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我的女人,沒那么嬌氣
登時,我的身子就被冷汗浸透了。 腳下發(fā)軟之際,不禁往后退了幾步。 “往下看什么?你的對手是我。”突然,臭僵尸吊兒郎當?shù)穆曇絷J入了耳中。 那白衣厲鬼沖著不遠處,憤怒凄厲的低吼了一聲,“吼~” 敏捷身影的一晃,從盜洞口消失了。 她…… 她去找臭僵尸麻煩了? 剛才臭僵尸把她引走的那一下,還真是酷斃了。 眼下,我又忍不住擔心他。 甚至想爬上去,看看他的情況。 可我心里知道臭僵尸是故意把厲鬼引走,給我騰出足夠的時間。 恐怕現(xiàn)在上去,只會耽擱時間。 “臭僵尸……不會有事的,不會的?!蔽揖瓦@樣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將那一箱裝滿明器的箱子拖進墓室。 在墓室的東南角,點燃了一支白蠟燭。 昏暗的燭光,照亮的墓室。 我手中提著煤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始干活了。 那些瓷器一類的東西,隨手都被我放在了墓室的架子上。 擺好了這些東西,才重新把女尸抱回棺材里。 將兩只玉豬,都歸還到她體內(nèi)。 那一下她的小嘴微張,似乎還發(fā)出了一聲淡淡的呻吟聲。 把我給嚇了一跳,差點就跪在地上了。 我順手把口含放回她微張的小嘴中,緊張的雙手合十,“娘娘們,我……我是來歸還東西的。還希望你們不要為難小妹,這些啊,都是你們生前喜歡的物件?!?/br> 一陣狂風襲來,把我的頭發(fā)吹亂了。 也將蠟燭火苗吹的東倒西歪的,就見角落里的蠟燭旁邊蹲了個人。 那人穿著水綠色的襦裙,雙手掩面在嚶嚶的哭著。 可是白皙的手,卻在燭火旁護著蠟燭。 看來清琁說的沒錯,妃陵當中的亡者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偷盜。 更不喜歡,被人打擾了安息之地。 我急忙加快了速度,將隨葬品一一放回棺材里面。 講真的,我超怕把她們的隨葬品弄亂。 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面的東西原本是再哪個棺材里的。 反正這里一、二、三、五、六,放了六口棺材。 我就把隨葬品,按我自己的理解均等分的放回去。 也相繼把其他女尸的九竅塞,一一都按照正確的位置裝回去。 裝到最后一口棺材的時候,就見里面有個面色栩栩如生的白衣女人在里面安詳?shù)奶芍?/br> 在歷經(jīng)了幾千年之后,依舊是尸身不腐。 看她衣服的樣式,和外頭跟清琁戰(zhàn)斗的白衣女鬼是一模一樣。 此刻,正緩緩睜開著眼睛。 詐尸了嗎? 還是…… 厲鬼的鬼魂…… 回來了! 莫不是把臭僵尸打垮了,才回來的吧??! 心下一緊,禁不住擔心起剛才在外面和白衣厲鬼搏斗的清琁。 “還不快跑?!焙诎抵?,也不知是誰提醒了我一聲。 我顧不得余下的陪葬品還未全都放入棺槨中,拔腿就跑,“娘娘們,東西我已經(jīng)還回來了。小妹就不在這里打擾你們安眠了,你們……早點休息?!?/br> 本來按照規(guī)矩,我還得把這些娘娘們的棺材蓋都合上。 現(xiàn)在哪兒還來得及,還是保命要緊。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脖子上被套上了一根白綾,直接把我的身子吊在了墓室中的房梁上,“救命?。±瞎让瀣I……” 那白綾是打了結(jié)的,脖子根本就沒法從里面拿出來。 反而是越掙扎,勒的越緊。 手中又沒了剛才那把剪子,是鐵定逃不了了。 窒息之下,連聲都發(fā)不出來了。 連手中緊握的煤燈,都在脫力之下落在了地上。 卻見黑暗中一把剪子,飛了過來。 直接刺破了白綾,扎在了木質(zhì)的房梁上。 我從上面高高的墜落下來,心想著這樣的高度可不比外面那棵樹。 說不定啊,骨盆都都得摔裂。 雙手護著小腹,在心里祈禱著別摔傷了他們。 可是身子卻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睜開眼睛一看。 地上的煤燈雖然摔碎了,燈芯卻還亮著。 在殘燈的照耀下,映入眼中的是一個男子如玉的面龐。 我驚呼一聲:“清琁,你怎么下來了?” “我在上面只是暫時纏住那只厲鬼,它下來了,我自然要追下來。”臭僵尸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好像剛才差點吊死的是別人家的婆娘。 我一想起那厲鬼可怕的樣子,忍不住害怕起來,“你……下來,不是為了救我啊。” “用我救你嗎?有那只臭蛇跟著你,哪還用的上我?!彼行┏源椎恼f道。 我聽的一頭霧水,“臭蛇?” “喏~”他從盜洞的墻上,摸下來一枚綠色的鱗片。 我看到那片熟悉的蛇鱗,立刻四處張望,“我想起來了,剛才在墓中提醒我的,肯定就是它了??!它現(xiàn)在在哪兒?” 方才,有人在黑暗中讓我快跑。 