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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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總監(jiān)不去該怎么辦?”瑪蓮娜提出新問題。 “我覺得即便王總監(jiān)暫時不去,可當他聯(lián)系不上廖漢龍之后,他必須得去那個地方一趟,起碼為了證實一下,人總是有好奇心的?!?/br> “你說得有理,可那又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呢?” “這就簡單多了,比如找一個地方,不能太繁華也不能太荒涼,太荒涼了就會令人產生懷疑,比如是中環(huán)線以里的某個地方,就說那里有個咖啡店或者小飯館,隨便起一個名字,讓王總監(jiān)在那里繞上幾圈都找不到那兒才好呢,地點的事情我們之后可以再去調查一下,選擇一個最合理的地點,然后給小店起一個不張揚的名字。” “然后我還要怎么做呢?” “在通知了王總監(jiān)之后的轉天上午,你就要有意或無意地暗示出廖漢龍有可能消失這一現(xiàn)象,你首先在公司發(fā)布這個信息,別擔心其他員工會給廖漢龍打電話發(fā)現(xiàn)什么,因為廖漢龍的手機電池已經沒電了?!?/br> “我告訴公司的員工們廖總失蹤了?” “不要說得那么直接,你說這幾天都沒見到廖總,昨天廖總只給你打了一個電話,但后來你再打他的電話就無法接通了,就算警察做筆錄時,你也這樣回答就可以,也不要特意把王總監(jiān)的名字說出來,這些問題留給警察自己去查。警方的人可不笨,起碼還能牽扯住他們的一部分精力也是好的?!?/br> “我知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說,越描越黑的道理我很明白?!?/br> “明白就好,接下來,既然廖漢龍失蹤的消息開始悄悄傳出,那么在之后的幾天里,公司的員工有可能就會產生各種各樣對廖漢龍的猜測,我估計可以催生出很多個版本來,但我想,再多的版本也不會與你扯上關系的。”我故意停頓了一下,開始新的設想,“慢的話一星期,快的話三四天,警方就應該介入廖漢龍的失蹤案里,假如沒有員工報警,你也不要催促,警方介入得越晚越好。一旦警方介入了,漢龍影視公司基本上也就該停業(yè)了,遣散了公司員工之后,警方要是不特意找你,你也不要再去公司,警方打電話約你時,你也要先推辭,不要給警方你等在家里故意去澄清什么的感覺。” “那么,警方找我談話,我該怎么樣去推辭呢?” “這很簡單,你就說工作丟了,你必須每天去找工作、投簡歷,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沒有人會因為其他人失蹤或是出了意外而停滯不前,每個人都得為了生活而奔波,警察也會理解這一點的?!?/br> “我懂了,到那時我會真的投簡歷的,因為我確實還得繼續(xù)在這座城市里生存下去?!?/br> “嗯,總之,你的行為越符合普通人的想法和規(guī)律越好?!?/br> “如果這么做了,并且一切順利,就可以把廖漢龍的死嫁禍給王總監(jiān)了嗎?” “應該差不多,不過還要做一件事情,以防萬一?!蔽覐娬{道。 “什么事情?” “你的不在場證明。”我指著瑪蓮娜說。 “這不是已經在制造不在場證明了嗎?” “說了是以防萬一了,”我低頭思索片刻,“我們把廖漢龍的死嫁禍給王總監(jiān),廖漢龍的死就延遲了一兩天的時間,也就是說,給警方的錯覺就是廖漢龍晚死了一兩天的時間,假設你給王總監(jiān)打電話是在后天,那么后天就是警方認為廖漢龍失蹤或死亡的第一天,那一天,為了萬無一失,你也要故意做一些什么讓別人注意到你,從而制造一個有力的不在現(xiàn)場的證明,那么警方便會立刻把你從嫌疑人的名單里去除?!?/br> “這樣做還有必要嗎?”瑪蓮娜問。 “有,你想啊,廖漢龍和你的關系,公司的人應該都知道吧,你又是他秘書,作為與廖漢龍最親密的人,是很容易被警方第一個懷疑的,所以再注意一些細節(jié)是很有必要的?!?