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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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昨日等在關(guān)山月竹樓之前的陶尋。 因?yàn)橹皇峭呏g的友好交手,并不會產(chǎn)生真誠的傷亡,所以場上的氣氛還是很輕松的。同班的弟子們?nèi)齼沙扇?,一邊觀看著校場之上的比試,一邊討論著誰會贏,陶尋也在和身邊的同伴小聲談笑著。 很突然的,眾人友好地交談聲戛然而止。 因?yàn)椴贿h(yuǎn)處,走來了一群人。 他們并沒有統(tǒng)一的校服,看起來也并不像一個團(tuán)體,每個人的表情與神態(tài)不盡相同,或微笑著、或漠然著,但都帶著同一份氣質(zhì)。 他們的態(tài)度非常疏離,對于現(xiàn)在校場上的比試并不關(guān)心,就好像這樣一場簡單的比試,并不值得被放在眼里。 唯獨(dú)那個走在最前方的少女眼中還有一些戰(zhàn)意。 靈水公主頭戴著王冠,身著水綠色的緊身長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手持一把閃爍著毒液的蛇皮長鞭。 她的眼睛盯著人群中的陶尋,眼神帶著nongnong的傲慢與憤怒,仰著頭,握著長鞭的手緊了緊。 “湛瀘班”的弟子們走到其他弟子們前方的場地上。 站在他們后方的,天地玄黃四個班弟子們頗有幾分噤若寒蟬的意思,方才的交談聲徹底停了下來。 校場上兩個玄字班弟子的比試很快便結(jié)束了。 候場的眾多弟子們有許多都躍躍欲試,想上前大展身手。 此時,靈水公主揮著鞭子,在地面上狠狠抽了一下。 “啪”的一聲,滲人的聲響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也止住了所有想上前的弟子的動作。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靈水公主上前一步,直接跨到了校場之上。 她垂眸掃視周圍的劍閣弟子,高聲道:“今日的弟子比試,本宮要試一試?!?/br> 頓時一片嘩然。 “湛瀘班”中的弟子們都志不在拜師大會,與其他班的弟子們并沒有競爭關(guān)系,而且普遍修為更高,以往都是不參與到弟子比試中的。 而靈水公主,更是湛瀘班中的佼佼者,在以往中的比試中,從來沒有出過手。 此時,靈水公主抬起拿著鞭子的那只手,指向人群之中的某一個方向。 被她指的那個方向頓時發(fā)生了一點(diǎn)sao動。 她仰起頭,眼神輕蔑,鮮紅的嘴唇開合,道:“陶尋。你上來。” 此話一出,原本安安靜靜站在下方的陶尋直接愣住了。 她的修為根本無法跟靈水公主相提并論,完全沒想到靈水公主竟然會選擇她作對手,此時根本就是受到了無妄之災(zāi)。 陶尋十分慌張地道:“殿下......是說我嗎?” 靈水公主垂著眼睛,神色不變,語氣非常冰冷,“對。就是你?!?/br> “弟子比試之中,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劍閣教習(xí)不敢攔我,也沒有理由攔我?!?/br> 人群之中的陶尋此時已經(jīng)被嚇白了臉。 靈水公主修為高深,手段狠辣,靈器水蛇長鞭上浸滿劇毒。陶尋知道自己若與她交手,必定會受傷。 此時,關(guān)山月也站在校場下方。他看起來比昨日更虛弱了,額頭上浸滿了冷汗,但還是上前一步,出聲打斷了靈水公主,“殿下,陶尋并不善于打斗,您不如和我切磋?!?/br> 靈水公主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兇狠,道:“不著急,打完她之后就打你!” 聞言,關(guān)山月想要反駁,剛往前邁了一步,腳下卻是一個踉蹌。蛻皮正在最厲害的階段,他的雙腿血淋淋地疼痛著,此時竟然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還好站在他身邊,身著書童服飾的尤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尤念扶住關(guān)山月的手臂,附在他耳邊說,“公子,你先管好自己。” 關(guān)山月回眸看她,微微蹙著眉,眼神中隱隱透著些許的無助,聲音很輕:“都是因?yàn)槲揖芙^了聯(lián)姻,又沒能和公主說明白道理,她才遷怒無關(guān)的人?!?/br> “怎么會呢?”尤念眨了眨眼睛,“你昨天和她說得很清楚了呀,是她太過唯我獨(dú)尊,與你沒有關(guān)系?!?/br> 關(guān)山月注視著她,單薄的肩膀輕輕與她碰在一起,帶著一點(diǎn)淡淡的冷香。 他的手似乎是下意識地握緊了尤念的手腕,“謝謝你寬慰我。” 此時,陶尋已經(jīng)被迫站到了靈水公主的對面。 靈水公主催動靈力,眉間亮起四道半水綠色印記,手中的水蛇長鞭揮舞不停,不多時,校場之上凝結(jié)出了一層水波。 而尤念看著站臺上的兩人,指尖縈繞起亮白色的閃電。 只見那靈水公主將手上的鞭子狠狠地向陶尋抽了過去,下手絲毫不留情,根本沒把這當(dāng)成一場比試,而是想直接給陶尋造成重創(chuàng)。 