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三叔大罵:“你他娘的坐在邊上都不知道,在左邊那個口袋里??!”我往下一看,那炸藥包沒在那尸鱉海里,根本看不到,忙開了幾槍,只打飛了幾只蟲子。這個時候,悶油瓶突然從他口袋里掏出幾只火折子,點著往玉床上一扔,那蟲子雖然已經(jīng)不怕他的血,但是仍舊怕火, 一看到有火下來,“唰”一聲,讓開了一個大圈子,一下子就露除了那只背包,胖子屁股上已經(jīng)掛了好幾只蟲子,大叫:“娘的,快點點個炮仗,我要頂不住了!” 潘子在上面喊:“cao!不行,那里面炸藥太多了,炸了我們也沒命!” 我看到越來越多的尸蹩爬上來,知道現(xiàn)在猶豫肯定就是死路一條,大叫“管不了這么多了,死就死了!”,一咬牙對著那背包就是一個點射。 那爆炸太快了,就聽一聲巨響,我就忽悠一下,覺得我的下巴,屁股,大腿同時被打樁機打了一下,整個人被氣浪沖了起來,然后重重撞在什么上面,那一下真的七渾八素,我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來,眼前一片漆黑,腦子嗡嗡直叫,耳朵什么都聽不到。 我好久才緩過來,一看,下面的尸蹩已經(jīng)被氣浪沖飛掉不少,我轉(zhuǎn)頭也看不到其他人,忙手腳并用,往上爬去。因為身上涂了下面石臺的粉末,那些鬼手藤看到我紛紛讓開,這個時候,下面又傳來了一片嘈雜的叫聲,我低頭一看,那些的尸蹩又像潮水一樣的聚攏過來,它們爬的極快,我一看不行,渾身再痛也得繼續(xù)爬。忙閉上眼睛,拼命的爬起來。 眼看我就要爬到裂縫口子上了,突然背上一痛,回頭一看,一只尸蹩已經(jīng)跳了上來,死命咬著我的背。我轉(zhuǎn)身一槍,就把它打爛??赏瑫r,另一只更大的,一下字就咬住了我的大腿,我一咬牙,拿槍一砸,把它砸了下去,可是它馬上就抓住樹枝又想跳上來,我回手一槍,把它也打爛掉??墒堑谌坏谒闹获R上就又跳了上來。 我看到離出路才幾步了,心說咬吧,反正你短時間也咬不死我,我上了地面有你們好看,想著繼續(xù)往上爬,就在這個時候,我抓住樹枝的手突然一陣巨痛,我轉(zhuǎn)過頭一看,只見一張血臉突然從樹干后面探了出來,兩只幾乎要爆出來的眼珠子直直的盯著我。 第二十八章 火 這張臉一片血rou模糊,不知道是皮膚溶化了露出了里面的肌rou,還是血從他體內(nèi)滲出來,覆蓋在他臉上。我剎那間覺得這張臉非常熟悉,仔細一看竟然是大奎,心中大駭: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他左邊腦袋上被子彈削去一快皮,都看到了骨頭,可是沒有傷到里面的大腦,我看他受傷雖然重卻不至于死,心里不由大喜,忙說:“快上去,說不定還有救!”。 可是他卻紋絲不動,我看他的眼神,竟然十分的怨毒,好象不甘心我們舍他而去,我大驚失色,但我的手已經(jīng)被他的手握住,他身上那種恐怖的血紅色,已經(jīng)迅速的蔓延到我的手上來了,我就覺得手上一陣火辣的奇癢,心里大叫:“完了!” 大奎嘴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突然把我向下面拉,我想到大奎的那種全身皮膚熔化的慘狀,不由一陣抓狂,狠命把他的手甩掉,可是他又一把抓住我的腳,長大嘴巴好象一定要我給他陪葬。 我大叫:“大奎,你就放我走吧,這些是命,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跟我上去,說不定還能治好,不然你也拉著我陪葬也沒用啊!” 他聽了這話,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發(fā)了瘋一樣撲上來,兩只眼睛全是兇光,好象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樣。