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你是我心中的皇后
等真正踏入了椒房殿后,專屬于帝皇的那些瑣碎規(guī)矩,更加讓上官晨頭疼,他本想早點(diǎn)將洞房入了,早點(diǎn)還可以歇息,現(xiàn)在可好,一連串的禮節(jié),讓他肚子里的怒火,險(xiǎn)些爆發(fā)出來。 “到底有完沒完,不過是結(jié)婚,封后,需要這么麻煩!”在諸多臣子敬酒之后,上官晨再也不想應(yīng)對,將酒盞打翻在桌上,兇狠的說了出來。 主持婚禮的臣子立即躬身上前,將那酒盞扶起,認(rèn)真的說道:“圣上,僅剩最后一項(xiàng)了?!?/br> “是什么!”上官晨怒氣稍減,凝聲道。 “喝交杯酒!” 彭媛媛坐在一旁,面色紅潤,她自然不會以為上官晨發(fā)火,是因?yàn)椴辉概c自己大婚,這時(shí),她主動(dòng)拿起酒盞,為上官晨斟了一杯酒,笑道:“圣上,喝過交杯酒,我們便為結(jié)發(fā)夫妻,自當(dāng)情比金堅(jiān),白頭到老?!?/br> 上官晨面色陰沉,但當(dāng)著這么多大臣的面,也不好拒絕,只能接過那杯醇酒,與彭媛媛喝過了交杯酒。 他權(quán)當(dāng)與自己喝交杯酒的人,是他心目當(dāng)中不可替代的花容容! “圣上,現(xiàn)在便可進(jìn)入洞房了。” 彭媛媛俏臉微紅,隨即被人蓋上紅蓋頭,慢慢的離開了,而上官晨則是稍等片刻,前往椒房殿,也就是所謂的洞房了。 他心頭憤懣,卻也沒辦法發(fā)泄,只能一切都按照規(guī)矩來,但在他的心中,卻悄然計(jì)劃著什么。 片刻之后。 坐在龍鳳喜床上,上官晨暗暗等待著什么,有許多下人進(jìn)進(jìn)出出,給他們送來長壽面,上官晨有些不耐煩了,便對著那些下人喝道:“朕累了,要休息,你們快些出去吧!” 被蒙住蓋頭的彭媛媛心中一喜,還以為這是上官晨迫不及待想與自己享用男女魚歡之樂,也跟著吩咐道:“行了,圣上說了,讓你們下去,便不要停留在此。” “遵命,奴婢告退?!?/br> 幾名丫鬟也都紛紛出了內(nèi)殿,現(xiàn)在,在這溫馨的空間之中,只剩下上官晨與彭媛媛兩個(gè)人。 他看了一眼身著紅色睡袍的彭媛媛,心中不免嘆息,若坐在這里的人是花容容,那該有多好? “圣上,您過來坐?!迸礞骆麓烬X微張,膩聲說道。 上官晨沒有拒絕,輕輕的坐了過去,但他始終都沒有掀開那個(gè)紅蓋頭,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皇后,你對朕的感情,真就如你所說,至深至堅(jiān)?” 彭媛媛身子滯了一下,隨即笑道:“自然是了,難不成圣上您懷疑臣妾還作假不成?” 話音剛落,她忽然又調(diào)侃一般的加了句:“若是作假,臣妾何必扶持圣上走到當(dāng)今這個(gè)位子?” 這話語之中,似是在提醒自己,是她彭媛媛的益助,自己才能夠走到現(xiàn)在這個(gè)位置! 這正是上官晨的逆鱗! 自己成就帝位,卻令本該成為皇后的人,最終苦守寢宮,還在封后的前一晚,被病痛折磨,那種自責(zé),讓他瞬間轉(zhuǎn)化為對彭媛媛的不滿,全都傾瀉出來。 “彭媛媛,我勸告你,這種話,你還是收在心里較好,我為帝,你為后,這其中,便有個(gè)身份卑微,若你再如此盛氣凌人,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彭媛媛哪里會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竟會給上官晨帶來這么大的惱怒,她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也顧不上紅蓋頭掉落,就這么叩首下來,聲音連連顫抖:“圣上,臣妾并非故意,還望圣上饒??!” “罷了!” 上官晨揮揮手,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她,眼前一亮,心生一計(jì),“你怎么連紅蓋頭都給弄掉了,難道你不明白,在皇室的規(guī)矩中,紅蓋頭是由皇帝來掀開的嗎! ” “臣妾這就戴上。”彭媛媛也確是慌了,抓緊將紅蓋頭撿起來,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朕早已沒心情了,你早些休息,朕出去走走?!鄙瞎俪砍脵C(jī)說道,這就要往外走。 彭媛媛手里還拿著紅蓋頭,尷尬無比的跪在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等上官晨快要離開寢宮的時(shí)候,她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抓緊說道:“圣上,臣妾陪您吧?!?/br> “不必!”上官晨擺擺手,快步離開了椒房殿。 “圣上!”彭媛媛目瞪口呆,自己大概是歷史上第一個(gè)在新婚之夜,連皇帝都留不住的皇后吧? 片刻之后,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濃郁的仇恨。 “李嬤嬤?!迸礞骆陆辛艘痪?,等李嬤嬤進(jìn)了寢宮后,她狠狠說道,“跟上圣上,看看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在上官晨出了椒房殿后,李嬤嬤心中就好奇不已,現(xiàn)在聽到彭媛媛這么說,自是猜測出了什么,作揖之后,立即跟了上去。 夜已深。 花容容卻不肯入睡,她執(zhí)拗的坐在窗邊,臉上盡是愁悶。 這是他與皇后的大婚之日,卻成了自己的心痛之時(shí)。 