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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洗洗睡吧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閔氏的得色立刻變成了猙獰,沒想到蘇盛錦居然敢當(dāng)面提起那件事,當(dāng)年,她也曾有一個兒子,生得水水靈靈,自恃得寵要親自撫養(yǎng),當(dāng)時還是王后的太后跪到先王面前一番義正言辭的表白,當(dāng)晚小小的嬰孩兒就被送去了王后宮中撫養(yǎng),自那以后每年只有年節(jié)才能得見,每次見都是愈發(fā)的囂張,十一歲的時候私自出宮與人斗毆而死,這件事,沒人怪罪王后,因為王后什么都給他最好的,就連先生都是從京城請來的大儒,后來人人都說因血統(tǒng)不好妾侍所生骨子里就卑賤縱然再教導(dǎo)也不能成大器。

    這件事是閔氏心里的死結(jié),也讓她對太后恨之入骨,可是直到先王薨逝,她都無法左右他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

    “我會告訴王上的?!遍h氏惡狠狠道。

    “你隨意,少陪了,本宮正要去給太后問安?!碧K盛錦懶得搭理她。

    走過閔氏身邊,只聽閔氏陰陰的笑著說道:“蘇盛錦,你不要得意,王上與云兒青梅竹馬,只要云兒誕下小王子,哼……”

    蘇盛錦轉(zhuǎn)身,回頭,閔氏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蘇盛錦嘆口氣說道:“本宮與你打賭,在我有生之年,你閔氏姑侄都只有做妾的命?!?/br>
    逞這口舌之快還真是無趣呢。

    下午倒還好,只是奚景恒趕來時神情憤懣,好像被奪爵了似的,太后狠瞪他兩眼再不理他,奚景恒挺直了脊梁站著,又不敢走,那么站了個把時辰,期間,蘇盛錦輕手輕腳伺候老太后,還幫老太后抄了幾頁經(jīng)文,快到晚膳時分,奚琲湛不請自來,身后跟著白團團的元寶,還有一個神情肅穆得一絲不茍的先生,這陣勢一時讓人猜不透。

    奚琲湛笑得和善,講起了很長的故事,說自己生下來便體質(zhì)虛弱,太醫(yī)們都說活不過五歲,他父皇母后延請?zhí)煜律襻t(yī),終于在竹山找到了這位關(guān)神醫(yī),這些年來,關(guān)神醫(yī)一直留在東宮,是以他才這樣健康。

    蘇盛錦咋舌,她在京中時日短,竟不知這位精力充沛如不死仙人般的皇太子殿下居然也曾經(jīng)虛弱過。蘇盛錦的目光在奚琲湛和關(guān)神醫(yī)之間逡巡,想找出點奚琲湛編瞎話的痕跡,可關(guān)神醫(yī)一臉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神情還真有點難。

    奚琲湛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大家都懂,奚景恒硬朗的眉迅速皺了一下,顯然是不怎么高興,蘇盛錦估量著他是怕這位神醫(yī)說出什么讓老太后驚厥過去的話,又一想,蘇盛錦覺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對,奚琲湛可一向沒什么菩薩心腸,她相信,若他沒什么目的,哪怕太后此時就要歸西他都不會讓關(guān)神醫(yī)出手相救的——當(dāng)年在宮中,他親舅舅家的表弟在東宮忽然犯了心悸之癥,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死在了東宮,而奚琲湛這位太子當(dāng)時就倚在美人榻上,啜著小酒,懶洋洋的命人去傳太醫(yī),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之所以知道,因為托了沁陽還算受太子青睞的福她這位陪讀也能跟著去東宮開開眼界。

    奚琲湛這是打什么主意?蘇盛錦疑惑的看著奚琲湛,正巧后者的目光掃向她,雖然只有片刻,但蘇盛錦確定奚琲湛朝自己笑了,和當(dāng)年那位表少爺死去之后他嘴邊的笑容一模一樣,讓人不自覺就會頭皮發(fā)麻。

    蘇盛錦決定不再深想,奚琲湛再怎樣膽大包天為所欲為也不會在到京之前對太后下手的。于是,眼觀鼻鼻觀心立在太后身側(cè)。

    未等太后開口,奚景恒不算委婉的回絕了:“母后不過微恙,醫(yī)官早已看過,近日大有起色,不敢勞煩神醫(yī)?!?/br>
    不用抬頭也知道奚琲湛會是什么臉色,他那種人喜怒不形于色,笑得越和善回頭下手更狠,蘇盛錦心里有點幸災(zāi)樂禍,為奚景恒即將可能遭受的小小“懲罰”。

