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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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變大了。 秦昭猛地將人推開,太子妃白凈的臉上生起一陣陰影,他煩躁得不知如何是好。男子的話必然是不可信的,可太子妃殺人又顯得事情不對,簡而言之,不心慌為何這么快殺人。 周云棠熟悉他的性子,看似絕情冷硬,可心口還是熱的,就像小的時(shí)候明明是在保護(hù)她,偏偏裝出一副嫌棄的樣子。 “殿下,妾心中只有你一人的,你該信的?!?/br> 周云棠一雙熱誠的眸子讓秦昭壓下心口的火氣,就連皇后也是喜歡太子妃換人,由吳家的姑娘來做,這個(gè)時(shí)候懷疑她等同進(jìn)入別人的圈套。 “無事不要出殿,閉門思過。” 秦昭怒氣沖沖地離開,周云棠紅著一張臉躲在了榻上,她竟然主動吻了秦昭。 沒臉了。 云氏進(jìn)殿掌燈就見到榻上一團(tuán)被子動來動去,太子妃將自己整個(gè)身子都裹進(jìn)被子里,像極了端午節(jié)的粽子。 “娘娘,你餓不餓?” “不餓?!?/br> 被子里傳出周云棠悔到極致的聲音她,她這樣做算不算是色.誘? 云氏愁得不行,“您一整日都沒有吃東西了,喝些湯也是好的?!?/br> 被子里在再無聲音,云氏等了會兒,令人將晚膳撤下去,轉(zhuǎn)身的時(shí)候就聽到背后傳來一句輕聲:“將燈滅了。” 云氏不知發(fā)生什么事,回頭又問了幾句,依舊沒有回聲,她只好滅燈離開。 接連幾日周云棠都沒有跨出殿門一步,期間元蘅辭遞了帖子想來見都被拒絕。 元蘅辭站在東宮門口,凝望著宮門,眸色幾番變化后才領(lǐng)著婢女離開,重明門口候著昭平侯府的馬車。 她靠近的時(shí)候,秦暄策馬走來,兩人不期而遇。 秦暄穿著一身棕色瀾袍,修長的手緊緊拽著韁繩,目光徐徐地落在元蘅辭低垂的眉眼上,“聽聞你想見太子妃?” 元蘅辭低眸:“前幾日約定過的?!?/br> “太子妃被禁足,你若想見,我倒可給你引路?!鼻仃淹蛱祀A的浮云,語氣冷得就像湖里的冰。 元蘅辭捏緊了手指,“好,勞煩殿下。” 秦暄回頭沖著內(nèi)侍說一聲:“將元姑娘引入含秋殿?!?/br> 元蘅辭聞聲不敢抬首,一步一步地跟著內(nèi)侍走向含秋殿,走過去許久后才回頭去看,四皇子人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 秦昭在秦暄走后就一人待在殿內(nèi),殿門咯吱一聲開了,李暉疾步走來,稟道:“殿下,五公主啟程了?!?/br> “嗯,讓人一路保護(hù)她,沿途注意她的安全?!鼻卣崖唤?jīng)心地凝望著手心的香囊,繡線都已經(jīng)開始脫落,露出里面的藥草。 繡的東西太差太爛。 秦昭隨手就丟到地上,李暉見狀就拾起來,“殿下,臣拿去燒了?!?/br> 秦昭突然就冷了臉色,面上不喜,讓人瞧出了怒色,“燒什么,讓太子妃重新繡一個(gè),再粗制濫造地來敷衍孤,孤就讓人做一百個(gè)。” 李暉立即識趣地不吭聲,將香囊小心地收起來,秦昭眼簾微微抬了起來,“李暉,你覺得太子妃和周云棠是不是很像?” 李暉一怔,搖首道:“不像,一男一女,哪里就像了。您這是怎么了?” “孤……”秦昭立即止住話題,那日黑暗下的太子妃像極了周云棠,語氣神色乃至那雙會委屈、會討好的眼睛都是一樣的。 李暉不知太子的心思,揣摩道:“兄妹二人容貌相似也是常有的事,太子妃性子好,周世子聰慧,兄妹二人若說像,除了相貌外,性子都是很和善的。” 秦昭聞言后起身往殿外走去,跨過門檻的時(shí)候想起一事,回身從李暉手中奪回香囊。 欠他的衣裳也該還了。 李暉登時(shí)摸不著頭腦,太子殿下到底是在嫌棄什么? 