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森沉默了會兒，伸手給她。

    她扣住他的手指，慢慢地攀上他的身子，吻落在他的喉結(jié)，下巴，薄唇。

    昏暗的光線里，他看到寧希眼中的微光。

    她丹唇輕啟：“阿森，來吧，沒關(guān)系。”

    顧森的心都要跳出胸膛。

    寧希把他的浴巾去了，再次攀上他，摟住他的脖頸。

    “阿森，上來。”

    她輕柔又軟糯糯的聲音像致命的毒。

    顧森呼吸亂地一塌糊涂。

    她的手摸到假肢鑲嵌的地方：“把這個(gè)取了。”

    顧森嚇得按住她的手：“希希，很丑，不要?！?/br>
    寧希搖頭：“沒關(guān)系，我不在意。”

    他一條腿……怎么能行。

    他有點(diǎn)害怕：“希希，不取?！?/br>
    仿真假肢雖然看起來和真的一樣，但是到底是個(gè)假的，摸上去冷冰冰的，寧希的手從他的左腿往上。

    “取了，聽我的，讓我看看你，真實(shí)的你。”

    顧森的薄唇緊抿著，低眸看著黑暗里的寧希。

    寧希一遍一遍安撫：“沒關(guān)系，你什么樣我都要，不怕，好么？”

    顧森的眼尾濕潤，他深呼吸一下。

    在寧希的安撫下，他終究是不發(fā)一言地微顫著手，去取自己的假肢。

    寧希拉著他坐下，跪在他身邊，把他的手拿開，輕聲道：“我來?！?/br>
    顧森看著寧希，感覺她微涼的手在他大腿上留下了guntang的溫度。

    她在幫他取假肢。

    她感覺顧森的身子在輕輕地顫抖。

    她一邊取一邊小聲地安撫：“沒事的，不要怕。”

    她仔細(xì)地將他左腿的假肢取了，然后放在一邊，輕輕地幫他按摩殘肢，抬眼問他：“還好么？疼不疼？”

    顧森搖頭：“不疼。”

    寧希的手慢慢地往上，從腿上到腰上，她又跪起來吻上他。

    顧森眼眸濕潤，終是翻身將寧希壓下。

    他扯了被子來，蓋在兩人身上，將自己的腿藏起來。

    “希希?！?/br>
    “嗯?！?/br>
    他低首吻住她，扯開她的絲質(zhì)睡袍，女孩玲瓏的身體就在他身下。

    “沒買套，怎么辦？”

    寧希搖頭，吻住他：“不要?！?/br>
    什么都不要。

    “是阿森，怎么樣都好。”

    顧森所有的隱忍在這一晚全部付諸在了身下的女孩身上。

    這一晚，終歸是成全了他兩輩子的遺憾。

    他想起上一世像個(gè)破碎的玩具一樣被人折辱的她，他卻無能為力。

    想起上一世他離開的堅(jiān)決，她哭紅的雙眼，淚水在黑夜里蔓延。

    “希希，我的希希?！?/br>
    他一遍一遍喚著他的名字，恨不能把她疼進(jìn)骨子里。

    她喚著他的名字。

    阿森，阿森。

    她的聲音成了最唯美的夜曲，她在他身下承受了他兩輩子的癡狂。

    將自己所有的想念和癡想都加諸在她身上，讓她感受到他。

    寧希的眼神在暗光里亮晶晶地，撫著他汗?jié)竦拿脊?，她在笑?/br>
    他將自己埋地更深。

    她不哭，她只是在笑，笑著吻他的唇角。

    “阿森，我是你的了，我永遠(yuǎn)都是你的了?！?/br>
    她永遠(yuǎn)都是他的了。

    夙愿達(dá)成原來是這種感覺。

    他不盡興，一次又一次。

    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

    不夠，怎么樣都不夠。

    “希希，咱們……結(jié)婚吧。”

    顧森身上的汗落在她的唇角，她虛弱地回應(yīng)他：“好?！?/br>
    再一次將自己埋深，顧森將自己兩輩子所有的癡狂都給她。

    全部給她。

    *

    寧希受傷了，痛地不像話，顧森手足無措。

    寧希捂著被子不讓他看，他就去浴室淋了熱毛巾來給她擦擦。

    寧希有點(diǎn)累，轉(zhuǎn)眼安撫了他一句之后，就累地睡著了。

    顧森坐在床上，看著她那個(gè)樣子，又想起小時(shí)候兩個(gè)人玩過家家的時(shí)候，寧希那個(gè)可愛樣子，他的躁動(dòng)又上來了。

    忍了半夜，還是沒忍住，又要了寧希一次。

    寧希吃痛地囈語：“阿森，你怎么還……夠了，明天還要上班?！?/br>
    顧森狠狠吻她：“不上了，請假?！?/br>
    寧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