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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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如意嘴角忽然露出一絲輕笑,福王這廝倒是想的輕巧??! 幾個女人,就像將這事情過去? 這世間,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不過,此時劉如意倒是更關(guān)心洛陽城來人的情況,便道:“外面是何人?什么官職?” 親兵忙解釋道:“國公爺,卑職,卑職也,也說不出!好像,好像沒有官職!是一個老者,帶領(lǐng)著七八個書生一般的隨從!” 劉如意眉頭不由一皺,到了這個程度,父王就算不能親自來,那至少也應(yīng)該讓世子待他親自來,但現(xiàn)在…… “齊國公何在,老夫呂維祺,要代洛陽城十萬百姓,謝過齊國公大恩大德,還請齊國公務(wù)必相見!” 這時,帳外卻是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雖是蒼老,但中氣卻是十足! “呂維祺?呂維祺?”劉如意默默念了兩遍這個名字,心中卻是突然一動,忙道:“可是南京兵部尚書呂部堂,呂大人?” 老者自憐的笑了笑,“區(qū)區(qū)不才正是!齊國公還是莫要稱呼老夫官身了,老夫早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多時矣!” 劉如意不由一拍腦門子,迅速從床上爬起身來,對這親兵道:“知道是呂大人?為何不速速通知老子?快,快請!不!老子親自去請!” 劉如意用力踢了這親兵的屁股一腳,也不顧自己只穿著睡衣,快步迎出了帳外! 親兵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喃喃自語道:“您沒問,卑職,卑職怎的知道這……” 但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讓他思慮,他也忙跟在劉如意的身后,快步奔出了帳外。 ~~~~~~ 大帳外,呂維祺到背著雙手,滿是滄桑的雙眼,靜靜的注視著天空中一輪殘月! 身邊,則是趙旉及七八個心腹弟子陪同! 今日,老人家之所以連夜趕來,一,是真的為了代洛陽城百姓,謝過劉如意出兵救援之恩德,二,呂維祺其實也存了私心,他要親眼看一看,威震天下的齊國公,究竟是何等模樣?什么為人? 值不值得,他將門下弟子的前程托付與他! 此時,劉如意已經(jīng)快步奔出了帳外,一眼,便看到了已經(jīng)年逾花甲的呂維祺。 劉如意連鞋子也沒來得及穿,卻忙拱手深深一禮,恭敬道:“閣下便是呂維祺,呂老先生么?學(xué)生劉如意,見過老先生!” 呂維祺也早就注意到了劉如意,只是,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桀驁的年輕人,沒有稱呼他的爵位‘齊國公’,也沒有稱呼他的那一串令人都要眼花繚亂的官職,而是自稱學(xué)生! 這? 這是要以學(xué)生見師長之禮啊! 呂維祺原本嚴肅的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拱手還禮道:“齊國公太客氣了!老夫老了,可是當(dāng)不得如此大禮喲!” 第542章 洛陽‘親友’! 自古以來,華夏以‘士’治天下! 何為‘士’? 籠統(tǒng)一點講,那便是天下所有的讀書人! 再準確一點講,那便是天下所有有功名的讀書人! 若是再準確一點,戳到核心上,那便是天下間讀書人中的佼佼者,科甲及第、金榜題名者!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貧苦少年郎,也許今日還窮困潦倒,但或許明日,他便會金榜題名,執(zhí)掌王朝權(quán)利,進入士人階層! 所以,讀書人這個群體,前輩總是喜歡提攜后輩! 沒事做做學(xué)問,招幾個學(xué)生,寄情與詩詞書畫,以自己的心胸理解的角度,將先人學(xué)說傳與后人! 這便是讀書人中諸多學(xué)派的由來! 而呂維祺,無疑又是此中佼佼者! 他出身河洛名門,父親是河南府名儒呂孔學(xué),二十六歲時,即萬歷四十一年,中進士,授兗州推官,后升任吏部主事! 天啟年間,‘九千歲’如日中天,呂維祺不肯與其為伍,辭官還鄉(xiāng),設(shè)立芝泉講會,傳播理學(xué)! 崇禎元年,復(fù)任南京兵部尚書,又因‘剿寇’不利,辭官回鄉(xiāng)洛陽,設(shè)立‘伊洛會’,廣招門徒,著書立說! 是中原之地,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 就算放在整個大明,他的資歷,怕是也不比那些閣老大臣們差上多少! 最關(guān)鍵的是,呂維祺為人師表,門徒眾多,在河洛的影響力,簡直難以復(fù)加! 擱在后世,他的級別,就是原國防部副部長,退仕之后,又兼任河南大學(xué)校長! 這樣的人物,不要說劉如意此時只是國公,就算是天子崇禎,若有事找其商量,那也得好生想請,溫言相勸! 此時,看到呂維祺老臉上露出的笑容,劉如意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底氣,忙拱手笑道:“老先生太過謙了!家?guī)熢飨壬m然這幾年一直在各地游歷,但如意此次出征前,還特意囑咐如意,此戰(zhàn),無論如何,務(wù)必要保證老先生的安全!如意忙于軍務(wù),還一直對此憂心,此時,能見到老先生,如意也好同家?guī)熃淮?!?/br> 呂維祺聞言不由哈哈大笑,“元明有心了!國公爺也有心了!呵呵!老夫不過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可是當(dāng)不得你們?nèi)绱酥匾暟。