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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急得什么似的:“娘娘,娘娘您流鼻血了?!彼蛲鈫镜溃疤t(yī),快傳太醫(yī)!” 齊魯趕來把脈時,也是一味搖頭:“娘娘您是太心急了?!?/br> 皇后倚在床上,六神不安地問道:“本宮的身體到底如何?” 齊魯連連搖頭:“娘娘鳳體本無大礙,微臣已經(jīng)給您開了催孕的坐胎藥,您是否又私下進補大量溫熱的補品?” 素心忙忙道:“如今入冬,娘娘是心急些,服用了大量的阿膠、人參、冬蟲夏草和鹿茸。這些都是大補的好東西,難道有什么不妥么?” 齊魯嘆道:“娘娘一心求子,微臣是知道的,所以開的坐胎藥都是最合娘娘體質(zhì)的,而非像當初給宮中嬪妃所喝的那種,只是普通的安胎藥,不論體質(zhì)的??赡锬镆粫r之間服下那么多補品,導致氣血上揚,所以才會體熱流鼻血。若是娘娘再不聽微臣勸導,胡亂進補,傷了元氣到吐血那一日,便再難補救了?!?/br> 皇后撐著身子起來,由著素心替她披上外衣,急道:“齊太醫(yī),你是太醫(yī)院的院判,深得皇上和本宮信任,你告訴本宮一句實話,本宮年過三十,到底還能不能有孩子?” 齊魯忙躬身道:“年齡不是最要緊的,且微臣一直為皇后娘娘以藥物催調(diào),總會有孩子的。只是娘娘素來體質(zhì)虛弱,又憂思傷身,請娘娘一定要安心,再好好調(diào)理一段日子。” 素心亦是苦勸:“娘娘放寬心即是?;噬弦埠湍粯优沃兆幽?,所以這兩年總是來咱們長春宮,有皇上這樣的恩眷,何愁沒有身孕呢?” 皇后聽得頷首,不由得萬分鄭重地囑咐:“那一切便托付給齊太醫(yī)你了?!彼]目片刻,似是十分關切,“那么慧貴妃,近來如何了?” 齊魯?shù)吐暤溃骸袄蠘幼?,整日昏昏沉沉,偶爾還說幾句胡話。左右貴妃的身體,是再不能好了。如今到了冬日里,貴妃那樣的體質(zhì),皇上不去看望已經(jīng)傷了心,若少些炭火供應,便又是一重折磨了。” 皇后微微凝眸,睇她一眼,婉然道:“素心,你都記得了?” 素心滿面恭謹,道:“娘娘放心,奴婢都會安排好的?!?/br> 這一廂皇后急著有身孕,如懿亦是感慨不已,雖然皇后賞賜的蓮花鐲里,翡翠珠里面的零陵香全被剔干凈了,她不過戴個鐲子裝點樣子,可終究是懸心。然而她看著皇帝年過三十,一心一意只求嫡子,便也不好說什么,只由著他一日日往長春宮去。 這一日趙九宵輪休,得了空閑便與凌云徹在侍衛(wèi)的廡房里喝酒。九宵與云徹最是要好,云徹去坤寧宮領了份閑差,他雖然羨慕,倒也常常來往,和從前一樣,喝酒閑話。這日午后他拎著酒和小菜過來,見凌云徹愁眉苦臉的,便捶了他一拳道:“坤寧宮這份差事又清閑錢糧又足,你還整天掛著個臉做什么,還惦念著你的小青梅哪?” 云徹給自己倒了一杯,愁眉緊鎖:“自從嬿婉進了啟祥宮,我要見她一面也難了。一個月前偶然碰上一次,她一個人抱了那么一大桶衣服去浣衣局洗涮。我才問了一句她就哭,說要趕著去洗完,否則晚飯又沒得吃。浣衣局有的是人,她是宮女,為什么要這樣為難她?” 趙九宵喝了口酒,搖頭道:“宮女也好侍衛(wèi)也好,哪怕伺候再得寵的主子,也就是個奴才的命。你還想怎么樣?嘉妃能好吃好喝供著她?留著條命在就不錯了?!?/br> 云徹難過道:“宮女也是人,不是畜生。嬿婉不敢和我多說話,就說常常吃不飽穿不暖,連一起伺候的宮女都欺負她,什么粗活兒累活兒都給她干!說不上兩句話就只是哭,我看著真是……” 九宵聽著可憐:“你看著真是心疼!那你怎么不去求求嫻妃娘娘?好歹她在冷宮的時候,咱們也幫襯過她。” 云徹想了想,還是搖頭:“上回為了讓嫻妃娘娘搭嬿婉一把,還害得嫻妃娘娘被嘉妃排揎了一場,無端受辱。我哪里還有臉請她幫忙!且嫻妃娘娘不比嘉妃有兒子,到底兩樣些?!?/br> 九宵愣了愣:“連嫻妃娘娘都沒辦法,你還能怎么樣?我勸你,斷了這個心思吧。反正嬿婉也對你起過二心,你實在幫不上,也就算了?!?/br> 凌云徹搖頭,決然道:“她既然已經(jīng)回來,我便答應過她,會一生一世照顧她。雖然啟祥宮里的日子艱難,我已經(jīng)托人告訴她,要她一定要熬得住,我一定會想辦法的?!?/br> 趙九宵看他如此堅決,便舉杯道:“那我便祝你心愿得償吧。只是你小心,別老吃虧在女人手里。” 到了乾隆九年末的時候,宮里又發(fā)生了一樁大事,便是臥病許久的晞月病入膏肓了。年復一年的病痛折磨,曾經(jīng)寵冠六宮的高晞月,已經(jīng)熬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仿佛一盞點在風中的小小油燈,竭力燃燒著最后的焰火,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風吹去,絲毫不剩。 太醫(yī)數(shù)次稟告之后,皇帝終于道:“既然病得那么厲害,皇后是六宮之主,讓皇后去瞧瞧吧?!?/br> 而皇后耳聰目明,更兼悉心調(diào)理,便推了身體不豫,不肯出門。如懿得知,亦只是含笑向皇帝道:“這么些年不見她了,皇后不肯去,臣妾去見見也好。” 皇帝郁郁不樂,只摩挲著一枚外頭新貢的粉色珊瑚扳指。那珊瑚是濃淡相宜的粉色,如嬰兒緋紅的面孔,極是喜人,因號“嬰兒面”?;实垭S手撂給李玉:“這個賞給純妃正相宜,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