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她的唇碰到他臉,她的手在他手臂腰側(cè)游走,她的胸脯磨著他胸膛,她的腰腹來回按壓他的囂張,她細長的腿不停磨著他腿,就連她可愛的腳指頭,都輕輕刮著他撩著他。宋陌好似突然置身于熊熊烈火,她就是火苗凝聚成的妖,想要融化他。 身體漸漸不受控制。 最后一絲理智消失之前,他抓緊她腰不讓她動,“錦枝,別說了,我是你二叔,那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br> 唐歡咬他的耳朵,“是嗎?那我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二叔,錦枝心里只有你一個男人,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今晚你要是不要我,我再也沒有臉見你,那二叔想讓我走,還是讓我死……二叔,要了錦枝吧,錦枝這幾晚夜夜都夢到二叔,夢到二叔用你下面的大.東西撞我……二叔,那樣很舒服的,二叔……” 她慢慢往下挪,手指靈巧地解開他褲繩,摸他,“二叔,你看,你……??!” 話未說完,肩膀被人按住,整個人都被掀了下去,等唐歡從一陣熟悉的疼中收了魂,宋陌已經(jīng)在她身上動作了,粗喘連連,那個狠那個急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跟人拼命! 那個連侄女皺皺眉頭都要心疼的好二叔呢?那個連替她查看傷口手都會顫抖的羞澀二叔呢? 唐歡疼得連哭都沒有力氣了。 又是這樣! 又是他毫無預(yù)兆地將她壓在下面,又是他粗魯?shù)仃J進來! 她算是看透了!別管什么身份什么脾氣,宋陌他天生就是一個畜生! 想求他慢點,可唐歡犯倔了,抓著褥單緊咬紅唇,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這是她自找的,是她看上了一個外表冷清內(nèi)心禽獸的畜生,是她非要找他下手的。疼就疼吧,快點完事,她繼續(xù)下一場夢去了。等九場夢結(jié)束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宋陌沒想這么粗魯?shù)模瑢嵲谑撬脑捤膭幼魈勰ト?,剛剛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再不進來,他會死的。 幾次進出后,體內(nèi)不受控制的猛獸好像找到了宣泄口,猛獸走了,他也清醒了幾分。外面明月高掛,月光如水漫進來,他看見她眉頭緊皺貝齒咬唇,痛苦非常,臉上更是淚水漣漣。 “錦枝……” 心疼了,怕了,宋陌不敢再動,想要退出去。 唐歡笑了,抬腿攔住他,“二叔別走,侄女很舒服……” 怎么看都不像是舒服的,反而更加讓人覺得可憐。 宋陌忍不住低頭親她,親她的眼淚,“錦枝別哭,都是二叔不好,不過你放心,二叔既然要了你,以后就會對你好。你要是愿意,二叔帶你離開這里,咱們?nèi)ヒ惶帥]有人認識咱們的地方過日子,二叔娶你……錦枝,你愿意嗎?”沒要她之前,他可以拒絕她,現(xiàn)在這樣,他必須對她負責。 “二叔真好?!碧茪g睜開眼睛,情意綿綿地看著他,沒想到這一看,便怔住了。 這個男人太好看。夜里,看不出人黑人白,五官天生的優(yōu)勢便全都展露出來。長眉星眸,清俊臉龐,因為眼中有柔情,更是動人。而且他不但生的俊,身體也是極品。 他就在她里面呢,那么大…… 唐歡抬手撫上男人俊美的臉龐,心中色意慢慢又占了上風,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這么好看的男人,疼了已是吃虧,后面要是繼續(xù)疼下去,豈不是太傻? 