〔贿^,話說回來,今日彩石軍與流民軍之對決,國公爺?shù)挠帽侄?,彩石軍將士們的武勇,著實是讓老夫大開眼界??!齊國公此役,可是解了整個中原、數(shù)百萬百姓的危難?。±戏蚩墒且亦l(xiāng)父老,謝過齊國公的大恩大德啊!” 呂維祺說完,深深對著劉如意行了一禮! 劉如意哪里敢受他老人家的大禮,趕忙伸手將其扶起,“老先生,這個使不得??!若是您再這般客氣,被家?guī)熤懒?,那學(xué)生可是少不得要挨板子嘍!” 劉如意故作為難的對著呂維祺露出了個苦臉! 呂維祺哈哈大笑,一旁幾個年輕的弟子也是哈哈大笑,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威震天下的齊國公,竟然會這般尊師重道,這么好說話!一個個看著劉如意的眼神,也開始熱切了起來! ‘學(xué)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呂維祺這些弟子們,雖然個個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但如今這個世道,天下紛亂,韃子兵時不時的就要圍上京師幾次,原本的科舉考試,也為之大大受到影響! 而現(xiàn)在這般情況,哪怕你得以金榜題名,卻是也難有實打?qū)嵉膶嵢眱海?/br> 就算有,這中原、湖廣、遼東,能呆么?在這種地方為官,跟送死又有何異? 這些人雖然飽讀圣賢之書,但接受的卻是理學(xué)理想,誰也不傻,誰會去這種地方送死? 眼下大明真正的肥缺兒,除了江南,也只有彩石軍庇護下的山東了! 而由于這幾年劉如意的崛起,朝廷在山東的調(diào)令,幾乎就成了一紙空文,山東各地文武將官,想要過得下去,那必須得由劉如意親自點頭! 今日,經(jīng)過了此次擊潰流民軍的大戰(zhàn),這些人,對彩石軍的戰(zhàn)力,對劉如意的實力,又有了更為深刻、更為明了的認識! 趨利避害之心,自然也是人之常情了! 劉如意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心思,盤子大了,條件好了,劉如意和彩石軍,便不愁招不來金鳳凰! 只是,文人么,過程,畢竟還是要含蓄一些! 眾人又寒暄一番,劉如意熱情的邀請呂維祺和眾弟子留下,準備好好設(shè)宴款待! 但呂維祺卻借口劉如意軍務(wù)繁忙、需要休息,回絕了! 今日已經(jīng)開了個好頭,雙方都明白了各自想法,接下來的事情,想必會簡單許多,自然沒有必要糾結(jié)一時一地! 看著呂維祺帶著微笑走遠,劉如意的嘴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明天,必將是一個嶄新的開始?。?/br> 彩石軍,終于踏上了所謂‘主流’社會的舞臺! 次日清早,天剛蒙蒙亮,洛陽城東門大開,敲鑼打鼓,幾千號人一起,山呼海嘯一般,朝著彩石軍劉如意的大帳‘殺來!’ 領(lǐng)頭之人,是個年輕的小胖子,雖然身邊有幾百人護衛(wèi),但看到兩邊身高體壯、殺氣凜凜的劉如意的親兵護衛(wèi),他還是有些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亦步亦趨! 此人,正是福王世子朱由崧! 彩石軍大勝,流民軍大敗,洛陽城危難化解,但新的難題,卻又擺到了福王父子的面前! 雖說劉如意是大明朝廷官軍,并不會要了他們父子的性命,但在這個時代,官兵如匪,劉如意對洛陽城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這爺倆心里也沒譜兒! 如此,也只得有朱由崧親自前來劉如意的大帳內(nèi),探一探口風(fēng)! 對于今日之局,劉如意也早有了準備,碩大的大帳內(nèi),已經(jīng)擺滿了精致的小桌,每桌旁邊,都有一名親兵伺候,香茗酒水,一應(yīng)俱全! 朱由崧一行雖然聲勢浩大,但真正有身份的,能夠進入劉如意的大帳的,卻只有那么幾人! 如參政王蔭昌,洛陽總兵陳永福、陳德父子,理學(xué)大儒呂維祺及門下主要弟子,以及洛陽各界豪商權(quán)貴! 不過,原河南總兵王紹禹,雖然對劉如意恨之入骨,但到了這般境地,卻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強忍著心中驚懼,也來到了劉如意的大帳! 畢竟,官場之上,這迎來送往的面子,他是斷然不敢不給劉如意的! 很快,寬闊的大帳內(nèi)便坐滿了人! 劉如意高高在上,倚靠在虎皮寶座上,挨個掃視過眾人! 除了呂維祺和他那幾個知己弟子,在場眾人,也都是劉如意甚是好奇,他們也想看一看,威震天下的‘齊國公’,到底生的是什么模樣! 只是,他們看劉如意,卻與劉如意看他們完全不同! 他們完全不敢正面看向劉如意的眼睛,只是悄悄的低下頭,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這個腳下土地的真正主人! 眼見時候差不多了,劉如意輕輕咳嗽一聲,端起了手中酒杯,“諸位,感謝諸位百忙之中,能來我彩石軍營地,探望我彩石軍將士!諸位都是知大義、明道理之人,在此,如意代彩石軍五萬將士,敬諸位一杯!” 劉如意說完,率先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齊國公威武!” “齊國公豪氣!” “我等干了!” 眾人頓時一片恭維之聲! 朱由樞也有些緊張的隨著眾人,飲盡了杯中之酒! 不過,臨行前父王的話,卻又響徹在他的耳邊,“劉如意此人,囂張跋扈,鷹視狼顧,恐有不臣之心!我兒務(wù)必要謹小慎微,萬分小心才是!” 此時,朱由崧便坐在劉如意的左下首,距離劉如意,不過五步之遙! 他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看到劉如意的一舉一動,以及他腰間掛著的金光璀璨的寶刀! 正在思慮間,朱由崧忽然發(fā)現(xiàn)劉如意動了,而且,正大步朝著自己走來,他的心肝,忍不住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