胸中隱隱作痛,心如刀割,她本以為,當(dāng)上官晨與彭媛媛大婚成為事實(shí)之后,自己便能夠坦然接受,但現(xiàn)在她才真正明白,白天那已經(jīng)麻木的疼痛,再一次被夜里的孤寂戳破,她現(xiàn)在像是行走在荒漠里面,周圍是虛無,是空曠,是永無休止的寂寞與孤獨(dú)。 她不知該怎么辦,只能僵硬坐著,手指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衫。 短暫之后,她的衣衫就被手心里的冷汗浸濕。 想著想著,花容容的眼眶之中,也忍不住流出晶瑩的淚珠。 她正陪著自己心中的那縷思念獨(dú)自愛上,忽然間,卻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又是夜晚? 不由之間,她想起昨夜與上官晨的私會,竟生出一個(gè)幻想,難道正在敲門的人,是上官晨么? 這個(gè)荒誕不羈的念頭,在她的心中一旦成形,便無法消散,可她卻沒有開門的意思,因?yàn)樗埠ε?,?dāng)門打開的一剎那,美好的幻想,終究破碎,那種沖擊,是她現(xiàn)在難以接受的! 不管外面的人是誰,就多敲一會兒,讓自己能在這種幻想中,多沉浸一會兒吧。 不自覺的,花容容閉上了雙眼,在這急促的敲門聲中,她的心卻越來越平靜,正在她等著敲門聲消失的時(shí)候,忽然間,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傳來:“容容,你在里面嗎?” 她的身體,如遭雷擊。 與此同時(shí),李嬤嬤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椒房殿之中,她的神色陰晴不定,尤其是說到圣上在大婚之日,竟跑去了花容容的寢宮,更是大幅渲染,添了不少莫須有的東西! 彭媛媛聽在耳中,臉上的表情逐漸猙獰起來。 啪! 她狠狠的敲打在桌子上,臉上全是憤恨,“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難道他忘了,沒有我,他去哪里做這個(gè)皇帝?” “皇后娘娘,您不要太激動(dòng),現(xiàn)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如何才能夠拆散圣上與花容容!”李嬤嬤皺著眉頭說道。 在這后宮之中,李嬤嬤是個(gè)老嬤嬤了,各路妃嬪都見識過,卻也沒見過花容容這等魅力奇大的女人,竟能夠引的圣上在與皇后的新婚之夜,跑去與她廝混! “那花容容,根本就是狐臊媚氣的妖精!”李嬤嬤狠狠的說了一句。 彭媛媛想了想,猙獰稍微褪去,她慢慢的坐下來,有些郁悶的說道:“我也想拆散他們兩人,可自從上官晨還做王爺?shù)臅r(shí)候,就與花容容情投意合,兩人的感情,不是我能干預(yù)的。” “那您無法干預(yù),就讓第四個(gè)人去干預(yù)好了?!崩顙邒叱了计?,心生一計(jì),“皇后娘娘,您想,如果我們將那花容容與另外的男人捉j(luò)ian在床,不論圣上對那狐貍精再歡喜,也不可能寵著她吧?!?/br> “你說的有那么些道理?!迸礞骆鲁烈鞯馈?/br> “這件事,讓老奴去辦吧,皇后娘娘,今日是您榮登皇后大位的好日子,別讓那個(gè)狐貍精敗壞了興致,您早些休息,老奴先行告退?!?/br> 無奈的嘆息一聲,彭媛媛點(diǎn)頭道:“你先去吧,我自會休息?!?/br> 等李嬤嬤離開之后,彭媛媛的眼神突然就陰冷下來,她看著窗外那美麗的月光,心中說不出的憤懣,自言自語:“花容容,你等著,我自會讓你嘗到被陷害的滋味!” 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面孔,花容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甚至于,她又睜眼閉眼往復(fù)了好幾次,就為了看看,站在眼前的上官晨,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的腦海了,猶如驚雷炸開,一下就沒了思緒,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沒了,就這么呆滯的站在那兒,看著眼前的人。 “傻容容,看到我,至于這么驚訝嗎?”上官晨失笑說道,之前他一個(gè)人行走在夜色中,像是孤獨(dú)的幽魂,只有在看到了花容容之后,才像是找到了歸宿,心里的孤冷,一瞬間就消散不見了。 只有花容容在的地方,才是自己的家。 盡管花容容心性沉穩(wěn),可這個(gè)時(shí)候,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她抓住上官晨的手,拉著他進(jìn)了屋子,剛一開口,卻又有些埋怨:“你這不是壞了規(guī)矩嗎,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你跟皇后…” 還沒說完,上官晨就將她擁入了懷中,盡情的索吻。 等兩人的呼吸都濃重到無法維系的時(shí)候,上官晨這才松開了花容容,說道:“容容,你不要再勸我了,既然你都拒絕了我要帶你走的承諾,就不要一而再的拒絕這些了好嗎,我為你做這些,也頂著不小的壓力?!?/br> 上官晨說的不假,一旦這件事傳出去,他將會成為整個(gè)皇宮里的笑話,剛剛即位的他,也將失去諸多大臣的信任。 一個(gè)沉迷美色的皇帝,終究不會成為眾人心中的好皇帝。 但他對這些都不在乎,他只想成為一個(gè)好丈夫而已。 “我明白?!被ㄈ萑菡J(rèn)真說道,“你給我?guī)淼捏@喜已經(jīng)太多了,晨,你快些回去吧,不要讓那些臣子抓住你的把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