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我看他說的越說越懸乎,說道:“你這解釋他娘的都趕上聊齋了,我和我三叔生話了二十幾年,從來沒覺得他像個女人過,你這個不算?!?/br> 胖子說道:“我可沒說這鬼也一定是女人啊,這神經(jīng)病還分發(fā)作和不發(fā)作的時候呢,說不定你三叔人前的時候很正常,人后就涂著個胭脂在做刺繡呢,”胖子說了就翹起個蘭花指頭,我看著好笑,說道:“你以為是東方不敗啊,還刺繡,你這個說不通。” 悶油瓶聽著胖子說話,說道:“不,他說這個,我看的確有可能,在古墓里,的確有過這種事情發(fā)生?!?/br> 胖子見有人還同意他的意見,馬上牛起來 說道:“你看,我胖子他對不會瞎掰,我估計著,這和這墓在海底很有關(guān)系,風(fēng)水風(fēng)水,所謂風(fēng)聲水起,遇水而止 你知道為啥水鬼要找替身嗎,因為他的魂魄出不去,這古墓建在水里,風(fēng)水雖然好,但是對墓主人就大大的不利?!?/br> 我聽他說的一套一套,也不由的不相信,說道:“要不,咱們先記著,要真能找到三叔,我搞個開過光的佛印往腦門上一印,看看有沒有效果?!?/br> 我們又各自提了一些想法,這時候我們都緩過勁來了,胖子看了看表,說道:“咱們也別在這里開代表大會了,要真像我說的這樣,我們要是在這里餓死,魂魄也肯定出不去,到時連胎都投不了,那就虧大了。 ” 胖子說到這里,撓了撓后背,又問我:“小吳,你有沒有覺得,進(jìn)了這個古墓之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身上癢的厲害?” 怒海潛沙 第三十七章盜洞 我正準(zhǔn)備開爬,聽到他問,不由也縮了縮脖子,剛才實太緊張了,也沒有注意,其實在甬道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感覺被蓮花箭割破的傷口有點發(fā)炎的跡像,但是癢著癢著,又似乎好了點起來,我撩開衣服,看了一下傷口,發(fā)現(xiàn)傷口上的紅腫已經(jīng)消退了下去,也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說道:“有感覺,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癢了,這里濕氣這么重,可能是過敏吧?!迸肿影W的厲害,說道:“那這過敏有什么辦法可以暫時治一下,我財才出了一身冷汗,現(xiàn)在癢起來沒完了?!闭f著還不停地往墻上蹭,我看他后面都有血條給他蹭出來,覺得有點不對勁,忙讓他給我看看,他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轉(zhuǎn)過來,手還不停的撓,我拍開他的手,用手電一照,看見他背部被蓮花箭刮破的傷口上竟然長出了很多白毛,惡心的要命,隨口就說道:“胖子,你多久沒洗澡了?”胖子啊了一聲:“洗澡?問這個干嘛,這屬于個人隱私,我不方便回答。”我說道:“你他娘的有日子沒洗啊吧,我告訴你,你也別害怕,你背上好像發(fā)霉了,白霉,天下奇觀啊,估計你再堅持個幾個月還能種個靈芝出來?!迸肿勇牭脑评镬F里的,說道:“什么,白煤?煤還有白的?你說話別這么費勁,到底怎么回事情?”我看著悶油瓶皺了皺眉頭。似乎情況不妙,還不敢再開玩笑下去,悶油瓶擠過來用手按了一下,一按就一包黑血,輕聲對我說道:“麻煩了,則才那蓮花箭里有蹊蹺?!蔽矣X得奇怪,但是我剛才也中箭了,按道理應(yīng)該和他一樣才對,難道我爺爺遺傳給我的體質(zhì)真的這么特別?我忙把自己的傷口露出來。表示我的疑問。悶油瓶看了看我的傷口,嘖了一聲,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這時候胖子怕起來,轉(zhuǎn)頭問我道:“什么毛!他娘的別沒頭沒尾的,哪長毛了?”說著又用手去摸,我趕緊抓住他,說道:“別動,你好像得啥皮膚病了,讓我們再給你仔細(xì)看看。你可千萬別抓。再抓可就留下疤了?!彼W的厲害,哪里忍的住,我對悶油瓶說道:“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我聽人說過,有些人收不住皮膚病的癢,自殺的都有!”胖子叫道:“我他娘的現(xiàn)在就想自殺!可癢死我了,要不你就學(xué)學(xué)關(guān)公刮骨療傷,把那兩塊rou給我剜了得了?!蔽倚r候也得過皮膚病,土辦法是有一點。