她看著他哭,“二叔,你弄疼我了……” 宋陌自責不已,“我……” 唐歡直接按住他腦袋,把胸口送了上去。 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是馴獸師,教這只粗魯?shù)拿瞳F如何伺候她。 ~ 夜深情濃時,她雙手環(huán)住他脖子,跨坐在他腿上,隨著他的節(jié)奏配合他。男人閉著眼睛全心全意,呼吸越來越急,儼然快要到了。 唐歡也快活得迎來了白光。 “二叔,入自己侄女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她抱緊他,眼睛直視他,嬌笑著問。 這話說的太……不像侄女。 偏偏激得他更想要。 宋陌下面不停,皺眉看她:“別胡說?!?/br> 唐歡媚眼妖嬈,上下顛得更厲害,“宋陌,要你的侄女不shuangma?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嗯……你,你看,你這么賣力,你的好侄女都要被你弄死了……宋陌,二叔,哈哈,別說是二叔,就算你是錦枝的爹,我也能把你勾到床上,誰讓你……是個衣冠禽獸!” “你,你到底是誰?” 宋陌掐著她腰想停,唐歡抬腰,用力坐下去,看著他仰頭悶哼出聲,卻又馬上睜開眼睛看向她。白光襲來,唐歡送給他一個慵懶嫵媚的笑容:“我是你的好侄女啊,二叔,哈哈哈……” 宋陌不信。 唐歡知道他不信。這回她沒有閉上眼睛,一直與他對視,目光挑釁又諷刺,直到眼前陷入一片混沌,直到,他面容消失…… 宋陌,咱們下場夢,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該為誰點蠟?zāi)兀?/br> 哈哈,明天開始第三場夢了哦,前面的宋陌都比較樸實敦厚,接下來可沒那么好糊弄了! 敬請期待:俏寡婦pk冷屠夫! 話說,前面一個是施主一個是二叔,屠夫該如何稱呼?撓頭…… 謝謝大家的投雷,么么~ 111扔了一個地雷 第31章 惡鄰 七橋鎮(zhèn)鎮(zhèn)東頭住著一戶讀書人家,梅家。 梅秀才他爹是幾十年內(nèi)鎮(zhèn)里出過的唯一一位舉人,還是二十五歲時就中的舉,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頗受附近鄉(xiāng)紳看重。舉人老爺也有些手段,很快就攢下了一份家業(yè),不但從村里搬到了鎮(zhèn)上,還在主街盤下一間飯館,刨去伙計工錢和各種花銷,每月至少也能賺五六兩銀。 房子有了,家產(chǎn)有了,舉人老爺看看身邊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姑媳婦,準備納一房嬌滴滴的小妾。 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 舉人老爺出門時不小心絆了一跤,活該他倒霉,腦袋上什么傷口都沒有,愣是再也起不來了。 村姑媳婦是個好強的,葬了丈夫,一人把剛出生的兒子拉扯大,還供出了一個秀才。 梅秀才生的清秀俊朗,可惜身子骨生來就弱,每逢春秋都要病上兩場。與功名相比,他娘覺得還是先讓兒子傳宗接代更重要,便開始張羅給他娶媳婦。哪想梅秀才眼界頗高,姑娘太高、太胖、太矮、太壯、太丑了他都看不上,后來被老娘逼煩了,躲回老家小住,這一住,就被村里一位名叫水仙的美麗姑娘迷住了。 水仙是孤兒,從小寄居在姨母家,上面有一個姨姐下面有兩個姨弟兩個姨妹,連姨姐妹們都得下地干活,她更是像丫鬟一樣忙里忙外,好“主動報答”姨夫姨母的養(yǎng)育之恩。