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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蜀山五臺教主在線閱讀 - 第147節(jié)

第147節(jié)

    “林寒”面露痛苦之色:“裘元小兒!你敢如此對我!”想要甩手把裘元扔出去,怎奈手腳不聽使喚,古玉圭放出去的佛光如甘泉一般,從頭到腳地洗滌林寒的身體,紅蓮老魔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具身體的掌控迅速減弱,不過數(shù)息之間,便被彈了出來。

    裘元抱住林寒,望著懸浮空中的紅蓮老魔大聲說道:“我?guī)熥骜R上就來了,你還不快跑!”

    這時沙神童子已經(jīng)用弒神魔刀劈開了九戒仙幢外面凝如山岳的光芒,諸天秘魔令牌所發(fā)紅線,直接釘入苦行頭陀的眉心,紅蓮老祖乘隙藉由那條紅線,進入苦行頭陀的身體。

    從紅蓮老魔聲東擊西,攻向這邊,到占據(jù)苦行頭陀的軀殼,實際上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在這期間,赤尸神君與公冶黃的斗法落入下風(fēng),不過仍然將秘魔神音遙遙送出,將甘碧梧和丁嫦二人發(fā)出罩住天上宮殿樓閣的那件青色法寶震碎,阮糾生怕他再發(fā)秘魔神音,天上地下無差別攻擊,便讓甘、丁二人在這里守護,他和乙休,還有岳清過來攻擊紅蓮老魔。

    那老魔頂了苦行頭陀的軀殼,騰空飛起,再次趕往飛雷洞,乙休看出他的意圖,虎吼一聲:“魔崽子休走!”揚手放出自己的法寶烏龍剪,化作丈許長的一道烏光,自后飛絞過去。

    紅蓮老魔看似躲閃不及,任由一條手臂被剪掉下來,然后借著噴起來的血氣,加速疾行,聲音滾滾傳來:“駝子你在人家做客,卻絞斷主人的手臂,是何道理?。俊鼻鞍刖湔f完,已經(jīng)進了飛雷洞,而赤尸神君、沙神童子,還有金神君三人同時過來阻截。

    赤尸神君面向岳清,大聲說道:“岳清道,你要跟我兵戎相見么?”

    乙休喝道:“跟你這魔頭,還有什么信義好講!”伸手一抓,射出五股彩色光氣,與此同時,阮糾亦放出珊瑚杖,公冶黃催開七禽火珠,九龍真人放出九龍神劍。

    這幾個聯(lián)手,三魔一觸即潰,再次奪路而逃,岳清取出一道神符,大聲喊道:“沙神童兒,你再敢頑皮胡鬧,可休怪為師要動家法了!”

    沙神童子充耳不聞,跟隨赤尸神君等人一路沖向飛雷洞,剛到洞口,阮糾,打出一枚珊瑚珠,落在飛雷洞口,懸在距離地面三尺多高的位置,滴溜溜旋轉(zhuǎn)起來,向周圍發(fā)出一道道彩光脈沖,落后的金神君和沙神童子被彩光迎面一激,立刻向后翻滾跌出。

    沙神童子從地上起來,反手祭起諸天秘魔神印,打向眾人,然后以弒神魔刀劈開珊瑚珠,繼續(xù)逃竄,方飛出幾步,猛然間面前佛光大作,眼見岳清劈手扔下一道靈符,化成一片匹練似的金光,伴隨著陣陣翻唱,金光之中,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五行咒語,驟然脖子上一緊,原本已經(jīng)被壓制下去的伏魔金環(huán)再度浮現(xiàn)出來。

    伏魔金環(huán)是大雄禪師留下來的降魔至寶,安置在西崆峒大雄寶庫中洞門戶之上,沙神童子強破洞門,吃此寶反擊,套在頸上,日夜不停地向外迸發(fā)滅魔神光,灼燒得沙神童子渾身骨軟筋酥,麻癢刺痛,難忍難熬。