就是有點惡心,對他道說:“挖rou是不用,你真以為你rou多啊,我也不是華佗,不過我身上還有點爽皮水。給你先涂上,可能有點疼,你可忍著?!?/br> 悶油瓶楞了一下,胖子也啊了一聲,說道:“所以說你們城里人就是嬌貴,他娘的倒斗還帶著爽膚水,下回你干脆帶副撲克牌下來,我們被困住的時候還能鋤會大d?!蔽耶?dāng)然不可能帶著這種東西,呸呸兩口唾液就涂在胖子背上,帶上手套就給他涂開了,沒成想胖子這么礙不住疼,口水一涂開他慘叫了一聲,人直往前逃去,大罵:“你他娘的涂的什么東西!我的姥姥,你還不如剜了我呢,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歸位了。”這疼就是管用了,說道:“看你那點出息,疼比癢好熬啊,你現(xiàn)在還癢不癢?”胖子在哪里手舞足蹈了一陣子,算是緩了過來,奇道:“誒,小吳,行啊,你那什么東西這么靈,還真舒坦多了,那爽皮水什么牌子的?”我看他要知道我是口水涂上去的,非宰了我不可,忙說道:“別跟個娘們似的,我們快走?!睈炗推靠粗眯Γ仓睋u頭,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不是苦笑,不由也覺得他變得似乎有點人情味起來,看樣子人之間還是要多交流地嘛。不過他笑了一下之后,又變成一張撲克臉,招呼我們跟上,三個人順著盜洞迂回著向上,爬了大概有半根煙的時間,悶油瓶在前面說道:“分叉口!”我擠上去,果然,左右各打了兩條通道,我往左邊那條照了一下,看到只往里面一點,就有磚頭壘了起來,是條死路,看來磚頭外面就是悶油瓶他們從右耳室到左配室的那條道。不知道為什么被他給封了起來。難道怕什么東西從那棺材那里過來?不過他既然封起來了,那最后脫身的盜洞口必然是在右邊,悶油瓶和我想法一致,對我指了指,三個人二話不說,繼續(xù)開爬。說實話我長這么大還沒有爬過這么長的時候,已經(jīng)汗流浹背,一般的土洞爬起來還沒這么累,主要是膝蓋沒有東西頂著,不會疼,現(xiàn)在下面都是磚頭渣子,爬在上面像受刑一樣,直覺得兩條膝蓋guntangguntang,看樣子做人還是有好處的,下輩子還得爭取做人。我胡思亂想著,悶油瓶已經(jīng)停了下來,做了個叫我不要出聲的手勢,胖子看不到前面,輕聲問我:“又怎么了?”我讓他別說話,這個時候悶油瓶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手電,我和胖子很知趣,也馬上關(guān)掉,一下子我們陷入到了絕對的黑暗之中,我這個時候非常的冷靜,心跳都沒有加速(事后想起來,剛才差點被墻壁夾死的經(jīng)歷對我的影響很大,我在心理上已經(jīng)克服了對古墓的恐懼),我還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不過在古墓里,聽他的總是沒錯的。 我們安靜了一會兒,呼吸平緩下來,身上的汗也干了,這個時候,我聽到上面的磚頂之上,有什么東西走了過去,似乎是個人,我心中一驚,看樣子我們上面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后殿或者是甬道了,這人是誰,會不會是阿寧?或者是三叔?正在猜測,我突然感覺到后背脖子上癢癢的,心里一個激靈,心說難道我也長出毛來了?忙回手摸了一下,正摸到一團(tuán)濕搭瘩的東西貼在我脖子上,我以為胖子擠過來了,暗罵了一聲,用力一推,把那東西推了回去,手伸回來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指甲里粘呼呼的,還有股淡淡的香味。我惡心的把這些東西搭到邊上的磚頭上,心說胖子的刺猬頭上肯定噴了不少發(fā)油,呆會兒要是找到水源肯定得好好洗洗,這胖子頭上的頭油還說不定是幾個月前的呢。正想著,脖子上又癢了起來,這死胖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希奇的名堂,我不由手機(jī)火起,一把拎住那團(tuán)東西,把他按到墻壁上去,這個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怎么這胖子的臉這么小起來。我小心的支起身體,摸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那些濕瘩瘩的東西怎么好像是頭發(fā),我又摸了兩把,發(fā)現(xiàn)這些頭發(fā)全部都纏在一起了,手伸進(jìn)去就被絞住,我咽了口吐沫,開始冒白毛汗,胖子肯定沒這么多頭發(fā),這些頭發(fā)是誰的!