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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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群臣激憤。 宣文帝也十分氣憤,冷冷道:“既如此,那便請高昌王自便。朕念著高昌王這數(shù)十年來對朝廷恭順的份上,以郡主下嫁,已是潑天的隆恩,居然不識好歹,得隴望蜀。朕難道還怕他不成。鴻臚寺卿,即日起,送高昌使臣離京?!?/br> 這便是逐客令了。 高昌使臣也未見懼怕,拍了拍身上,便挺著肥碩的肚子扭頭出了乾明宮,囂張至極。 一時間,殿內(nèi)群臣又再次爭論起來,這一次便齊嶄嶄的只有一個聲音,便是打。 后宮之中,也很快得了消息。 宮夫人和宮卿也不由議論起來。宮夫人便對宮卿講起當(dāng)年父親的豐功偉績,還有宣文帝當(dāng)年的英明神武。 宮卿聽得十分景仰,小聲道:“母親不說,可是一點也瞧不出來皇上當(dāng)年如此神勇?!?/br> 宮夫人將手指豎在唇上,“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噓?!?/br> 宮卿笑了。 說話間,外頭宮女來稟,說是定遠侯夫人求見。 宮夫人一怔:“婉玉怎么來了?” “宣進。” 片刻之后,向婉玉走了進來,見過宮夫人和宮卿之后,她笑著道:“恭喜娘娘有孕?!?/br> 宮卿一聽就頭大,干笑著賜座。 宮夫人問道:“你今日怎么進宮了?” “是侯爺要來見皇后,婉玉便也隨著來了,想見見姑母和娘娘,有些話有說?!?/br> 宮卿一聽便屏退了眾人。 向婉玉這才道:“娘娘,眼下高昌王要和親,正是一個讓阿九從此消失的大好機會,娘娘可一定要勸說太子殿下答應(yīng),不過是嫁出去一個阿九,總比大動干戈打仗好吧?” 宮卿笑道:“和親是帝后拿主意,太子說了不算?!?/br> 向婉玉道:“太子殿下對娘娘寵愛有加,娘娘應(yīng)該多吹吹枕邊風(fēng)才是。” 宮卿笑笑,換了個話題:“侯爺來見皇后,可是為了請戰(zhàn)的事?” “正是,求娘娘在太子殿下面前美言幾句,可千萬別讓他帶兵出征。” 宮卿笑著點頭:“表姐放心,我會的?!?/br> 送走了向婉玉,宮夫人道:“她還以為太子能一言九鼎,殊不知上頭還壓著兩座大山呢?!?/br> 晚飯之后,慕沉泓便派了內(nèi)侍過來,說他今夜還要在御書房處理政務(wù),讓太子妃娘娘早些安歇。 宮卿洗浴之后便睡下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被窩里一涼,伸進來一雙帶著寒意的手。 她一下子醒了,睜眼便看見一張幽怨氣惱的俊顏,好看的眉毛糾了一個川字,眼睛墨黑沉沉。 “殿下回來了?!?/br> 慕沉泓哼了一聲,躺到了被子里。 宮卿便問:“夫君這是怎么了?” 他翻過身子,背朝著她。 她搖了他兩下,見他也沒動,便笑著道:“既然夫君不肯說,那妾身就先睡了?!?/br> 說著,便也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身后,氣息漸急,忽然,腰身被人一摟,整個人被翻過來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里。 “你也不去找我,我等著宵夜等到現(xiàn)在?!?/br> 宮卿一聽這怨婦樣的語氣,便忍不住噗的笑了:“夫君不是讓妾身早些睡么?” “你,”他擰了一下她的臀,咬牙道:“你這小狐貍,會猜不出我的心思?嗯?故意讓我等得心焦意亂,度日如年的?!?/br> 宮卿又好氣又好笑,殿下您也真是個別扭的,明明巴心巴肝地盼著人家去,卻還口頭上專門去交代一聲讓人早些睡。悶sao成您這樣還真不容易。 他悶著一肚子氣,又捏了捏她的臀:“你也不關(guān)心我?!?/br> “誰說不關(guān)心了,喏,那火盆上放著的是什么?” 上面溫著一盅燕窩粥。 他這才心里舒坦許多,又不依不饒地問:“那為什么不送去?” “不是你說不讓去的么?” “就是想試試你這小狐貍心里有沒有想著我,結(jié)果一試,你這心里果然是沒有的?!闭f著,那一雙手,便朝著她胸口襲去,大力地揉了揉那兩團豐滿圓潤仍舊不解氣,又滑向兩邊的腋下?lián)纤陌W癢。 宮卿癢的上氣不接下氣,咯咯笑著求饒。 “說句好聽的?!?/br>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只好軟嬌嬌地求道:“請夫君饒了卿卿吧。” “再換一句。” 不滿意,那就只好再rou麻一些。 “請哥哥饒了卿卿?!?/br> “再換一句?!?/br> 她嬌嗔:“那你到底要聽什么?” 他咬著她的耳垂說了一句。她一聽,便臉紅了。 “說啊?!?/br> 她眉目如畫,唇紅頰嫣,一張千嬌百媚的臉蛋皆如染了酡色一般,他癡癡地抹著她花瓣一樣嬌艷柔嫩的唇,低聲道:“快說。 