突然他就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想把我掐死。 我一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突然起了殺心,狠狠踢了他一腳,趁他手一松,貼著他的胸口就是扣了扳機,那子彈全是磨平了頭的手槍彈,力道很大,把他打的血花四濺飛了出去,他的雙手在空中四處亂抓,可是什么都沒抓到,重重的摔進尸蹩堆里。 這個時候,我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已經(jīng)麻的完全沒有知覺了,我根本感覺不到自己手還有沒有抓著那樹枝,就覺得身子直往下掉,忙伸出另一手去抓邊上的鬼手藤,可是那手上有天心巖粉,藤蔓一下子就縮了進去,我暗罵一聲,整個人滑了下去,撞在一根大樹枝上。 樹枝上爬滿了尸蹩,被我一撞,掉下去不少,我勉強有力氣用雙腿夾住,停止了繼續(xù)下猾,可是四周大群的尸蹩又圍了上上來。我不由苦笑,現(xiàn)在我竟然有這么多死法可以選擇,要不就摔死,要不就被蟲子咬死,要不就毒死。老天真對我不薄。 正郁悶著,突然胖子從下面爬上來,踢開幾只尸蹩,原來這小子爬的比我還慢,他看到我,罵了一聲:“你他媽的還有心思在這里趴著,你看看老子屁股上被咬的都是窟窿了!”說著就要來扶我,我大叫:“別碰我,我中了毒了,你自己先走,我沒救了!” 胖子二話不說,一把背起我:“你拿個鏡子照照,你他媽的面色比我還好,簡直是面色紅潤有光澤,怎么可能中毒?” 我一奇,低頭一看,只見滿手都是紅色的疹子,看上去好象被幾千只蚊子咬了一樣??墒悄羌t色到肩膀就停住了,現(xiàn)在反而在慢慢的消退,不由納悶,怎么那毒對我沒用。 胖子背著我,咬著牙向上爬去,我在背后,成了他的rou盾,那些尸蹩全部都跳到我的屁股上來,張嘴就咬,疼的我大罵,:“死胖子,我還以為你是好心,你他媽的原來是想把我當擋箭牌??!” 胖子大罵:“你羅嗦什么,不服氣你來背我!沒看見老子屁股已經(jīng)沒好rou了嘛!” 我不想和他扯蛋,這九頭蛇柏靠近樹桿子的一圈掛的全是尸體,非常的密集,胖子不時就會撞到一堆骨頭上,幸好那些尸蹩也有同樣的麻煩,太多的東西它們分辨的不清楚,不少就跳到那些被我們撞的亂轉(zhuǎn)的干尸上面大咬。 胖子一看,覺的這個是個有辦法,就叫我去撞那些尸體,能撥的都給他撥一下,讓他們都動起來。我雖然一百個不愿意,但是也沒有辦法,小命要緊。 這一路上我見一個就踢一腳,一下子我們經(jīng)過的地方全是打轉(zhuǎn)的尸體,這蟲子的智商不能和人比,就見他們亂做一團,也不知道是來追我們好,還是去咬那些打轉(zhuǎn)的尸體好,竟然停在那里原地轉(zhuǎn)起圈來,胖子乘機加快速度,一下子就拉開了距離,我們終于可以喘一口氣。 我的手腳經(jīng)過剛才的運動,已經(jīng)基本恢復了感覺,我心里暗想,我中毒時候的感覺和筆記里爺爺中毒時候的感覺一樣,最后爺爺也沒有死,莫不是因為這樣,我身上就有了免疫力了? 想著也想不明白,我看手腳已經(jīng)可以動了,就讓胖子給我放下來,見胖子滿臉是汗,喘著粗氣,心說在石臺上的時候我背你背的吐血,現(xiàn)在算扯平了。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坐在胖子后面的一根樹肢上,對我招了招頭。 我一哆嗦,忙揉了揉眼睛,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我以為他躲到那樹后面去了,忙探頭過去看,胖子大叫:“別磨蹭了,快走吧!” “等一下!”我一把拉住他“往左往左!我剛剛看到個人在對我招手?!?