我想起水墓道里那團(tuán)吃人的頭發(fā),呼吸開始困難起來,不敢打開手電,那東西好像就離我?guī)讉€公分,我一開肯定給他對上眼,這種刺激我可頂不住,正想著,我就感覺到一只纖細(xì)的濕手一下子摸到了我的臉上,冰涼冰涼的,手指甲非常的鋒利,我頭皮開始麻起來,臉上的rou不由自主的發(fā)起抖。那手的手指甲刮著我的脖子,然后收了回去,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那東西的頭湊了起來,那團(tuán)濕漉漉的頭發(fā),一下子貼到我的臉上,我惡心的只咬緊牙關(guān),已經(jīng)準(zhǔn)備爆起了,突然這個時候,那團(tuán)頭發(fā)里突然有一個女聲,非常的輕,她在我耳朵邊說到:“你是誰?”那聲音真的非常的輕,但是我卻聽的很清楚,不由大吃了一驚,同時這個女人的身體就靠了過來,硬是擠進(jìn)了我的懷里,纖細(xì)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然后摟住了我的脖子,我本能的發(fā)起抖來,只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的嬌小,她的嘴巴貼上我的耳朵,呵出的氣都是冰涼的,我徹底懵了,只聽她又說道:“請抱住我?!?/br> 我聽到這句話,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雖然手還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卻根本不聽我大腦的命令,一下子摟住了她的腰,這一下更不得了,我一下子感覺到,這個女人竟然什么都沒穿,皮膚冰涼但是出奇的光滑,我不由心里一亂,臉就紅了起來,這個時候,那女人的嘴巴已經(jīng)移到了我的下巴上,一碰一碰的,好像在暗示我去吻她,我守全失去控制,剛想一頭吻下去,突然悶油瓶的手電就亮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摟在懷里的“東西”,不由頭皮一炸,渾身的寒毛都豎了直來。 怒海潛沙 第三十八章 禁婆 我的眼前一個手掌不到的地方,赫然是一張慘敗的巨大人臉,上面的皮膚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多少年了,全部都腫成透明的顏色,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兩只妖眼竟然沒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幾乎占滿了整個眼眶,乍一看像極了一句被剜去雙目的猙獰的腐尸。這一下子把我嚇得幾乎要瘋了,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一把把他推開,拼命向前爬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字“逃”??墒悄菞l走道很難過兩個人,我和悶油瓶卡在了一起,動彈不得,我看擠不過去,一把抓住他,大家:“鬼!有水鬼!”他一把捂住我的嘴,輕聲問:“別叫!水鬼在那里?”我轉(zhuǎn)過身子指后面:“就在后面,就......”話說了一半我就一呆了,心里啊了一下,只見我的后面竟然什么都沒有,沒有人臉。沒有頭發(fā),連一點水漬都沒有,我的手指幾乎戳到了胖子的臉上,把他弄得莫名其妙,說道:“去你媽的,你才是水鬼 我這下子懵了,忙探頭去找,東看西看,真得不見了,大師部隊阿,剛才的感覺這么真實,不可能是幻覺啊,難道我真的給這古墓逼出心理問題來了?我心臟還在狂跳,腦子里有一團(tuán)迷霧,都不知道該怎么反映好了。胖子看我臉都綠了,就安慰我道:“怎么回事情,你別急,慢慢說?!蔽医Y(jié)巴道:“我剛才看到很多頭發(fā),裸體女人,還有水鬼!還想親我!”我思維很混亂,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胖子最后不耐煩了,說道:“小吳,你該不會是做夢了吧,要真有水鬼,那也得先從我身上爬過去?。俊彼牧伺奈业募绨?,又說道:“不放你二十好幾了,夢見個裸體女人正常,你胖爺年輕那會,也夢見過不少,沒事?!蔽伊R道:“那他娘的別寒蟬我,我剛才那肯定不是做夢!你看我的脖子還濕著那,就是它給蹭得!”說這我就把脖子露給他們看,悶油瓶和胖子用手摸了一下,都皺了一下眉頭,胖子還抬頭看了看盜洞的磚頂,以為上面水漏了下來,我和他說這是不可能的,磚頭縫里都抹了白膏土,水密性非常的好。