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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啊?我的墳被人刨了(重生)在線閱讀 - ?。课业膲灡蝗伺倭耍ㄖ厣┪崮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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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權(quán)理了理褶皺的外衣,反手把女人擋開,冷淡的說:你怎么來了?

    女人道:我從管家那里得知了情況,就趕緊趕過來了。

    張明權(quán)沒再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轉(zhuǎn)過身威脅林含道:我會讓你和你那個meimei償命。

    林含不是很懂他的腦回路,沉聲道:警方都沒下結(jié)論,你就確定了陶桃是兇手?再則,張同學(xué)是被人拔舌虐殺致死,我認(rèn)為,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至少,那是妖mdash;mdash;

    張先生。陸離打斷了林含后面的話,對張明權(quán)道:警方那邊的結(jié)果還有一段時間才出來,先等等吧,這邊有梁校長,你先去處理令嬡的后事。

    張明權(quán)身邊的女人拉住他的袖口,道:明權(quán),我們先去看看嬌嬌吧。

    聞言,張明權(quán)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都是你!我讓你去接嬌嬌回家,你怎么接的!

    女人顰著眉,微微垂下頭,怯怯道:對不起......

    張明權(quán)怒瞪著她:道歉有什么用!嬌嬌再也回不來了......

    女人還想說什么,就被張明權(quán)粗魯?shù)淖нM(jìn)了病房。

    林含看著他蠻橫粗魯?shù)呐e動,不由蹙眉。

    病房的門砰地一聲合上。

    林含轉(zhuǎn)而看向陸離,冷聲質(zhì)問:為什么打斷我的話?

    陸離沒有開口,伸手拉過他徑直離開,三拐五轉(zhuǎn),把林含帶入了消防通道。

    林含問:什么意思?

    陸離關(guān)上消防通道的門,回身看著林含,這里不是一千年前,你不要張口閉口妖魔鬼怪。

    建國后不許成精,你難道沒聽說過?

    林含眉頭擰得更深了些。

    陸離又道:張嬌嬌遇害一事或許與陶桃無關(guān),卻也不是全無干系。陶桃被人發(fā)現(xiàn)時,她渾身是血的躺在張嬌嬌遇害地點不遠(yuǎn)處,手里還攥著一柄沾著鮮血的尖銳匕首,她醒來后不記得發(fā)生的事,經(jīng)過審查也發(fā)現(xiàn)她沒有說謊,警方現(xiàn)在懷疑她可能有第二個人格,也就是所謂的人格分裂。

    林含頓覺這個想法是天方夜譚,拔舌如此惡毒的殺害方式,還能讓受害者不會當(dāng)場死去,不可能是人為cao作,只會是邪魔外道所為。

    陸離:確實是。

    聞言,林含撩了他一眼,你把我叫來這里說這件事,有什么企圖?

    陶桃或許是第一目擊者,但礙于某些原因,兇手并未殺了她,而是選擇抹殺了她的記憶。在你們前去派出所之前,我就見到陶桃,進(jìn)而試探過了,她的記憶一片空白。

    林含對前面的話都不在意,他只在意最后一句,記憶一片空白是......

    陸離點了下頭,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她現(xiàn)在所有的記憶都不存在了,相當(dāng)于癡兒。

    林含:......

    那他費勁兒在這兒干啥?一早就該用特殊辦法讓陶桃把黑衣人的事告訴他,等等等,一直等,結(jié)果現(xiàn)在人直接失憶了,黑衣人的線索斷了,他還找個屁的軀殼啊摔!

    陸離下一句又讓林含頓覺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果找到連環(huán)殺人的兇手,或許就能讓陶桃恢復(fù)記憶。

    林含眼睛一亮,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

    等等。陸離又道:梁校長這次不單單請我來講授建筑風(fēng)水,他目的是請我調(diào)查學(xué)校拔舌一案,他懷疑學(xué)校有邪祟,前段時間還沒開學(xué),學(xué)校就有女生遇害,舌頭被連根拔起,是留夜的保安發(fā)現(xiàn)報了警,警方那邊遲遲追查不到兇手,這里又出了事。

    林含:所以......