    他回到西昆侖之后,想盡了辦法,也不能將其祛除,無論魔火焚燒,還是魔音爆破,都損傷不了分毫,反而越折騰,那金環(huán)威力越大,弄得他慘不忍睹。

    多虧趙長素帶著北魏名道寇謙之的法印來,才將其壓服,不過那印也因此毀了。

    岳清早就算到此節(jié),特地去少林寺跟智能大師鍛煉了一枚神符,專能將此寶重新激活,若是沙神童子老老實實地也還罷了,如今桀驁不馴,他便將此符發(fā)動。

    伏魔金環(huán)一出,立刻狂發(fā)滅魔神光,沙神童子痛苦難當(dāng),不過到底是積年老魔,強忍痛苦,還要施法逃竄,岳清也參悟過《貝葉禪經(jīng)》,見狀伸手一指,那伏魔金環(huán)得他真氣之助,威力立刻猛漲了十倍,所發(fā)出的佛光把沙神童子的身體都給掩住,眾人只看見一團耀眼的金光在地上滾來滾去,并且伴隨著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嚎。

    092困魔·苦行宏愿

    沙神童子被伏魔金環(huán)治得死去活來,跪在地上向岳清求饒:“師父饒命!饒命饒命!”

    岳清施法將金環(huán)威力減弱,上面的金光散去大半:“你這回可是誠心皈依了?”

    沙神童子連連點頭:“誠心誠心,絕不敢再反了!”

    岳清沉聲道:“以你過去所作之厄,今日絕對是個形神俱滅之局,我此時收服你,乃是念著過去的緣分,給你一條生路,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莫要愚癡顛倒,認(rèn)恩成仇,再要不知好歹,我可就真的不管你,到時候任你自生自滅,必遭佛火煉魂之刑!”

    沙神童子人在屋檐下,自然是岳清說什么他都答應(yīng)的,磕頭不止:“師父的恩情,我是沒齒難忘的,只要師父莫要再用這環(huán)折磨我,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岳清點點頭,伸手一指,伏魔金環(huán)光芒徹底消散,還原成一個金登登的圈子,共是分作八節(jié),每節(jié)上面都有一個佛教的咒紋:“你過去作惡太多,福報享盡,以后的日子恐怕要多災(zāi)多難,這個金項圈是大雄禪師親自施法加持開光的,帶在你的脖子上,方才好養(yǎng)活些,可再保你百年氣運,在這期間,只要你能夠潛心悔過,按照我的法子改修仙道,勤積善功,將來至多轉(zhuǎn)上一世,仍可成道?!鄙成裢又皇沁B聲答應(yīng),岳清道,“你先隨我身旁,待此間事了,帶你回五臺山。”

    沙神童子這回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之前伏魔金環(huán)沒有人去催動,所釋放出來的威力也讓他如墮地獄,痛苦難熬,平素都是他用地獄的手段折磨別人,如今自己親身體驗,只能勉強壓制,挨了好多年,終于趙長素出現(xiàn),幫助他把金環(huán)壓制,本以為得了自由,出來蹦跶沒有多長時間,就又被岳清激發(fā),而且威力比過去更強了許多倍,他真的是禁受不住了,看尚和陽他們說剝皮練功慘烈,他可以肯定的是,這金環(huán)一發(fā)作起來,絕對比剝皮拆骨更痛苦十倍!

    岳清收服沙神童子這會功夫,阮糾他們已經(jīng)進了飛雷洞去,此時里面佛光閃閃,梵唱聲聲,岳清帶著沙神童子緩緩飛入,只見里面的空間又打了好幾倍,地上的碎石土屑撒了一尺多厚,還有不少易周用來布陣的旗、幡、燈、幢等物,俱都損傷殆盡。

    苦行頭陀盤膝坐在一朵紅蓮之上,渾身金光閃閃,蜂蜜似的佛火從他渾身毛孔之中涌出,在體外形成一圈金焰,耀耀燃燒,他手里拿著一串佛珠,緩緩捻過,口中連聲低頌佛號:“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聲音低沉有力,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頭,讓人精神一震。

    沙神童子看到這幅模樣,頓時吃驚地說不出話來,用手指著苦行頭陀,滿臉的不敢置信。

    原來,紅蓮老魔頂著苦行頭陀的身體來殺易周,卻低估了苦行頭陀的道行,作為東海三仙之一,苦行頭陀是佛道兼修,道行法力不比玄真子弱,還要超過齊漱溟,其實以他的修為,數(shù)千年就該飛升極樂世界了,只因割舍不下這段塵緣,耽擱起來,始終未走。

