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這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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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融合了桑拉的記憶和一切,對導師兼養(yǎng)父的卡爾瑪,感情也有那么一點,但是卻沒到那種親情的地步,僅止步于內心尊敬,為了他友愛族人、挑戰(zhàn)陋習的品德。 也因為對卡爾瑪?shù)母星槲催_親情的程度,田桑對于祖爾金為了順利逃走而把一個老人丟棄的問題,內心有點鄙視兼憤怒,但是也不能苛責,因為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在那種情況下能否不離不棄。 基本上,田桑對于祖爾金是沒有惡意的,雖說有點不安份的想法,也還沒作好決定,但是祖爾金把自己丟棄卡爾瑪?shù)氖虑榻页鰜恚筒坏貌蛔鳑Q定了。 田桑堅定了成為巨魔大領主的想法,并且給祖爾金打了一個‘必死’的戳,不為別的,只為他和卡爾瑪名義上的關系實在不容分解。 祖爾金現(xiàn)在看似是在為拋棄卡爾瑪而內疚,但是田桑看得出來,這位阿曼尼酋長外寬內忌,日后只要他和自己出現(xiàn)爭端分歧,他就會因為自己拋棄過卡爾瑪?shù)氖?,而對身為卡爾瑪學徒和養(yǎng)子的自己產(chǎn)生懷疑猜忌,進而關系決裂。 現(xiàn)在的關系不算好,未來的關系可能決裂,那不如干脆一點,堅定自己的不安份計劃,在未來找個機會把他直接干掉省事。 心中給祖爾金蓋了‘必死’的戳,但田桑不敢表現(xiàn)出半點,嘴上把所有事情的責任推給精靈,從側面告訴祖爾金,老大你不要怕,我不會記恨你的,都是精靈的錯,我恨精靈。 面對田桑的表現(xiàn),祖爾金自然是心下滿意的,他現(xiàn)在也還處于內疚中,讓田桑早日挑好人選,等開春后便前往贊達拉學習,然后好幫助自己復興祖阿曼。 把祖爾金唬弄過去后,田桑離開神祇之臺,在思索了一陣子后,決定去找洛斯托征詢意見,當然,是前往贊達拉人員的意見。 事以密成,語以泄敗,田桑在沒有具體的計劃和實施把握前,不會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任何人,即便洛斯托是卡爾瑪?shù)淖冯S者。 “你需要一些什么樣的人員,又需要多少?”洛斯托略微沉吟后問道。 “腦筋靈活,肯吃苦耐勞,性格足夠沉穩(wěn),無論男女都可以,大概需要二三十人?!碧锷K伎剂艘幌拢瑘蟪隽俗约旱囊?。 “戰(zhàn)士要么?”洛斯托望著田桑問道。 “祖阿曼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會需要戰(zhàn)士們的保護?!碧锷?粗逅雇械哪抗猓瑢⒀劬ζ擦碎_來,很認真得回道。 “少那么一兩名并沒有關系。”洛斯托扭頭望了一眼四周。 “那就這樣,如果你有好的人選,給我一份名單,后天之前給我,如果沒有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田桑收住了話題,提出了告辭。 “等一下?!甭逅雇锌粗鸵叩募一?,不由得張口留道。 “怎么了?”田桑望著留下自己的大個子。 “你聽說了沒有,祭師的事?”洛斯托直盯著田桑。 “剛才祖爾金把我留下,已經(jīng)說過了。”田?;赝髠€子的雙眼,一絲不茍得回道。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那些家伙把祭師丟在……?!甭逅雇械纱罅穗p眼,臉上不可遏制得露出怒容。 “如果同處于在那種情境里,你會怎么做?”田??粗鴿M面怒容的大個子,不由得反問道,無論在哪個種族,拋棄同伴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我會不惜性命去保護祭師,我曾向諸神發(fā)過誓,我就應該跟在祭師身邊的。”洛斯托的雙手六指捏成拳頭,喉嚨里哽著聲音,努力不讓自己發(fā)怒。 “洛斯托,你忠誠于自己的誓言,但導師現(xiàn)在……,如果你還愿意效忠導師,那就完成他的希望吧!”田桑看著發(fā)怒的大個子,直盯著他的雙眼,這個大個子的雙目微紅,眼內微聚淚光。 “讓祖阿曼復興,改革掉我們的陋習,讓森林的子民再獲榮光?!碧锷?粗l(fā)怒又怨懟的洛斯托,努力不讓自己顯示出傾向來,只把話說得模凌兩可。 “我會的,你呢?”洛斯托望著田桑并不斜視的目光,擦了擦眼角的同時反問道。 “如你所見,我要去贊達拉再度學習,祖阿曼的改革,會需要很多的知識。”田??粗逅雇胁裂劬?,將目光移了開來,望向已經(jīng)微暗的天空。 “……”洛斯托看著田桑望開的目光,目光微垂了一下后,鄭重得將頭點了點。 “我該走了,記得幫我留意人選,開春之后我就要前往贊達拉?!碧锷?粗c頭的洛斯托,再次提醒了一聲后便自離開。 “我會的。”洛斯托的聲音從后傳來,田桑并未答話,而是放眼看著披著祖阿曼那在山中蜿蜒層疊的斑白老城,深吸一口冬季的冷氣吐出后,埋頭往家走去。 冬季很快便自過去,祖阿曼的斑斑積雪開始融化,田桑組織起了一只三十五人,包括工匠、士兵和女人在內的隊伍,在積雪完全融化后,匯同妖術領主瑪拉卡斯的隊伍,一同坐船前往巨魔的發(fā)源地贊達拉。 自薩拉斯海峽出發(fā),沿禁忌之海南下數(shù)天,在南海補充物資后,航向轉折向西,來自祖阿曼的船隊飄蕩的船艙里,田桑與瑪拉卡斯相對而坐。 作為一名長者,瑪拉卡斯向田桑傳授著在贊達拉需要注意的事情,贊達拉是巨魔文明的發(fā)源地,所有巨魔視其為圣山,在那里有很多規(guī)矩,其中一條就是所有巨魔不能相斗。 巨魔的族群生活在世界各地,他們以地域環(huán)境區(qū)分為叢林巨魔、森林巨魔,冰霜巨魔、沙漠巨魔和贊達拉巨魔,還有一種黑暗巨魔,但是黑暗巨魔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贊達拉的學者認為,他們進入了一片神秘區(qū)域,被神秘的能量改造,成為了今天的暗夜精靈。 不說巨魔族系的傳聞,各大地域巨魔長相不同,他們互不信任,甚至時有爭斗,但是贊達拉那片土地是中立所,那里生活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巨魔,在那里爭斗屬于違法。 “瑪拉卡斯,我有一件事情不是很確定,你能否為我解答么?”田桑在聽著瑪拉卡斯提起的贊達拉和巨魔族群的關系,想到了一個問題。 “問吧!我會為你解答。”瑪拉卡斯將雙手微攤。 “贊達拉會允許我們學習他們的知識與技術么?”田桑略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