遇見梅秀才那年,她剛好十五歲,不涂脂粉不著錦衣,卻身段窈窕姿容明艷,天生嫵媚風流,只一眼便奪了梅秀才的魂。 在村人眼里,梅秀才無疑是姑娘心目中的乘龍快婿,姨姐妹們心動了,水仙自然也心動了。 憑借天生好容貌和自小寄人籬下鍛煉出來的心眼,幾次偶遇后,她很快收獲了梅秀才的愛慕憐惜,讓他不顧水仙姨母再三言語詆毀,不顧自家老娘的反對,三媒六聘把水仙娶回了家。 洞房花燭夜,酒不醉人人自醉。 水仙羞答答地躺在大紅被褥上,俏臉通紅,被梅秀才剝粽子似的褪去衣裳,露出里面白嫩嫩的女兒身。眼前雪肌誘人,鼻端清香蕩漾,梅秀才血脈卉張,哪里還記得什么斯文,撲到嬌娘子身上一陣亂摸亂啃。水仙呢,知道如何讓男人更喜歡自己,于是她并不似旁的姑娘那般嬌羞任夫君為所欲為,而是大膽的迎合他,勾的梅秀才進門前便交待了一次。 梅秀才體虛,經(jīng)此一次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了,可他是新郎啊,洞房夜,這般已經(jīng)夠丟人了,若是不破了娘子身子,他還用活嗎?遂強撐著繼續(xù)摟抱親熱,這次稍微好了點,只是才入了半截指頭那么深便又交待了,身上大汗淋漓身下精泄不止,聲聲粗喘中白眼一翻,找他爹去了。 兒子死在媳婦身上,秀才老娘痛不欲生,罵水仙是狐貍精,專門要男人命的,要休了她。 水仙可不是軟弱可欺的主。 因為違背姨母意愿嫁給梅秀才,她跟姨母家里已經(jīng)鬧僵了,如果被休回去,等待她的不定是什么下場,所以發(fā)現(xiàn)相公暴斃后,她咬破腕子染紅了元帕。待婆婆罵她,她拿著元帕哭自己已經(jīng)是梅家人了,肚子里極有可能有了梅家的骨rou,求婆婆不要休她。 她哭得可憐,遠近街坊都替她說話,秀才老娘一是礙于人言,二是為了兒子的骨血,只好認了她這個兒媳婦。兩個月過去,水仙肚子沒有半點變化,請來郎中一摸就知道沒有身孕。秀才老娘再次提出休她,水仙哭得凄慘無比,揚言她與夫君情深,生是梅家人死是梅家鬼,本想替夫君奉養(yǎng)寡母,既然婆婆不喜歡,她干脆下去陪夫君好了,作勢便去撞墻。 她怎么會死呢?別說梅家有丫鬟婆子,就是街坊鄰居,見她這般,也都要勸阻啊。 這出以死明志的戲,為水仙贏來一片贊譽,秀才老娘若是再堅持休妻便是惡婆婆,只好作罷。 接下來的三年,便是水仙跟婆婆斗法的過程。人前她對婆婆百般孝敬,人后她跟她陰奉陽違,從來不任由婆婆折騰揉捏。早上秀才老娘跟旁人說她壞話,晌午她便出去哭訴各種為人媳婦的委屈,偶爾不小心露出身上傷痕。水仙演得好,鎮(zhèn)民大多都信她,氣得秀才老娘大病一場,水仙趁機收攏下人伙計的心,真正接管飯館生意,秀才老娘得知后,吐血身亡。 自此,水仙真正成了梅家主人。她遣散家中老仆,只買了兩個粗使丫頭還有一個看門婆子,白日里出門時,身邊帶著一個丫頭作伴。因為當家作主了,因為再也沒有人能將她手中產(chǎn)業(yè)奪走,她也不必像以前活得那么刻意,隨心所欲,過得好不快活。 寡婦門前是非多。 她一個貌美小寡婦常常拋頭露面,名聲漸漸臭了起來,閑言碎語越來越多。 水仙一點都不在乎。 她去飯館坐鎮(zhèn),店里生意能比平時好上一倍,被那些臭男人看上兩眼又如何?只要能賺銀子,別說看兩眼,就是有膽大的偷偷摸她小手,她也笑呵呵地跟人家打情罵俏。偷東西是罪,女人出門跟男人說話可不是罪,沒人能奈何她!那些喜歡背地里指指點點的黃臉婆子們,還不是嫉妒她財貌雙全?嫉妒她沒有相公卻有眾多男人爭相討好? 但她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譬如斜對面rou鋪里的那個屠夫,也就是住在她隔壁的那個冷臉男人,便是水仙的眼中釘。 她對宋陌,可以說是因愛生恨。 對梅秀才,水仙是有點感激的,畢竟那個男人將她從泥坑里救了出來,給她名分給她富貴。