    在峨眉開府之前,三仙二老和易周等人卜卦,俱是兇多吉少,尤其很多人都要遭劫,具體怎樣卻又算不出來,幾人頗為煩惱,然而若不開府,峨眉派也要被逐漸蠶食,一面是五臺派的咄咄緊逼,一面是魔教的迅猛發(fā)展,峨眉派會迅速衰落。

    這幾位也是世上頂尖的高手,又是玄門正宗,雖然說最近百年間都是重法力輕境界,不過主要體現(xiàn)在下一代弟子身上,他們是長眉真人教導(dǎo),打下的基礎(chǔ),道行也都不低,取舍之間最終決定,還是要開府做最后一搏,弟子們雖然劫孽深重,但大浪淘沙,心性差的,善功薄的,遭劫也沒辦法,畢竟當(dāng)師父的不能護佑一輩子,平時多溺愛也就罷了,現(xiàn)在到了峨眉派的生死關(guān)頭,也就顧不得太多了。

    三仙二老雖然算不出這次魔劫具體是怎么回事,但也能從卦象上看出大概的走時,算定魔教即將昌盛起來,峨眉派就算這次挺過去了,將來還要面對魔教的報復(fù)打擊,因此苦行頭陀在佛前發(fā)下宏愿,要以自身為囚籠,困住一個老魔,保佑峨眉派百年太平!以自己所修功德,回向給此次遭劫的峨眉弟子,保佑他們重獲新生!

    也是氣機感應(yīng),當(dāng)時峨眉派幾大高手全都在全力催動太元五府的形成,幾乎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紅蓮老魔偏偏挑中了他,那魔頭想著,這種情況千年難得一遇,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一樣是殺人,何不選一個最厲害的來下手!

    他頂著苦行頭陀的身體到了飛雷洞,正要向易周動手,苦行頭陀就開始發(fā)難了,若單比拼自身法力,苦行頭陀不是紅蓮老魔的對手,但他所修凈土法門,又叫二力法門,除了自力之外,還可借助佛力,阿彌陀佛不會幫著一個眾生去打擊另外一個眾生,紅蓮老魔也是眾生之一,佛力只會幫助苦行頭陀降服業(yè)障,消滅煩惱,本來因為要困住魔頭,對于自己和峨眉未來的擔(dān)憂等等負(fù)面情緒,隨著那一聲聲的佛號,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凈,苦行頭陀越念,自身定慧越高,法力越大,很快就把紅蓮老魔壓服,不過紅蓮老魔也不是吃素的,分化了三十六個化身,藏在紅蓮子當(dāng)中,散在苦行頭陀的身體各處,只等將來紅蓮發(fā)芽,破了金身戒體,再重奪自由,苦行頭陀也無法將他消滅。

    苦行頭陀用自己的身體囚禁了紅蓮老魔,先前老魔所用的那些魔法也都紛紛失效,萬珍、虞南綺、易鼎、易震、甄艮、甄兌、熊血兒全都赤身裸體,昏迷在地,易晟、韋青青和楊姑婆所化生的三個小嬰兒則大聲啼哭,他們都喪失了前生記憶,跟普通的嬰兒沒什么兩樣。

    易周看著這一切,禁不住悲從中來,老淚縱橫。

    這時候外面太元五府正式成型,上方兩儀微塵陣降落下來,峨眉山方圓數(shù)百里禁在陣法籠罩之內(nèi),晦明幻滅生死,六門轉(zhuǎn)化之際,化生出無數(shù)門戶,到處都是紫氳、青氣、金霞、紅煙、白靄……相互交織潤染,玄奇無比。

    很多彩色霧氣涌進飛雷洞中,原本死氣沉沉的山洞,立刻便似得了無窮養(yǎng)分一般,開始煥發(fā)生機,整座山洞仿佛都被賦予了生命,成了一個活物,得到陣法加持,變得堅硬無比,并散發(fā)玉石光澤,最深妙的是,煙氣涌進來之后,片刻之間便消融入虛空之中,然后在虛空之中衍化出無數(shù)個大大小小的空間,一般的散仙觀測不到,只當(dāng)空無一物,但只要主人愿意,可以隨時掌控開合變化,可能隨便往前邁進一步,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岳清以慧眼觀之,仍然無法盡數(shù),沙神童子也看出厲害,開始陣陣后怕,岳清跟他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必死之局,若是方才不用伏魔金環(huán)制服你,這回你絕對無法逃脫形神俱滅之劫!”沙神童子臉色發(fā)白,默默點頭。

