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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眀薇忍不住打趣道:“聽說太子爺在朝上可脾氣大得很, 不好說話。雙夷國之事,有人參鐘侯爺先斬后奏,有逾越專斷之嫌,聽說太子當朝就把人駁了回去——怎么在自己家里這樣‘賢良淑德,任勞任怨’?” 黛玉輕輕一笑:“還說呢,父皇為此還打發(fā)人來給他送了碗夏日才用的消火涼茶,又責他年輕氣盛不穩(wěn)重,還要上頭父皇和皇祖父給他收拾首尾。” 她雖如此說,卻并不帶著煩惱,只是跟辛泓承兩人相視一笑。 人貴在知心,雖然得了兩句皇上的訓斥,但辛泓承的意思黛玉明白,所以更不曾彼此抱怨。 周眀薇有點怔怔的,也有些羨慕的看著他們,到底不知道自己未來如何。 “對了,你來是做什么?”黛玉這才想起問周眀薇的來意。 “啊,是了,我是來說賈家的事情?!敝鼙b薇這才回過神來:“今日我在太醫(yī)院當值,賈寶玉匆忙到太醫(yī)院求一位太醫(yī)與他回去看診。我倒是想幫他來著,一聽是政二老爺病倒,又不是女眷,就罷了,最后是擅長急癥的劉太醫(yī)跟著他去了?!?/br> 黛玉忙問道:“二舅舅為什么急的得了???” 周眀薇便將夏金桂單槍匹馬勇闖賈府之事告訴黛玉。 今日夏金桂口齒伶俐地向王夫人闡明了榮國府被分出去的二房和皇宮里開府出來的二皇子,這兩位‘二’的天懸地隔的差別,并且強烈建議賈家知難而退君子有成人之美,放過薛寶釵,讓她有個好前程。 “如今天氣又冷,政二老爺一個激動就氣倒了。聽劉太醫(yī)回來說,倒是無大礙,就是氣怒攻心。劉太醫(yī)走的時候,薛家太太已經(jīng)趕到了賈府,臉色不是臉色的,只怕還有的鬧?!?/br> 黛玉略蹙眉,隔著炕桌上的小茶幾推了推辛泓承:“你怎么說?這件事慎郡王怎的又摻和了進去?” 辛泓承挑了挑眉毛道:“果然有時候醫(yī)院才是第一手消息的來源啊。以后就算周太醫(yī)出宮去,我也要在太醫(yī)院放兩個人才好?!?/br> 這件事他還未聽說,太醫(yī)院倒是傳開了。 消息靈通很重要。 黛玉對他日常歪了重點已經(jīng)習慣了,只隨口嗔道:“誰這會子又問你這個了,偏不撿著要緊事做——這婚事不是太上皇老人家做的保山嗎,鬧得不好看了,他老人家那里也過不去的?!?/br>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明正宮的小太監(jiān)過來,說是太上皇并皇上請?zhí)訝敵靡估锞瓦^去呢。 辛泓承起身:“皇爺爺對親孫子都未見的這樣通宵達旦的上心,可見對賈家的厚愛?!?/br> 若是賈寶玉自己支棱起來,肯走仕途,想必幾年后就不在賈璉之下。 可惜,若如此便不是賈寶玉了。 辛泓承自行披上一件玄色狐皮滾邊大氅,對兩人道:“這一去不知什么時辰回來,我去書房睡吧,你可以留你周jiejie睡一晚。” 黛玉一笑:“甚好?!?/br> 年后她總要找周眀薇說說話,無奈宮里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甄然之事后甄貴太妃又病了,又有慎郡王一家子遷出去,弄得她也分身乏術。黛玉一貫心細,知道周眀薇慣會嘴上說的灑脫,但從范老夫人那里碰了釘子又送走了范云義,心里大約很不好受。 明正宮。 辛泓承一進書房,就見皇上裹著一件赤狐狐皮大氅,兩眼略帶無神的坐在臨窗的炕桌前。窗子略開了一點縫兒,冬日的寒風絲絲縷縷滲漏進來,算是提神醒腦。 宣合帝實在無語。 不過是個臣子,不,賈寶玉還是個白身都不算臣子。為了他的婚事,太上皇夜里都不能消停,來到明正宮立時三刻就跟皇上商議起來。 辛泓承見父皇一副‘與我何干’但又不敢說的樣子,就先低頭笑過了這才進來請安。 太上皇老當益壯,精神矍鑠,更因上了年紀反而覺少,脾氣也急了起來。 “你來了就更好了。你二哥干的這糊涂事,你知不知道?” 辛泓承做懵懂無知狀:“二哥做了什么?” 太上皇就擰著眉頭:“你不知?” 皇上替兒子辯護道:“承兒自打過了正月初六,就一日不曾歇著的,不是在吏部就是兵部走動,再不知道原兒的糊涂事!” 秦戊湊上前解釋了兩句,辛泓承這才做恍然大悟狀。太上皇就蹙眉道:“這才出宮第二日,他就不說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去,倒自己遣太監(jiān)往旁人家里去尋側妃,連朕做保山的親事都敢截胡?!?/br> 辛泓承難得為慎郡王說一句好話:“皇爺爺又沒下圣旨,二哥未必知道。不是說這是其生母還在位時,替他看好的側妃嗎?想來與二哥也不相干?!?/br> 太上皇轉頭斥了他一句:“你們兄弟倒是一條藤上的了,再不是前幾年烏眼雞似的樣子?!?/br> 雖然是斥責,但語氣倒是和緩。 在太上皇看來,辛泓承肯替從前有過節(jié)的兄弟說句公道話,可見沒有泯滅了兄弟情義,也可見心思仁厚,不是記仇趕盡殺絕的人,將來也不會鬧出皇家兄弟相殘的丑聞。 皇上實在是困得慌,就試探道:“正是承兒這話了,父皇實在犯不著寒冬臘月的動怒,等明兒叫秦戊去慎郡王府,訓斥兩句就是了。賈家薛家的婚事,是過了父皇的金口,哪里有更改的道理?!?/br> 太上皇點頭,又對辛泓承說:“太子妃不是榮國府長大的嗎?明兒叫她宣了薛家母女進來,也告誡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