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張興軍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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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張興隆穿著豬皮雪地鞋去上學(xué),走路都感覺輕飄飄的。 同學(xué)里穿棉皮鞋的不少,郭堡這邊姜澤喜陳亞杰都有,現(xiàn)在自己也有了呢。 踩在雪地里的感覺都不一樣,不用像穿棉烏婁那樣要小心別弄濕了。 冬天學(xué)校不用值日,cao場整個被大雪蓋住了,教室里暖氣也不太熱,不能拖地,會結(jié)冰,也就是放學(xué)的時候掃一掃,所以整個冬天上學(xué)都不用起大早。 劉桂新每天吃完早飯就收拾出攤。 把帶車架子從院子里提出來裝好轱轆支好,然后把裝好箱捂好棉被的貨一樣一樣搬出來擺到帶車子上,拿好給顧客準(zhǔn)備的塑料袋和稱,推著車子出來到十字路口這里。 沒有凳子,冬天有凳子也不敢坐,只能站著一整天。 也沒有任何取暖的辦法,只能盡量穿厚一些,棉襖棉褲軍大衣棉帽子圍脖口罩,能武裝的全部武裝上,鞋是張清之特意從廠里要的大了幾號的翻毛棉皮鞋,里面多墊幾層鞋墊。 沒在冰天雪地里長時間站過的人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那種痛苦,寒氣順著腳下慢慢的爬上來,一點一點兒把身體凍僵,疼痛,然后失去感覺。 只好在原地不停的動,讓身體隨時處于活動狀態(tài),讓雙腳活動起來以增加熱量,即使這樣,也不過是延長了凍僵的時間而已。 好在劉桂新和這幾家小賣部都熟了,實在受不了了沒人的時候就鉆到他們屋子里呆一小會兒暖和一下。小賣部里都燒著爐子。 這邊的小賣部已經(jīng)達(dá)到四家,在馬路對面醫(yī)院那邊路口有兩家,賣的東西都是大同小異,都是靠熟人回頭客維持,月利潤甚至比不過上班的工人。 開這個的都是下片的農(nóng)業(yè)戶。 和劉桂新一樣出攤子的還有兩家,一個和劉桂新一樣賣水果,還有一個賣豬頭rou鹵味的,這個自由市場也只有這三輛帶車子在這維持著存在感了。 那兩家是親戚,嫂子和小姑子,嫂子姓于,小姑子姓關(guān),全家就是于嫂子的老公在政府上班。 這年頭政府干部的工資低的不如工人,然后還有拖欠現(xiàn)像時有發(fā)生。 …… 張興軍又打架了,和同班的劉輝。 劉輝的爸爸是露天建安公司的經(jīng)理,算是有錢有勢的那一批人,家里三個兒子個個能打架惹禍,但都安排了不錯的工作。 老大劉軍在農(nóng)行,司機,老二劉偉在露天,司機,老三小,還在上學(xué)。腳下一塊鐵,到哪都是且,這會兒司機的地位挺高的,是份讓人羨慕的牛逼工作。 85年這會兒考駕駛證要單位推薦政審合格,然后六千多塊錢,加上其他費用算一下兩年半證下來至少一萬多。不過這會兒的司機基本上都是公家單位的,也不用個人掏錢。 所以沒有點關(guān)系想做司機那簡直就是做夢。關(guān)系不夠硬都不行,除非是部隊駕駛兵轉(zhuǎn)業(yè),也一樣得求人托關(guān)系往里進。 老劉家哥仨有著優(yōu)良的基因,一個比一個帥,身材修長有棱有角的,眼睛會放電那種,而且為人處事都特別到位,能講會說又圓滑。還能打。 打架的原因有點狗血,因為張清之的戰(zhàn)友,選礦武裝部毛部長家的丫頭。 毛部長和張清之兩家一直保持著友誼來往,走的比較近,他家丫頭和張興軍同班,兒子和張興兵同班,而且都是關(guān)系相處的比較好的那種。 毛軍天天跑到張清之家里來找張興兵,吃喝玩樂,像自己家一樣。 毛蘭是女孩兒,不可能自己跑來玩兒,不過兩家之間多有走動,也是挺親的,和張興軍之間就有點,小故事。 毛部長個子不高,頂多一米七,長的挺英俊的。 他媳婦兒比他高出半頭,他小舅子,毛軍的舅舅兩米二,騎二八加重都得重新焊大梁。 毛蘭這會兒雖然才十五歲,個頭已經(jīng)超出了大部分同齡的男孩子,而且長的那叫一個漂亮,性格也好。 矛盾就這么發(fā)生了,劉輝看上了毛蘭。 然后張興軍和劉輝就掐上了。 張興軍性子有點悶,少言寡語,這點像張清之,性格內(nèi)斂心里有話說不出那種,不擅長表達(dá)。 而劉輝則是那種特別能說,也特別會說話討女孩子開心的那種,偏偏長的又帥氣。 嘴跟不上拳頭上,張興軍就毛了,兩個人明槍暗劍的,越來越尖銳,然后在教室里就打起來了。 這年頭在學(xué)校打架并不算新鮮,每天都會發(fā)生,各個年級來說都是正?,F(xiàn)像,連老師都不太在意,頂多把雙方訓(xùn)一頓,或者打的頭破血流的叫其他同學(xué)陪著去趟醫(yī)院,連家長都不會通知。 經(jīng)常就是課間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桌倒椅飛,兩個人或者幾個就打成一團,其他同學(xué)不慌不忙的走到邊上圍成一圈觀戰(zhàn)加油,只有少數(shù)女生會尖叫幾聲配合一下。 等上課鈴一響,男女學(xué)生們各自扶起自己的桌椅,撿起東西,坐下上課,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 其實張興軍自己都沒弄明白為什么打架。 好像心愛的玩具被人搶了:他還沒開竅,完全不懂男女間的事情,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怎么面對,更不知道如何去討女孩子的歡心。 這場架越打越厲害,然后變成了為打架而打架,課基本上他已經(jīng)不上了,書包里就背著武器,上學(xué)就是去找人打架,打完就回家,或者躲到哪里去呆到放學(xué)的時間回家。 打沙袋,練摔跤,練力氣,進山尋找趁手的武器:藤棍,這就成了他全部的生活內(nèi)容,人也變得更加沉默。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這股憤怒,但是就是想打架。成績從班里靠前直接掉到了最后。 張興隆年級里曾經(jīng)對張興隆表現(xiàn)過惡意的這些家伙也跟著倒了霉,只要讓張興軍遇到就是一頓猛揍。 …… 張興隆對這一切懵然無知,每天上學(xué)放學(xué),休息天陪mama去市里進貨,洗衣服收拾屋縫縫補補,偶爾出去和同學(xué)玩一會兒,或者幾個同學(xué)一起去王老師家。 團干部的任命下來了,他成為班里團支部的宣傳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