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我聽了半天,沒有聽出那是什么聲音,連他的方位都感覺不出來,好像這聲音是直接進入我的大腦的,這座靈宮在冰穹里面,不可能被風吹到,這聲音肯定不是風聲。 上方的黑煙越來越濃,那種稀疏聲也越來越密集,很快,四面八方全部都傳來這種聲音,聽的人渾身發(fā)癢起來。 悶油瓶的臉色越變越難看,不停的轉(zhuǎn)聲,看著積聚在頭頂上的黑氣,自言自語道:“煙里面,有東西!” 華和尚聽著那‘稀疏’的聲音,又看了看那只石頭龜。,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子變了。“這煙是蟲香玉?烏龜里面有蟲香玉!汪藏海想我們死?!?/br> “蟲香玉是什么東西?”我問道。 沒人回答我,但是我知道我很快就會知道,悶油瓶指了指一邊的棺床上躺著的順子,示意郎風背上,然后一指前面走廊:“跑,不要回頭!不管什么東西掉到你身上,也不要停,一直到出去,快!” ? 云頂天宮篇 第二十二章 sao動 我一看悶油瓶的臉色,就知道他絕對不是開玩笑,在魯王宮碰到血尸的時候,他都沒露出這種表情來,事情肯定很嚴重。 但是此時我又不好去問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得答應(yīng)一聲,拔腿就準備招呼別人跑路。 我認為我對于悶油瓶的指示貫徹的已經(jīng)是非常徹底了,沒想一回頭,發(fā)現(xiàn)葉成和胖子他們已經(jīng)跑進走廊里了,暗脈一聲沒良心,忙跟了上去。 沖過了走廊,撞開玉門來到大殿,那種‘稀疏’的聲音不減反增,此時已經(jīng)明顯可以感覺聲音來自房頂?shù)乃蟹较?,就好象無數(shù)只腳在頭頂磨擦橫梁,聽著直起雞皮疙瘩。 但是抬頭向上看去,卻是無盡的棉花一樣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是什么發(fā)出的聲音。我們站在這樣的黑暗和不安底下,簡直是如坐針氈,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所以跑起來就幾乎是拼了命。 相信所有的人都有體會,在黑暗遇到自己恐懼的東西,你一個人逃跑。你跑不了多遠就會停下來,但是如果大家一起跑,到后來就肯定一發(fā)而不可收拾,你的想象力和落單的恐懼不會讓你停下來。 不過人跑步的速度終歸有差別,葉成已經(jīng)嚇破了膽子,跑的比兔子還快,胖子跑的也不慢,兩個人速度最快,一下子就飛了出去,我們幾乎跟不上,加上黑暗中看背影幾乎不能分辨出誰和誰,很快幾個人就給拉開了距離,我在后面勉強追著,只能憑借手電的光點來分辨方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力氣幾乎都用光了,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我看著前面的幾個手電光點,也逐漸變慢,似乎是目的地快到了,也松下勁來。心里慶幸,幸虧我的體力比以前已經(jīng)好了不少,不然肯定就給他們落下了。 跑過去一看,前面幾個人都停了下來,撐著膝蓋大口的喘氣,然而卻不見出去的石門,前面還是一片黑暗。 我問怎么回事情,怎么不跑了? 葉成上氣不接下氣,臉上青筋開始爆出。道:“不對……不對勁——我剛才留意過,大殿一共是五百步距。我的步長是一米,以這樣百米狂奔的速度,估計兩分鐘不到就到了,可是現(xiàn)在,我肯定我已經(jīng)跑出了遠遠超過了那個時間,至少應(yīng)該看到玉門了,但是前面還是什么都沒有,有問題!” 胖子道:“會不會你數(shù)錯了?哪有人每一步絕對是一米的?” 葉成自豪的笑起來:“絕對不會錯,我的一步就是一米,不超過一厘米的誤差,你要不信,咱們可以打賭。我們回來我已經(jīng)跑了快一千米了,肯定有問題。” 后面的人也跟了上來,看到我們不跑了,速度慢了下來,跑到我們身邊停了下來。幾個人都背著沉重的裝備和厚衣服,這一通跑下來,全部都累的氣喘如牛,幾乎都要摔倒了。華和尚大口喘氣道:“怎么停下來了,快跑啊,一口氣跑出去再休息?!?/br> 葉成一口氣一句話的把情況一說。華和尚臉色也變了,抹了抹頭上的汗道:“怎么回事情,我們進來的時候沒走岔路啊,怎么一往回走就找不到路了?” 我想了向道,心道肯定有是中招了,這里必然用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對他們道:“果然小哥說的沒錯,汪藏海根本就沒想讓我們出去?!?/br> “那怎么辦?”胖子問?!拔覀儞Q個方向,往左跑!” 我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頭:“不行,既然原路都回不去了,肯定是朝任何地方跑,都會跑到四處不著邊的地方,永遠到不了頭,不要白費這個力氣?!?