胖子奇怪道:“這就怪了,這里就一條道,按道理要是有什么東西爬到你身上,我不可能不知道啊?!蔽艺f道,“該不會是你睡著了吧?被人從你身上爬過去了都不知道?!迸肿記]好氣地說:“去你的,胖爺我就算是睡著了,別人從我身上踩過去我還能不知道?況其在這地方,我能睡得著嗎?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背上有沒有腳??!”說這他一轉(zhuǎn)身,讓我們看他的背。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緩過勁道來了,也沒想到那東西竟然會趴在他背上。 胖子剛一轉(zhuǎn)身,那東西就轉(zhuǎn)過頭來,嘴巴碰在我鼻尖上,我嚇得喉嚨都抽筋了,吱了一聲拼命往后退去。可是才爬了兩步,突然腳上一緊,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先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纏滿了頭發(fā)。我用力想將腳扯出來,但是根本掙脫不開,同時大量的頭發(fā)開始往我身上纏繞過去,直往我嘴巴里鉆,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嘴巴里有毛,忙用手亂擋,慌亂間,悶油瓶一把扯住我的領(lǐng)子,將我向他那里拉去。他才拉了沒幾步,自己的手也被攪在了頭發(fā)里,再也拉不動,我回頭一看,胖子已經(jīng)被裹成個蛹一樣,在里面直扭,可那東西卻又不見了,整個墓道里面都是頭發(fā),就像進(jìn)了黑色的盤絲洞一樣。悶油瓶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連忙問我:身上有沒有火源?這東西怕火!“我一摸自己腰里的腰包,摸出一只防風(fēng)打火機(jī)來,不由大喜,這東西是在船上吃魚頭火鍋的時候,問船老大拿來點煤油爐的,但完后就直接給我揣兜里了,想不到還真成了救命的家伙,想著忙打起來就去燒身上的頭發(fā),那些頭發(fā)雖然很濕,但是火已燒就是一大把,我?guī)紫伦泳蛼昝摿顺鰜?,忙沖到胖子身上,剛想拉他,突然就從邊上的頭發(fā)堆里探出一張巨臉,幾乎一下子就趴到了我背上。我一看完了,根本沒時間躲,頭一低,竟然一拳就打了過去,那完全是人到了極端恐懼的時候的條件反射,這一拳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只聽啪一聲,把它的鼻子都打的凹了進(jìn)去,打出一團(tuán)的黑水。還虧了我手里的是防風(fēng)的打火機(jī),這一下子竟然還沒熄滅,我咬緊牙關(guān)想給它再來一下,卻發(fā)現(xiàn)那東西一個哆嗦,竟然往后縮了一下。 我一看,突然心中一亮,有門啊,他娘的,果然是神鬼怕惡人,這鬼還怕拳頭,我想著腦子也糊涂掉了,竟然興奮起來,抬腳就朝它面門一踹,把它的臉都踢歪了,直踢回到頭發(fā)里去。我怕再一腳就要被他纏住了,忙回退了幾步,把打火機(jī)舉起來,和它對峙起來。那臉藏在頭發(fā)里,露出一個非常怨毒的表情,但是它忌諱著火,不敢貿(mào)然上前,這個時候悶油瓶不知道從那里掏出來幾只濕的火折子,往我的打火機(jī)蹭了幾下就燒了起來,這火大多了,那怪物尖叫了一聲。竟然開始往后逃。我看它幾下子就縮的很遠(yuǎn),把胖子給讓了出來,忙趁這個機(jī)會把纏住在胖子頭部的頭發(fā)燒掉。悶油瓶一直把那怪物逼到消失在黑暗里,才把手放了下來,這個時候火折子都快燒到他的手了,我低頭去看胖子。只見他的鼻子和嘴巴里全是斷發(fā),臉都憋的青了,忙用力槌他的胸口。直把他打得突然一口氣上來,鼻孔里噴出一大團(tuán)黑色的東西。我長出一口氣。幸虧胖子肺活量大,一下子自己就把氣管通了,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犧牲自己去給他做人工呼吸。胖子喘了一會兒,把氣管里的剩下的東西都咳嗽了出來,才半死不活的問我們:“我的姥姥,那東西到底啥玩意?。俊蔽野岩恢蹦笤谑掷锊豢戏攀值拇蚧饳C(jī)按滅,只覺得那打火機(jī)已經(jīng)guntangguntang,手上的皮都燙掉了,悶油瓶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甩著手,對胖子說道:“這是應(yīng)該是禁婆?!