/br> 他嘆了口氣,跟著我怕爬過去,一看根本沒人,只有一個剛能勉強容納下一個人的樹洞,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什么東西. 胖子用手電一照,嚇了一跳,只見那洞中有一堆卷起來的藤蔓,里面纏了一具已經(jīng)高度腐爛的尸體,兩只藍色眼睛已經(jīng)渾濁的看不到瞳孔,嘴巴張的大大的,不知道想對我說什么,胖子看著我:‘怎么是個死人,你該不會是看到鬼了吧!‘ 這一路過來碰到的怪事情太多,有鬼也由不得我不信了,我想著,他既然招手讓我們過來,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想到這里,便習慣性的去看他的嘴巴。但是他下巴已經(jīng)爛穿了,有東西也掉了,我繼續(xù)找,發(fā)現(xiàn)他手里好象抓著什么,掰開一看,原來是一塊吊墜。 下面的尸蹩又開始吱吱叫著爬上來,我也沒心思再去翻他身上的東西,看他穿著迷彩服就給他敬了個禮,然后繼續(xù)往上爬。胖子爬的飛快,我們離頂部的裂縫本來就不遠,三下五處二就爬了上去。 我們一爬出裂口,同時往下一望,只見那些尸蹩好象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幾乎都涌到了裂口邊上,胖子大叫:“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快跑!” 我在那地下呆了這么久,已經(jīng)搞不清楚方向了,就見前面草叢突然跑出一個人,扛著什么東西跑過來,我認出是三叔,不由大喜,三叔看到我大叫:“,快去后面把那些汽油都搬過來!” 我跑過去一看,原來這條裂縫和我們下盜洞的地方只隔了一個矮懸崖,才十米都不到,我們的裝備都還在,我看到了那幾桶汽油,心頭火起,心說:“好,這下子有你們好看的?!?/br> 和胖子一人扛起一桶跑回去,三叔已經(jīng)把第一桶全部都澆了下去,那時候那些尸蹩幾乎就已經(jīng)爬到地面上了,三叔一個打火機扔下去,就見火光一沖,馬上就是一陣撲鼻的焦臭,那如潮水一般的蟲子瞬間就退了下去,汽油在那裂縫處形成了一道火墻,看著那些蟲子在里面被燒的嗷嗷自直叫,真是大快人心,我們火上澆油,把第二筒第三筒也倒下去,一下子那裂縫里噴出來的火就幾乎比兩個人還高了。熱浪逼過來把我的眉毛都燒了。 我退后了幾步,看了看手里的吊墜,上面是一塊名牌,那具尸體的名字應該叫james,我擦了擦放進我的上衣口袋,心說有機會就還給你的家里人,現(xiàn)在你就安息吧。胖子被火熱的全是汗,問三叔:“那兩個人呢?” 三叔指了指后面:“潘子有點不妙,好象發(fā)燒了,那小哥,我就沒見到了。還以為和你們在一起?!?/br>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嘆了口:“我爆炸后我根本就沒看見他,那恐怕是兇多吉少了?!?/br> 三叔搖搖頭,說:“不會,這人神出鬼沒的,而且剛才他一直是在我們上面,就算被氣浪沖散,估計也是沖到上面來了?!?/br> 我看三叔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沒什么把握,那悶油瓶子雖然厲害,在炸藥面前還是和我們一樣,如果他被氣浪摔到樹外面去,真的是十死無生。 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什么收獲,不見有人離開痕跡,三叔嘆了口氣,對著我苦笑了一聲。 我們回到營地里收拾東西,點起篝火,把包裹里的罐頭熱著來吃,我已經(jīng)餓的夠戧了,不管是什么東西都能吃下去,三叔邊吃邊指后面的矮懸崖:“你們看,這營地就在這裂縫的邊上,看樣子那老頭子看到的樹妖就是這棵蛇柏了,肯定是他們晚上慶祝的時候動靜太大,把這蛇柏從裂縫里吸引了出來。