    太后畢竟比奚景恒更沉得住氣,她輕斥了奚景恒又對奚琲湛表示了感謝,于是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太后肯讓關(guān)神醫(yī)診治一番,這其間,奚景恒表情頗不自然,奚琲湛在,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威脅。

    關(guān)神醫(yī)果然有些真本事,直言太后不是微恙,而是心內(nèi)郁結(jié)外加冬日寒氣侵體,老人家血脈不暢,再者,太后應(yīng)該時常頭暈,乃是因為陰虛體質(zhì),本就火旺,又拿人參進補,自然不宜,養(yǎng)生要平補,這些大補之物還是少服。一席話說得奚景恒幾乎要暴跳——蘇盛錦低著頭正好瞧見他垂放身側(cè)緊握的拳頭。若不是奚琲湛在場,恐怕這位關(guān)神醫(yī)至少要掉幾顆牙齒。

    太后雖然被說中了心事神情不好,對關(guān)神醫(yī)卻有些信服,此事也就這樣罷了。

    蘇盛錦仍舊不相信奚琲湛的好心,難道是做給奚景恒看,告訴他太后身體還不錯,不會很快死在京城,讓他安生一點不可懷有異心?想想也不對,有異心不正好鏟除?幾年不見,奚琲湛變得更加莫測了,真是費解。

    回到臨華殿蘇盛錦就一直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以至于奚景恒怒氣沖沖進來時她還有些發(fā)懵,鐵青著臉的奚景恒像一只野獸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盛錦。

    “蘇盛錦,不要再挑戰(zhàn)孤王的耐心,孤王給你這最后一次機會,若再不收斂,孤王不會看誰的面子?!鞭删昂愫薜醚腊W癢的語氣說道。

    蘇盛錦一想,今日無事啊,除了碰見閔氏逞了下口舌之快,難道閔氏還真敢告狀去?一天之內(nèi)被奚景恒兩次呵斥,蘇盛錦胸中憋了一口悶氣,強忍著用平平的聲音問道:“不知王上所指何事?”

    奚景恒更加惱火,蘇盛錦仰著臉瞧他,也不起身,臉上還有一絲不屑和不耐,對他這個王上都能如此沒規(guī)沒距,可以想見這幾年她在這宮中多么橫行霸道,一時間又想起她賣官鬻爵處死他手下的事,想來樁樁都是她的不是,氣憤極了,說話也沒了顧忌:“何事?怎么,又要花言巧語抵賴?你命人監(jiān)視云兒,她怕你生氣來跟你請罪你不顧她的身子讓她在這種天氣跪著,這些也罷,剛才,云兒用過晚膳為何差點流產(chǎn)?別說不是你指使的,宮里手眼這么通天還如此忌憚云兒這一胎的除了你孤王想不出還有別人!”

    蘇盛錦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的丈夫,之前一段時間曾和她親密無間的男人,句句戳心窩的話他說得如此自然,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告訴她,不管她承認(rèn)與否,他已經(jīng)給她定罪了。

    人有時候會很執(zhí)拗,蘇盛錦就是這樣的人,在明白了、放棄了之后她變得坦然,聲音里的那一點怒氣也不見了,她緩緩說道:“雖然妾身不明白王上緣何有此等說法,但王上的訓(xùn)誡一定是對的,妾身謹(jǐn)記在心?!?/br>
    她的態(tài)度卻被盛怒中的奚景恒看做是挑釁,他高高舉起手,幾乎要落下來,最后硬生生止住,恨恨的道:“再有下次孤王絕不寬恕?!比缓筠D(zhuǎn)身就走,仿佛蘇盛錦是瘟疫,多看一眼都不愿。

    蘇盛錦不自覺摸摸自己的臉,臉面,為了這臉面到底還要容忍到何種時候?一股濃重的悲傷涌上心頭,在這個世道,丈夫之于女子是天,可她的天卻已去支撐別人的天空,她面對的是天之外的黑暗,放棄吧,蘇盛錦,你放棄吧,蘇盛錦在心里告誡自己。

    晏璃悄悄進來,捧了一杯花茶放在她面前:“要不,去回稟太后老人家做主吧,閔家的事兒也只她老人家還能說句話?!?/br>
    顯然,閔微云幾乎“流產(chǎn)”的事已經(jīng)宮中皆知,她自然是眾矢之的。

    “我是要去求太后老人家的庇護。”蘇盛錦笑著說道。

    ☆、第十二章

    香氣四溢的仙蕊宮中,屏退了奴才,閔氏姑侄倆閑坐話家常。閔微云撫著肚子說道:“還好我看見香荷給我使眼色只吃了兩口,否則這孩子怕是保不住?!?/br>
    閔太妃漂亮的鳳眼瞇了起來,微向前探著身子抓住閔微云的手疾聲問道:“什么?你說什么?香荷給你使眼色?”

