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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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直裝睡。 到第二天早上,他要去公司,怕沒人照顧她,特意喊了艾米過來陪她。 艾米本來還不知道她住院的事,蔣毅川給她打電話了,她聽完,趕緊就過來。 等到了病房的時候,蔣毅川已經(jīng)回公司了。 孟語喬一個人靠在枕頭上看著窗外發(fā)呆。 艾米關(guān)門,走過去,上下觀察一番,除了額頭,手臂和腿部貼了一些紗布,的確沒大事,微微放下心,故意逗她說:“我第一次聽到玩卡丁車會撞車的,你史無前例啊!” 孟語喬沒吭聲,從窗邊拉回視線的時候,眼眶就紅了,“艾米,我還是要請一個月。” 她需要一個人好好地待著。 艾米蹙眉,有些奇怪地看著她,當(dāng)然,很快她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遲疑了下說:“你干什么?怎么又要請假?” “還有,你想請假的話,蔣總知道嗎?” “我會讓他知道的?!泵险Z喬手指抓著床單,喉嚨沙啞哽咽起來。 一副要哭的樣子。 艾米心驚,她第一次看到她這樣委屈。 以前她來ham的時候,沒資源,又累,還被追債,明明只有19歲的小姑娘,硬是咬牙挺過來,從不在她面前哭一聲,怎么跟著蔣毅川這么好的男人,居然哭了? “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 “需要我讓蔣總過來?”艾米擰著眉看她。 孟語喬一聽他名字,就跟刺了她神經(jīng)一樣,直接趴在床上就痛哭起來,邊哭邊說:“我今天故意撞的……我不想?yún)⒓颖荣惲恕乙x開他……” “我舍不得他……可是我怕他以后為難啊……他mama找過我了……” 其實就算他mama不找,他們本就懸殊。 這些事,早晚會發(fā)生。 只是現(xiàn)在提前了而已。 斷斷續(xù)續(xù)抽著哭泣說完,她哭得更厲害了。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似地把白色的床單暈濕一大片。 這下艾米終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在她身旁坐下來,將她扶起來,看她哭得跟淚人一樣,她自己眼眶也紅了,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你傻不傻啊?不參加比賽就不參加呀,撞車算哪門子事啊?你就怕真出事啊?” “你平時挺聰明,怎么這個事就那么笨!” “不撞……我下不了決心?!泵险Z喬低下頭,眼眶還是有淚掉落。 沒有這么一撞,她狠不下心。 “你啊……”艾米真的又心疼又無奈。 豪門的事,她真沒轍。 “你現(xiàn)在去幫我辦出院,我下午回老家?!?/br> “你真的狠得下心,不要他了?”蔣毅川是她在這個浮華圈里見識過人品最正的男人。 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再也沒有了。 “我想回老家好好想想?!泵险Z喬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徹底放下他。 她現(xiàn)在腦子里很亂,她只想回老家一個人靜靜。 第56章 第五十六寵 我不想被騙第三次?!?/br> 艾米從病房出來, 去樓下給她辦出院手續(xù)。 走到過道拐角,她還是給蔣毅川發(fā)信息了。 蔣毅川那邊看到后,沉沉坐在辦公椅處, 拿著手機(jī)沒回她。 艾米久久沒等到他回復(fù), 她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在忙? 就先不管了,把手機(jī)揣兜里, 繼續(xù)往下走。 辦完出院,重新上樓幫她收拾衣服,蔣毅川還是沒回信息。 艾米有些擔(dān)憂,她覺得自己沒看走眼蔣毅川這個男人。 但為什么這個關(guān)鍵時刻, 他也像消失了一樣不回復(fù)信息? 艾米又不可能頻繁sao擾他,只能壓下這種擔(dān)憂,扶著她出院。 路上,孟語喬靠在車座一言不發(fā), 但脫離醫(yī)院的輸液, 身體氣血漸漸虛弱,臉色蒼白得透明, 仿佛下一秒要暈倒。 眼睛又半闔,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米時不時回頭看看她, 生怕她的身體撐不了? 