/br> “你說得也對,我故意和水果店的老板大吵一架你看行嗎?” “行是行,但太做作,因為你平常時候就不是一個愛吵架的女人,假如吵架的理由牽強,那么警方也會嗅出人為制造的味道?!?/br> “是啊,水果店的老板平時對我還是很和善的,不能毫無理由跟她吵架,”瑪蓮娜睜大眼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去飯店吃飯,然后故意摔碎一個杯子,你看這樣行得通嗎?” “也不好,”我搖搖頭,“飯店這種地方應該每天都有打破杯子的事情發(fā)生,一般也不會有人去留心注意的?!?/br> “我一個人去看電影,然后把票根留下?”瑪蓮娜又說。 “這更不行了,電影里早就演過了,再說,有幾個人看完電影還故意留著票根,警察肯定以為是假的?!?/br> “哎呀,我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我現(xiàn)在腦子里面亂得很,我只是個會計,沒讀過什么書也不愛看新聞,我真想不出來了啊?!?/br>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做法。”我故意拉長聲音說。 “快說快說!”瑪蓮娜催促道。 “那天你下班回家,走到門口那家水果店的時候,你進去買水果,交錢的時候,你告訴老板,說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丟了,要表現(xiàn)得很慌張的樣子知道嗎?然后你走出門去尋找,在那里浪費五到十分鐘的時間,最后你沒有找到,付了水果錢,你就可以回家了,這樣,我想水果店的老板一定可以留下深刻的印象。再說,現(xiàn)在丟手機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任何人也不會懷疑。這件事情的另一個好處是,你的手機丟了,你就可以把電話號碼換掉,以至于警方找不到你,省得警方總打電話sao擾你問這問那的,豈不是更好嗎?” “真的是太好了,你真了不起!”瑪蓮娜向我投射過來欽佩的目光,她問我,“你這個人太聰明了,能告訴我你是干什么的嗎?” “我……”與瑪蓮娜的對視令我的心里一陣躁動,我錯開她迷人的眼睛,撓了撓頭說,“我只是一個沒什么名氣的編劇而已,劇本倒是沒少寫,希望這一次的紙上談兵能夠發(fā)揮作用,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因為我們即將面臨的問題更加棘手,需要膽量!” “是啊,”瑪蓮娜朝臥室的門看了一眼,“尸體,尸體該怎么處理掉呢?我們兩個就這么把尸體抬出去,萬一讓住在樓里的居民發(fā)現(xiàn)了那可就遭了?” “就算不被發(fā)現(xiàn),我們也沒辦法把尸體丟棄到合適的地點,因為你和我都沒有汽車,去找車子或租車肯定來不及了,而且那會制造出更多的麻煩,所以,我認為最安全的方法只剩下了一個……” “最安全的方法是什么,你不要吞吞吐吐的!”瑪蓮娜捂住胸口,她的心臟在加速跳動。 “你家的洗手間有浴缸嗎?”我突然轉變了話題。 “有啊,去年才裝上的,怎么了?”瑪蓮娜眨動著大眼睛。 “有浴缸那就太好了,”我朝廚房看了一眼,“微波爐,你應該也有吧,就算沒有也沒關系,我家有,可以搬過來給你用。” “你到底說的都是什么?。俊爆斏從燃痹昶饋?,她大聲地問。 “我必須要明確一下,這點需要很強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你要知道,殺人不光是個技術活,也是個體力活……” “你的意思是要把廖漢龍……”瑪蓮娜的嘴巴和眼睛都張到最大,那是一種遮蓋不住的驚恐表情。 “沒錯,我說的就是——分尸!”我咬咬牙,說出這個詞時,我心里也是一驚。 “分……尸!你要把廖漢龍大卸八塊!”瑪蓮娜下意識咬住自己的手指頭。 “對,就是分尸,按照常理來說,分尸案是警方最難破獲的,幾年前本市發(fā)生過一起著名的碎尸案,兇手至今仍然逍遙法外,而且把整個的尸體切碎后一點點帶出屋子,也是最安全和最便捷的方法,比直接背著尸體走出家門要容易得多,只不過分尸的過程煩瑣一些,惡心一些而已。” 