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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昭儀來這一趟,是想著請喬氏當(dāng)全福夫人。 湯婂訝異,這不都是男方張羅的么,你這是急什么? 純昭儀笑,什么男方女方的,只有她們過的好才是正經(jīng)事兒。我思索再三,還是厚著臉皮來了。能不能打發(fā)個人回去問問國公夫人可有空,若是方便的話,就辛苦夫人走這么一趟,也叫兩個丫頭沾一沾福氣,能沾上一星半點的,也就是她們的造化了。 湯婂連連擺手,您可別戴這么高的帽子,叫我娘聽見非得嚇出個好歹來。她沉吟了下,您要是信我,就再等等,肖鶴兩家跟我娘家也算是舊交了,說不得不用咱們cao心,人家自個兒就找上門了。再說了,京城里旁的不多,就是有福的太太奶奶們多,也不單單是我娘一個。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咱們冰心玉壺金枝玉葉的公主,還怕沒福氣?您這話在家里說說也就是了,讓人家外邊人聽見,豈不是要跳河了。 純昭儀嗐了一聲,我就這兩個閨女,也是患得患失忙糊涂了。你說的是,咱們雖是下嫁,也不好事事強出頭,省的叫人家家里不痛快。 也許是流年不利,大啟這兩個唯二未嫁的公主的親事注定命途多舛,一剛有進展,就要出個事兒。 十月二十,汪橫波病倒,乞骸骨,丞相之位空缺,朝中大半人推舉親軍都督府大都督馮見賢,皇上亦點頭默許。 過了一日而已,情勢急轉(zhuǎn)直下,十月二十二,都察院左右都御史聯(lián)手六科給事中,齊齊上奏馮見賢買官賣官索取賄賂結(jié)黨營私陷害忠良排除異己各種罪名羅織,聽的人觸目驚心。 接下來各種人證物證,不停的爆出,馮見賢百口莫辯。 佑堂夜里回來跟他娘學(xué)舌,憂心忡忡道:皇祖父氣壞了,在懋勤殿議事時,都氣昏過去了。娘,明兒你熬個湯罷,我給皇祖父帶去。 湯婂心里也犯嘀咕,搞不清皇上這是真昏還是假昏,心不在焉的點頭,成啊,那你怎么還回來了,不看著你皇祖父吃藥? 佑堂唉了一聲,在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是,祖父心煩,怕嚇著我,就叫我先回來了,明兒再去。娘,你說我明兒告假侍疾行不?把佑軒哥跟佑昉哥帶上。 湯婂搖頭,還是別了,皇上日理萬機,明日還是大朝儀,你去了也是添亂,晌午放了學(xué)再去就是了。也別帶旁人,懋勤殿不是尋常地方,問過你皇祖父的意思再說。 佑堂乖乖點頭,那行,娘,我這幾日就不回來了,爹也忙,你在家好好看著大寶二寶,別叫他們打架。 湯婂哭笑不得,知道了,管家婆。 佑堂板著臉背著手,一臉娘你這個小淘氣的看著湯婂,管家婆都是婦人家,娘你怎么能拿來說我呢,你擱家沒事也多看看書,沒壞處。 二寶踢踢踏踏的跑進來,抱著哥哥的腿不撒手,哥,出去玩兒罷,放風(fēng)箏去。 佑堂摸摸他的頭,哄道:不去了,天都黑了放什么風(fēng)箏,放了你也看不著。乖啊,等過陣子哥哥閑了就帶你出去釣魚去。 又教訓(xùn)慢一步進來的大寶,meimei,你跟紅糖糕玩兒可以,別老薅它的毛,再薅我就帶著去上學(xué),不讓你跟它玩兒。 大寶委屈巴巴的癟癟嘴,沒薅。她只是勁兒大了些,有時候沒輕沒重的控不住手勁兒而已。 二寶嘴又賤又快,她薅了,紅糖糕尾巴尖兒上的毛都掉禿了! 大寶小拳頭又揮了起來,蹣跚著挪著小胖腿蹭過去,出手就是狠的,叫你告狀! 佑堂攔也攔不住,急的一頭汗,只能護著嘴賤的弟弟,一邊護著一邊數(shù)落,你也是該,大寶怎么不打我?她又不是不講道理,你有話好好說,非得火上澆油的激怒她,捶你一頓就老實了。 大寶猛點頭,認真道:我講理,我是好人。 二寶被捶的嗷嗚亂叫,撒開哥哥的大腿跑開,欠揍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yǎng)也,你又是女人又是小人,你講道理?說到這里仰天長嘯三聲,哈!你講道理我以后頓頓吃青菜! 佑堂瞪了一眼笑嘎嘎不管事兒的娘,摟著氣的跺腳蹦高的meimei,頭疼道;你倆可真是冤家,小時候多好啊,睡個覺還得抱著睡,怎么長大了反而成了仇人了,可真愁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明兒就完結(jié)了,之后就開啟番外模式,嘿哈~ 第75章 完結(jié) 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 秦淮水榭花開早, 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湯婂聽說馮見賢已經(jīng)下大獄后, 心中唏噓不已, 他也算是個人物了, 不管為人如何, 史書中總有他一席之地。 佑堂一臉懵的看著他娘,娘,你這是在罵人罷?jian臣入史書是要遺臭萬年的,不是流芳千古。 湯婂頭疼,眉心突突的跳,這孩子自打上了學(xué)堂又得了皇上的親自指導(dǎo)后,就老是一副以學(xué)問人自居的欠揍樣兒,尤其好為人師, 逮住機會就要掉書袋。 快閉嘴罷你! 佑堂搖搖頭, 唉了一聲,教導(dǎo)弟弟二寶, 寶兒啊,哥哥教你背《弟子規(gu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