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娘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這幾句傻話說出來,把福慶給氣樂了:“這紙上莫非是你媳婦兒,我瞧瞧?!闭f著一伸手從他懷里搶了過來,就著等影兒打開一看愣了,是武三娘的畫像,前兩天貼的滿大街都是,不想傻子弄來一張,當(dāng)了寶兒。

    福慶指著畫上的三娘道:“說你傻真傻到頭了,我跟您說,這不是你媳婦兒,真攤上這么個媳婦兒,有你好受的,走了,回去,你媳婦兒在屋里等著你呢。”

    誰知傻子不領(lǐng)情,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我不回去,我得等我媳婦兒。”好說歹說不行,要不是這兒是在蘇家門口,福慶都恨不得給他兩巴掌,傻的連媳婦兒都能認(rèn)錯了。

    福慶一見來軟的不行,上去抓住他的兩只胳膊硬往回拽,傻子的倔勁兒上來,跟福慶頂著就是不動勁兒,兩人一個拽,一個就不動,僵持了半天,把福慶累的直喘氣,松開手甩了甩膀子,心說自己也傻了不成,蘇家可是鐵匠,這傻小子別的沒有,力氣有的是,自己跟他比力氣比的過嗎。

    想著,福慶喘勻了氣兒,也蹲下了,跟傻子對視了一會兒,好聲好氣兒的問他:“你說你媳婦兒從這墻頭上掉下來,你是接著過不成?!?/br>
    不想傻子真點點頭:“接著了,還在屋里陪我睡了一宿覺呢,我把我娘給我做的桂花糕都給她吃了?!?/br>
    福慶愣了愣,心說,聽他這話兒莫非真有個人,遂又問了一句:“那你媳婦兒人呢,怎么沒了?”

    傻子抬手指了指墻頭:“那天兒天一亮,我讓我媳婦兒陪我玩,她說玩躲貓貓,讓我把她背到這兒,我回去把我家母雞數(shù)上十遍,再來找她,就找不著了?!闭f著低下頭,一副難過的樣兒。

    這幾句話說得甚有條理,不像傻子能編出來的,福慶瞅了眼那墻頭,心說,莫不是這里頭什么人哄騙傻子,卻怎么傻子抱著三娘的畫像不撒手呢,這事兒說不通啊。

    福慶心里雖存著疑,卻不能耽擱了大姨子的喜事,回去喚了傻子的爹娘把傻子弄了回去,從這兒回去,過了兩天,福慶又想起這樁事兒來,越想越疑,越疑越想覺不對頭,末了自己又跑過來了,尋思去關(guān)帝廟里問問。

    也真是巧,他到的時候,正瞧見胡同口停了輛牛車,福慶剛要過去,忽瞅見從牛車上下來的柳婆子,這旁人他不識,柳婆子如何認(rèn)不得,這天都黑了,她跑這兒干啥,又瞧見她背著個老大的包袱,也不知給什么人送的,有些鬼祟。

    柳婆子往前走,福慶就在后頭不遠跟著,見著她進了關(guān)帝廟,福慶這時候還沒跟三娘聯(lián)系上,只等柳婆子出來,后頭跟著送出來個要飯花子,福慶一瞧見這要飯花子,滿口的牙差點兒嚼碎了,就算她弄的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一舉一動,那身影兒,沒第二,正是武三娘。

    合著繞了一圈,把皇上弄了半瘋,自家爺成了半癡,她倒好,來了個金蟬脫殼,這害人精,福慶咬牙切齒的,可也一時沒想起怎么著,就在三娘后頭跟著她,不想露了行跡。

    福慶心說,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一挺胸站了出來,三娘一見是他,直皺眉,卻琢磨,沒準(zhǔn)福慶是炸自己呢,自己要是承認(rèn)了,回頭他把自己活著的事兒說出去,可又完了。

    想到此,三娘故作不知:“你是誰,敢是認(rèn)差了人?”