她斜睨著他笑:“你也沒說過,憑什么要我說?!?/br> 慕沉泓道:“我還用說么?我為了娶你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你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br> 這句話聽著十分順耳貼心??墒撬€是不好意思說,扭捏了半晌才嬌嬌羞羞地說道:“我喜歡你?!?/br> 話音未落,便被他緊緊地擁在了懷里。 “當(dāng)真么?” 她拿一根纖纖玉指在他胸口上緩緩寫了個“是”字。 便是世間再美的語言都勝不過這一個字,他心里狂喜之情無可表述,一時間心潮澎湃,激動難言,只是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恨不得揉進骨血之中,一刻也不分離。 宮卿也沒想到他會有這樣大的反應(yīng),回想起他的那些別扭的試探,原來都是為了這個。一剎間,又覺得幸福又覺得感動,夫妻之間在沒有比彼此心意相通的這一刻更加的和美溫馨。 良久,慕沉泓松開了她,低聲道:“卿卿,若我?guī)П稣?,你不會有異議吧?” ☆、60 宮卿心里頭噗通一聲,便微微變了臉色,情不自禁地摟住了他,好似怕他此刻就走了似的。 “朝中那么多武將,你一定要親自出征嗎?” 慕沉泓笑著揉了揉她的秀發(fā):“各朝各代都有戰(zhàn)爭,歷史上御駕親征的帝王不計其數(shù),父皇年輕的時候也曾親自征討過高昌。你放心,我并不是去親自上陣殺敵,不會有危險。再說高昌是一個小國,此戰(zhàn)有八成勝算。父皇也是希望我能借此安國立威,將來更好地治國平天下?!?/br> “道理我都懂,可是事到臨頭卻放不下,舍不得。”她眼眸中浮起了一絲霧氣,水盈盈柔情萬縷。他挑起一縷青絲纏住食指,緩緩道:“還有一個原因,逼得我非親自出征不可?!?/br> “什么原因?” “你?!?/br> 宮卿一怔,反問了一句:“我?” “當(dāng)年你被那幾個粟特人所虜,便是要獻與高昌王。這一次,那高昌使節(jié)更是口出狂言,只要阿九和親,原來不知何人,將一副你的畫像送給了那高昌王,說是阿九,所以高昌王才對阿九勢在必得。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要親手?jǐn)貧⒏卟跤隈R下方解心頭之恨?!?/br> 宮卿心里一怔,絕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一番內(nèi)情。忽然間她想到了向婉玉,莫非是她一手策劃?那向大柱原本生于高昌,這些年和京城中經(jīng)商的高昌人也有些來往。而自己的畫像,也絕不可能輕易落入外人之手,定是她偷偷拿出去的。 宮卿不敢將心里的懷疑說出來,暗暗氣惱向婉玉的不識大體,居然為了報復(fù)阿九而將私人恩怨?fàn)砍兜絿掖笫律?,而這一切,也是阿九咎由自取,若不是仗勢欺人,樹敵太多,又何來這么多的事端。 “夫君,你若走了,我腹中,如何交代?”這正是宮卿最最憂愁的地方。 慕沉泓笑著揉著她的小腹:“備戰(zhàn)還有一段時間,你別急。再說,你腹中不是已經(jīng)有了么?” 她啼笑皆非,拍開他的手,“你有神眼不成,怎么就斷定已經(jīng)有了?!?/br> “不信你我打賭,那一夜必定是已經(jīng)有了?!?/br> “賭什么?” 兩人笑鬧著,又暫時將那高昌之事放在了一邊。 高昌使節(jié)離京之后,高昌王開始在邊境四處挑釁,想趁著天寒地凍,撈些便宜。小打小鬧宣文帝也沒放在眼里,只是讓安西都護府加緊戒備,又讓兵部加緊備戰(zhàn),朝野上下因為這件事變得氣氛凝重,氣氛和平素大不相同。 備戰(zhàn)完畢,征討高昌便提上了日程。 宣文帝最終無視獨孤后的意見,在朝堂之上當(dāng)眾宣布由太子領(lǐng)兵出征,想要成就兒子的豐功偉業(yè),不世英名。 獨孤后得知這個消息,氣得幾乎昏了過去。也等不及宣文帝從勤政殿回來,便急匆匆?guī)饲巴鲗m。 等獨孤后趕到之時,朝臣已經(jīng)散去,殿內(nèi)只有宣文帝父子兩人。 獨孤后蹬蹬幾步登上丹陛,渾身顫抖地看著宣文帝,咬牙說了兩個“好”字,眼淚便氣得奪眶而出。 宣文帝道:“梓童莫氣,此事朕意已決,泓兒也愿意?!?/br> 慕沉泓扶著獨孤后坐下:“母后別擔(dān)心。小小高昌不足為懼,母后只當(dāng)是兒臣去邊關(guān)體察民情。不幾月便回來了?!?/br> “那戰(zhàn)場之上刀槍無眼?!豹毠潞竽ㄖ蹨I,丟開了皇后的威儀和強勢凌厲,只是個害怕失去兒子的母親。 宣文帝淡淡道:“朕當(dāng)年出征,也未見你如此擔(dān)心過。” 獨孤后氣結(jié),“皇上如何能和泓兒相比?” 宣文帝一聽便臉色變了。 慕沉泓忙道:“母后的意思是,泓兒比不上父皇的英明神武?!?/br> “此事已定,梓童不必多言?!毙牡蹚凝堃紊掀鹕恚瑥街彪x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