蔽衣犛⑿凵降睦虾Uf過這東西,不太相信,啊了一聲,問道:“真的有禁婆這東西?”悶油瓶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么產(chǎn)生的,不過這一帶傳說很多,應(yīng)該不會錯?!蔽矣X得奇怪,就問他詳細(xì)的情況,但是他也只搖頭,只說:“禁婆是水里孕育出來的,我知道它肯定怕火,其他我真的不清楚,就像粽子一樣,從古至今我們只知道粽子怕黑驢蹄子,但是他為什么怕誰都不清楚,我只是沒想到這東西還有思想,我們一定要小心,它肯定還躲在我們后頭?!?/br> 胖子心有余悸,往我們這里靠了靠,問道:“奇怪了,這墓的風(fēng)水這么好,怎么里面有這么多希奇古怪的東西?”這個墓風(fēng)水好不好,我現(xiàn)在還真不敢肯定,不過對于禁婆,我倒是查過一些資料,這禁婆在山區(qū)的少數(shù)民族里其實代表的是巫師和靈媒,可是在海邊的老傳說里就是天下間最惡的鬼,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差異,不過禁婆的下場一般比人慘,要是被人抓住,一般都是直接切斷手腳,然后活埋,一說禁婆的起源,一般都是和孕婦有關(guān),放養(yǎng)尸棺的那個耳室恐怕和這東西脫不了干系。還有三叔說過的大肚子壁畫,禁婆在這里應(yīng)該并不是偶然,說不定還是墓主人故意安置的。我想著,悶油瓶擔(dān)心等一下那東西又跟過來,抬手讓我們繼續(xù)前進(jìn),我聽了聽盜洞頂上,已經(jīng)沒了聲音,不知道剛才走過去的到底的到底是誰,我們在下面折騰動靜這么大,說不定已經(jīng)被他聽見了,此地不益久留,還是快點開路。我看了看胖子,他表示沒問題,我看他也不想呆在這里,就讓他手電打起來,掛在自己腰帶上,這樣后面我們也能隨時注意。我把打火機(jī)纂在手里,就繼續(xù)前進(jìn)。我們再往前爬了一段,盜洞突然又開始之字形的向上,我看了看邊上,原來他一路打過來到了這里,再往前就是墓墻,估計外面就是海水,他只能改變方向,向上找出路,可能這個解連環(huán)的思路也和我們一樣,想從墓的最頂端出去。我們從進(jìn)這個盜洞開始,一直到這里,大概也就半個小時時間,看樣子這個海底墓xue并不大,一路過來,我有了一個大概的感覺,其實這個墓室的長度和寬度并不長,主要的問題還是在它的高度上,現(xiàn)在我能估計到的高度就有將近三十米,那如果按照現(xiàn)在的標(biāo)準(zhǔn),三米一層樓房的話,這座墓深入海底應(yīng)該有10層樓這么高,雖然雄偉,但是也不算奇跡。我們現(xiàn)在沒有辦法走回頭路,只好繼續(xù)往上爬,又爬了有一只煙的工夫,突然悶油瓶不動了,我推了他一下,他回頭,輕聲說:“沒路了。”我一楞,不可能啊,忙擠上去看,只見上面果然到了盡頭,被幾塊很大的青崗巖板擋住了,我用手推了一下,這些石板非常的重,但也并不是推不開,我和悶油瓶兩個人試著用力往上一抬,抬起來一小條縫,馬上,我們就發(fā)現(xiàn)上面的那個墓室里竟然有光漏下來,正在納悶,手上一松,我們頭頂上的那塊石板突然消失了。 怒海潛沙 第三十九章 混戰(zhàn) 我稍微錯愕了一下,馬上意識到頭頂上的石板肯定是被什么人抬了上去,那一剎那我還以為是三叔或者阿寧,因為古墓里除了他們再沒有其他人了??墒俏乙惶ь^,卻看見一只魁梧的長滿鱗片的海猴子,躬起個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我用眼角的余光瞄到它的肩膀上血rou模糊,還插著一只梭鏢,心里一嘆,真是他娘的冤家路窄,這東西還真貼上我了。我沒想到還會有這么戲劇性的事情發(fā)生,一下子不知所措。這時候突然有人拉我的褲子,我低頭一看,原來是悶油瓶,他正示意我快下去。我看到這海猴子身軀龐大,馬上知道了他的用意,也忙往下爬去。我下面的盜洞是一個斜坡,本來我就是和悶油瓶擠在一起,行動非常的不便了,這下子手忙腳亂更是慢了半拍,才下去幾步,海猴子“咕嚕”了一聲,猛得就探頭下來。我看到那張猙獰的猴臉直逼著我就來了,嚇的腳下一滑,一屁股撞在盜洞壁上。這下子雖然屁股巨痛,但是我乘機(jī)順勢滑了下去,心說天助我也,這樣就能迅速回到盜洞里面,那海猴子體積這么大,打死都鉆不進(jìn)來,這下子至少可以緩一下心跳。我那時候想得很美,可是天不從人愿,才滑下去半米,突然就發(fā)現(xiàn)胖子堵在下面,正一個勁的往上鉆,大叫:“上去上去,那雞婆又爬上來了!”我一聽大吃一驚,忙往他身后看去,只見一大團(tuán)頭發(fā)已經(jīng)爬上了最后一個“之”字的轉(zhuǎn)彎處,心里罵了一句,真是福無雙致,貨不單行,怕什么來什么。