    福慶這個氣啊,一蹦三尺高,抬手一指她:“武三娘,你當(dāng)小爺傻啊,別說你扮成要飯花子,就是燒成了灰,小爺也認(rèn)不差,你不止心黑,肝脾肺腎,連你的骨頭都黑了,燒成灰也是黑的嗚嗚嗚……”

    三娘怕他再嚷嚷,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并且恐嚇?biāo)骸澳阍偃氯?,我回頭死纏著你家爺,氣死你小子?!苯又趾寐暫脷鈨旱恼f了一句:“你別嚷嚷,有話兒咱們好好說?!?/br>
    見福慶點了頭,三娘才放開他,福慶這回算瞧見了她的臉,月亮地兒里,生生把福慶嚇出了一身冷汗,這臉黑的就瞧的見眼白,一說話呲著一嘴小白牙,真跟黑無常差不多,虧傻子怎么認(rèn)出來的,他就不想想,他自己不也認(rèn)出來了嗎。

    福慶瞪著她:“我家爺給你害的都快去了半條命,病得這樣,還給你在廟里做功德,就怕你橫死的不能投胎轉(zhuǎn)世,算我求你,別再禍害我家爺了成不。”

    三娘倒樂了:“明兒我就出京走了,從此京城再無武三娘,只你不說,我一個死人如何還去禍害你家爺,聽我一句,從這兒回去,該干嘛干嘛,只當(dāng)沒瞧見我,不皆大歡喜了嗎?!?/br>
    福慶雖知她說的有理兒,可聽見她這般無情的話兒,想到自家爺,心里還是覺得憋屈,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可著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無情無義的女人,早晚有你的報應(yīng)?!绷滔潞菰挘ゎ^跑了。

    三娘忍不住笑了一聲,無情無義有什么不好,總比黏糊糊的藕斷絲連強,人生在世不就圖個痛快嗎,再說,自己這都死過一次的人了,哪還有那么多情情愛愛,怎么痛快怎么來唄。

    這么想著,便丟開了,如今銀子也有了,也沒什么可耽擱的了,明兒就走,等劉全回來,三娘丟給他五十兩銀子問:“這些可夠回去的盤纏了?”

    劉全不想她真弄了銀子來,想著今兒去掃聽表叔,又無功而返,索性家去吧,至少有房子地,瘟疫也過去了,怎么也比在京城要飯強,這么想著忙道:“夠了,夠了,怎使得完這些?!?/br>
    商量好了,兩人決定明兒就走,也沒什么行李,就三娘兩個包袱,除去給劉全的五十兩銀子,三娘給廟里的老道留了十兩,把剩下的一百四十兩,分成了兩份兒裹在衣裳里,弄成兩個包袱,一個讓劉全背著,一個自己背著。

    第二日天剛亮,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關(guān)帝廟,城門剛開,就出了城,直走了一個多時辰,前頭瞧見了道邊兒的茶棚,三娘忽想起守財來,尋思進去問問有沒有守財?shù)男艃?,便跟劉全道:“咱們進里頭歇歇腳兒吃口茶?!?/br>
    劉全歸心似箭,再說,這才走了一個多時辰,本不累,可見三娘走不動了,就跟著她進了茶棚。

    剛進茶棚,三娘一眼就瞅見傻愣愣坐在角落的守財,倒是長了心眼,跟自己一樣,臉上抹黑了,卻瞧著目光有些不對頭呢。

    三娘幾步過去,一屁,股坐在守財對面,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呢,肩膀按下一只手:“青弟,你騙的為兄好苦……”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有點兒事 ,明兒恢復(fù)正常

    ☆、第 75 章

    說起來朱晏能在這兒等著三娘,還虧了福慶,福慶從關(guān)帝廟家去就開始坐立不安,跟屋里轉(zhuǎn)了得有八圈,他自己不暈,他媳婦兒都暈了。

    白等他媳婦兒撂下手里做了一半的鞋道:“可是怎了,打回來就跟驢似的瞎轉(zhuǎn)悠,若有什么難事,說出來咱們兩口子也商量商量,總比你一個人悶著好些?!闭f著下地扯住他按在炕沿兒上,從暖壺套里提出茶壺倒了半碗茶遞在他手里。

    福慶仰脖子灌了半碗,嘆了口氣,把怎么來怎么去跟他媳婦兒說了,末了道:“你說可著天底下,哪有這般無情無義的女子,我都替爺委屈,怎么就瞧上這么一位了?!?/br>
    他媳婦兒聽了噗嗤一聲樂了,伸指頭戳了他的腦袋一下:“你呀,這張嘴從不饒人,依著我說,這位武三娘倒給我們女子爭了氣,憑啥你們男人說瞧上就瞧上啊,我們也有自己的意思,若不中意,便你們上趕著也沒用,說不準(zhǔn)人武三娘就是沒瞧上爺呢?!?/br>
    福慶聽了,站起來一叉腰道:“就憑她長得那樣兒,還不濟粗使的丫頭呢,還瞧不上爺,你說長相,地位,人才,哪兒配不上她,她還拿上了?!睔獾臐M臉通紅,脖子都粗了。