    沙神童子被他收服,紅蓮老魔被苦行頭陀制住,赤尸神君則在方才一瞬之間,得海心山老魔和鳩盤婆在外面接應(yīng),仗著十二都天秘魔神音,以被阮糾和公冶黃各自毀掉一個化身為代價,憑借太乙金鱗舟強闖十二道禁法,逃命出去。

    金神君就沒有這么好命了,血影之身被乙休打成無數(shù)段,然后施法擒捉,此時見兩儀微塵陣降下來,隨手拋出洞外,金神君得了自由,正要變化飛遁,血影只閃的一下,便陷入陣中,只見彩氣翻涌,風(fēng)雷乍現(xiàn),金神君身體越來越小,方知道害怕,大聲呼救:“沙神教主救命!教主救命啊……”最后一聲余音未落,便陷入陣法之中去了,俄而風(fēng)雷煙嵐散去,又是一片晴好天地。

    阮糾道:“如今峨眉山內(nèi)魔頭已經(jīng)盡數(shù)消滅,咱們出去相助極樂真人吧!”

    “不必了!”金光一閃,李靜虛憑空在洞中現(xiàn)身,“鄧隱化身已經(jīng)被我消滅?!彼戳艘谎劭嘈蓄^陀,微微嘆了口氣,將手里的翠玉蓮蓬遞過去,“魔教之法寶有五色蓮花,紅蓮在尸毗老人那里,蓮子在紅蓮老魔這里,其余的多數(shù)在鐵城山,這青蓮是當(dāng)年石神宮主所留,蓮子俱在,你憑此寶,可減卻好些苦楚?!?/br>
    苦行頭陀長誦佛號,將青蓮接過去,他本就是場面滿臉苦相,如今更加苦了,仿佛吃了黃蓮一樣,看上去滿腹憂愁。

    大家便問李靜虛大雪山那邊的事情,李靜虛簡單地說了幾句,原來哈哈老祖他們本就是出功不出力,本著撿便宜的心思來的,始終消極怠工,自保未上,跟白眉禪師他們打得有來有去,甚至還各自起了法壇,相互辨法論戰(zhàn),只有在對方要離開的時候,方才發(fā)力,要去崩塌山脈,直到鄧隱的一個化身帶著李靜虛飛來之后,才開始大打出手。

    093魔劫·元氣大傷

    哈哈老祖修到年限極長,千年前長眉真人剛?cè)氲罆r,他便是赫赫有名的西南五怪三魔之一,后來走火坐僵,在野人山長狄洞靜修數(shù)百年,道行增長有限,法力卻是越加渾厚磅礴,獨自對上白眉禪師,雖然以論戰(zhàn)辨法為主,但斗法數(shù)次,亦未落下風(fēng)。

    軒轅法王是學(xué)道亦在長眉真人之前,他師父西海老魔跟昔年的天yin教主是師兄弟,當(dāng)年聯(lián)袂縱橫天下,連峨眉三老,極樂真人這等強人也要退讓三分,后來天yin教主惡貫滿盈,受天誅而死,西海老魔也知道害怕,遠(yuǎn)遁西海,銷聲匿跡,潛伏起來,想辦法解決后顧之憂。

    軒轅法王這些年氣焰越發(fā)高漲,他的幾個徒弟五yin尊者、毒手摩什等,皆已是許多旁門散仙聞風(fēng)喪膽的大魔頭,他本身的法力,自然也是無與倫比,當(dāng)今天下,也只嚴(yán)媖姆和芬陀大師等幾個有數(shù)的決定高手讓他忌憚,其他人皆不被他放在眼里,這次對上無名禪師,亦是攻守有余。

    穿心和尚當(dāng)年被長眉真人斬去了半邊身子,躲在太行山苦修多年,前些時去西崆峒,方一出山便被芬陀大師所敗,這回憋著一口氣回來,三人當(dāng)中以他最弱,對上空陀禪師,有些力不從心,不過倒也能勉強支撐。

    其余五yin尊者、七邪神君、九陰圣母、毒手摩什、曉月禪師、毒龍尊者,以及金身羅漢法元等,隨便拿出一個來,也都是尚和陽那種一方教主的角色,對上無名禪師的六個徒弟,再加上俠僧軼凡和白馬寺一塵禪師,兀自占據(jù)上風(fēng),如果不是白眉禪師提前將李英瓊和周輕云借來,以紫青雙劍相克之理,連破他們數(shù)件邪道法寶,氣焰還要更加猖獗。

    這些邪君斗法之際,還有余力去幫助穿心和尚圍毆空陀禪師,他們可沒有長輩們那么多顧慮和城府,全都是法力全開,寶物盡出,在大雪山上綿延數(shù)百里,擺開妖陣,弄得黑煞漫天,鬼火騰騰,斗得好不激烈!