瑪蓮娜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至極,她的雙手又開始顫抖,我用力握住她的手,繼續(xù)慫恿說:“你不是經常自己做飯吃嗎,起碼你也應該殺過魚吧?” “我……我……我做不來的,我沒有勇氣見到那么多的血,我做不了那樣可怕殘忍的事情……” “別害怕,”我又把瑪蓮娜攬進懷里,安慰道,“其實我也害怕,我甚至連魚都沒殺過,但事已至此,我們沒得選,除非你報警說廖漢龍是你殺的,警方會來你家里驗尸,尸體的脖子有勒痕,你怎么跟法醫(yī)解釋?根本就沒有意外和誤殺的可能。假如你不想坐牢,那么只剩下碎尸這一個比較安全的方法了?!?/br> “可我下不去手?。 ?/br> “沒試過你怎么會知道呢,你不要把廖漢龍當成一個人,你就把他當成一只羊或者一條狗,反正都是血rou之軀,假如怕血你可以戴上一副墨鏡,很多殺人犯第一次就是這么干的,你用刀子把那些rou一片片切下來,用微波爐加熱后,就算警方發(fā)現(xiàn)碎rou,也不能從熟rou里面檢測出正確的dna等信息,然后事情就好處理了。我們分批量把這些熟rou用塑料袋子丟到城市里的垃圾桶或者公園里的果皮箱里面,那只是一些半熟的碎rou,連細心的清潔工人都不會發(fā)現(xiàn)的……” “那好吧,我真的不想坐牢。” “放心,整件事情還有我在你身邊幫助你?!蔽矣昧Φ匚站o了拳頭。 “那骨頭怎么辦呀?”瑪蓮娜似乎已經下定決心分尸了,看到她那布滿殺機的眼神,我的脊背一陣發(fā)寒,“骨頭那么大,用菜刀是根本砍不斷的,我以前買過豬腿骨用來煲湯,都是賣主用斧頭才能劈開的,再說,我們分尸的過程不能讓樓下聽到太大的噪音對不對?” “骨頭是個問題,不過我知道一種設備可以輕松把骨頭割斷,而且還不會發(fā)出半點聲音。” “是什么設備,我家有嗎?” “沒有,一般的家庭不會用那種設備,不過等到天亮的時候我可以去舊貨市場買一臺,那個設備就叫作臺虎鉗,鐵做的,可以轉動把手使得被它夾住的任何東西變得粉碎,并且還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響?!?/br> “我殺過魚,一條魚身上都有那么多的血,更何況一個大男人……”瑪蓮娜再一次心虛了。 “血肯定是有的,可你洗手間有浴缸,這就太好了,先把尸體脫光了放進浴缸里,然后割開尸體全身的血管,等尸體的血液放光了我們再動手。還有就是,分尸的時候需要一大塊塑料薄膜,我們要把放著尸體的浴缸全部遮擋住,這樣可以減輕事后房間的打掃工作,以免血液飛濺得到處都是。放心,塑料薄膜、微波爐和臺虎鉗交給我來辦,我們也沒必要驚慌,因為時間足夠充足。” “我們還需要空氣清新劑,就是那種可以遮擋住血腥味的藥劑?!爆斏從忍嵝颜f。 “對對對,這個我也會一起買來的。”我說。 “不過你不能在一個地方買很多瓶,那樣會令人生疑,你要去很多家超市分批購買,最好選擇沒有攝像頭的小超市,雖然麻煩一些,但是很安全?!?/br> “沒錯,”我撫摸了一下瑪蓮娜的手,夸獎道,“看來你越變越聰明了?!?/br> “你看,現(xiàn)在快11點了,”瑪蓮娜直起身子,看向掛鐘,“這個時間,廖漢龍通常會離開我這里回他住的地方去,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 “那好,我們去臥室里先把尸體的衣服脫下來,然后我穿上,從電梯下到底樓,制造死者離開的假象……” 話音剛落,我們突然聽見了一個聲音,那聲音絕不是我和瑪蓮娜發(fā)出的,瑪蓮娜也聽見了,那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幻覺,我和她四目相對之后,快速地掃視整個房間,那聲音不太遠,分明就在臥室那扇門后面。 究竟是誰在偷聽我們的對話呢?! 第四章 可怕的收視率 早上起來時一切都是未知的,你不知道會遇見什么人,會遇到什么事,短暫或漫長的一天之后會有一個什么樣的結局,所以,你必須要學會去接受生活,因為生活本來就全靠運氣。當明天變成了今天,成為了昨天,最后成為記憶里平平常常的某一天,我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被時間推著向前走出了很遠很遠。 一扇門的后面代表另一種生活,假使你想要窺探其他人的生活,那么你必須把面前的門推開來?,F(xiàn)在,我和心愛的女人瑪蓮娜肩并肩站在臥室門前,而臥室的門卻被里面的已經死去的人反鎖了! 