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催眠式入戲、屠仙路、一孕三寶:夫人別想逃、腹黑郡王妃、喜歡你是悄悄的、薄荷味與百褶裙[校園]、海賊之低調(diào)的王者、我的玉雕不正常、給你一座鉆石山、重生軍婚:江少寵妻無節(jié)制
“我……”戈子春一時語塞。 “你去找他了,找那個烏伏虎,想殺了他,因為他的武功比你高,讓你丟臉了。在你的徒弟們面前,在你的祖師爺靈位前,你丟人了,因為這門被江湖人傳為神話的武功到你這兒衰敗了。你要殺了他,這就是你的動機?!?/br> “我……可我沒殺他?!?/br> “為什么?你明明去找他了,誰會相信你說的。” “我……我沒找到他。” “為什么?為什么會找不到他?” “我……我以為他會住在那里的旅館……” “什么旅館?叫什么名字?你哪天去的?為你自己想想,說實話,我們會去核實的,到那時清自是清,濁自是濁?!?/br> “好!我說實話。那家旅館在中原市火車站附近,叫悅賓旅店,是家小旅店。我是一個星期前去的,一直等他,但他沒來?!?/br> “你在哪里住?為什么要去這個悅賓旅店?你怎么知道他要在那里出現(xiàn)?” “我住在附近的大車店里。對了,對了,對了!那里的經(jīng)理可以給我作證。你們?nèi)ゲ椴?,去問問……?/br> “會去的。繼續(xù)回答問題。你怎么知道他要去那里?” “我……好吧。事情是這樣的,上次比武,他故意輸給我,我以為他是尊重我,或者說不愿意和我結(jié)仇。我們這一派武功還有分支,不好惹。但喝酒的時候,他要我傳他武功。祖師爺有遺訓(xùn),不能外傳。他讓我寫下來,畫成圖,否則就要我好看。此人不僅身高力大,而且武功高深莫測,不知是哪個流派的。我就先答應(yīng)了,把他騙走后,跟蹤了他。知道他住在悅賓旅店。他走后,我給旅店經(jīng)理一些錢,查了旅客登記簿,還聽旅店經(jīng)理說,這人說他下次還住這兒。于是,我在他約定要來的日子之前,去了那里,想……” “用毒藥殺死他。” “沒……我沒毒藥……我想求情,想給他一些錢,那武功是萬萬不能傳的,除非我死……” “或者他亡。我想如果他不收錢,一定要你傳的話,你會選擇我說的做法。搜!”古洛一聲令下,當?shù)氐木炀退蚜烁曜哟旱陌涂诖?。當然那時對搜查令的要求并不嚴格。 戈子春,這個農(nóng)民武術(shù)家,一輩子除了種地,就是練武,一門心思想將祖宗傳下的東西發(fā)揚光大,至少想做到守成。當他這唯一的精神寄托或最重要的生活價值之一受到威脅時,他會鋌而走險的。他的包裹里果然被搜查出一些不明粉末。 “這是什么?”古洛厲聲問道。 “這……”戈子春低下了頭,但隨后又昂了起來,他不會在這滿院子的人面前丟臉。這些在古洛訊問時圍過來的人們有他的家人和徒弟,還有看熱鬧或者幸災(zāi)樂禍的鄰居?!笆嵌舅?。我是想殺他,但沒殺成。你們不信就隨你們便吧?!彼粗飨卵蹨I的老婆,“別哭!回去!別給我丟人現(xiàn)眼?!?/br> “跟我們走?!惫怕迨疽夂痢:聊贸鍪咒D,要擰戈子春的手。練武的人有比常人更具反抗意識的條件反射。戈子春和胡亮僵持了一會兒,但還是被胡亮把手給背了過去。他詫異地看著胡亮。 “怎么樣?警察里也有高手?!焙列χf。 武朝宗是個急性子的人,這指紋的核查讓他急得嘴上起泡、脖子上起了癤子,這還不算,居然流出了鼻血。這樣的誠心自然感動了天地,核查的結(jié)果來了,但出乎他和趙白、李紅的意料,那指紋的主人并不在江城,而是曾經(jīng)在中原市公安局和監(jiān)獄留下了痕跡。指紋的所有人叫烏伏虎,是個搶劫慣犯。通報上說這是個極其兇殘,且有一身武功的人。 “嗯,不會武功是殺不了關(guān)家父子的。這下對上了?!蔽涑谝贿呎f著,一邊仰著臉,用這種笨拙但實用的物理方法阻擋著血液的流出。 “可他怎么有一張江城的報紙呢?”趙白就是心眼兒多,但這次他是故意顯示自己想得多。 “是啊。是個問題呀。這上面說,他在幾年前就出獄了。問問監(jiān)獄,他去哪兒了?” “我去打個長途電話。”趙白很積極。