    鄧隱的一個化身跟李靜虛的到來,打破了雙方的平衡,那李靜虛何等厲害,一出手便破了軒轅法王的玄天七煞天幕,又強壓著他的玄武烏煞羅喉血焰神罡打,五yin尊者等四大弟子飛來幫忙,又被李靜虛輕易擊退,四人俱都元氣大傷,五yin尊者更被毀去兩個三尸元神。

    哈哈老祖一看見李靜虛來,便知道事不可為,給大家傳音趕緊跑路,李靜虛為了配合白眉禪師和空陀禪師將鄧隱困住擊殺,暫時也無暇管他們,任由他們平安退走。

    自此,這一場大劫勉強算是平安度過,雙方俱都損失慘重,魔教一方,教主沙神童子被岳清收服,鄧隱三個化身被滅掉兩個,剩下一個在齊漱溟的身體里,紅蓮老魔則被困在苦行頭陀體內(nèi),二者之間不同的是,鄧隱是主動上齊漱溟的身,并且賴在他的身體里不出來,齊漱溟憑借玉清神符主要是守護自己的心神,防御居多;紅蓮老魔是想出來,但被苦行頭陀以自身為容器,靠著佛法將他困在里面,不讓他逃走。

    除此之外,趙長素、尚和陽、金神君,這些放出去也都是一方教主的人,也都全部損折。

    西昆侖紅蓮魔教剛剛復(fù)興十余年,便又面臨這即將覆滅的危險,不過破頭和尚逃走了,他帶著師侄血河老祖回西昆侖,鐵城山老魔再次傳下法旨,讓他接掌教主之位,并且強令赤尸神君和鳩盤婆入教,暫且潛伏隱匿,將來再次出山,與道門爭個短長,只不過他們下次的對手,就不是峨眉派,而是五臺派了,鐵城山老魔更是親自收下瘋癲入魔的司空湛為弟子,以他跟峨眉派之間的緣分來破壞五臺氣運,此乃后話,暫且不提。

    峨眉派齊漱溟被鄧隱奪舍附身,苦行頭陀將紅蓮老魔困在身體里,這兩人日后無時無刻都要跟兩個魔頭斗爭,除非想出辦法將其驅(qū)離,否則永無停歇。最大的損失是朱梅遭劫,李元化遭劫,紅發(fā)老祖、金風(fēng)老人兩大高手也都?xì)屆?,全都形神俱滅?/br>
    弟子中根基淺薄,心性不好的,也有許多應(yīng)了劫數(shù),古正、程明誠、癩姑、朱文,俱是形神俱滅,易靜和陳巖死后,保住了元神,日后還可轉(zhuǎn)世投胎。

    易鼎、易震,萬珍、虞南綺四人雙雙失了元陽貞陰,元氣大傷,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行房中事,并且誕下孩子,等清醒之后,羞憤欲死,虞南綺當(dāng)場就要自殺,被眾同門拼死抱住。

    甄艮、甄兌、熊血兒幾個雖然中了魔法,但也沒被紅蓮老魔特別針對,便如做了一場噩夢。

    易家人看上去慘烈無比,但由于苦行頭陀最后的以身困魔,甘愿日夜受那紅蓮地獄之苦,將人全部救下,雖然受辱不輕,到底都存活了下來,林明淑和林芳淑兩人的元神也被救回,僅僅有些萎靡不振,兼損傷了好些元氣,用不了多久就能補回來。

    除此之外,由于峨眉派應(yīng)對及時,處置得當(dāng),早在魔頭出現(xiàn)時便派專人安置賓客,如凌渾、岳韞幾個,使得除了紅發(fā)老祖幾個幫著出頭的,并無其他人喪生也算全了臉面。

