關(guān)上清界的傳說,也多在世間流傳。至于上清界,則是上清境禹余天中的一個超級仙門,可以說是上清境禹余天中的宰。梁宵感到奇的是,上清境禹余天和上清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杏壇塔內(nèi)的石碑上? 梁宵百思不得其解,又盯住石碑,反反復(fù)復(fù)地看了好幾遍,甚至連石碑頂上的飾紋,石碑底下的赑屃都沒有放過。 “上清境禹余天?上清界?” “上清界?上清境禹余天?人人方寸中?” 梁宵一邊踱著步,一邊不停地喃喃自語。 當(dāng)他即將來到石碑底下時,突然寒光一閃,黯然**刀出其不意地斬向石碑底下的赑屃,而且刀鋒所向之處正是那只赑屃緊伸著的腦袋。 眼看那只形如死物的赑屃就要被黯然**刀劈中,卻見它將頭一縮,居然避過了梁宵這必殺的一刀,隨即馱著石碑快速地向遠(yuǎn)處爬去,根本沒有一點慢吞吞的樣子。 “果然如此!” 梁宵沒有半點的遲疑,緊追上去,然后高高躍起,黯然**刀再次狠狠地劈向正在快速逃離的赑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