顯然,剛才的動靜是從臥室里發(fā)出的,可臥室里面正躺著一具男尸,難不成廖漢龍詐尸了! 我很緊張,瑪蓮娜比我還要冷靜一些,或許這里是她家的緣故,她抬起粉嫩的腿踹向臥室的門,門沒有絲毫松動。我受到啟示,用肩膀使勁地撞上去,咔嚓一聲,門開了。接下來,我們看見的一幕更加匪夷所思,那是一個男人,他正在把床單系在窗框上,企圖用床單當作繩索跳到樓下去。 先不管樓層有多高,這種行為是否可行,男人的那張臉已經讓我怵目驚心了,他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躺在毛毯里的男尸廖漢龍,他的臉依舊慘白,此刻正蹲在窗臺上躍躍欲試地想要跳下去。 突然,我身邊的瑪蓮娜像一頭母狼一樣朝廖漢龍撲過去,廖漢龍的雙腿被瑪蓮娜死死地抱住,我當然不能置之不理,一個箭步也躥過去,用手臂勒著廖漢龍的脖子把他拉回臥室,而后迅速地把窗戶關嚴。 廖漢龍大口地喘著氣,還沒來得及求救就被我用手堵住了嘴巴,瑪蓮娜本來和廖漢龍一起摔倒了,現(xiàn)在她已經爬起來,雙手卡在廖漢龍的脖子上。廖漢龍迫不得已咬了我的手指,由于疼痛,我把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拿開。只聽廖漢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放了……放了我吧,求你們了,這房子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是我不對,是我出爾反爾,我也是迫不得已鬼迷心竅,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剛才你們說過的那些話我都偷聽到了,其實我是昏死過去了,別殺我,行行好,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窗外飄進的冷風讓我瞬間清醒,既然廖漢龍沒有被瑪蓮娜殺死,那么瑪蓮娜也就不再是殺人兇手,我剛才的一系列對意外殺人行為的補救措施也就沒必要實施了,瑪蓮娜不會進監(jiān)獄,我也不會被牽連,這豈不是最好的結局。 我瞥了一眼瑪蓮娜,她由于害怕,兩只手還用力地卡住廖漢龍的脖子,我毫不懷疑她此刻已經精神錯亂了。難不成她非要把他掐死才行嗎? 女人發(fā)狂的時候力道還是很大的,我用盡全力才把瑪蓮娜的一雙手從廖漢龍的脖子上掰開,然后我握住瑪蓮娜的肩膀,晃動了好半天對她說:“你清醒一點,這個男人沒有死,你也就不構成殺人罪了,醒一醒好嗎?” 廖漢龍蜷縮著身體大聲地咳嗽著,顯得疲憊至極,我站起身,抓住廖漢龍的夾克領子把他的身體提溜起來放在床上,我壓低聲音對他說:“你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我們在客廳里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清醒的,”廖漢龍還是一個勁兒吸著氣,“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裹在毯子里,我覺得很熱就從毯子里爬出來,隱約就聽見門外有一男一女在說話,那聲音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密謀什么,然后我就爬到門邊偷聽,沒想到越聽越嚇人,你們居然還要把我分尸了,你們……你們真的是太狠毒了……” “那些都只是我個人的設想,不是都還沒來得及施展嗎,你不要怕,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需不需要我們送你去醫(yī)院?”我對廖漢龍說。說實在的,我并不希望這個男人真的死了。 “我……還好,就是有些憋氣,你們不會對我下毒手吧,我還沒有死呢?”廖漢龍謹慎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瑪蓮娜。 “既然你沒死,我們當然不想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其實殺個人也挺麻煩的,并不會像我想象的那么簡單和順利。”我解釋給廖漢龍說。 “那……那就好,那我就……我就放心了?!?