    荀蘭因和玄真子跟岳韞、小男等人合力,將地形徹底凝成完畢,再把先天施法托到空中的亭臺樓閣一起放下來,連同許多帶根的奇珍異草,和活著的仙禽異獸一起鋪在新成形的山巒之間,頃刻之間,便恢復(fù)了昔日美景,而且更強上十倍。

    開府還要繼續(xù),苦行頭陀不敢有絲毫分心,說話都是慢慢吞吞的,時刻都要在定境之中,以防止紅蓮老魔尋到機會,突然發(fā)難,齊漱溟跟是連話也說不出,玄真子跟荀蘭因等人商議之后,將兩人送到凝翠峰下面的地宮之中,這樣即便鄧隱和紅蓮老魔突然闖出來,也要被立即鎮(zhèn)壓,并且觸動兩儀微塵陣,陷入其中,否則的話在外面,發(fā)作起來,便又是一場浩劫。

    外面的事,由玄真子和荀蘭因兩人分管,一方面帶領(lǐng)峨眉弟子往新建成的中元仙府去,叩拜祈禱,開啟長眉真人留下來的玉匣遺卷,有留給某個人,針對其的功法,有言及未來教規(guī)等等,其中有一份專門留給齊漱溟的帝府天篆兜率真敕,乃是紫青寶箓的精華,齊漱溟在凝翠峰下修煉此法,用不了十年,便能改變現(xiàn)在一味被鄧隱逼迫的局面。

    玄真子和荀蘭因兩個在中元仙府,將弟子們依次叫進去,按照長眉仙示,分別傳授對機的道法,并各賜下兩三件法寶。

    這些都是峨眉派的家事,外人不好參與,岳清只跟阮糾、乙休等人四處信步游走,觀看峨眉山新鑄成的景致,這等澆筑山川的手段,天下罕有,便是舉五臺傾派之力,也難完成,如果集合整個七星仙門還差不多,不過岳清卻不會那么做。

    如今的峨眉山與之前相比,少了幾分自然氣息,但卻更似仙境,金壁輝煌,霞光萬道,靈泉噴灑,虹橋交錯,龍飛鳳舞,便是傳說中的天界紫府恐怕也就是這般了。

    岳清和阮糾等人在前邊走,雙方的弟子在后面跟隨,那丁嫦的弟子管青衣頗為活潑,不住地拿眼睛去打量沙神童子,沙神童子繃著一張俊臉,面無表情地默默地跟著岳清走,管青衣看得有趣,雖然知道他本身是個積年老魔,但外表看去,卻是俊美可愛,毫無煞氣,況且如今被岳清收伏,料也不能為害,實在按耐不住好奇心,走到跟前悄聲說:“你以后就是五臺派弟子了?!?/br>
    沙神童子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目視前方。

    管青衣又問:“你以前去過天蓬山?jīng)]?”

    沙神童子這次連看都懶得看她一下,只當(dāng)做沒聽見。

    管青衣不依不饒:“師祖這次讓大師伯捎口信給岳真人,邀請他過些時閑了,去天蓬山做客呢,到時候你也跟著去唄,我請你吃藍(lán)田玉實?!?/br>
    沙神童子斜著眼睛看她:“赤杖真人邀請岳清……邀請我?guī)煾溉ヌ炫钌???/br>
    管青衣調(diào)皮一笑,露出兩個酒窩:“我就知道你對這個事情感興趣,告訴你也無妨,我?guī)熥嬲堅勒嫒巳?,就是為了商量如何對付鐵城山那位的?!闭f著貼近過來,逗他道,“你現(xiàn)在還惦記著魔教,不曾從心里皈依道家,就不怕岳真人知道了打你的板子么?”

    沙神童子一皺眉,臉上頓時顯露出nongnong的殺氣,張開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正要說話,猛然間見到岳清回頭看他一眼,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沙神童子頓時打了個寒顫,跟管青衣說:“你莫要胡說八道!我既然已經(jīng)入了五臺派,生是五臺派的人,死是五臺派的鬼,從此以后,皈依三清,皈依師父,忠心耿耿,絕無更改!將來跟隨師父掃蕩群魔,殺進鐵城山,捉住……”他本來要說捉住老魔,剝他的皮抽他的筋之類的話,但思及師祖的神通法力,頓時又哆嗦了一下,咬著嘴唇,把下面的話吞回肚里。

    “阿彌陀佛!岳道友,諸位道友,貧僧這廂有禮了!”

