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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guī)捉忝镁妥谒麄儾贿h處,把她和王衛(wèi)的動作看了個清清楚楚,早上她二姐還明明一副生撲的模樣,這會兒卻又扭扭捏捏的,作為娘家人,她們心里實在很復(fù)雜。 從棚子出去后,王衛(wèi)就悶頭干活,一直到了中午,腦子里那些旖旎的情節(jié)才消散了。他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正在挖地基的王老大和王老二。 納悶的問他們:你們咋來了?rdquo; 王老大和王老二:hellip;hellip;rdquo;早上不是還打了招呼嗎!糟糕,老四不會又反悔了,不讓他們幫忙吧? 王老大惴惴不安搓著手道:老四,我和老二就想幫幫忙,你早上不都答應(yīng)了嗎?rdquo; 王衛(wèi)疑惑:他答應(yīng)了嗎?算了,不管他答應(yīng)沒答應(yīng)都沒事兒,誰叫他今天心情特別好呢! 他平靜的沖著王老大和王老二點點頭:那就多謝了。rdquo; 得了一句王衛(wèi)的謝,王老大和王老二簡直受寵若驚,王老大忙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再咋說我們也是親兄弟hellip;rdquo;,意識到稱自己一時高興說了什么后,頓時住了嘴,倉惶的看向王衛(wèi)。 王衛(wèi)反應(yīng)卻出奇的平淡:以后別這么說。rdquo;,隨口一句就過去了,誰叫他今天心情好呢! 說完還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王老大和王老二看得不敢置信,老四竟然在他們面前笑了? 等王衛(wèi)走后,王老二和王老大嘀嘀咕咕了好一陣,覺得今天的王衛(wèi)特別不正常。 連續(xù)十幾天,終于打好了地基,要準備砌墻了。 這時候王衛(wèi)之前調(diào)配的特色混凝土也完成了。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王衛(wèi)和肖曉是鬧著玩兒,可砌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東西的確非常好用,黏合度很高,比他們祖祖輩輩用的黏土好cao作的多,稍微一抹就十分平整滑,像鏡子一樣,又干的很快,風(fēng)干后他們試了試強度,超出想象的堅固。顏色也十分好看,可能是攙了黃土的原因,堅固后的顏色像細細打磨出來的實木家具,清雅透亮,看著非常舒心。 如果蔣文雯在這兒的話,肯定會說這顏色十分像后世的淺色木地板,甚至比上好的淺色木地板看著還要舒服干凈。 之前那個一口篤定王衛(wèi)和肖曉是在胡鬧的泥瓦匠,在幾天后終于忍不住問了關(guān)于這種土的事。 王衛(wèi)看著面前這人,心里忍不住得意:我媳婦兒那是一般人嘛。他故作疑惑的問道:張叔,你問這干啥,這是我媳婦兒想出來的,效果咋樣還不知道。再說你不是說女人的話不能聽嗎,她胡鬧的。rdquo; 被稱作張叔的泥瓦匠被王衛(wèi)說的臊得慌,他的本事不弱,能幫隊里掙不少工分,在村里很有幾分威望,要不是站在他面前的是王衛(wèi),他早就不忍了。 但實在技癢,他就是砌墻的,看見好的材料就見獵心喜。 這hellip;是叔說錯了,你媳婦兒挺有本事,這東西的確很好。rdquo;他不知道肖曉這閨女是咋把這樣好的蓋房子材料瞎貓撞死耗子給鼓搗了出來,現(xiàn)在王衛(wèi)明擺著想要他夸肖曉,他就舍了老臉夸唄。 王衛(wèi)聽了頓時眉眼舒展,嘴角微微翹了翹,從不和村里人打交道的他這會兒竟很有說話的欲望,他故作矜持的咳了咳:張叔,你真這么覺得?我媳婦兒也沒有這么好吧?rdquo;。 張叔:hellip;hellip;有,有,比我說的還要好,王衛(wèi)啊,你娶著了一個好媳婦兒?。dquo;,張叔心里很復(fù)雜,嘴角抽搐,王衛(wèi)嘴上謙虛,臉上卻一副你使勁兒夸的樣子,讓人想忽略都難。 王衛(wèi)眼里的笑意更盛:這倒是。rdquo;,隨后他便把這種特色混凝土的配方說了。其實最重要的是摻在里面的有白磷的石頭,肖曉前段時間把小前村轉(zhuǎn)悠了個遍,發(fā)現(xiàn)這種石頭的粘合性非常強,她想法子提了純之后摻入到粘土里,再加上其他的沙子,石頭,草木灰,以及一些能提色的草汁,實驗出最好的比例,才有了這種特色混凝土。 肖曉知道出來的效果在小前村人眼里會有多么好,便一早就對王衛(wèi)說了,如果有人來問的話,就直接告訴他們。 那白色鱗斑的石頭不多,不過是隨手調(diào)配,沒必要瞞著別人。 張叔得了配方,搓著手興奮的走了。 王衛(wèi)抬頭看了看天,火紅的大太陽掛在正空,好多人熱的都脫下了衣裳。他微微一笑:今天天氣真好?。?/br> 因為肖曉兩口子提供的好伙食,來幫忙的人越來越多,蓋房子的速度也跟著加快。 如此忙了一個多月后,大體的框架竟然已經(jīng)出來了。 蓋房子的進度喜人,小前村的村民心頭卻漸漸浮上了陰霾。 已經(jīng)進入五月下旬,馬上就要到六月,連續(xù)近兩個月,竟然沒有下過一場雨,頭頂?shù)奶柣鹂疽话惚裰蟮亍?/br> 流經(jīng)小前村的那條河,往年這時候正是漲水的時候,今年卻有了干涸的跡象,水位下降了許多,已經(jīng)露出開裂的河床。 地里的莊稼要死不活,即便吃著大米粥和肥美的rou塊,來幫忙的村民們依然滿臉愁容。 老天爺不給人活路啊,去年還沒秋收就結(jié)霜,今年又一滴雨都不下,這可咋活??!rdquo;,吃飯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愁悶的開口。 誰說不是呢,好不容易能吃飽幾年飯,又碰上了這樣怪的天氣,唉!rdquo;說著舉起碗將粥全部倒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