    閔微云不知姑姑為何如此緊張,明明是前幾天她親口與自己說過用這一招打擊蘇盛錦的。

    “姑姑前些日子不是說……所以我看見香荷對我使眼色所以……姑姑,難道這其中有什么不對?”閔微云也跟著緊張起來。

    閔太妃直起身子,一雙鳳眼吊起,厲聲吩咐太監(jiān):“去把香荷叫來。”

    她這樣子弄得閔微云更加緊張,原本半臥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沒一會兒太監(jiān)來回話說各處遍尋不到香荷,閔太妃眼睛瞇起,嘴角呈現(xiàn)下垂的樣子,顯然十分生氣,吩咐那太監(jiān)把后宮翻過來也得把香荷找到。

    “姑姑,難道不是你的意思?那會是誰?誰要對我的胎兒不利?還有,香荷為什么又會對我使眼色呢?”閔微云拋出一連串問題。

    閔太妃神情凝重說道:“只有找到香荷才能知道是誰,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誰對你的胎兒不利,而是香荷會不會落到了某些人手里露出什么口風(fēng)。”

    閔微云輕咬朱唇,緊張兮兮的看著閔太妃,一直等到二更盡,太監(jiān)有鬼追著一樣來回話,說在宮后苑的池塘里找到了香荷的尸身,因事情辦得隱蔽,此時并無人知道,閔太妃想了想,忽然笑了,燦如春花,她連道兩個“好”,然后對著太監(jiān)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遍。

    承安殿。

    已過三更,白衣飄飄如仙的奚琲湛穿梭在花間,手執(zhí)一把剪刀,咔嚓咔嚓,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魏紫姚黃砍了頭,然后頗有興致的修剪成高低長短小心插在瓶中,殿中只留了幾個人服侍,元寶低著頭站一邊兒,偶爾點下頭,顯然是有些困倦了。

    幾不可聞的咔噠一聲響,元寶卻被驚醒,動如脫兔跑至殿后窗邊輕輕開啟了一道縫兒,片刻又關(guān)上跑回來小聲跟奚琲湛說道:“主子,按您的吩咐,都成了,您看時候不早,奴才給您備好了安神香,要不要現(xiàn)在為您鋪床服侍您安寢?”

    奚琲湛慢悠悠將一朵紫得有些發(fā)黑的花小心安置進一個潔白的玉瓶之中,審視一番,似乎很是滿意,然后將剪子一扔,優(yōu)雅的打了個哈欠道:“該睡,該睡了。”完全無視還有許多的花朵橫七豎八的擺在桌上自顧自掀簾去睡,也不用人服侍,拉過被子一蓋便睡著了。

    元寶則哀怨地看了奚琲湛一眼,動作麻利的隨手一抓三下五除二將花胡亂塞進幾個闊口瓶中,又注了水才哈欠連天的在靠窗下一張低低矮矮只容一人的榻上睡了。剛瞇了眼就聽奚琲湛自言自語說道:“爺其實不大喜歡這魏紫,看著黑魆魆的,姚黃也不好,弱不禁風(fēng),本宮覺得還是純白的牡丹最美,你說呢?”

    “主子說好當(dāng)然好?!痹獙毩⒓创鸬?,眼神更加哀怨。

    “蘇二真是一點都不了解本宮啊?!鞭涩i湛語氣很是感慨。

    元寶白胖胖的臉不自覺笑了笑,語氣很是溜須拍馬的說道:“主子七竅玲瓏,心深如海,天下幾個人能猜到主子您的心思呢?!?/br>
    奚琲湛不屑的回了他兩個字:放屁。

    承明殿中燈火通明,奚景恒正在問身邊太監(jiān)的話。

    “王后那邊下午可有什么異常?”奚景恒表情駭人,他還在氣頭上,此時想起蘇盛錦竟無一點好處。

    太監(jiān)唯唯諾諾著答話:“下午王后在壽安宮,臨華殿倒也沒什么異常,不過,一個小太監(jiān)卻不知為何跑去了膳房,與仙蕊宮一個宮女不知嘀咕了什么,不敢跟太近,所以沒聽到說什么。”

