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我猛地一喝:“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是不是要老子把槍拿出來才知道我是誰?” 兩個想動手的家伙立即停了下來,然后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證件,可能是看到警徽,嚇得一跳。其中一人大叫道:“他是警察,快跑!” 只一轉(zhuǎn)眼,幾個人就跑得沒了人影,只剩下‘花虎’一個人被我壓著。這家伙知道我是警察,也不敢亂動,生怕我一槍崩了他。 當(dāng)然,我也不可能為了這點(diǎn)事真崩他,只是嚇唬這幫家伙罷了。 我聲色俱厲地喝道:“你給記住,從今往后,你要是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馬上把你抓進(jìn)去,聽見沒有?”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边@小子跟光頭強(qiáng)一個樣,捉在手上就死了。 “還有你那幫兄弟,全都給我?guī)€話。都他娘的什么兄弟,我看你們早點(diǎn)散了吧,那么多正道不走,偏搞這些歪門邪道,以為壞蛋真的那么好當(dāng)?” 教訓(xùn)了‘花虎’一頓之后,我揮了揮手道:“快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花虎’點(diǎn)頭哈腰地道:“這就滾。” 他剛走出兩步,我突然道:“回來?!?/br> ‘花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轉(zhuǎn)過身來,一臉苦相地道:“大哥,我錯了不行嗎,你就別抓我進(jìn)去了?!?/br> 老板娘在一旁道:“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這么好的年紀(jì),不學(xué)點(diǎn)東西,整天混吃混喝,對得起你爹媽嗎?” ‘花虎’忙道:“是是,我對不起爹媽,我該死,我一定改,非改不可!” 其實(shí),我叫他回來,并不是要抓他,而是因?yàn)槲蚁肫鸾ㄕf過,他在這一帶有點(diǎn)小名氣,一般的小混混都認(rèn)得他,還稱何淑華為嫂子。 “少裝死”我說著便將手伸進(jìn)口袋掏照片。 ‘花虎’這小子還以為我是掏槍呢,卟的一下跪在那里,沖著我直磕頭:“老大,我真的知道錯了,明天我就去讀書,再不搞這些了,你就放我一馬吧。” 看到他這付德行,又好氣又好笑,我掏出照片,向桌子上一放道:“今天就放你一馬,過來,幫我認(rèn)個人。” ‘花虎’一陣感恩戴德,這才走上前來。只一看,這小子馬上就叫了起來“這是不江哥的嫂子嗎?哦,我知道她前幾天那個了?!?/br> 看來江波果然沒有說謊,至少在這件事上沒有。我又道:“你知不知道她平時都上哪家夜市賣東西?” “知道,知道?!边@家伙靠收保護(hù)費(fèi)為生,肯定對每一家都了如指掌。 我心中一喜,沒想到歪打正著,立即道:“馬上帶我去?!?/br> 老板娘道:“兄弟,一會兒事情辦完了,再過來坐坐,大姐給你弄點(diǎn)好吃的?!?/br> ‘花虎’帶著我轉(zhuǎn)了幾個彎,來到一家夜市攤前,指了指道:“嫂子經(jīng)常就在這里買東西?!?/br> “好吧,你回去吧,記住我說的話。” “是是,一定記住,爹媽的話忘了也不敢忘記您老人家的話?!?/br> 看著‘花虎’點(diǎn)頭哈腰的樣子,我不禁又想到了光頭強(qiáng),看來他是后繼有人了。不過這里的治安的確有待加強(qiáng),回去后還是要給局里寫個報(bào)告,加強(qiáng)這邊的夜巡工作。 這一家夜市老板是一名年輕的女子,看樣子只比我大幾歲,跟死者何淑華相差不多,可能這也是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光顧的原因。 “老板娘,你認(rèn)識她嗎?”我拿出照片。 “你是?” “我是市公安局的?!?/br> “哦,快請坐。”老板娘連忙徹了碗茶,這才道:“她是淑華,我們是姐妹,知道她的事情,心里好難過,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為她報(bào)仇!” “我們一定會盡力破案的,不過還需要你們的支持才行啊?!?/br> “有什么事盡管說,只要能早一天抓到兇手,我一定全力配合?!?/br> “上周星期三的晚上,何淑華是不是在你這里買過一碗rou絲面?” 第十七章 鏡頭 年輕的老板娘皺起了眉頭,說道:“她經(jīng)常夜里過來,有時每天都來,反而記不起到底是哪一天了?!?/br> “聽說那天她和男朋友鬧意見,男友還動手打了她?!?/br> “哦,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天淑華的確來過,我們還談了好一陣子呢。她說面條是給江波送的,我還說她太軟,打女人的男人理他做什么!” 聽她這么一說,我突然一下失去了希望,坐在那里半天都沒說一句話?,F(xiàn)在江波的口供已經(jīng)得到全部證實(shí),他沒有撒謊,也就證明他不是兇手。 年輕的老板娘見我這個樣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有打擾我,自已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那里想了一會兒,慢慢地將整個事件擴(kuò)大,繼而想到:既然何淑華當(dāng)晚是給江波買面,那么她應(yīng)該買了面之后應(yīng)該往江波住的地方去,怎么又會被人殺死在出租樓的樓頂? 難道她是在半路上遇到熟人,所以才折回去? 或者這個熟人就是江波,他事先想好一切,先打電話叫何淑華買面,然后在半路上將她攔下,又帶著她回出租樓……如此一來,他就成功地制造出不在場的證據(jù)。 如果這個熟人不是江波而是另外一個人,那么這個人會是誰? 現(xiàn)在看來,這起案件并不像當(dāng)初預(yù)計(jì)的那樣簡單,偵查工作還要繼續(xù)深入才行。 我茫然地抬頭看了看夜空,那遙遠(yuǎn)的星河正閃爍著幽暝的光芒,就像是案件中一個個撲朔迷離的線索,時而出現(xiàn),時而中斷,讓人無法確定。 這時,我突然想到江波住的地方去看一看,也許從那里能夠得到一些線索。我向年輕的老板娘問清了江波的住置,然后一個人走了過去。 江波是本市人,他住的地方離何淑華的出租樓不遠(yuǎn),從夜市過去,也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就在這不到十分鐘的路途中,我有了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個攝像頭。 黑夜里,攝像頭靜靜地待在半空中,俯視著路面上的一切,它不停地記錄著那一小片區(qū)域內(nèi)出現(xiàn)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動作或者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