    他媳婦兒見他著惱,忙給他撫了兩下胸口道:“莫氣,莫氣,咱們不就兩口子關(guān)了門說閑話嗎,你怎當(dāng)真了,既如此,那武三娘明兒就出京走了,皇上跟咱們爺都以為她死了不是正好,以后也消停了,你還跟這兒轉(zhuǎn)什么磨?!?/br>
    福慶一屁股坐回去又嘆了口氣道:“我是覺著虧心,你是沒瞧見,剛我回來的時候,去隆福寺望了爺一眼,打從昨兒夜里,爺可就在大殿里念經(jīng)呢,今兒我去了還那樣兒,地兒都沒挪一下,我進去,爺理都未理會,我只得出來,邁出大殿,往后瞅了一眼,這一瞅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就瞧爺坐在哪兒,寶相莊嚴(yán),竟似真的和尚一般,我是怕爺一個想不開,再出了家,最后落這么個結(jié)果,豈不是我的罪過,若爺知道武三娘還活著,這個念頭是萬萬不會生的?!?/br>
    他媳婦兒道:“便爺知道,武三娘哪兒不想跟著也,不還說一場空?!?/br>
    福慶道:“一場空總比沒指望了強些?!闭f著恨恨的道:“那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彼眿D兒道:“既如此,那你便不能瞞著爺才是,想這男女之事也不是一定的,說不準(zhǔn)兩人的緣分就在后頭呢,如今皇上以為她死了,別管這會兒怎么折騰,過個一年半載,后宮美人那么多,早不丟開了,武三娘換了身份,爺若追過去,興許兩人就成了?!?/br>
    福慶心說是啊,這男女之事哪有個準(zhǔn)兒,本來武三娘對爺就有意思,若不是半截出了搜城的事兒,弄不好兩人都成事兒了,雖說叔侄倆兒惦記一個女人不像話,可如今慈云寺停著一個武三娘呢,跑了這位就算不得武三娘了,既不是武三娘,這事兒就好說。

    想到此,忙著就出了屋奔隆福寺去了,福慶到的時候,朱晏還跟哪兒念經(jīng)呢,朱晏這輩子除了母妃去的時候,這般傷心過,就是如今了。

    聽見三娘的死訊,朱晏忽覺天都灰了,先頭他也以為是恨她的,恨她的無情,恨她輕飄飄一句話,就把兩人所有的情意都抹殺,那些他本以為刻骨銘心的東西,如今成了一個最大的笑話。

    可直到聽見她的死訊,朱晏才明白,自己哪里是恨她,是恨而不得罷了,說起來,三娘有什么錯,她說的對,從一開始她就表達的很清楚,沒想跟自己有什么結(jié)果,是自己喜歡她就想據(jù)為己有,自己跟皇上一樣,總是想當(dāng)然的去決定三娘的命運,從來沒想過三娘愿不愿意,她是什么性子,皇上不知,自己卻難道也糊涂嗎,或許是有悖禮教,或許驚世駭俗,可自己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三娘嗎,若她跟那些世家閨秀一般,自己跟皇上如何會這般舍不下。

    若自己早些瞧開,暗里幫著她出京,如何會死,且是這般死法兒,越想朱晏越自責(zé),若能重來一回,他必會護著她,她想去哪兒去哪兒,想怎么樣便怎樣,只要她活的快活就好。

    這么想著,忽聽福慶在他耳邊道:“爺,死的那個不是姓周的小子,她根本沒死,把自己弄成個要飯花子,如今就藏身在城東的關(guān)帝廟里,預(yù)備著明兒一早出京呢?!?/br>
    朱晏一聽,蹭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了福慶的脖領(lǐng)子:“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福慶心說,就知道這心病還得心藥醫(yī),爺這連病帶難過的,這些日子都沒這會兒精神,福慶點點頭:“真的 ,奴才如何敢拿這事哄騙爺?!?/br>
    朱晏緩緩松開他,倒也未去城東的關(guān)帝廟,他想起這兩次的教訓(xùn),她既心心念念想出京,便等她出了京再說吧,他抬頭瞧了眼上頭的佛,跪下虔誠的磕了頭,這是佛祖保佑,讓自己夢想成真,自己定要似剛才想到那般,不管她去哪兒,自己都跟著她護著她就是了,世上哪還有比心愛的人死而復(fù)生更值得歡喜的事兒呢,只她活著,自己還有甚不足的。

