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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沒有選擇權(quán)的時候,任何感情都是一種禁錮,一種變相的掠奪。 白鳶柔聲慢語:“在我們中國,結(jié)婚之前都要談一場浪漫的戀愛。如果你愛我,怎么舍得委屈我呢?” 克魯馬上道:“我不會委屈你,你是我的女神!” 他收起木倉,牽起白鳶的手,“我們先談戀愛,再結(jié)婚?!?/br> “……”飛來橫禍,不過如此了。 . 回別墅時,克魯接到一個電話。 片刻后,他放下手機,高興的對白鳶說:“我有一位貴客要到訪。正好,向他介紹我的未婚妻?!?/br> ……未婚妻?這就未婚妻了?白鳶佛系微笑臉。 他有錢,他有槍,他有人,逃出去之前他說什么都是對的。 克魯陪了白鳶一天,雖然這種陪伴對白鳶而言是一種煎熬。 當他試圖親吻她時,她偏過頭躲避,“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克魯沒有強迫,但是顯而易見的不悅。 終于熬到晚上,克魯送白鳶回房,跟她告別。 戴菲把仆人揮退,關(guān)上大門。 白鳶從桌子上拿起一包女士香煙,是她喜歡抽的牌子,想來這也是在媒體采訪中看到,特地準備的。原本想抽煙減壓的她,只覺更加煩躁,扔下煙盒。 白鳶靠在躺椅上,戴菲走到她身邊,哭喪著一張臉說:“姐,怎么辦啊……” 這時候她終于意識到,這不是什么偶像劇,克魯也不是杰克蘇男主角,他就是個可怕的極端分子。如今她們被困在這里,無異于走鋼絲,命懸一線。 白鳶淡淡道:“涼拌?!?/br> “……”大神心理素質(zhì)真強大。 “沒事就洗洗睡吧?!卑坐S起身去洗漱。 不管怎么說,好吃好喝好睡,總比受到人身虐待強。 . 第二天,克魯口中的貴賓來了。 他安排仆人為白鳶梳洗打扮,自己親自去山下接人。 白鳶穿著一件真絲質(zhì)地的彩虹長裙,黑色卷發(fā)流瀉肩頭,如瀑布,如綢緞。瓷白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著光。 她站在花田里,車子遠遠駛來,坐在車里的克魯看到她,雙眼放光,對身旁的Carl說:“你看,那是我的未婚妻!她的聲音如天籟般動人,她的美貌令人神魂顛倒!” Carl淡漠的眼神,看向克魯大肆贊美的女人。 克魯以前給他看過照片,表達對她的愛慕之情。 他第一次看到真人,是在幾天前的飛機上。 Carl扯扯唇,“恭喜。” 如愿以償,把人弄到身邊了。 克魯下車后,帶著白鳶走到Carl跟前,介紹道:“這是我朋友Carl.” 白鳶表情微變,這不是飛機上遇到的男人? 一旁的戴菲更加不淡定了,居然在這里再會機艙美男,難道他跟這個瘋子是一伙的? “這是我未婚妻,白鳶。她是一名歌手,被很多人喜歡。包括我?!?/br> 白鳶的目光落在Carl臉上,眼里隱隱有光,“你好?!?/br> 男人回以微笑。很淺很淡的笑容,浮于表面,沒有滲透到眼底,但已經(jīng)令那張臉褪去冷漠,多了幾分生動。 “你有中文名嗎?” “韓路嶸?!彼穆曇艟拖袼娜?,透著清冷,猶如山巔冰雪。 克魯補充道:“韓國的韓,道路的路,崢嶸的嶸?!?/br> 白鳶微笑,“謝謝,解釋很充分?!?/br> “韓,路,嶸。”簡單的三個字,由她口中吐出仿佛婉轉(zhuǎn)的音律,她筆直看著他的眼,伸出手,“幸會。” 韓路嶸伸手,握住,“幸會。” 她用勁捏了下,方才松開手。 韓路嶸淡淡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 克魯與韓路嶸談事,白鳶回到房里看書。 雙眼膠在書上,心卻雀躍欲飛。連續(xù)幾天沉悶的壓抑,破開了一個口子,希望的口子。 韓路嶸地道的中文跟老外別扭的發(fā)音是顯而易見的差別,他應該是中國人? 就算不是中國人,也一定有中國的血緣。 晚餐時,白鳶再次看到韓路嶸。 他們?nèi)俗粡堊雷?,一起用餐?/br> 那兩人用白鳶聽不懂的語言交流,白鳶放下筷子,表情懵懂的問:“你們說的話,我不能聽嗎?” 克魯忙用中文說:“我們習慣了。以后有你在,就說中文?!?/br> 在他心里,白鳶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沒什么需要隱瞞的。 克魯轉(zhuǎn)而用中文跟韓路嶸交談,時不時還會照顧白鳶,讓她加入到談話中。 白鳶大概了解了韓路嶸,知名奢侈品集團創(chuàng)始人的后代,麻省理工畢業(yè)的高材生,專攻智能系統(tǒng)。畢業(yè)后,他沒有繼承家業(yè),自己創(chuàng)建了一家科技公司。 韓路嶸跟克魯是校友,兩人既是朋友又是合作關(guān)系,他經(jīng)常從他那里購買產(chǎn)品。 而克魯……身后是一個雇傭兵集團。 白鳶早料到他不是普通商人,得知他的背景后,內(nèi)心還是被重重一擊。 . 吃過晚餐,白鳶回房休息。 百無聊賴等在房里的戴菲,看到她回來,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今天那個男人,就是之前同一個航班的!他是中國人吧?” “不知道?!卑坐S淡道,聲音透著一絲疲憊。 “他……”戴菲又想開口,白鳶抬手示意,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