她也想過跟他好好過日子,孝敬婆婆,做個令人羨慕的秀才娘子。可她跟梅秀才無緣,連真正的夫妻都沒能做成,跟婆婆也沒有緣,為了好好活著,她必須讓自己留在梅家,必須跟婆婆作對。 婆婆在時,她行事謹慎,堅決不給她休她的把柄。但她正是姑娘家最好的年紀,洞房時也嘗到了些許歡好滋味兒,哪能不思春?待婆婆去后,沒人能約束她了,水仙便想找個好男人招贅進來。當然,若是對方?jīng)]有一大堆爛七八糟的親戚,她也愿意帶著嫁妝改嫁的,左右她已為夫君守了三年,符合本朝絕戶之家寡婦得家產(chǎn)的法令。 思春之際,水仙每次想到的都是隔壁的宋屠,宋陌。 宋家世代都是屠戶,閑時替人殺牛宰豬,平常以賣rou為生,自然攢下不菲家產(chǎn)。到了宋陌這一代,長輩均已辭世,家中只有他一人,這就符合了水仙嫁人的條件。 最讓水仙動心的,還是宋陌的相貌。 其實宋陌習慣早出晚歸,水仙在家里很少正面碰到他,偶爾站在院子里能聽到隔壁打水洗漱磨刀劈柴等動靜。真正見面,還是她第一次去自家飯館,出門瞧見對面rou鋪生意熱鬧非常,便倚門凝望。望著望著,買rou的眾人散去,露出店主身影。 與想象中的五大三粗滿臉橫rou不同,冷冷站在那里收拾案板的宋陌,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人。 怪不得去他那里買rou的多是媳婦姑娘們,甚至還有轎子停在鋪前,里面坐著哪哪家的小姐。 男人愛女人的顏色,卻不知女人同樣在乎男人相貌。 望著宋陌的身影,水仙不由一陣臉紅心跳。 要是能嫁給宋陌,她愿意做個安分的好女人,相夫教子。 她想方設(shè)法跟他偶遇,卻只換來他冷眼相對,看得她遍體生寒,他則不發(fā)一言大步離去。 她厚著臉皮請媒人探底,宋陌連門都沒有讓媒人進,媒人站在門口才說了來意,眼前的大門就被無情地關(guān)上了。 水仙一番癡情空付,心中生恨,開始找宋陌的茬。 兩家都住在鎮(zhèn)東,她是邊上第二家,宋陌邊上第一家,遠處便是田地。梅家當初選這里是因為主街上的宅子買不起,宋家則是因為宰殺牲畜有點擾民,特意選了偏僻處。 宋家后院有豬舍雞舍,都是宋陌一人打理,那種東西,餓了便會發(fā)出聲響。水仙就趁宋陌喂食時,撿起小石塊扔過去,罵他擾鄰。石塊兒有沒有砸中宋陌,水仙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說之前宋陌對她是跟其他人一樣的冷漠,現(xiàn)在,他看她的眼神里就帶了厭憎。 宋陌無視她,水仙心里有怨,宋陌憎惡她,水仙莫名其妙就生出一種快感。 就算是厭惡,她也要他眼里有她。 家中常有媒婆登門,大多都是替有錢老爺少爺們來說項的,欲納她為妾。水仙直接將人轟走,現(xiàn)在她有錢有權(quán),為何放著好好的逍遙日子不過,還要去看旁家主母的臉色? 也有單身的風流少爺來尋她,想跟她春風一度,說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給她。這種人,水仙既不答應(yīng)也不拒絕,一心吊著對方,勾的對方心癢難耐,常去飯館點菜不說,偶爾還送點小禮物什么的,金銀首飾,綾羅綢緞,水仙來者不拒。 有一次暴雨驟降,水仙沒有帶傘,喚來伙計吩咐他去買把?;镉媱倓倯?yīng)下,一位少爺笑著走了過來,說愿意送她回家。 水仙正要拒絕,扭頭時瞧見那邊準備收攤回家的宋陌,想了想,同意了。 到了家門口,她故意跟那少爺在門外嬉笑。宋陌走過來,水仙偷偷看他,發(fā)現(xiàn)他唇角抿的更緊。 他心里,一定是在罵她不守婦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