    剛轉(zhuǎn)過一座假山,迎面轉(zhuǎn)過來一個體態(tài)微胖,面色紅潤的白袍僧人,最醒目的是一雙壽眉,其白勝雪,正是白眉禪師!

    094白眉·討要人頭

    岳清知道白眉禪師所為何來,伸手往蓮池旁邊的金亭一指:“咱們到那里說話如何?”

    眾人自然沒有不允的,進了亭子,一直隨行侍奉待客的楊永派姜雪君帶來的樹妖花精端來珍果仙露,岳清、阮糾、甘碧梧和丁嫦,連同白眉禪師入席落座,其他人都站在各自的師尊身后,小神僧阿童站在白眉禪師身后,看見岳清后邊的沙神童子,知道他是蓋世魔王,又害死了李元化,心切恨之,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狠狠地瞪過來,沙神童子則直接雙目望天,直接無視之。

    白眉禪師笑容可掬:“阿彌陀佛,這次來見岳真人不為別事,乃是來懇請岳真人放過小徒由穆,也是我平時教導(dǎo)不嚴(yán),再加上他自身業(yè)障深重,妄動無明,我這會帶他回去,必定嚴(yán)加管教,讓他去修那達(dá)摩面壁功,百年之內(nèi),坐關(guān)自省,不得而出。”

    先前九宮崖前斗法,朱由穆的腦袋被岳清用鳴鴻刀斬斷,然后使紅欲袋收走,只剩下一個無頭尸身被燃脂頭陀死命救走,他的法力也真高明,到了這回,尸身短頸之處,仍然沒有絲毫鮮血流出,與生時一樣,只是元神隨著六陽魁首被岳清收走,便無法復(fù)活,白眉禪師這次也是拉下老臉,先自承己過,言辭懇切地要逃回徒弟的頭顱。

    阮糾這次來峨眉山,可是帶著替兩家說和的重任,見狀便要開口講情,岳清擺手止住,略微沉吟之后跟白眉禪師說:“若細(xì)說起來,雖然他數(shù)次與我為難,視為仇敵,但也沒在我這里占到便宜,況且修行人本不應(yīng)該執(zhí)著于這些恩怨情仇,只不過禪師你也說他業(yè)障深重,我若放他出來,他寶鼎還要來找我尋仇,或者是找我門下弟子報復(fù)……”

    白眉禪師道:“只要岳真人饒過他這一次,老衲可以保證,他絕不會……”