我忙把打火機(jī)扔給胖子,讓他先擋一下,自己抬頭去看上面的情況。才剛動脖子,突然肩膀就一陣巨痛,我轉(zhuǎn)頭一看,原來那海猴子的肩膀雖然太寬,但是脖子還是非常的靈活,我一個不注意,已經(jīng)被它一口咬住右肩。 這下子麻煩了,它這一口咬得恰到好處,獠牙深深地剌進(jìn)了我的皮rou,疼得我?guī)缀跻獣炟蔬^去,卻沒有傷到筋骨。我剛想掙扎,它用力一扯,把我整個幾拖出了盜洞。海猴子將我叼在半空,似乎沒有想要馬上殺我,但是我知道,只要它用力一甩,就能把我從肩膀處撕成兩段,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怕也必須要反抗了。我突然看到它的肩膀上有我打進(jìn)去的那一支梭鏢,情急之下就是一腳。這一下子正踢到地方,梭鏢竟然被我又踢進(jìn)去四五分,它“嗷”了一聲,一下子把我甩了出去。我使盡全身的力氣,在地上滾了七八圈,總算緩沖了落地時候的撞擊,可是再想站起來,整只右手已經(jīng)完全使不上力氣了。那海猴子疼得腦羞成怒,狂吼了幾聲又撲了上來,這一次是直奔我的脖子,看樣子想直接把我的喉嚨咬斷。它來勢極快,我避無可避,只好用手去擋。這無疑是螳臂擋車,但是如果不這樣,我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這個時候,胖子突然從后面撲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海猴子的腳,批它絆了個狗吃屎,兩個人同時倒地,滾成一團(tuán)。胖子非常敏捷,還想學(xué)武松打虎爬到它背上去,可那海猴子的力氣極大,胖子根本壓不住它,被它一腳踢地飛了出去。我一看胖子也制不住它,心叫不妙,果然那海猴子朝胖子呲了呲牙,轉(zhuǎn)頭又向我撲過來。我一看你他媽的是針對我?。∶θッ飹熘臍鈽?,一摸就想了起來,剛才爬石壁的時候,為了順利脫身,早就把那長矛一樣的槍扔了,如今可能已經(jīng)被壓成一團(tuán)麻花了。 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海猴子瞬間就到了我面前,我以為它肯定會一口咬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腦袋扯下來,索性把眼睛一閉就在那里等死。沒想到它似乎還有氣沒消,一腳狠狠踩在我的肚子上,這一腳差點沒把我的脊椎給踩折掉,我一口血吐出來,疼得幾乎失去了意識。它還不罷休,又抬腳想踩我的胸口,可是腳剛抬起來,突然“梆”的一聲巨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只見它嗷一聲就被敲得飛了出去,摔了好幾個跟頭。我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胖子天神一樣走了過來,手里舉著面大銅鏡,現(xiàn)在還在不停的震動。我看了咋舌,看來造成剛才巨響的兇器就是這個了,這胖子的手真黑,那一下要是人,就鐵定給拍死了,我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千萬不能得罪他。胖子此時正在氣頭上,不等那海猴子爬起來,沖上去又是反手一下,同樣“梆”一聲巨響,那海猴子臉都被敲地變形了,又滾出去好幾米??上н@海猴子體格非常的健壯,這幾下子沒對它造成重創(chuàng),不過它也知道了胖子的厲害,再也不敢沖過來,幾個飛竄爬上了一根柱子,在上面對著胖子直吼。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里就是悶油瓶說的放置天宮模型的房間,最直接地證據(jù),就是房間四面墻上,有四幅巨大的影畫,我現(xiàn)在沒辦法仔細(xì)去看這些畫的內(nèi)容是否和他描述的符合,但是可以肯定,這里的情景在他們離開二十年后,一點也沒有變化。不過讓我詫異的是, 這個房間并沒有他說的那么大,這里能讓我感覺他所說的壯觀的,只有邊上金絲楠木柱,的確是三人環(huán)抱,貨真價實,其他的東西,頂多只能算是豪華而已。 胖子一擊得勝,囂張起來,罵了一聲:“**144**的,老子粽子都敲死不知道多少個了,你一只破猴子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簡直不把你胖爺爺當(dāng)回事情?!闭f著就想把鏡子甩上去,可是這銅鏡分量也實在夠重,胖子剛才那兩下牟足了力氣,這一次卻舉都舉不起來,在原地晃了好幾個圈。 