他不敢去問,快速地跟上腳步,一路小跑著去含秋殿,到了殿外就見到內(nèi)眷的婢女在門口徘徊。 “哪府的?”他先提問。 守門人回道:“昭平侯府的?!?/br> 他小心回頭去看,太子殿下神色漠然。 第29章 二十九 沖喜。 周云棠最不想見的就是元蘅辭, 偏偏這人就往她面前闖,想避開都是不可能的。 遣散宮內(nèi)伺候的婢女,她迎面看向?qū)Ψ剑骸霸媚锝袢仗氐剡^來想必是有事情的?!?/br> 不同于尋常貴女的內(nèi)斂含蓄, 元蘅辭落落大方,神色舉止都能看出幾分爽朗, 太子妃的話中有些不自信,她輕輕笑道:“周世子,我來是想請您幫我退親?!?/br> 周云棠小臉上就閃過晦暗, 果然是不懷好意的祖宗,可恨。 “元姑娘跑來這里胡言論語的事情是自己想的,還是昭平侯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意思, 當(dāng)年有幸去郡內(nèi)見到您與幼妹,那刻我便知曉您是女子。女子與男子本就不同, 兄妹想像者甚多,但不如雙生姐妹。要怪就怪您二人太過相似,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元蘅辭晃了晃手中的茶盞, 水中倒映著彎起的唇角, 適時(shí)又道:“不瞞您說,因昭應(yīng)縣的事情,侯府已然得罪四皇子,這門親事及時(shí)止損才是最好的。” 周云棠凝望對方銳利的眸色, 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定,靜靜地等著她的下言。 須臾后,元蘅辭又想出一套說辭:“只要您能幫我退親,昭平侯府與宣平侯府將會是姻親,將來有一日,您若出宮, 我便是你最好的退路?!?/br> 周云棠心動了,她是肯定要回侯府的,且年歲漸漸大了,勢必要娶妻,昭平侯府是很好的選擇。有了侯府和東宮,那么她在朝中辦事也很妥。 “為何要退親?” 太子妃的聲音嬌柔,與昔日故意壓低嗓子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不同的。 元蘅辭淺淺笑道:“四皇子不喜我,我又何必趕著上去,且這時(shí)侯府若要貼上他、乃至東宮,您覺得太子會認(rèn)可?不瞞你說,搭上昭平侯府的線,此事就能煙消云散。” 周云棠聽出幾分味道,此時(shí)站位是有些過早的,肅王勢大,又得皇帝寵愛,到時(shí)碾壓太子是很有可能的。捉摸不定的情況下,不如隱于暗中,坐山觀虎斗。 昭平侯府的心思真夠深的,這趟渾水蹚還是不蹚將會難以選擇。 但是元蘅辭提出的條件很誘人,她不得不思考。 其實(shí)她不介意對方利用自己,身在官場,本就是互利共贏,元家需要的,她可以給。相同,她需要的,元家也可以給。 “哥哥身子不好,元姑娘不擔(dān)心嗎?” 周云棠避開李代桃僵的事情,只要她咬死不承認(rèn),就不怕元蘅辭去郡內(nèi)找證據(jù)。 元蘅辭斂笑,神色陡然多了份肅然,認(rèn)真道:“不擔(dān)心,太子即位,和離便是?!?/br> 說得很輕松,周云棠不信她,但現(xiàn)在為了讓自己的身份更能堅(jiān)固些,就只能利用議親。 “也可,兄長身體不好,不如就勞煩昭平侯府做一出戲?!?/br> 元蘅辭未能體會話中意思:“如何演戲?” “裝病?!?/br> 元蘅此微微皺眉,“這么拙劣的計(jì)策就不怕太子猜測?” “無妨,只要親事給了兄長,太子就不會生氣?!敝茉铺捻苛?,太子對她是有些感情的,關(guān)于她的‘身體’,太子一定會同意。 “裝病也有多種裝法,輕還是重?”元蘅辭疑問道。 周云棠笑意灼灼:“病入膏肓?!?/br> 元蘅辭一怔:“您怎地不讓我裝死?” “隨你,畢竟是你們侯府得罪太子,并非是我們周家,再者我也不知哥哥究竟是否會同意。”