    “那宮女呢?”奚景恒沒好氣。

    太監(jiān)這番說辭立刻就讓他把蘇盛錦主使——太監(jiān)下毒——閔微云誤食“流產(chǎn)”聯(lián)系起來,前些日子好容易對蘇盛錦有了那么一點點的好感又全部消失。

    “奴才后來跟著那小太監(jiān)回了臨華殿,是以那宮女的事奴才就無從知曉了,王上命將當(dāng)時伺候閔娘娘的人都關(guān)了起來,那宮女應(yīng)該也在其中?!碧O(jiān)說道。

    “你去把她給孤王傳來?!鞭删昂惴愿赖溃O(jiān)應(yīng)諾而去,奚景恒一拳垂在書案上,仿佛那書案是蘇盛錦,這一拳下去能解氣似的。

    想到閔微云梨花帶雨渾身顫抖的害怕模樣,心疼的感覺再次涌上胸膛,那么單純的云兒,為何就有人忍心去傷害她呢?

    想了良久,那小太監(jiān)見鬼一般跌跌撞撞進殿復(fù)命:“稟王上,那、那宮女死了?!?/br>
    奚景恒立時站起虎步生風(fēng)往仙蕊宮去,也不顧那是太妃的宮殿,此時于理不合了。

    到了仙蕊宮,只見殿門大開,閔太妃粉面含怒坐在上首,地上跪著宮女太監(jiān),不見閔微云的身影,奚景恒一腳踏入,閔太妃瞧見了他,盈盈起身來到他面前欲跪拜下去,被奚景恒扶起:“太妃這是作何?”

    閔太妃拿著帕子拭淚一邊說道:“求王上做主,我閔氏好歹是先王封的妃子,王上您封的太妃,怎么就有人敢不動聲色的殺了我的宮女?這宮中還有沒有王法?”

    “太妃放心,孤王一定會徹查此事,云兒呢?嚇著了沒有?”奚景恒不自覺往臥房的方向看去。

    閔太妃低著頭用帕子掩著嘴邊的笑意說道:“云兒有些怕,我給她服了些安神的藥早早睡下了。”

    “有勞太妃照料,孤王有事要去料理,太妃也早些歇了吧?!鞭删昂阕吡?。

    閔太妃命人關(guān)了殿門進到臥房,滿臉寒意的說道:“就算我們閔氏只有做妾的命,你會連妾都不如?!?/br>
    出了仙蕊宮,奚景恒命人即刻奉旨去臨華殿要人,并且把那宮女的尸首帶來,另宣兩個仵作入宮檢視死因,條理很是分明。

    奚景恒端坐在殿中,一路回來有些冷靜下來了,細(xì)想一回,這事情似乎有些趕巧,蘇盛錦是個心狠的人,可如此急躁不像她的行事,他想象不出這么端得住的蘇盛錦會這么著急,況且不久前在臨華殿與蘇盛錦的爭吵,她的眼神——如果不是她太會演戲遮掩,那其中的震驚與不屑又說明了什么?

    難道是后宮之中有人嫁禍?可誰有這個本事?安美人空有美色沒有腦子,容美人出身不夠好,一向謹(jǐn)慎,還有誰會忌憚云兒?況且,蘇盛錦管理后宮一向容不得人絲毫逾矩,經(jīng)歷了這幾年誰有膽子在她眼皮底下惹是生非?

    蘇盛錦?真的是她?

    奚景恒想得煩躁,索性在殿中不停走來走去,似乎過了很久太監(jiān)們才回來復(fù)命,結(jié)果帶來的消息卻又一次惹怒了他。

    太監(jiān)說,臨華殿的小太監(jiān)也死了,與他同屋的太監(jiān)說晚膳時候回去一趟還跟他說了幾句話,快交三更回去那小太監(jiān)側(cè)身睡著,他便摸黑和衣躺下休息了,誰想到剛才搜查卻發(fā)現(xiàn)那太監(jiān)已經(jīng)死了。

    真巧啊,個個都死得這么湊巧這么及時,他這個后宮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去臨華殿?!鞭删昂隳槼恋媚軘D出水。

    臨華殿內(nèi)燈火通明,殿門大開,太監(jiān)宮女齊齊站了兩排卻鴉雀無聲,臨華殿的正主兒一身白色中衣,外面隨意披了件薄衫,頭發(fā)隨意散在肩頭,但她卻端坐著,表情也很嚴(yán)肅。

    奚景恒邁進殿中,不顧及當(dāng)著這么多宮人面大聲呵斥道:“現(xiàn)在你還想編什么理由?”