    想到此,朱晏吩咐隆福寺里繼續(xù)做滿七七四十九天功德,他自己收拾收拾,帶著幾個侍衛(wèi)就出了京。

    其實朱晏跟三娘前后腳出的城,不過朱晏坐著馬車,自然比三娘兩條腿快的多,出了城瞧見道邊兒的茶棚天也亮了,朱晏就想在茶棚里候著三娘,吩咐侍衛(wèi)停下。

    茶棚的掌柜剛來沒多會兒,爐子上的水剛開,不想就來了客,且瞧著是個富家公子的樣兒,弄不好除了茶錢還能得幾個賞,這么想著,忙顛顛把朱晏迎了進來,肩上的帕子抹了抹當(dāng)間的桌椅:“公子來的可巧呢,爐子上的水剛滾,小的這就給您沖茶來,還得問您,可要不要點心,我那婆娘一早蒸的棗泥糕,皮軟餡兒甜,您來一盤?”

    朱晏知道他們這些小生意人不易,指了指外頭他幾個侍衛(wèi)道:“你給他們送些點心茶水,我這里只一盞茶便是了。

    “得咧。“掌柜的眼睛都亮了,心說就說今兒遇上了財神爺,不大會兒,茶上來,朱晏吃了一口茶,往城門那邊兒望了望,心里計量著三娘幾時能到,瞧見自己會如何,是歡喜還是驚愕,想著又不禁搖頭,想來該是驚嚇才是。

    心里頭正想著這些,就聽一個挺熟的聲兒道:“掌柜給我按著昨兒的樣兒上一……“守財?shù)脑挍]說完,就瞧見了茶棚里坐著朱晏,嘴里那個份字,硬生生噎了回去,飛快說了一句:“茶不要了?!蹦D(zhuǎn)頭就要跑,朱晏的侍衛(wèi)都在外頭呢,一見爺?shù)难凵茏屗芰耍瑑蓚€上來把守財按住帶進了茶棚。

    朱晏揮揮手,侍衛(wèi)退了下去,朱晏從頭到腳打量了守財一遭,倒是機靈,還知道把臉抹黑了避人耳目,朱晏也未問他什么,指了指旁邊兒椅子道:“坐,你不是要等你家姑娘嗎,且再候一時?!?/br>
    守財聽了這話兒倒是放心了,話說哪日守財出了城,一路往前跑,到了第一個茶棚停住,在這兒等,從早上等到天黑,也未見三娘的影兒,有心回去瞧瞧,卻又想起姑娘的囑咐。

    茶棚掌柜的閉了火,收拾了家伙要家去,他還跟這兒坐著,問他,他只說等人,茶棚掌柜的兩口子也是好心人,跟他道:“這大冷的天兒,你在這兒一宿還不凍死了,要不這樣,你瞧見沒,后頭不遠那兩間屋就是我家,從哪兒也瞅的見這邊兒,不如你到我們家里住上一宿,錢不錢的不要緊,要是有給幾個也成,沒有我們也不管您要?!?/br>
    守財謝了掌柜的兩口子,便住進了人家里,這一住就是好幾天,守財自然也聽說護城河里溺死了武三娘,這里離著京城近,人來人往,城里的新鮮事兒,在茶棚第一個就能聽著,可守財卻不信,姑娘什么人,怎可能溺死在護城河里,再說,根本就沒往那邊兒走。

    要說文帝加上朱晏,一個皇上一個王爺,怎還不如守財了解三娘,許也是當(dāng)局者迷,也不想想三娘多精兒,沒事兒能往河里頭跑嗎,根本不是她的風(fēng)格,總之,不管別人說的多邪乎,守財就是不信,一門心思擱這兒等著,不想姑娘沒等來,倒把皇叔給等來了。