/br> “你為什么要逼我,如果你不逼我,我也不會做出那樣過激的事情來……”瑪蓮娜雙手捂住臉,嗚嗚地哭起來,這個可憐的女人在這樣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已經受到了多重的打擊,或許讓她多哭一會兒會緩解緊張與恐懼給她內心造成的損害。 “對不起,我不知道一個這么小的房間在你的心里是那么重要,是我不對,我太自我太自私了,沒有設身處地為你著想,你放心,這個房子我不要了,只要你們能夠放了我,這一晚所有的事情我都只當是做了一場夢,只要你們放過我,我什么都不計較……” “你已經出爾反爾了,你讓我們怎么相信你!?”我拉過瑪蓮娜把她抱在懷里,“假如你以后再纏著她,那該怎么辦?”我本來想告訴廖漢龍,瑪蓮娜現(xiàn)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但我沒好意思說出口,總感覺有些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意味。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廖漢龍的目光在我和瑪蓮娜的臉上移過來又移過去,瑪蓮娜在我懷里并沒有反抗。廖漢龍嘆口氣,然后說,“我以后絕不會再纏著她了,有些話不用挑明了說,我們心知肚明就夠了,這房子我也不要了,大不了我把公司賣了抵債還不行嗎?” “但愿你的話不是托詞,不過剛才我們之間的談話你也聽見了,假如有一天你出爾反爾找我們的麻煩,我仍然能夠開動腦筋懲罰你,我不是危言聳聽,用我的頭腦和智慧弄死你這樣的男人易如反掌!”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廖漢龍從床上費力地坐起身,他擺擺手說,“公司也快倒閉了,以后你我分道揚鑣,也就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沒必要把話說得那么狠,也不要低估了警方的辦案能力,有一句話說得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犯罪殺人這種勾當還是不要去做為好,害人害己不說,就算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那么你也會一輩子活在殺人的陰影里,或許那比坐牢還難受呢!” 我聽了廖漢龍這一番話,對他的印象立刻改變了不少,我本以為這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只是個酒色之徒,沒想到肚子里還不完全都是草包,于是我贊同地對著他點點頭,說:“你說得也有道理,如果不把人逼急了,誰也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來。你要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 “我明白,”廖漢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我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嗎?” 我看向瑪蓮娜,見她點點頭,我也沖著廖漢龍點點頭,說:“你可以離開了?!?/br> “那謝謝你們對我手下留情了。”廖漢龍從床上站起來,他對著一面玻璃窗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抬起腿走出臥室,我和瑪蓮娜相擁著跟在他后面。經過客廳的時候,廖漢龍的目光掃到了桌上的那個本子,他停住腳步,拿起本子看了看,很快,他似乎被本子里的內容吸引住了。大約看了將近五分鐘,廖漢龍忽地轉過頭盯著我,問:“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我的職業(yè)告訴了廖漢龍,“我是個導演兼編劇,怎么了?” “如此短的時間里,這些都是你寫的?”廖漢龍又問。 “是又怎么樣?”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