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在知道他們不是親生父女,而是親屬關(guān)系在堂叔侄這種三代以外的血緣關(guān)系之后,那種因為亂/倫而產(chǎn)生的負(fù)罪感減輕了很多,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底里有一股對某些事的期待。 ……真是奇怪,明明是個吝嗇毒舌又鬼畜的臭男人,為什么會是他呢?難道是因為女人天生的慕強心里嗎?又或者是他在戰(zhàn)斗時的認(rèn)真與強大讓她對他產(chǎn)生了某種征服欲? 夏格雖然很困惑自己對他的感覺究竟屬于什么,但她很確定自己并不抗拒和他真的發(fā)生什么。這在某些方面已經(jīng)說明了她是什么心理,那么…… 夏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二樓盡頭,隨后恢復(fù)平時的模樣,微笑著朝伍德微微彎了彎腰:“歡迎回來,要喝點什么嗎?” ☆、不純潔陷阱 伍德是個十分沉穩(wěn)的人,而且非常見多識廣,跟他聊天永遠(yuǎn)不會感到枯燥和無話可說。 他有著湛藍(lán)色的眸子,以及紳士儒雅的外貌,通過和他交談,夏格發(fā)現(xiàn)他是個不管情商還是智商都非常高的男人,而那些恰到好處的幽默又在某些方面體現(xiàn)了他其實還有點童心。 夏格在觀察著伍德,伍德也同樣在觀察夏格,兩人的互相打量全都不動聲色。 夏格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純凈的眸子,嬌艷的紅唇,烏黑柔亮的黑發(fā)披散在肩上,這個女孩的一舉一動,以及她笑起來的樣子,令人心動。 時間在愉悅的交談中總是過得很快,意識里只不過是片刻功夫,但發(fā)現(xiàn)時卻已經(jīng)是晚上了。 提醒他們的還是從二樓下來的夏維爾。 夏維爾瘦削修長的身材被一成不變的黑西裝包裹著,外面穿了一件長及膝蓋的黑色呢子風(fēng)衣,他綠色的眸子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地盯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兩個人,兩個人被他這樣的注視都顯得十分局促,他們一一站起,夏維爾對此卻只是冷笑了一下,無視他們直接出了門。 他出門不久,引擎聲便響了起來,夏格來到門口觀望時黑色的車已經(jīng)消失在下著雨的夜幕里。 “他去做什么了?”她只好回頭問伍德。 伍德看了一眼掛鐘,道:“我也不清楚,時間不早了,夏小姐還是先吃晚飯吧,維爾估計不會回來太早。”往日里他這個時間出去應(yīng)該就是徹夜不歸的節(jié)奏,不過礙于眼前少女不太高興的表情,他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夏格神情懨懨地朝伍德?lián)u了搖頭:“我不餓,您吃吧,我先上樓休息了。” 伍德很紳士地沒有深究她不吃飯的原因,并未強留下她吃飯,夏格拿著自己的東西在二樓隨便挑了一間房,鎖好門便坐在床邊發(fā)呆。 看上去是在發(fā)呆,但實際上她卻是在思索,夏維爾離開時臉色很難看,如果不是因為要去辦的事比較棘手,那么就是因為她和伍德聊得太久而吃醋了? 腦海中不由又浮出了某個驚人的想法,該不會……他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有點高興又有點忐忑,夏格懷著這樣的心情洗了個澡。洗完澡,她躺到床上蓋著被子望著天花板發(fā)呆,猶豫半晌,她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夏維爾的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系統(tǒng)的嘟嘟聲,就好像她此刻的心跳一樣,讓她不由一陣緊張。 沒多久夏維爾便接了電話,聲音有些輕喘地問:“怎么了?” “……我打擾你和美女辦事兒了嗎?”夏格咬牙問道。 夏維爾那邊沉默了片刻,有些低沉地說:“開門?!?/br> 于是夏格打開門后就看見夏維爾站在她門外,面無表情地垂眼望著她。