定是那只大蛇無疑了,可是它為什么不現(xiàn)身救我呢? “不許找它,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他單手抱著我,另一只手捏著我的下巴逼迫著我只能盯著他看。 我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不找就不找吧,那只……白衣厲鬼呢?” “天亮了,可能是找地方躲起來了吧?!彼寐槔K把我從盜洞中送上去,外頭果然是亮起了黎明的天光。 我跟著他一起回去,一路上忍不住追問:“那她晚上會不會出來禍害村里人???”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況且……捉鬼是道士的事情,我們插不上手?!鼻瀣I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 我問了他,在外面跟厲鬼搏斗的過程。 他本身就是僵尸,碰不得破邪之物。 隨身帶著一把靈媒剪,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半路上,還交給了我。 這種東西他放在身邊,對他的身體有著極大的傷害。 對付厲鬼的時候,也就是言語上挑釁幾下。 不過,這招不能一直奏效。 所以只是絆住了她一會兒,所以沒幾下那白衣女鬼就下墓找我麻煩了。 他才追著女鬼墓,把我?guī)С鰜怼?/br> 這一個晚上,是又走山路又被厲鬼的白綾勒脖子。 可把我累慘了,回去之后倒頭就睡。 第二天更是發(fā)燒發(fā)的,完全起不來身子。 好像是那女尸的陰部,實在是太陰了。 哪怕我是陰女子,還戴了厚厚的皮手套cao作。 身子骨還是被陰氣給傷了,僅僅只是發(fā)燒都算是便宜我了。 洗了柚子葉之后,身上的高熱才褪去。 只是人還是一直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半點氣力都提不起來。 降頭公來診脈的時候,把清琁都罵的狗血淋頭了,“你怎么當她男人的,半夜里,讓自己的女人做那種事情。” “除了她之外村里還有誰能做這種事?我的女人……沒那么嬌氣……”他側(cè)眸涼薄的看著我,好像對我全然漠不關心。 手卻偷偷伸進被子里,將我的手緊緊的握住。 降頭公差點就被他堵的沒話了,說道:“那……那也得和我們商量商量,大家一起想法子嘛,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讓你們和厲鬼搏斗,你們敢嗎?”清琁又問道。 降頭公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徹底被清琁堵的沒話了,好半晌才問道:“聽說……陪陵里出了一只厲鬼?” “你聽誰嗦的?”清琁沉著一張臉,用濕毛巾擦去我臉上的汗。 陪陵里跑出一只厲鬼,這件事可大可小。 所以,清琁并沒有聲張。 降頭直言不諱道:“是光棍楊嗦的,應該是他婆娘發(fā)現(xiàn)的。對了,光棍楊的新房子已經(jīng)蓋好了,他們都搬進去了?!?/br> “他這個婆娘還真是神通廣大?!鼻瀣I瞇了瞇眼睛說道。 降頭公面色一沉,問道:“那你就是承認,陪陵里真的有厲鬼!現(xiàn)在陪陵被那兩個盜墓賊打開了,你嗦該咋個辦?” “沒啥子可擔心的,暫時別讓人上山就好了。往后再去白村請個道士超度一哈子,就好了?!彼f的一臉輕松,根本就不把這事當一回事。 弄的降頭公滿臉的懷疑,卻又不得不信。 留下了藥方子,就離開了。 降頭公果然不愧是村里的神醫(yī),幾帖藥喝下去之后。 在床上只消靜養(yǎng)兩天,我就又生龍活虎了。 而且精神頭,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力氣也大了許多,就好像這一場病是一次因禍得福。 就連降頭公再次來請脈之后,都說上次錯怪清琁了。 雖然墓中女尸身上的陰氣,沖撞到了我。 可是我是陰女子,正需要陰煞之氣。 所以好了之后,身上屬于陰女子的力量比以前更強了。 至于強到什么地步,我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反正,我沒有別的奢求。 只要藥到病除,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大問題就好了。 馬上要中秋了,村里有自己做月餅的習慣。 我學習了做法之后,便在家里和面包起來月餅。 就見劉燈兇悍的拖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進院子,進門就在大喊大家,“清琁?。⑶瀣I你在家嗎?這個偷我雞的賊,說跟你認識,你快出來認一認。” 我急忙過去辨認了一下,就見那個蓬頭垢面的人我還有點眼熟,不禁驚呼了一聲:“誒!巴天亮,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去偷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