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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是多么緊密的聯(lián)系,好像他們是同個胎盤里孕育的生命一般,連著血的羈絆,誰都拆不散,打不亂。 骨連骨,筋連筋。 盡管兩個人并沒有一星半點的血緣關(guān)系,可是,沒有最好,他們完全可以在一起啊。 江若望內(nèi)心被突如其來的狂喜淹沒,眼尾顫顫發(fā)紅,他又陷在那種禁忌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了,好像上癮了一般。 “哥哥?” 他這才回神,手伸了過去,接過香檳,“謝謝,meimei。” 程郁理眼神一頓,落在他手腕上,她這才離開一會,他手腕上就多了一條細細的血痕,剛剛明明是沒有的? 所以是,自己弄的? 程郁理背脊骨陣陣發(fā)寒,他為什么要自殘,就為了掩飾自己的謊言? 真是有夠變態(tài)的。 她的語氣也涼了下來,忍不住道:“你流血了。” 江若望好像才發(fā)現(xiàn)一樣,垂著眼,不經(jīng)意一樣說著,“應(yīng)該就是,剛剛受的傷?!?/br> 你騙鬼呢? 程郁理心里莫名冒出火來,他是不是當(dāng)她是個傻逼呢? 可她完全沒有理由生氣,這是讓她最生氣的。 傻逼江若望,他愛自殘就自殘吧,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潑完香檳她就不管他了。 傻逼! 她朝著他靠近了一些,臉上笑意說不出冰冷還是假惺惺,“哥哥,我敬你?!?/br> 第38章 名片 晉江首發(fā) 程郁理本來是這樣打算的, 先給江若望敬酒,然后假裝摔倒,趁機把酒潑在他身上。 然而, 現(xiàn)在看到他這個死樣子,她心里很不舒服, 不舒服到想罵臟話。 可旋即想到這個世界是假的,她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生氣,顫了顫睫毛, 她低頭看到,自己穿的是小高跟吊帶涼鞋,只要步子稍微一側(cè)就會崴腳。 她調(diào)整腳步,朝他靠近了一些。 少年忽然緊張起來, 還帶著一絲興奮。 洋娃娃想對他做什么? 少女身上的迷迭香氣息又濃郁了一些, 仿佛無孔不入。 他不由得想起一個小細節(jié),他房間的香薰球和洋娃娃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他們用著同一樣?xùn)|西。 “哥哥。”她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 他下意識望著她的眼睛, 白皙的手臂藤蔓一般舞動,她忽然毫無征兆地朝著他倒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江若望忙伸手一撈, 接住她,少女一個趔趄撲入他懷里,香檳酒潑灑了滿身,他并沒有在意。 因為, 他感覺到了,少女的臉不小心埋在了他手臂處,溫?zé)岬难刂鴤阢殂榱髁顺鰜怼?/br> 接觸只是很短暫的時間, 可江若望竟然有種自己在趁人之危的感覺。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將香檳潑在反派身上,體能 4】 “對不起,哥哥,不小心把香檳弄灑了?!背逃衾砟笸肆藥撞?,低著頭,赧然道歉。 “沒關(guān)系。” 江若望看著她,洋娃娃今天傷口是用紗布貼著的,另外半張瓷白的臉露了出來,光潔瑩瑩,竟然莫名圣潔。 上面染上了他的血跡,像是摔碎的瓷器,弄臟的神像,有種墮落凌虐的美感。 他悄無聲息地舔了舔唇,盡管很變態(tài),可他控制不住這種奇怪的念頭。 她的臉上,染上了他的血。 該不該告訴她? 程郁理瞥見他流血的傷口,頓時不想再與他周旋下去,可按耐不住不安的良心,她掏出一塊手帕,語氣硬邦邦的,仿佛不情愿,“哥哥,我?guī)湍惆?。?/br> “謝謝。”他將手伸了過去,垂著眉眼,溫順地任由她擺弄。 江若望看著清瘦了些,可到底是個男孩子,骨架偏大,上面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手帕繞不到一圈。 她安安靜靜地將手帕撕開,編成長條狀,在他手腕處纏了一圈,系上一個蝴蝶結(jié)。 她這才抬眼,“哥哥,衣服弄臟了,等會你自己去清理一下吧?!?/br> 做完任務(wù),她又看他不順眼了,不想再和他待下去,抬腳要離開。 他慢慢開口,凝視著她的臉,“meimei,你的臉沾上了我手上的血?!?/br> 不知道為什么,他這句話竟然沒有結(jié)巴,好像他就應(yīng)該說這么一句話。 程郁理愣愣地撫摸著自己左臉,指尖上果然沾到了血,她蹙了蹙眉,朝著洗手間而去,走得很快。 江若望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也要抬腳跟過去,卻發(fā)現(xiàn)隔座的一個偏僻角落,一個支著腿的男人慵懶地看著這邊,眼中帶著幾絲興味。 這個人并沒有穿著西裝,反而一身休閑服,可是身上有種很濃厚的藝術(shù)氣息,他的容貌并不特別出彩,卻令人見之忘俗。 他眼神一直追逐著洋娃娃的背影,唇角勾著一個淡淡的笑容,像是看到了感興趣的東西。 江若望眼中漫上幾絲陰郁,他在盯著洋娃娃,這讓他很不悅,這種不悅甚至蠢蠢欲動到了讓他忍不住反復(fù)撫摸西裝口袋的銀制小刀。 瘋瘋癲癲的,這樣很不好,會嚇到洋娃娃。 注意到他的目光,男人忽然走了過來,溫和地打招呼,“你好,我想問一下,剛剛那個少女叫什么名字?” 江若望克制地看著他,眉眼無形中帶著壓迫,男人有些心驚rou跳。 江若望并不想搭理他,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