這海猴子非常狡詐,看他發(fā)力不成,突然就從柱子上跳了下來,猛的把胖子撲倒在地上,胖子反應(yīng)不及被壓在了下面,一時間也推不開,結(jié)果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那海猴子一爪子,這一巴掌就直接甩掉胖子一塊皮,胖子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一下子眼睛都紅了,狂吼一聲,一口就咬住它的臉,那海猴子疼的大吼一聲,跳起來遠(yuǎn)遠(yuǎn)的逃出去好幾步。 我看到海猴子臉上的鱗片被撕下來一大塊,鮮血淋漓,看上去更加的猙獰,不過它也被胖子搞懵了,變的謹(jǐn)慎起來,開始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觀察我們,似乎想找出胖子的破綻。胖子這個時候也是硬撐著,我看他氣都接不上來,體力消耗的很厲害。雙方對峙了幾分鐘,這海猴子畢竟是動物,沒辦法和人一樣,開始精神不集中起來,它打了個哈欠,轉(zhuǎn)了轉(zhuǎn)頭,開始左顧右盼,馬上,它就看到悶油瓶正在咬牙把盜洞口的石板蓋回去,那石板非常的重,一個人實在很難抬動,他只能一寸一寸的拖著,這海猴子看到悶油瓶一個人落單,殺心又起,大吼了一聲就沖了過去。我心里一驚,沒想到這東西也頗有人性,知道吃軟怕硬,忙大叫:“當(dāng)心!!”悶油瓶已然察覺后面勁風(fēng)突起,沒有辦法,只好放下石板,一個打滾先逃過一擊,那海猴子一爪落空,馬上又是一撲。我知道悶油瓶必然有能力對付這東西,也不是很擔(dān)心,只見他往前跑了幾步,把海猴子引到一根楠木柱邊上,突然一躍,第一腳踩到柱子上,然后一瞪,凌空跳舞一樣的一個轉(zhuǎn)身,兩只膝蓋就狠狠壓在了那海猴子肩膀上,只把那海猴子壓的身子一矮,差點跪了下去。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功夫,只看的眼睛一亮,不過那海猴子非常的強(qiáng)壯,這一下子幾乎沒對它造成影響,不過悶油瓶還不罷休,不僅沒有立即跳下來,反而雙腿一夾,用膝蓋夾住了它的腦袋,然后腰部用力一擰,就聽一聲清脆的客拉,那海猴子的腦袋不自然的被擰成了180度,整塊頸骨都被絞斷了。 這一系列動作幾乎在一秒內(nèi)全部完成,簡直是秒殺,我和胖子看的下巴都掉了下來,都覺得自己脖子一疼,好像抽了筋一樣,我想起那血尸的頭,心說肯定也是這樣被他擰下來的,不由直吸涼氣,這一招太狠了,我都替那海猴子覺得不值。悶油瓶跳下來后,忙沖回去搬那塊石板,我看到一團(tuán)頭發(fā)已經(jīng)從盜洞口里冒了上來,忙叫胖子去幫忙,胖子還是老辦法,先用打火機(jī)把那團(tuán)頭發(fā)逼下去,然后和悶油瓶一起把青崗石蓋回了原位。那禁婆很不甘心,在下面撞了好幾下,想把石板撞開,胖子怕它把石板撞裂了,索性一屁股坐了上去,把洞口牢牢的壓死。撞擊的聲音一直持續(xù)了十分鐘,無奈胖子加上石板,不是一般人能抬的動的,胖子被震的力竭,下面的東西才平息下來。他罵了聲娘,累的一下子躺到地板上不動了。我看危險過去了,長出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右手已經(jīng)恢復(fù)了知覺,可以做一些稍微的活動了。我看到悶油瓶走到了東南邊的角落里,忙跟了過去,那里的鏡子已經(jīng)被移開了,墻上果然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只有半人高,里面看上去非常的深邃,不知道通到哪里。 怒海潛沙 第四十章 墻洞 這個洞口應(yīng)該是整個事件中比較關(guān)鍵的一點,悶油瓶的回憶到這里就中斷了, 以后的事情就是一個迷,洞中有什么,他是怎么出來的,其他人是否像他一樣失去了記憶,現(xiàn)在還都是一點根據(jù)都沒有的推測。 我仔細(xì)的打量著這個洞,單從外表上來看,這只能說是一個位置不太合理的人工門洞(除了地道戰(zhàn)里,我還沒有見過誰會把門開在這個地方), 門里面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用和外面一樣的黃漿磚,在結(jié)構(gòu)上非常的普通, 這樣的洞我在山西燒炭的工廠里見過不知道多少,都是用來做磚窯的天井,但是開在這里,在墓xue的格局上就顯的非常的突兀,不知道是干什么用處的。 