幸虧我們沒過夜,直接下到盜洞里去了,不然恐怕早就被這蛇柏拖走了?!?/br> 胖子說:“不知道那火能燒到什么時候,如果火滅了,那些蟲子再出來就麻煩了,現(xiàn)在天快亮了,我們快點出了這個森林再說!” 我匆匆扒了幾口,點點頭,胖子和三叔輪流背起潘子,就往樹林里出發(fā)。 一路上很平靜,來的時候我們是說說唱唱,回去的時候我們是悶頭趕路,幾乎是逃命一樣。 我已經(jīng)是一個晚上沒有休息,精神又高度緊張,現(xiàn)在體力已經(jīng)全部到達極限了,走到最后,幾乎是憑借精神的力量在支持,如果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張床,我躺上不要2秒就能睡著。我們走了將近半天 一個早晨的時間,走出了那片樹林,然后翻過那泥石流形成的石頭小坡,終于看到了那親切的小村莊。 我們不敢松懈,先把潘子送到了村里的衛(wèi)生所,那個赤腳醫(yī)生過來一看,眉頭大皺,忙招呼護士過來,我往那凳子上一躺,才聽他們說了兩句話就睡著了。 那是真的累到極點的睡眠,一個夢都沒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外面亂作一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九章 紫金匣 我迷糊著,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想問三叔,卻發(fā)現(xiàn)他也在我邊上的凳子上打瞌睡,睡的比我還死。我跑到衛(wèi)生所外,看見村子里的人拉板車的板車,騾子的騾子,都急急往山里面趕去,一個山娃子邊跑邊叫:“不好列,不好列,山上起山火列” 我大吃了一驚,心說難道剛才我們那一泡火,把林子給燒著了,回想一下剛才燒那洞的時候,確實沒在邊上做什么措施,如果那火蔓延開來,把森林燒起來,那真的太不該了。 我心里有點發(fā)慌,這山火一但燒大,不是死一個兩個人的問題,我們這些城市里的人,一點森林防火的意識都沒有,這下子禍闖大了。 我跑進去忙叫醒三叔,兩個人在那醫(yī)院里搬出兩只接尿用的便器,實在找不到東西也湊合了,跟著大部隊向山里跑去,這個時候胖子坐在一只驢拉板車上跑過來,手里舉著個臉盆大叫:“闖禍了,快上來!快去救火!”我們一齊跳了上去,那驢車歪歪扭扭的就出了村口,只見遠處的山上一大片黑煙,看樣子燒的很大,三叔傻了,輕聲說:“看方向,還真是我們放的那一票火?!?/br> 我忙捂住他的嘴,前面有個村干部摸樣的人在往回跑,大叫,“快打電話給部隊,前面山塌下去了!” 我一聽就知道,可能是那巖洞被火燒塌掉了,心里擔心,要是那些尸蹩從洞里沖出來就麻煩了,我們快驢加鞭的跑到那泥石流沖出的土堆旁,那胖子手真黑,把那驢抽的屁股都腫了。 那些村民平時都經(jīng)歷過防森林火災的訓練,他們一部分人在樹林里開路,另有人開始用臉盆打水,往里面運去,我一看這盆盆罐罐的,來回到火場最起碼要2個小時,根本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忙叫道:“老鄉(xiāng)們別打水了,這點水根本滅不了火,不要做無謂的犧牲,還是等部隊過來吧!“ 那些人像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我,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說:“小伙子,這些水是用來喝的,火場里面沒水喝很快就會干死的,我們要在邊上砍出一片防火帶,火燒到那里沒東西燒了,就會自己滅了。你們不懂就不要在這里瞎參合。”說著看了看我們手里的便器,搖了搖頭。 我被他們看的臉通紅,心說這下子面子丟大了,以后怎么也不敢胡亂發(fā)表意見了,忙低下頭,跟著那些大部隊急急進了樹林,路上的樹全部被砍掉了,走起來快了很多,大概一個小時以后,我們已經(jīng)感覺到了溫度明顯升高了。