    陸離嘴角噙笑,除非攜手,不然,你找不到這個藏在暗處的邪祟。

    林含冷漠臉:哦。

    他推門就打算走,相信陸離他簡直宛如智障。

    結(jié)果門被陸離一掌按住,無法打開。

    陸離高于林含的身影在后方罩下,他道:最后一次。

    林含開門的東西停滯了下來,聽著陸離接下來的話。

    陸離:這次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就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視野里。

    聽后,林含不由一震,目光落在門板玻璃窗的倒影,上面只有陸離的隱約輪廓,看不清他的神情。

    沒由來,林含心臟一緊,像是被人一把狠狠揪緊。

    接著,門開了,林含被陸離輕輕一推,踉蹌著走了出去,他呆愣著站在醫(yī)院的走廊,周圍病患與護(hù)士人來人往。

    林含突然轉(zhuǎn)過身打開了消防通道的門,里面空空如也,沒有了陸離的人影。

    第60章 長舌婦11

    林含回去時,正好見張明權(quán)和那個女人走出病房去向走廊另一端的電梯口,梁校長此刻不在,想必有事先離開了,而陳希希正一個人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長椅上,沉默嘆氣。

    她和陶桃關(guān)系好,林含進(jìn)校園能看出來了,昨天招新活動就陳希希和另外兩個女生幫著陶桃跑上跑下,晚間聚餐,陶桃沒來,也是由陳希希替她謝他來幫忙。

    陳希希正暗自抹淚,沒注意到林含回來。

    林含不想這會兒過去打擾她,干脆頓住腳步,停在了窗邊。他百無聊賴,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不知什么時候,天色暗沉了下來,烏云密布,空中飄起了細(xì)密的雨絲,綴點著冬日的枯枝敗葉。

    樓下病人來去匆匆,有傘的撐傘,沒傘的頂著手里的包避雨。

    雨不大,伴著呼嘯的冬風(fēng),那可大不一樣。

    冷風(fēng)瑟瑟,從窗口一陣陣的灌入,吹散了醫(yī)院內(nèi)部難聞的消毒水氣味。

    林含雙手撐在窗臺,細(xì)碎的黑發(fā)隨風(fēng)而動,掃過他冷白清俊的臉龐。風(fēng)太冷了,像是含了尖銳的冷刀一般,林含吹了會兒就挨不住了,他伸手拽了下自己的領(lǐng)口,遮住半張臉后,把大敞的窗戶給合上了些。

    他垂下長長的眼睫,轉(zhuǎn)過身,想著時間差不多,陳希希應(yīng)該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了,正要往她那邊走去,忽然,他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抹濃烈而鮮明的黑色。

    林含飛快回頭,目光凜冽的掃向窗外的樓下。

    重重疊疊的雨傘跟著行人的腳步攢動,人影飛奔,雨傘各色各樣,就是沒有剛才撞入林含視野里的黑色雨傘。

    仔細(xì)掃過樓下,確認(rèn)是自己眼花了,林含才疲倦的捏了下突突跳動的眉心,看來昨夜宿醉的后果還沒退去,竟然眼花了。

    林含搖著頭離開窗邊,走向了陳希希。

    走近時,陳希希果然沒有落淚了,只是眼圈紅得異常,一看就是哭過的跡象,林含也沒有提及這個,怕她抹不開面子。

    陳希??匆娏趾瑏砹?,站起來,沖他扯出了笑容,林哥,你回來了啊。

    見她那副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林含挪開眼,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會想辦法幫陶桃找出證明她不是兇手的證據(jù),你不用擔(dān)心。

    陳希希卻搖了下頭,沒關(guān)系,這種時候,我也想出一份力,陶桃她......