    聽皇叔話里的意思,守財知道姑娘好好的呢,心里也松了口氣,卻又想皇叔怎么來了,守財沒想明白呢,三娘隨后也到了。

    要說武三娘平常也挺精明的,今兒卻傻了一回,但能用眼睛瞅瞅,也能知道這茶棚不對勁兒,可她看都沒看就撞了進來,給朱晏按住肩膀,一句青弟叫出口,三娘那剛看見自由曙光的心,嗖一下就涼了一半。

    怎么是一半呢,要是死變態(tài)追來,她就得涼一整個了,至于美皇叔,從根本上說,三娘不怎么怕,三娘的性子就是典型的軟的欺負(fù)硬的怕,朱晏是軟,文帝就是那個硬的,可你硬也不能硬過頭,硬過頭,把三娘骨子里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給激出來,她真敢跟你玩命。

    所以,知道是朱晏涼了一半,剩下一半還熱乎著呢,且他既稱呼自己一聲青弟,就說明還念著往日情份,且他語氣中歡喜大過責(zé)難,這說明他心情不差,心情不差就好辦,怎么勉強也算前男友,自己就跟他裝糊涂唄,先探聽探聽他來的目的再想對策。

    想到此,三娘轉(zhuǎn)過頭來,裂開嘴呵呵笑了一聲開口:“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長卿啊,可見你我有緣,在這里都能遇上?!?/br>
    守財在一邊兒聽著都替姑娘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可跟皇叔都撕破臉了,那話說的一句比著一句絕,合著這會兒全忘了,又跟人套上近乎了。

    朱晏倒是沒當(dāng)回事兒,雙眼幾乎貪婪的上下打量三娘好半晌才心疼的道:“青弟怎淪落成這般模樣兒?”

    這會兒朱晏把福慶跟他說的話忘得一干二凈了,見三娘穿的破破爛爛,蓬頭垢面,心里又酸又澀,忍不住,一伸手把三娘抱在了懷里:“莫怕,莫怕,從今兒后凡事都有長卿。”

    三娘心說有你才壞事呢,再說,這眾目睽睽之下,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話,他不嫌自己這身臟,自己還嫌呢。

    三娘想推他推不開,只得咳嗽了兩聲,怕他一激動再來點兒別的,適當(dāng)提醒了他一句:“呃,那個長卿,如今可在外邊呢?!?/br>
    朱晏這才放開他,卻牽著她的手不放,三娘忽想起劉全來,回頭瞅瞅,見劉全立在茶棚門口,兩只眼瞪的溜圓,張著大嘴,看外星人一樣盯著自己跟朱晏,那模樣真有幾分滑稽。

    說起來,雖梁老道總說三娘是什么貴人,可劉全真沒當(dāng)回事兒,這會兒才算信了一點兒,可瞧這位把三娘抱在懷里的公子,再瞧三娘,劉全真不覺著是一路的,要說三娘這位公子的下人倒可能,兩人這意思,莫非三娘以前是這位公子的書童什么的,兩人日積月累有了那事兒,后來給老爺老夫人的發(fā)現(xiàn),來了個棒打鴛鴦,這公子無奈之下給了三娘銀子,讓她遠走高飛,過后實在舍不得,才又追了來,戲文里不都這么唱的嗎。

    就三娘跟朱晏抱的這會兒工夫,劉全都編好了一套狗血情節(jié),有頭有尾的,后來給三娘發(fā)現(xiàn)他這個才能,成了青若堂麾下的金牌寫手,自然這是后話,且說當(dāng)前。

    三娘沒理會他那傻樣兒,直接招招手:“劉全過來,你站那么遠做什么?今兒巧,遇上了我的老熟人,這是長卿兄 ,這是劉全?!比锵胫€是隱瞞著朱晏的身份好,以免嚇壞了劉全。

    劉全心里暗道,什么老熟人是老相好吧,嘴里卻應(yīng)著寒暄了幾句,朱晏掃過他皺了皺眉 ,倒沒想到三娘還有伴兒,沖劉全略點點頭,拉著三娘坐下問她:“青弟打算去哪兒,我送你去?!?/br>
    三娘就怕這個,這位怎么就掰扯不清了呢,說起來兩人也沒咋滴啊,這會兒三娘可不敢再說絕情的話,把柄在人手里攥著呢,又一想,他既然追來,自是福慶那小子xiele底,也不知那小子成日琢磨什么,昨兒不跟他說的挺好嗎,怎么回去就把自己給撂了,不過要是朱晏送自己,倒是省事。