她去辦出院的時候,醫(yī)生說可以出院,但是身體那些傷口不容易快速恢復(fù)。 她身體有多處軟組織挫傷, 還有一些地方需要消炎。 可艾米有什么辦法, 總不能打暈她,不讓她出院吧? 這丫頭要想做的事,她從來攔不住。 一路擔(dān)擔(dān)憂憂回了ham,沒來得及喝口水, 給她收拾了一些東西,又馬上給她訂回家的高鐵票。 訂好了,又扶她去高鐵站。 來來回回折騰,到了寬敞又人流擁擠的候車區(qū)的時候,孟語喬渾身的挫傷痛開始像被碾壓在鋼板上一樣滋滋冒疼。 疼得她額頭開始冒汗。 艾米見她疼得臉色更蒼白了,趕緊讓她坐到椅子上,把醫(yī)生給的各種消炎和止疼藥拿出來,按照說明書,每樣拿兩片,放到掌心,喂她:“你先把這些藥吃了,可以止疼?!?/br> 孟語喬乖乖吃下藥。 喉嚨瞬間一股地苦味,讓她咳嗽起來。 艾米又趕緊拿水給她喝,看她大口喝水時,臉頰處到頸部的皮膚蒼白得像失血了一樣,她心疼地要命,也不顧周圍很多人,再也忍不住直接罵她了:“你說你干什么要這樣折騰自己?他mama是他mama,妨礙你們什么了?你就那么點(diǎn)玻璃心是不是?人家說你,找你,又怎么樣,你就不能想辦法解決,只想當(dāng)縮頭烏龜是不是?之前那么多年白混了???” “還是言情電視劇看多了?學(xué)著電視劇里的人,演起這種玩消失的苦情戲,你說,你一個人演,演給誰看?你看有誰給你鼓掌了還是能解決問題了?” 艾米罵到后面,嗓子都哽咽了。 起身,雙手按按紅紅的眼眶,繼續(xù)罵,她要罵醒她:“我看你平時可聰明了,這種事,怎么像個小孩子?你當(dāng)你們兩人的愛情是過家家?說走就走?” 孟語喬任由她罵,她的確需要有人罵醒她。 所以一動不動坐在那邊,仰著臉,眼淚撲簌簌地聽著艾米對她一聲比一聲高的罵聲。 艾米罵到勁頭上,周圍等車的旅客紛紛看著她們竊竊私語起來:“哎呀,這是怎么了?罵的好兇?” “是呀,那個小姑娘都被她罵哭了?” “好可憐呀,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那個小姑娘那么漂亮,怎么能忍心這樣罵?” “我聽著,是不是這個小姑娘逃婚了呀?所以那個女的才罵她?” “逃婚也不至于罵吧,有話得好好說?!?/br> “是呀,是呀,罵得小姑娘一直在哭,好可憐?。 ?/br> 熱心的圍觀群眾以訛傳訛,最后大家都以為孟語喬逃婚,被男方的mama追到這里,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甚至有熱心的大媽還去拉艾米,勸她別罵了。 艾米原本還在氣頭上,被大媽一打斷,直接不罵了,拉起孟語喬去前面免費(fèi)供應(yīng)開水的地方。 “你這樣,我不放心,我陪你回去?!卑卓此樕敲床?,指不定回老家的半道就暈了。 孟語喬低著頭沒反對也答應(yīng),就自個難受地繼續(xù)哭。 她來北漂這么多年,幾乎沒哭過。 但是遇到蔣毅川不一樣了。 她所有堅強(qiáng)和盔甲,全敗給他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艾米從自己包里翻出紙巾,給她擦擦臉。 孟語喬靠到她肩膀,很低地說:“你是不是……給蔣毅川發(fā)信息了。” 艾米一怔,隨后嘆口氣說:“嗯,早發(fā)了,二個小時之前,不過他一直不回也沒給我打電話問你的事?!?/br> “他是不是生氣了?”艾米也只是猜測。 畢竟這么久了,再忙也看到了吧? 孟語喬抿緊唇,心口一下下開始如被鼓槌狠狠砸中,鈍痛起來,“嗯,他生氣了。” 他說過,她要是再走,他不會原諒她。 所以,他才沒找來。 他真的不會再找她。 “那你何必呢!你把他惹生氣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啊?有什么事,你該和他好好聊聊的,不能這樣一聲不吭跑了?!卑撞蝗淘倭R她了,只是不停地嘆氣。 孟語喬不吭聲,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下來。 怎么流都流不斷似地。 “算了,算了,你先回老家修養(yǎng)?!卑着滤^續(xù)哭,身體支撐不了,及時打斷了這個話題。 孟語喬本來也沒心情再說什么,就靠在她肩膀等高鐵到站。 高鐵站候車區(qū)。 其實一直跟著她們過來的男人,全程沉著臉看著靠在艾米肩膀的女人。 他接到艾米的短信,的確很生氣。 想過就這樣算了,她要跑就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