    岳清打斷他的話:“禪師,您當(dāng)著十方三世諸佛的面跟我說,你能消滅他的嗔心么?”白眉禪師言語一滯,岳清接著說,“他自宋時便跟著您學(xué)佛,學(xué)了五百余年,便是個凡間村中老嫗,畢生幾十年潛心凈念佛號,臨終時也該能往生極樂,朱由穆他跟您學(xué)了五百余年,至今不能飛升,反而嗔心如此之重,動輒要打要殺,當(dāng)年他和姜雪君發(fā)下誓愿,掃蕩群魔,大開殺戒的時候,禪師您又在何處呢?他今天被我斬首,不客氣地說,有一大半的責(zé)任都在您的身上?!?/br>
    白眉禪師被岳清問了個啞口無言,好在他也是佛門高僧,聽了這番話并不怨恨岳清,而是反省懺悔,雙手合十,低眉垂目:“阿彌陀佛!地藏經(jīng)上有云:南閻浮提眾生,其性剛強,難調(diào)難服。老衲千載修行,只收下這三個業(yè)障。寧兒原本是絕尊者的弟子,輾轉(zhuǎn)數(shù)世,只有一半時候在我們下,性情倒還好,只是業(yè)緣不淺,這次因為一個殺星,還要墮劫。阿童這一世才到我門下,跟我時間最短,卻是最有慧根,他前生也是性情溫和,結(jié)下不少善緣,還望真人將來手下留情?!?/br>
    岳清道:“過去因結(jié)今日果,今日果做未來因,只要他能隨禪師一樣,勤修佛門正法,日漸貪嗔癡,勤修戒定慧,諸天仙佛皆要贊嘆,替他歡喜,何來手下留情一說?況且他還有一位前生故友,并一個弟子現(xiàn)在我許師姐門下,只要他不是自甘墮落,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害他?!?/br>
    “阿彌陀佛!”白眉禪師繼續(xù)說,“三個業(yè)障,唯有穆兒最為聰慧,給他講解佛經(jīng),一聽便懂,修行法術(shù),一學(xué)便會,偏偏聰明反被聰明誤,能解不能行,能知不能做,所謂有解無行,滋生邪見,我數(shù)次教導(dǎo),他只是嘴里答應(yīng),心中卻不以為然,唉!”說到這里,老和尚雙目濕潤,竟然落下淚來,“我為了這三個業(yè)障,在這五濁惡世耽擱數(shù)百年,如今念著師徒情分,打算在飛升之前再度化這業(yè)障一次,還請岳真人大人有大量,給他這次機會?!?/br>
    阿童看見師父哭了,急忙過來,給白眉禪師擦眼淚,一邊恨恨地瞪著岳清,沙神童子在岳清身后,看見這么一個佛門高僧,魔教的大敵,竟然讓岳清給逼哭了,先怔了一怔,隨后露出笑容,欽佩地看了岳清好幾眼,頓時把先前的委屈一掃而光,直覺的自己輸?shù)貌辉?/br>
    岳清看著白眉禪師緩緩說道:“禪師您傷心落淚,自然是已經(jīng)知道我的答案了?!?/br>
    白眉禪師長嘆一聲:“阿彌陀佛,也罷,眾生自有緣法,佛也替不得眾生?!?/br>
    他說著就要起身告辭,被岳清止住:“禪師且慢,且聽我一言,我雖然不放朱由穆,但也沒打算將他打得形神俱滅,其實,如果禪師真能好好管教他,令他放下屠刀,回首成佛,我也是十分愿意的,只是禪師度不得他,我才執(zhí)意羈押,實則便是窮兇極惡的大魔頭,如綠袍老祖、妖尸谷辰之流,甚至像這沙神童兒?!彼檬窒蛏砗笊成裢右恢福笳邼M臉無奈,“我也給他們一條改過自新的前途。”

    白眉禪師壽眉一挑:“哦?那岳真人的意思是……”

    岳清笑著取出紅欲袋:“我先前用這寶貝收了沙神童兒的紅塵沙,他之前做大魔頭的時候,橫行無忌,用這沙子害人無數(shù),里面積攢了十萬八千個怨魂,我要使其盡數(shù)解脫,只是耗時良久,再過些年,亦要飛升紫府,在這之前還有好多事情沒有交代做完,實在分身乏術(shù)。當(dāng)年花無邪上少林求學(xué)《貝葉禪經(jīng)》,曾經(jīng)發(fā)下誓愿,等佛法修成,要深入紅塵世界,挽救呂璟,智能大師勸她廣發(fā)宏愿,普渡沙中眾生,她原本要經(jīng)受一甲子的苦難才能成就,因著這個大心誓愿,修行一日千里,不日便將功行圓滿,入菩薩道,持著大雄禪師的戒刀,不畏艱難,入沙中世界,度化有緣?!?/br>
    白眉禪師聽他這么說,臉上先是一驚,雖然露出喜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岳真人此舉真的是功德無量!既如此,也不必放他出來,只讓那業(yè)障在里面和花小友一起將沙中眾生渡盡,再放他出來吧!”

    岳清道:“我正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放他出來,他因著對我的仇恨,勢必糾纏報復(fù),將來還要遭受更大劫難,一個不好,便要形神俱滅,即便被您帶回去強行面壁,他自己嗔心不消,仍然要滋長無明業(yè)火,將來禪師飛升,他便要入邪入魔,結(jié)果堪憂。如今讓他在紅塵沙中,和花無邪一起積攢善功,將來把十萬八千怨魂渡盡,即便我不放他,他也足以在袋中,借佛力直接往生極樂,直接花開見佛,跟禪師您師徒重逢?!?/br>
    他又拿著袋子向沙神童子說,“本來也應(yīng)該算你一個,若是能將這些怨魂渡盡,你也可償還昔日許多罪孽,積下無數(shù)善功,可惜你野性未馴,若讓你進去,勢必要試圖cao縱魔沙,重入魔道,這也是你自己的業(yè)障,功德便在眼前,你卻拿之不到,唯有日后去別處再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