    她忽然哽咽起來,喑啞著聲音道:陶桃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冤枉,我也想幫她。

    林含倒也沒急著拒絕,他心知現(xiàn)在拒絕,陳希希也不會罷休,倒不如找點事讓她去做,分散注意之外,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獲。

    沒見林含反駁,陳希希突然有點尷尬,道:雖說要幫陶桃,可我還不知道該做什么?

    林含沉吟了片刻,道:如果真想幫她,那有件事需要你來做。

    陳希希擦了下眼角的淚珠,什么事?

    林含神秘一笑。

    mdash;

    從醫(yī)院和陳希希分開,林含獨自一人在醫(yī)院外逗留了好一會兒,里里外外確認(rèn)了一遍剛才見到黑色雨傘是眼花,才離開醫(yī)院。

    陳希?;亓藢W(xué)校的宿舍,林含身上的錢不多,又不想回陸離的家,就在街頭走來走去,直到入夜,她才開始尋找今夜的落腳點。

    林含歷來對寢具都沒什么要求,給他一個箱子,他都能立馬睡著,然而對于過分趕緊的某省會城市金沙市,找出一個箱子,卻是一件十分難辦的事。

    找不到合適箱子的林含決定回歸老辦法mdash;mdash;睡樹。

    他尋了一圈,不容易找到一株大冬天綠葉繁密的大樹,他正要一躍跳上去。

    忽然有人出聲喊住了他。

    先生等等!

    林含腳下一個踉蹌,分神后沒收住力道,直接蹦上去撞在粗/壯的樹枝上,登時疼得他眼冒金星。

    他一屁股跌回地面上,額頭的大包讓他有一瞬的眩暈。

    有人疾步走來,趕緊扶起他,先生,你沒事......林先生!

    林含微蹙著眉心看了眼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扶起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在醫(yī)院拉住張明權(quán)的年輕女人。

    大概是林含眼底的疑惑讓她恍惚了一瞬,她愣了愣,才道:我們中午見過,我是張明權(quán)的妻子李月如。

    林含對張明權(quán)印象可以說是非常差,但意外的,沒有連坐面前這個女人。

    林含漠然道:是你啊,有事么。

    李月如被他這么一問,頓時有點尷尬。

    我家在附近,剛才出來取快遞,正巧看見你在這里......看樹。

    大半夜取快遞?

    目光一掃,見她手里的確拿著一個快遞小紙盒。

    林含沒解釋他杵在樹下干啥,直接道:那就不打擾了。

    扔下話,他轉(zhuǎn)身就走,毫不猶豫。

    冷漠的口氣沒阻止李月如,她快步越到林含前面,攔住了他,怕林含以為她有什么企圖,李月如忙道:林先生稍等,我有話要和你說。

    林含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她一眼,對她的話題不是很感興趣,正要繞過她繼續(xù)走,就聽李月如道:我懷疑是我丈夫殺了嬌嬌!

    這句話一出,林含不由轉(zhuǎn)過身。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目擊者?

    面對林含的問話,李月如搖頭否認(rèn)。

    林含不知道她究竟想表達(dá)什么,惡父殺女?縱然林含不喜歡張明權(quán),但今天在醫(yī)院,從張明權(quán)對他和陶桃的憎惡來看,張嬌嬌死亡與他而言的痛苦應(yīng)該不是做假。

    那李月如這話是想表達(dá)什么?

    林含的目光冷冷看著李月如,不言不語,盯得她毛骨悚然。

    她怯怯道:他經(jīng)常打罵嬌嬌,逼著嬌嬌陪那些富二代,就為了往后聯(lián)姻,能鞏固他的事業(yè)。

    張嬌嬌驕橫無理,林含昨天是見識過的,要說這樣一個人能甘愿被張明權(quán)擺布,任他打罵,林含覺得那一定是張嬌嬌瘋了,昨天她那副模樣,可一點兒也不像個瘋子。

    越聽越離譜,林含干脆正面對著李月如,聽她一句一句瞎掰。李月如越說越亢奮,接連不斷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偽造的言論。

    不耐煩的林含撓了下耳朵,直接打斷她的話,說夠了么?