/br> 葉成駭然道:“我靠,那我們不是要在這困死了?” 我在海底墓中領(lǐng)教過這些機關(guān)的厲害,但是也摸到他的一些門路,對葉成說那倒不至于,我們有這么多人在,肯定能出去的,只要集思廣益,就不會有問題。到底汪藏海只能在他的能力范圍內(nèi)動手腳,機關(guān)再精密,也肯定是有破綻的。怕只怕汪藏海困住我們不是本意,那頭頂上的怪聲,才是我們要擔心的東西。 又抬頭看了看上邊,‘稀疏’之聲已經(jīng)密集到讓人發(fā)癢的地步,心中駭然。葉成用手電掃來掃去,上面灰蒙蒙一片,隱約只能看到彩繪的房梁,快要把人逼瘋了。 華和尚道:“呆在這里不動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兵分四隊,朝兩個方向跑,這樣總歸有一隊能先出去,不至于全軍覆沒。” 胖子大叫道:“你看看清楚,人還沒到齊,我們就這么幾個人,怎么兵分四隊?” 眾人一聽,忙四處一看,一數(shù)手電,果然幾個人頓時就蒙了。 悶油瓶,陳皮阿四,還有背著順子的朗風,還有潘子都沒趕上來,我*,一半的人都沒了,我還以為他們都在我們四周。 剛才跑的時候亂成一團,也沒有注意他們是什么時候掉隊的,現(xiàn)在回頭去看,四周看不出有一盞光線,根本無從尋找他們的下落。難道是剛才跑的時候跑岔了路,跑進了這里的黑暗當中,那就麻煩了,在這種情況走散幾乎等于是自殺。 我捏了捏自己的眉頭,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細節(jié), 我們并不是跑在最后的,那些人, 比如說潘子,令他一向的習慣就是在最后,這是他當兵養(yǎng)成的習慣 ,這樣可以監(jiān)視所有人的行動, 陳皮阿四年紀大了,也是早我們后面,朗風背著個人,行動不便,也跑不快,而悶油瓶是職業(yè)級別的突然失蹤人員,他在遇到情況的時候一直會習慣性的殿后,然后突然失蹤,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這些人都是在我們后面,顯然他們失蹤的時候離我們并不遠,剛才我們跑的太瘋狂了,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華和尚他們一下子沒了頭,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胖子扯起嗓子就大吼了一聲:“老潘!你們在那里?” 他的聲音一落,忽然就聽到一邊傳來了朗風的聲音,這聲音根本無法辨別方向,但是卻叫的極其響,只聽郎風大叫道:“我cao,和尚!快把手電滅了!看頭頂!” ? 云頂天宮篇 第二十三章 墻竄子 “滅手電?”我一聽蒙了,已經(jīng)少了這么多人,還滅手電,要是再少了怎么辦?這不是找倒霉嘛——忙看向華和尚,想他老成些,看他怎么反應(yīng)。 華和尚也緊張的要命,看見我看向他,竟然還問我道:“滅不滅?” 胖子關(guān)掉手電道:“聽他的,滅了看看!” 我馬上關(guān)掉手電,華和尚他們也陸續(xù)關(guān)掉,一下子四周陷入到絕對的黑暗當中,我們趕緊抬頭看房頂,一開始還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胖子正想罵人,忽然上面就亮了起來,我們馬上看到,無數(shù)綠色的小光點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房頂上,咋一看,好像看到了漫天的星海一樣。 “是五十星圖?!?/br> 我聽到邊上華和尚的聲音,我抬頭再一看,果然,上方的綠色光點組成的形狀,隱約是一個五十星圖的樣子,但是又不是很象,因為,這些綠色的光點,竟然是在移動的。 “這下發(fā)財了,這么多夜明珠!”胖子驚訝道。 “不是,夜明珠哪有這么小?!蔽依浜苟枷聛砹耍骸霸趧?,是蟲子!” “蟲?什么蟲?”胖子一下就緊張了,大概是想起了尸蟞:“螢火蟲?” “不是,熒火蟲是一閃閃的,我沒——”話還沒說完,我突然感覺到脖子里癢了起來,好像什么掉進了我的領(lǐng)子,忙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團東西,一捏就給我捏死了。 當時憑借著手感,我就感覺到不妙,這是節(jié)肢昆蟲,而且好象長了很多的腿。 我把這東西用手指從我脖子里捏出來。打起手電一看,心里忽然一毛,忙把那東西扔在地上。 那是一只巴掌長的,長的非常像蜈蚣的昆蟲,前后的觸須很長,身體細長分成九節(jié),每一節(jié)的背上都有一個綠點,但是它和蜈蚣明顯不同的是,這蟲子的腳非常長,幾乎和它身體等長,而且非常的多,猶如很多長毛在軀干兩側(cè)。 我知道這種蟲子叫做‘蚰蜓’。有的地方叫‘墻串子’或者‘蚵蛸’,這東西非常邪門。我小時候什么都敢碰,但是就是不敢碰它,總覺得這東西讓人一看就不舒服,我們家鄉(xiāng)的傳說。