前面漫天都是黑煙。 那些村民都拿出口罩往水里一浸,帶到臉上,我看看胖子,他的衣服上本來就已經(jīng)沒多少布了,看他好象下定了決心,拿出那快鑲金絲帛就浸到水來,綁到自己臉上。拿起把鏟子學著那些村民挖防火溝渠。 山火蔓延極快,危害性極大,大型的山火必須出動飛機才能控制,所謂控制就是讓他自行熄滅,想要像城市火災一樣澆滅是不可能的。這一棵樹要長成材要20幾年,但是山火10分鐘就能全部燒光,破壞力極大。而且山火范圍非常的廣,如果你只在一個點上滅火,他很快就會從你看不到的邊緣繞到你后面去,等你醒悟過來,你已經(jīng)在火區(qū)中央,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記得有一部美國的片子,就是講一群消防員被火包圍以后,求救無門,在生命最后的時候的故事。當然這樣的情況肯定不可能發(fā)生在我們身上,現(xiàn)在火災的區(qū)域還不是很大,而防火渠挖的很快。 我們一直在那里干到下午2點多,天上出現(xiàn)了護林隊的直升飛機,不一會兒很多部隊在樹林里集結(jié),替下了我們的工具,我特別擔心有人會因為這場火犧牲,幸好最后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我們回到村里,幾乎都要休克了,我肚子餓的要命,叫一個娃給我弄了兩個燒餅,兩口一個,從來沒吃過這么香的,眼淚都下來了.那村支書摸樣的人還表揚我們,說我們城里來的人這么高的覺悟,真的非常少見。 我心說,你千萬別夸了,再夸我心里真過意不去,你要知道我就是那縱火犯,非掐死我不可。 護士給潘子換了繃帶,洗了傷口,他的呼吸已經(jīng)明顯緩和了,但是還沒有醒,那醫(yī)生說叫我放心,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危險,等一下如果有傷員,就把潘子一齊送到市里的大醫(yī)院去。我一聽稍微有點心安。 我和三叔回到招待所,好好的洗了個澡,不脫光還不知道,我從上到下一看,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不是淤青就是破了皮,逃命的時候沒感覺,現(xiàn)在他們都來提醒我了,我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幾乎腿都邁不開。 我回到床上,一下子就睡著了.這一覺是真的非常香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來的時候看見胖子和三叔也躺在他們床上,呼嚕打的像雷一樣. 我下去吃了早飯,問了服務(wù)員,火已經(jīng)滅了,按這規(guī)模只能算是個小山火,軍隊已經(jīng)撤了回去。我聽了心里踏實了一點。和那衛(wèi)生所的人打聽了一下,潘子已經(jīng)被接到濟南的千佛山醫(yī)院去了。我道了謝,覺得在這個地方還是不能久呆,就預備著回去。 閑話也不多講,幾天后我們回到濟南,我和三叔先到收容潘子的醫(y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xù),他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仍舊昏迷中,我和三叔決定在這里住幾天,胖子一出山就急急和我們分了手,只留一下一個電話以后聯(lián)系,他把那鑲金的帛書交給我三叔處理,這一天我給醫(yī)院打了電話,潘子還沒有醒,不由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三叔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罵道:”氣死我了,竟然被人擺了一道!” 