    蘇盛錦緩緩起身、行禮,平靜的看著奚景恒說道:“王上說笑,妾身一沒殺人二沒放火要編什么理由?”

    心寒到徹底,連虛禮都不想講了。

    “這種時候還想抵賴?孤王就知道你有這一手,早早已經(jīng)派人盯著臨華殿,人贓俱獲你還要抵賴么?”奚景恒眼睛里都幾乎冒出火來。

    蘇盛錦站在奚景恒面前,微揚著頭看奚景恒,臉上一點懼意也無,她開口,聲音里帶著笑意說道:“沒想到,和王上夫妻一場卻早早已不被王上信任,若早知王上算計著要抓妾身的錯處妾身怎會讓王上等到今日?”

    “你不要胡攪蠻纏,明知孤王不是那個意思!蘇盛錦,人贓俱獲,你以為孤王還會像上次一樣草草了事么?”奚景恒很高,能把蘇盛錦看得清清楚楚,她仍舊那樣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沒有一絲慌張與躲閃,可是看著他,眼神卻好像變得陌生,有那么一瞬間,奚景恒心里一頓,但馬上又被蘇盛錦接下來的話把這一點他自己都未知的情緒沖得煙消云散。

    蘇盛錦說:“沒有了和你交換的把柄,我還有什么置喙的余地?還不是憑你的一句話?!?/br>
    她這樣一說奚景恒更惱,他從未覺得自己上次是袒護閔微妍,反倒覺得自己在替蘇盛錦遮掩,沒想到她卻如此不領(lǐng)情,還敢主動提起這件事。

    他鐵青著臉低頭看她,她滿臉挑釁,原來不端莊的蘇盛錦也是如此可惡。

    “孤王會徹查到底,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許出臨華殿一步?!鞭删昂忝恳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在他面前,蘇盛錦燦然一笑,盈盈俯身行禮:“妾身謹(jǐn)記。妾身剛才受了驚嚇,此時心悸不已,若王上再無其他訓(xùn)誡,妾身就先恭送王上?!?/br>
    這樣公然攆人的行徑簡直又在奚景恒的怒火上澆了油,奚景恒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握了松開又握緊,然后猛然轉(zhuǎn)身大踏步離開臨華殿,快走出臨華殿的范圍,鬼使神差似的,他回身望了一眼,卻見臨華殿早已殿門緊閉,殿內(nèi)漆黑一片,仿佛剛才所見都是夢中的場景。

    而這廂,黑暗中,蘇盛錦使勁用手揉了揉眼睛。

    ☆、第十三章

    蘇盛錦這一夜居然睡得很踏實,一覺睡到晏璃滿臉無奈的站在床邊喚她:“主子,太后派人來傳了?!?/br>
    “太后?”蘇盛錦哦了一聲坐起,想想又靠著大迎枕歪下說道:“王上的旨意我不能邁出這宮門一步?!?/br>
    晏璃想了想去跟傳話的太監(jiān)回話去了,蘇盛錦歪了一會兒懶懶起身命晏璃為她穿上王后禮服,連鳳冠都沒落下,繁瑣的行頭還沒穿戴完,宮女回稟太后擺駕過來,已快到臨華殿了,蘇盛錦將鳳冠穩(wěn)穩(wěn)戴在頭上到殿門口接駕。

    蘇盛錦在殿外跪了片刻太后鳳駕便到了,老太后一見她陣勢就罵宮女:“都瞎了眼睛,這種時候讓王后跪著,受了寒氣怎么辦?”

    宮女欲來扶,蘇盛錦更鄭重的對著太后磕了三個頭,太后已到她跟前,心疼的扶起蘇盛錦道:“你這個孩子,有哀家在,看哪個給你冤屈受!快起來?!?/br>
    “妾身還有一個請求,若太后不答應(yīng),妾身便長跪不起?!碧K盛錦堅持跪著不肯起身。

    “答應(yīng),哀家都答應(yīng)??炱饋碚f?!碧笳Z氣有些急。

    “請?zhí)鬁?zhǔn)許妾身隨駕去京城?!碧K盛錦說道,語氣堅定。

    太后一怔,松了手:“你這孩子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