這一鞭子如果抽下去,足夠陶尋臥床不起一個月了。 尤念蹙眉:“......既然你實(shí)在不講道理,那就別怪我先小小地教訓(xùn)你一下了。” 關(guān)山月仍握著她的手腕,寬大的衣袖正好遮住了尤念縈繞起亮白色電流的手指。 第19章 拾玖 繼承母業(yè) 靈水公主擅長用毒,且喜歡將毒通過水來傳播,接觸、浸染到對手。 此時,她先是在校場之上制造出一片水域,即使陶尋躲過了她的鞭子,水蛇毒鞭上的毒也會通過水傷害到陶尋。 更何況這陶尋還沒有結(jié)丹,根本就是廢物一個,說不定連鞭子都躲不過去。 等她的毒侵入陶尋的體內(nèi),她一定要陶尋向她求饒,并承諾以后都不會再和關(guān)山月有瓜葛,才會施舍給陶尋一點(diǎn)解藥。 “陶尋,本宮要讓你知道隨便勾引別人的男人是什么后果!”靈水公主揮舞著手上的鞭子,語氣傲慢,鞭子抽在半空之中,發(fā)出破風(fēng)的“咻咻”聲。 聞言,陶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隨即,有些委屈地回應(yīng)道:“殿下,我并沒有、并沒有......” 靈水公主蹙眉,根本不聽,“住嘴!本宮說你有你就是有!” 盡管知道面對靈水公主,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陶尋仍然催動了自己全部的靈力。 因?yàn)楹ε?,她的手在不停地顫抖,卻仍抽出了自己的寶劍,想要奮力一搏。 靈水公主見狀,冷哼了一聲,道:“可憐的廢物,只會做無謂的掙扎。” 陶尋雙手持劍,警惕地看著靈水公主,同時,也在內(nèi)心無助地幻想,有沒有人可以救救她。 然而,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弟子之間比試,教習(xí)沒有理由插手,而同輩之間,也只有關(guān)山月堪堪有與靈水公主一戰(zhàn)的實(shí)力。 他方才也確實(shí)出來攔過了,但......關(guān)山月師哥現(xiàn)在根本是自身難保。 陶尋親眼看著那浸滿毒液的鞭子向她揮來,鞭身上的突刺閃爍著滲人的毒液。 她終于無法抵抗心中的恐懼,嚇得偏過頭,閉上了眼睛。 然而,她只聽見鞭身快速抽來的破風(fēng)之聲,身上的痛感卻久久不至。 半晌后,陶尋睜開眼睛,看向?qū)γ?,瞳孔頃刻間放大。 靈水公主竟然直接倒在了地面上,鞭子也因此落地。 她的整個身體浸在水中,不知是因?yàn)槭裁?,正在不停地抽搐著?/br> 觀戰(zhàn)的弟子們發(fā)出一陣驚呼。 一直在旁邊觀戰(zhàn)的教習(xí)馬上飛了過去,云夢劍閣中也有不少與皇族有些關(guān)系的弟子們,也圍到了靈水公主身邊。 “殿下!你怎么了?” “公主是不是受傷了,我這里有靈藥!” “方才是怎么回事?殿下怎么突然就暈了過去?” 靈水公主那邊圍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好不熱鬧。 而校場的另一個方向上,陶尋也癱軟在了地面之上。 她雙手撐著地面,重重地喘著氣,此時脫離險(xiǎn)境,腿卻是徹底軟了,怎么也站不起來。 “陶尋姑娘?!?/br> 有一個人扶住她的肩膀,并在她耳邊喚了一聲。 陶尋循聲而望,便見到了昨日夸她的珍珠頭飾好看的書童。 他是關(guān)山月的伴讀,手很秀氣,按在她的肩膀上,幾乎將她半抱在了懷中。 “我扶你起來。” 尤念將陶尋扶了下來,將她送回了玄字班的隊(duì)列之中, 將陶尋放開之時,尤念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竟然紅了。 尤念蹙眉,關(guān)切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陶尋:“......沒、沒有?!?/br> 聞言,尤念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卻被陶尋先開口,給打斷了。 她輕輕推了尤念一下,道:“我真的沒事了。你回去吧?!?/br> 雖然有些不解,尤念還是拱了拱手,道:“好。陶尋姑娘,你保重身體?!?/br> 陶尋看著尤念的眼睛,“謝謝你。” 聞言,尤念心臟漏了一拍,笑道:“謝我什么?” 她心道:謝我?難不成看出靈水公主是我放電擊倒的? 陶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當(dāng)然是謝你把我扶下來了?!?/br> 聽到這話,尤念才松了口氣,隨即粲然一笑,“舉手之勞罷了?!?/br> 說完,尤念便轉(zhuǎn)身離開,向關(guān)山月走去。 而在她走遠(yuǎn)之后,陶尋與身邊的姐妹道:“他笑起來可真好看,秀氣得像個小姑娘似的?!?/br> * 尤念回到關(guān)山月身邊后時,臺上的教習(xí)已經(jīng)把靈水公主救了起來。 那教習(xí)先是將靈水公主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極其恭敬地將其安頓好,再轉(zhuǎn)身面對眾弟子時,卻又變了一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