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手機鈴聲也沒聽見,難不成改靜音了? 夏格將夏維爾上下一掃,他還穿著那件黑風(fēng)衣,具體里面怎么樣看不見,但血腥味是聞得到的。 “你又受傷了?”夏格緊張地把他拉進屋里,關(guān)好門開了燈便把他推到床邊坐下,急忙去拿藥箱,“你到底去干什么了,怎么弄得一身血腥味回來,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那么容易受傷?” 夏維爾嘴角抽了一下,冷淡地說:“我有說過受傷的是我嗎?” 夏格動作一頓,將手里的東西放回桌上,回眸看著這個長著薄情寡義嘴臉的男人道:“也對,你不傷害別人就已經(jīng)不錯了,哪有人能傷到你?!?/br> 的確,夏維爾這樣的人,不跟你說話就已經(jīng)是恩賜了,更別談傷到他了,除非他自愿。 夏維爾睨著夏格穿著長長黑色襯衫的窈窕身影,眉峰慢慢靠近,看起來十分不滿,夏格忙道:“實在不是我想衣衫不整,是你沒給我購置睡衣,之前的衣服臟了我洗了,新衣服睡覺穿會有褶皺,所以我才拿了一件你的襯衫來穿?!逼鋵嵥峭?dān)心只穿內(nèi)褲和t恤睡覺的話會再次出現(xiàn)之前在賓館發(fā)生的尷尬事件,但她不會說出來就是了,說出來一定會被他諷刺和嘲笑。 少女烏黑的秀發(fā)貼著白皙的皮膚,那細(xì)致的肌膚被黑色的襯衫襯得瑩瑩生韻,被燈光照得仿佛珍珠般漂亮。 她似乎有些害羞,見他這么毫不遮掩地直視她,有些羞澀地垂下了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從她紅潤的小嘴朝下看,是修長白皙的脖頸,她渾身上下到處都透著誘人之色的豐滿身軀,即便是在寬松的黑襯衫包裹下也能看出曲線,那雙踩著干凈地板的腳沒有被鞋子束縛,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看的人口干舌燥,也不知是不是她有意為之。 其實夏格多多少少有點小動作,只是沒想到居然真的用上了。 她在夏維爾的注視下慢慢朝他走過去,然后抬起頭看著他的臉問:“所以呢,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夏維爾聽到這個問題,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用諷刺的語氣,而是很平靜地回答了她:“我又回了一趟那個墓園。” “什么?”一想到那個恐怖的地方夏格就緊張,更不要說這家伙居然在下著雨的深夜再次回去了,“你回去做什么?為什么不白天去?” 夏維爾扯開雙臂靠到床頭,閑適地垂眼睨著少女的身體,嘴角似有若無地挑起,整個人顯得慵懶而富有魅力,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帶著男性特有的沙啞與磁性:“如果不是為了送你回來我根本就不會離開那里,要知道阿德里安身后還有一個怪物在,不除掉那個隱患你覺得我可以睡得安穩(wěn)么?” 夏格猛地想起那個恐怖房間里掛在墻上的壁畫,不由喃喃道:“對啊,他還有個男朋友。” 還不算太笨。 夏維爾輕笑了一下,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腰間,遮住了某些不太適合現(xiàn)在暴露的地方。 夏格看著他異樣的動作,特別天真無邪地說:“你蓋被子干什么?冷嗎?先把風(fēng)衣脫了吧,被雨淋濕了還穿著肯定不舒服。”她走上前,接過他順從脫下遞來的風(fēng)衣,掛到衣架上后忽然想起這里是自己的房間,于是她尷尬地回頭道,“您還有什么事要說嗎?” 夏維爾單手支著頭,長腿搭在床邊,視線非常直接地望著她道:“我見到了阿德里安的伴侶,他帶了獵物,也就是活人回去,這些血是那個人的?!?/br> “……真可憐。”無辜慘死,能不可憐么。 夏維爾對此十分不屑,他不予置評,只說自己要說的:“相比阿德里安,這家伙的警惕性要高很多,也更難對付,所以我先回來了?!?/br> 夏格點點頭道:“所以現(xiàn)在他還沒被解決掉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