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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曼把周蜜月小朋友抱起來。 給姑姑加油。 周蜜月小朋友盯著周寧薇看了一會,最后軟軟地叫了一聲嘟嘟。 程鳶在一邊捏著小朋友的一只手,開始拆臺。 你這聲的姑姑是不是臨時學(xué)的? 周寧薇試探性地戳了一下小朋友軟綿綿的身體,笑了笑。 葉璐也湊過來戳小朋友。 周蜜月小朋友被戳得亂扭了幾下。 差不多到時間了,程鳶最后叮囑他們作文好好審題,便催著他們進(jìn)了考區(qū)。 考區(qū)外攔著警戒線,非考生不得入內(nèi)。 程鳶站在明晃晃的警戒線外,嘆了口氣。 還沒等她發(fā)表什么感慨,夏明光和元恪來了。 你們來晚了,薇薇剛剛進(jìn)去了。 周寧生語氣里帶著一種見到了考生本人的優(yōu)越感。 搞得跟追星一樣。 夏明光很佛系:沒事,我們可以等她出來。 周蜜月小朋友站在常舒曼腿邊,探了個小腦袋出來,目光在夏明光和元恪身邊搜尋了很久。 她是不是在找夏燁? 跟程鳶猜得差不多,周蜜月小朋友沒瞅見夏燁,有點失望地把腦袋縮回去了。 夏明光蹲下身。 夏燁在他太爺爺家,你想不想去玩? 周蜜月小朋友咽了咽口水,最后輕輕點了點頭。 程鳶低頭看了看時間。 你們別在這里站著了,一會就熱了,小朋友受不了的。 面前幾個把高考搞得跟追星一樣浮夸的人聽了她的話,沒有動彈的意思。 程鳶打了個哈欠:語文十一點半考完,我在這里守著,你們十一點多一點再來就行。 這么多人圍著確定周寧薇不會被他們搞得緊張嗎 轟走了圍觀群眾,程鳶站在考區(qū)外,掃視了一圈周圍緊張兮兮的家長。 高考,真像過節(jié)。 誰都不容易。 鄭凜上班上到一半,翹了。 他來的時候程鳶快站著睡著了。 程鳶眼睛半瞇著,結(jié)果被一支敷到自己臉上的可愛多冰得瞬間清醒。 她睜開眼罵了一句,接過鄭凜手里的可愛多。 程老師還緊張嗎? 還行。 程鳶一邊撕可愛多的包裝,一邊如實回答。 現(xiàn)在十點多了,她沒一大清早那么緊張了,就是覺得有點無聊,王愛紅估計還在家睡覺呢,沒人陪她說話。 程鳶舔了一口雪糕,習(xí)慣性地想蹲下。 蹲到一半意識到今天的自己因為迷信穿著紅旗袍。 程鳶悻悻直起腿,老老實實地準(zhǔn)備站著解決雪糕。 舔了沒幾口,程鳶眼睜睜看著鄭凜莫名其妙地在她面前單膝跪下了。 聯(lián)想了一下他昨晚的恐怖小故事,程鳶握著可愛多的手僵了一下。 鄭凜拍了拍自己的腿,這里沒地兒坐,你坐我腿上休息休息吧。 程鳶遲疑地瞄了瞄周圍,最后將就著坐下了。 大庭廣眾的,這個姿勢怎么想怎么奇怪 她決定快點解決可愛多。 但撇開大庭廣眾不談,鄭凜的腿坐著還挺舒服的。 欸,鄭凜。 嗯? 你昨晚說的事,我同意了。 程鳶再次打臉。 鄭凜的腿一坐上去,她就懶得不愿意起來了,一直坐到語文考試快結(jié)束。 最后她發(fā)覺到了,匆忙站起來。 總不能被她的學(xué)生看到她肆無忌憚地這么坐著。不太好。 周寧生快到十一點半的時候折回來,碰上鄭凜,兩人又免不了唇槍舌劍了一番。 程鳶沒工夫跟他們貧,語文考試一結(jié)束,她挨個鼓勵了從考場走出來的學(xué)生,最后火速跑回家去換了一身綠紗裙。 這,又是什么講究? 程鳶一邊整理裙擺,一邊解釋:上午穿紅,開門紅。下午穿綠,一路綠燈。 鄭凜: 這是什么邪教? 不過你開心就好 高考結(jié)束,程鳶在家連睡兩天。 第三天,總算沒那么困了。 一睜眼,程鳶忍不住感慨:我基本每晚都從陽臺上翻過來,不敢相信,你這張床,我居然整整睡了五年了。 鄭凜補(bǔ)充:嗯,我的人也被你整整睡了五年。 程鳶: 起來吧,今天周末,我?guī)愠鋈チ锪铩?/br> 程鳶精神一振,麻利地爬下床。 最后兩人也沒走太遠(yuǎn),一出小區(qū)拐進(jìn)了附近的一個公園。 既是公園,又是寺廟,因為是周末,香爐前擠滿了來上香的香客,都一臉虔誠地擎著香。 鄭凜指了指菩薩像后的一間屋子。 那里有師父,據(jù)說有點道行,十三四歲的時候,我花了兩塊錢,問師父,我爸爸會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