周云棠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氣質(zhì)雍容華貴,她就不信元家會拒絕。 元家是不敢得罪肅王,但也不敢得罪太子殿下,兩相擇其輕才會選擇昭平侯府,既有退路,又能觀望戰(zhàn)火。 元蘅辭面露為難,遲遲沒有回答,這時(shí)宜云匆匆趕來:“娘娘,太子殿下來了?!?/br> 周云棠慢悠悠地站起身,目露嘲諷,語氣吞吞道:“肅王不好惹,就挑著軟柿子捏,不管怎么做終究會得罪一方,元姑娘回去好好想想。昭平侯府就你這么一個(gè)姑娘,侯爺肯定心疼,兄長待你也不會差的?!?/br> 元蘅辭滿腹的話被強(qiáng)壓了回去,這個(gè)時(shí)候爭論太子妃是真是假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她一咬牙,就道:“好,我聽娘娘的?!?/br> 周云棠這才露出燦爛的笑容,“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懂,我也懂。” 話音剛落,秦昭大步垮了進(jìn)來,修身如玉,芝蘭玉樹,她彎眉走過去:“殿下怎地來了?” 元蘅辭識趣地迅速退了出去,秦昭不覺轉(zhuǎn)眸,只眼睛方一落在她的身上就被太子擋住了,“殿下當(dāng)著我的面去看旁人,好似不大好。” 人方一靠近,鼻尖就聞到淡淡的清香,秦昭捏著那枚香囊,被她眼中的湛亮所吸引,冷笑道:“她來尋你做什么?” “問四皇子的喜好罷了?!敝茉铺膿P(yáng)首凝望秦昭面上的陰沉,主動拿手戳了戳他的臉:“殿下有何事不快?” “太子妃心情很好?”秦昭察覺出些許異樣的情緒來,面前的人淺笑淡眉,眸間光色盈盈,素日里蒙著的那層面紗不見了,露出本來面目? 聞言的周云棠也是一怔,她不過是在討好秦昭,轉(zhuǎn)移他的視線罷了,“殿下來了,自然就開心?!?/br> “嗯?!鼻卣牙淅涞貞?yīng)了一聲,對于太子妃的討好心中止不住疑惑,可就算是疑惑他還是忍不住靠近她,“你的香囊破了,粗制濫造。” 秦昭語氣重帶著厚重的嫌棄,周云棠聽得眼睫一顫,接過他遞來的香囊,藥香氣早就淡了,沒有什么效用了。 “我再重做一個(gè)給殿下?!?/br> “不用了,太難看?!鼻卣牙^續(xù)嫌棄,尋了一地坐下,目光卻依舊黏在太子妃身上。只見那雙手摸著綻開線的地方,纖細(xì)的指尖捏著那根線,尾指勾了勾,撩動心弦,秦昭跟著坐直了身子:“過來?!?/br> 周云棠最怕私下里將他得罪,慢吞吞地走了過去,低聲解釋:“是有外力將線扯壞的。” “自己的繡得好,外力也應(yīng)該扯不斷。”秦昭蠻狠地將人扯了過來,兩人并肩坐著,想當(dāng)然就捏著她的手腕:“太子妃,你想不想見你兄長?” 周云棠頭皮一緊,忐忑道:“殿下的意思是?” “昭應(yīng)縣的事情浮出水面,雖說是羅家所為,可羅家二房頂了過去,羅家失了些根基。肅王被父皇罰了,將巡視的責(zé)任交給了我。所以,孤想帶你出京?!?/br> 秦昭緩緩?fù)鲁鲶@天的話,周云棠卻是難以自持:“殿下想見哥哥?” “孤不想見,帶你去見罷了。”秦昭神色都跟著冷了下來。 周云棠卻顧及不大太多,眼神壓根不敢往他臉上看,面上的笑意漸漸淡了,“殿下是自己想見了?!?/br> “孤見他作甚,做事差勁,生病厲害?!?/br> 周云棠不好再問了,眼下的局勢是秦昭占了上風(fēng),雖說穩(wěn)坐太子之位,但寵愛遠(yuǎn)遠(yuǎn)不如肅王的,她轉(zhuǎn)了方向去問:“殿下這個(gè)時(shí)候離開會不會錯失機(jī)會?” “不傻。”秦昭冷嘲,一雙眼睛黑沉得叫人看不出情緒,論聰明,她勝過后宮里妃妾,可惜,就是不大誠實(shí),“所以孤不能去。” “殿下聰慧?!敝茉铺拇丝跉?,真怕了秦昭想一出戲是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