    呃......

    李月如激動的情緒瞬間退散,她滿含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懷疑,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別隨便拉著人說!

    對于這種沒有根據(jù)的懷疑,林含深惡痛絕,這跟陶桃被張明權(quán)冤枉一樣,苦無證據(jù),只能任由對方污蔑。

    林含沒理,提腳走了。

    時間不多了,他得好好睡一覺,明天去學(xué)校先了解下上一個被拔舌死亡的女生的情況。

    李月如在后方追著誒誒誒了幾聲,林含充耳不聞,快步一閃,竄入某個院子,躲開了緊追不舍的李月如。

    林含暗自舒了口氣,怎么上午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這么煩,本來還覺得她順眼,這下好感全敗光了,不過這個女人的嘴也太碎了。

    直到街道重歸寧靜,林含才從墻頭躍出,打算重新找個睡覺的地方。

    繞過幾棟房子,林含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這里是別墅區(qū),也難怪他遇到李月如,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跑到富人區(qū)來了,剛才只見這里一片葳蕤,沒想那么多徑直進(jìn)來,看來是踩雷了。

    林含轉(zhuǎn)了幾條路,找到出口,正要出去,又碰到了李月如,不過后者沒發(fā)現(xiàn)他,抱著快遞盒和保安聊得正開心。

    從她近處離開別墅區(qū)時,林含聽到了她正和保安的對話,大抵跟之前和林含說的殊無二致。林含沒興趣聽,腳下一躍,疾速離開了這個片區(qū)。

    折騰了大半夜,林含找到能睡覺的地方,已近凌晨兩點,他打了個哈欠,飛身躍起,坐在樹枝上,雙腿舒展后交疊一起,單手枕在腦后,他閉上眼。

    可他一閉上眼,腦海中就突兀的蹦出來陸離那句話。

    mdash;mdash;最后一次。

    mdash;mdash;這次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就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視野里。

    他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徹底和他決裂,從此除魔衛(wèi)道,和他人妖有別么?

    等等!

    他丫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吧,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是人個屁!

    林含在心里將他拉出來鞭撻暴揍了幾百個來回,心情頓時舒坦了許多。

    被陸離那句話弄得煩躁的心也因此安靜下來。

    林含看了眼手機(jī)的時間,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沉沉睡著了。

    這一夜,林含并未睡好,他難得做了噩夢,夢里陸離這丫拿著金杵追在他屁/股后面要戳他,表情陰險,滿目陰鷙,嚇得他立刻驚醒。

    林含一身冷汗在樹枝上坐起,急促喘息著,好一會兒,他抹去額頭的汗珠,長吁了一口氣。

    媽呀,這個陸離真的有毒,就算不在,夢里也要折騰他。

    鎮(zhèn)定了片刻,林含嘴里念了清身的咒語,身上被冷汗浸濕后的黏稠感瞬息沒了,整個人人清氣爽。

    林含翻身跳下樹,冷不丁對上齊刷刷的眼珠。

    一群老虎懵逼的盯著面前這個從天而降的外賣。

    林含:......

    艸!

    第61章 長舌婦12

    林含到X大校門口和陳希希匯合時,陳希希已在門口等了多時。林含走近,陳希希忽然目光驚訝的看著他,林哥,你這一身怎么弄的?。?/br>
    聞言,林含嘴角抽了下,不著痕跡拍去身上的雜草和泥土,沒什么,就是和一些小動物玩兒了會兒。這么早就到了,你沒等久吧?

    陳希希搖了搖頭,沒事,我也沒到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