在我的記憶里, 幾乎所有的墓室都是對稱結(jié)構(gòu)的,很少會在一個地方莫名其妙的開個通道或者多一個房間,除非這個墓的主人本身就有這種癖好。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 那么只有兩種可能性: 我第一想到的是, 里面可能放置了什么隱秘的陪葬品,這倒也并不奇怪,在爺爺?shù)墓P記上面,在自己的墓中設(shè)計暗室的人比比皆是,但是這些暗室一般都偽裝的非常好,這個洞, 即沒有活門,也沒有偽裝, 單單就是在外面放了面鏡子,似乎也太兒戲了。 第二種可能性就是和風(fēng)水有關(guān)系,我推斷的理由是,鏡子是風(fēng)水里面很重要的道具,故在這里應(yīng)該有一種講法,一般來說,要在一個房間里開一扇門,是風(fēng)水里“通”的表現(xiàn),就是說要把什么東西引進(jìn)來,或者放出去。 這是小風(fēng)水,和古時候的大風(fēng)水又有很大不同,就像佛法里的大乘和小乘一樣。 小風(fēng)水講究的是改,就是通過一定的手段,將小范圍內(nèi)不好的改成好的,對于這一塊知識, 因為比較有趣,我知道要比大風(fēng)水多一些。 我順著這面鏡子的對角線,走開去查看其他地方,希望能給我找到一些提示。 這里整個房間的布置,和悶油瓶說的一模一樣。 但是因為它還維持著二千年前的樣子, 所以只有四個方向上是有夜明珠照明的, 中間的天宮模型隱藏在黑暗中。 只能打著手電看幾個局部。我在掃視了幾圈后, 目光被墻上的影畫吸引了過去。 這四幅影畫的內(nèi)容,我之前已經(jīng)描述過了,但是當(dāng)時我也是聽悶油瓶形容出來的,十分的模糊,現(xiàn)在自己來看。 就發(fā)現(xiàn)這些畫其實非常的寫實, 只要你夠細(xì)心,還可以看出很多具體東西來。 首先,我一眼就發(fā)現(xiàn), 畫中白雪皚皚的山脈,很有可能是吉林的長白山地北坡。 這并不是我的記憶力驚人, 只是長白山的幾坐主峰非常有特點,, 凡是所有去過那里的人,應(yīng)該都能分辨出來的。 第二是我注意到了第二幅畫里。 送葬的隊伍, 穿的都是元服,這也就是說,這個棺材里的人,應(yīng)該是一個地位顯赫的元朝權(quán)貴。 那這云頂天宮的修建時間,很有可能是元末朝代交替的時候,在這樣的亂世中還有能力修建這樣一座巨大的陵墓,這個墓主人肯定不簡單。 第三是最讓我吃驚的,所有送葬的隊伍,都是女人,這實在是非常的不合情理,我不知道蒙古族的墓葬儀式如何,但是全部由女人送葬,真是聞所未聞。 其他諸如此類的小細(xì)節(jié)非常之多,不知道是雕刻師有意留下的線索,還是他們本身的行事作風(fēng)就是如此。 我看到這里,心中已經(jīng)非常清楚,憑借這些線索, 只要在當(dāng)?shù)卣乙粋€熟悉地形的山民,絕對就有可能找到這座宮殿的位置, 只不過,它埋在幾百年的雪層下面,凍土非常的松軟, 一但挖掘的不小心, 一次小小的雪崩就足以讓你永遠(yuǎn)長眠在雪層里。 但是這些提示應(yīng)該和墻角的洞沒有關(guān)系,我又去檢查其他幾個角落里的鏡子和后面的墻壁, 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特別, 看樣子所有的問題, 只有進(jìn)了那個洞,才有機(jī)會找到答案。 我回到洞口,看到悶油瓶仍舊看著,眼睛里出現(xiàn)了少有的猶豫,似乎在考慮什么問題。 他看到我走過來,突然對我說道: “我可能還得進(jìn)去一次。 ” “不行。 ”我聽了大吃一驚, “這你不是去送死嗎?如果你再失憶二十年,一切都沒意義了。 ” 他淡淡道: “我和你們不同,對于你們來說,這里的事情只是一段離奇的經(jīng)歷而已, 而對于我,是一個巨大的心結(jié),如果不解開,就算我什么都記得,這一輩子也不會好過。 ” 我聽了心里急起來,連說不行,其實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他,但是現(xiàn)在我們所處的環(huán)境不容許節(jié)外生枝, 盡快出去才是我們應(yīng)該考慮的事情。 不然就算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秘密又怎么樣, 空氣耗盡, 所有的人都會窒息而死,這些秘密也會隨之馬上失去價值。 我把我的顧慮和他一說,他也表現(xiàn)的有點矛盾, 問我: “那你有多少把握,我們能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