我大奇,以為他在古玩市場被人騙了,說:“三叔,以你的資歷還被騙了,那說明那東西仿的很好,你再轉(zhuǎn)手出去肯定也沒問題啊.” 三叔掏出了那塊鑲金絲帛,對我說:“轉(zhuǎn)手,轉(zhuǎn)個屁啊,我說的不是古董,是這個東西!!” 我?guī)缀鯊拇采系粝聛恚蠼校骸笆裁?!不可能?” 三叔說:“千真萬確,這東西里的黃金含量,我送去檢驗,純度太高,那個時代根本無法煉出來,這是一份幾乎完美的贗品!” 我不敢相信,三叔嘆了口,”我老早就在懷疑了,那年輕人明明可以擊敗血尸,為什么一開始一味的逃跑,到最后才將那血尸除掉,他必然是想由此甩開我們,自己一個人去做一些事情?!?/br> 我驚訝道:“難道他和我們走散的那段時間里,已經(jīng)去過那個洞xue,打開過魯殤王的棺材?將這塊假的鑲金絲帛放進去?這怎么可能啊,一個人怎么可能做的到?而且那樹洞被那些鐵鏈扯開的,只要被人打開過,我們一定能看出痕跡的.” 三叔說:“你有沒有看過那棺材的背面,他是倒斗的,他很可能在樹的背后挖了個盜洞,直接從棺材的背面將那鑲金絲帛掉包掉了!”說完嘆了口氣:“可憐我十幾年的江湖經(jīng)驗,也沒看出來,這個人,真的深不可測啊,我本來還以為只是發(fā)丘中郎將的后人,看樣子的,他的來歷,恐怕遠不止這么簡單?!?/br> 我非常的不理解,說:“難道上面記錄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 三叔點點頭,氣道:“這些山海經(jīng)一樣的故事,本來聽起來就不太可信,只不過當時我們被那個古墓神秘的氣氛感染,竟然相信了,現(xiàn)在回憶起來,破綻太多了,而且你想想就你那水平,為什么只能看懂最重要的那兩段?其他那些都看不太懂,說明這兩段他特別做了工夫.” 我張大嘴巴,三叔大大的嘆了口氣,:“看樣子這個魯王宮的秘密,只有他知道了,現(xiàn)在那個墓都塌了,要想在進去看也不可能了.” 我這個時候靈光一閃,說:“對了,對了,我差點忘了,還不是完全沒戲,我從那洞里帶了東西出來!”說著就去狂翻我的背包,一邊祈禱千萬別丟了,好在那紫金盒子還在,我拿出來說:“就是這個,是從那狐貍尸手上拿下來的.” 三叔一看,說,“這個是只迷宮盒子啊,里面主要的空間用來裝鎖了,裝不了多少東西,這盒子很難開的,你看”他把那盒子的頂蓋子一擰,盒子的底部四個角一齊展開,露出了一個轉(zhuǎn)盤子.上面有八個孔,每個孔上都有一個數(shù)字,很像老式電話的撥號盤.“這種盒子是最古老的密碼盒,你要知道密碼才能開,你等一下,去那修車鋪子里接個氣割過來,把他割開來看看.” 三叔急急的跑了出來,我叫都來不及,心說,八個字的密碼,難道是那個02200059?怎么可能啊,這個號碼可是印在一個美國人的皮帶鋼印上的,想著我嘗試性的撥了一下,02200059,咔一聲,我一楞,那盒子發(fā)出一陣類似于發(fā)條的聲音,盒子蓋自動翻了起來。 第一卷完 ~~~~~~~~~~~~~~~~~~~~~~~~~~~~~~~ 小說下載盡在 ——楚留香文學網(wǎng)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怒海潛沙 第一章 蛇眉銅魚 那盒蓋緩緩的自動打開,里面只有小拇指大的一個空間,放了一個小小的銅魚,我拿出來一看,那魚的樣子很普通,但是做工很精細,特別魚的眼睛上面眉毛的地方,是一條蛇的樣子,栩栩如生,我非常驚訝,這個東西有什么貴重的,為什么要放的這么好. 這個時候三叔已經(jīng)拖著個氣割鋼瓶走進來,看到那盒子已經(jīng)開了,驚奇道:‘怎么開了,你怎么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