    且從他剛才的言行舉止就能瞧出,他不會把自己沒死的事兒張揚出去,所以,自己完全可以放心。

    想到此,三娘指了指劉全:“他說他老家山清水秀人杰地靈,我便想著跟去瞧瞧。”

    劉全一口茶水差點兒噴出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我了半天沒說下去,他是想說自己啥時候說家鄉(xiāng)山清水秀人杰地靈了,不過這么說也不差,他家鄉(xiāng)勉強算過得去,臨縣便是兗州府的高青縣,卻是有名兒的好地方,真稱得上,山清水秀人杰地靈。

    這么想著也就挺實在的道:“未鬧瘟疫之前,我們縣還過得去,一鬧上瘟疫,死的死散的散,如今也不知如何了,離我們縣不足百里便是高青縣,那倒是個好地兒。”

    三娘給他說動了心,道:“咱們先回你家瞅瞅,若是不好,你也跟著我去那什么高青縣算了?!?/br>
    劉全奇怪的看著她,心說這位可真是活得灑脫,想去哪兒去哪兒,有道是故土難離,她怎就不想她的家鄉(xiāng)呢。

    朱晏倒是點點頭道:“早些年在外游歷,倒是去過這個高青縣,卻比旁處好,那些文人送了個小江南的別稱?!?/br>
    越說三娘心里越癢癢,站起來道:“如此還等什么,走吧?!敝礻痰故橇?xí)慣了她有風(fēng)就是雨的性子,站起來把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牽著她的手出了茶棚。

    一前一后兩輛馬車,前頭是朱晏跟三娘,后頭是守財跟劉全,侍衛(wèi)騎馬相隨,有了朱晏,這一路三娘算找著金主了,一個子讓她都沒花,吃的好,住得好,可惜就是大冬天,一路上光禿禿,沒什么好玩的景致,不然這么一路玩到山東,多滋潤啊。

    一離開京城的地兒,三娘這身叫花子的打扮也就沒用了,不過還是穿著男裝,方便騎馬,她這平常的姿色,即便洗干凈了,劉全也沒瞧出她是個女的來,有那么一瞬,三娘還些微有些受打擊,不過后來想想,他看不出來不正好,反正自己對他也沒那意思,也就不在意了。

    這一路三娘過的相當(dāng)輕松,除了茶棚里頭,朱晏情難自禁的抱了自己一回,后面兩人相處完全回到了剛認(rèn)識那會兒,不再癡纏,也不再讓自己嫁給他的皇叔帥的天怒人怨,可即使如此,三娘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了,不過還是可以當(dāng)朋友嗎,這樣發(fā)展下去毫無壓力。

    出了京,就不著急趕路了,遇上天好的時候,朱晏會教三娘騎馬,等進了兗州府地界,三娘的騎術(shù)已經(jīng)頗過得去了。

    到劉全老家的那天正好是臘月二十三,幾個人邊玩邊走,走了整整一個月,別管三娘有什么心思,也得等過了年再說。

    劉全家有點兒出乎三娘的意料之外,里外三進的宅子,頗體面,家里還留著個看門的老家院,見了面,主仆兩個抱頭痛哭一場,訴說了一遍,便安置著住下了。

    三娘跟朱晏算貴客,也住進了劉家,好在劉家如今就剩下主仆兩人,連朱晏那些侍衛(wèi)一起都住的開。

    在劉家一直住到來年開了春,三娘見朱晏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也就不管他了,去劉全說的高青縣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瞧上了個河邊兒的宅子,讓守財出面買在手里,略收拾收拾便搬了進去。

    朱晏見她安置妥當(dāng),抽空回了京,畢竟出來的匆忙,好些事兒需他料理,他想著這次回去料理明白,日后就陪三娘,住在高青縣也好,四處游歷也罷,總歸少回京了。朱晏想的是好,不成想,他走的這些日子便出了大事兒。

    三娘在高青縣住了幾日,忽想起守財?shù)睦霞颐菜埔彩沁@邊兒的,便問了一句,守財?shù)溃骸笆遣贿h,出了高青縣城往西再走七八十里就是?!?/br>
    三娘問他:“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嗎?”守財點點頭:“有娘有兄弟?!比锏溃骸凹热绱耍曳拍惆雮€月假,你也回家去瞅瞅,別管怎么著,也算衣錦還鄉(xiāng)?!闭f著給了他一百兩銀子,又讓新買來的小廝跟著他,騎著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