但武朝宗卻猶豫了一下,因為那時的通訊系統(tǒng)還不那么發(fā)達或方便,雖然公安局是特殊的權(quán)力機構(gòu),但這不過是個小縣城的公安局,長途電話很慢,而且也很費錢。不過,武朝宗最終還是同意了。 兩個多小時后,江城監(jiān)獄監(jiān)獄長的男高音便在武朝宗耳邊炸響了。 “你們也要找他?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前兩天江城公安局的人來了,正在調(diào)查這樁兇殺案?!?/br> “什么?死了?”武朝宗吃了一驚。他想了想,說,“能和江城公安局的人聯(lián)系上嗎?” “你找市局就行了。我這里聯(lián)系不上?!?/br> 武朝宗放下了電話,又拿了起來,說:“給我接中原市公安局刑警大隊。” 武朝宗找江城警察的前兩天,古洛和胡亮,還有中原市刑警大隊的一個老刑警正在一起尋找一個重要人物,這個人叫上官杰,不僅劉江生說過他是烏伏虎最大的仇人,而且李遂復(fù)也說,能殺或者最想殺烏伏虎的只有這個人。于是,古洛就告訴了中原市刑警大隊,請他們配合。 中原市刑警大隊只用了一個小時,就派了一個老刑警來,并把關(guān)于上官杰的刑事材料交給了江城市的這兩個警察。 “怙惡不悛,屢教不改。”古洛看了上官杰的材料后說。 “對。我和他打過交道,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還很jian詐,會武功,獨眼。不好對付。”老刑警姓張,是個瘦得只有骨頭的人。 “怎么找他?”古洛問道。 “這小子最近在干什么,我們不知道,但肯定是干壞事,因為咱們的眼線說他有錢,還不少,但口風(fēng)很嚴。我想通過眼線可以找到他。” 小五子是他的外號,也是他的小名。不用說他在那個窮困的家里排行第五,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meimei。老爹和老娘除了生孩子外,沒有任何生產(chǎn)力,所以他從小就在街頭混,為的是吃飽肚子。逐漸地他就學(xué)了一門讓所有善良、正派的人憎恨的手藝,靠著這門手藝他有吃的了,并且進了少年管教所。從那里出來后,他又重cao舊業(yè),這次由于年齡的緣故,名正言順地進了監(jiān)獄。他失去了三年自由,回來后還在這個城市黑暗的角落里找食吃,和那些志同道合者一起干壞事,但同時他也成了公安局的眼線。 這天,從凌晨開始下起了小雨,一夜狂熱的賭博讓他發(fā)了一筆小財,他很高興,也就不在乎著灰蒙蒙的天和細碎的雨滴了。 “跟我來?!币粋€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低得只有他能聽得見。機靈的小五子知道是誰叫他。于是,他略止住了步,一個穿著雨衣的瘦削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眼前,就像從雨中游過來的水怪一樣。 在散發(fā)著廁所臭味兒的一個小胡同里,小五子見到了外地來的兩個警察,其中那個老的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袄蠔|西,不好惹?!毙∥遄拥哪X子里閃過了這個惡毒的念頭,但這閃光似乎被古洛看到了。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說:“上官杰在哪兒?” “德子呀!不知道?!?/br> “怎么不知道?他還能離開咱們這里?”老張問道。 “前幾天聽說,他們讓人給收拾了??蓪Ψ绞钦l,還不知道。德子跑了,不知跑到哪兒去了?!?/br> “他過去住在哪兒?”古洛問道。 “他沒有固定的住處。不過,有個娘兒們跟他好,他經(jīng)常住在那兒?!?/br> “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兒?” “好像叫倪翠珍,住在西營街,門牌號我不知道。我沒去過。” 在三個警察剛把他甩在身后時,小五子又補充道:“那娘兒們挺厲害,jian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