這東西只要一爬過你的身上,給它爬過的地方全部都會腐爛。最可怕的是,這東西會往人的耳朵里鉆,現(xiàn)在看到,一下子就渾身發(fā)麻。 ‘墻串子’在聊齋里面都有記載,最大能長到三尺,而且和蜈蚣蜘蛛一樣,都是妖性很重的東西。 我看到這蟲子就全身發(fā)緊起來,突然頭上又癢了起來,一摸又是一只,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我頓時大叫起來,忙把它拍掉,然后帶起了登山服的帽子,一照地上,我cao,不知道什么時候,地上已經(jīng)爬了好幾只這種蟲子,而且還有更多的不停的從上面掉下來。 下面的人無可避免的中招,華和尚反應(yīng)沒我這么快,已經(jīng)跳將起來,不停的將他脖子里的東西拍出來,但是一點用也沒有,那東西見縫就鉆,很快就鉆到了他的衣服里面。而且地上的蟲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全部都圍向我們,從我們的鞋上爬上來。 胖子拿出臉盆子罩在頭上,另一只手用工兵鏟不停的拍打,我看到葉成抱住了腦袋,趕緊去幫他,拉開他的手一看,只見他的耳朵里已經(jīng)爬進去了好幾只。 有些‘ 墻串子 ’和蜈蚣一樣有劇毒,甚至毒過蜈蚣。我寧可我身上爬滿蝎子也不愿意爬這種東西。我讓他側(cè)轉(zhuǎn)頭低下,拍打他的腦袋,把蟲子拍出來。 我們邊拍邊跑,但是哪里都是下雨一樣的‘ 墻串子 ’掉下來,正在就要抓狂的時候,忽然啪一聲,遠處的一盞燈奴亮了起來,不知道是誰給點燃了。 我正納悶這時候誰還有心思去點燈,忽然地上的‘墻串子’就起了反應(yīng),開始向燈奴的方向爬了過去。 遠處傳來順子的聲音:“幾位老板,點起火!這些蟲子會在溫暖的東西上產(chǎn)卵,不要讓你的身體成為四周最暖的東西?!?/br> 原來是順子這小子,我心道,看樣子他醒了過來了。 我和胖子一聽,趕緊爬上一邊的燈奴,這東西是用石頭雕刻而成的,造型是一個人背著一個盆子,盆子里面就燈芯,燈奴有一人多高,我爬上去一看,盆子的萬年油都凍成肥皂了,里面爬滿了蟲子。 我拿起打火機燒了燒燈芯,火苗一開始很小,但是隨著里面萬年油的熔化,慢慢旺盛起來。油盆子的‘墻串子’一看到火苗,竟然毫不猶豫的圍了上去,幾只‘墻串子’纏繞在一去,被火燒的噼叭作響。 我再一次打開手電,向屋頂照去,上面的橫梁彩畫已經(jīng)變化了,似乎剛才的圖案是由這些蟲子排列而成的。這時候其他地方也點起了燈奴,火光透過黑暗后非常的灰暗,我還是看不到邊上的人,但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方位??磥磉@里的黑暗,并不是不能用光來穿越,而是我們的光線不夠強而已。 頭上還是有零星的蟲子掉下來,但是大部分就掉到燈奴那里的方向去了,我們幾個用護著頭,向一邊的燈光跑去,跑了幾步就看到郎風還有順子,郎風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順子一邊摸著后腦,一邊給他拍身上的蟲子。 我跑上去,問他怎么了,他道:“完了,蟲子跑進腦子里去了,進的太深,挖不出來了?!?/br> 胖子啊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挖了挖耳朵,自言自語道: “幸虧我耳屎多?!?/br> 我問順子道:“還有沒有得救?” 順子搖頭道:“不知道了,在我們村子里,一旦中了這雪毛子,死活是聽天由命的?!?/br> 我翻了翻郎風眼睛,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真的夠嗆,不過這其實也是好事情。因為這家伙是陳皮阿四手下的人,到時候如果和陳皮阿四翻臉的時候——這是遲早的事情——肯定非常難對付,現(xiàn)在中了招了,我們手里就多了一分勝算。 潘子遠處叫了一聲,讓我們?nèi)繃^去,我對順子道:“先不管了,人集合到一起再說吧,你腦袋沒事情吧?!?/br> 順子點了點頭,納悶道:“我怎么突然就昏過去了?我記得——你們要炸山!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胖子馬上道:“你真糊涂了,我們本來只是想放個禮炮。沒想到雪崩了,有山石掉下來,砸到你頭上了,把你砸暈了,我們給雪裹到了這里,好象是座廟,我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br> 順子想了想道:“我沒一點記憶了,不過你們怎么可以在雪山上炸東西,簡直太亂來了……不行,你們回去得給我加錢,這買賣不合算?!?/br> 胖子還想說話,我怕胖子扯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拍了拍他道:“別扯jb蛋,這事情咱們待會兒再說,快點過去?!?/br> 說著和胖子兩個人一起抬起郎風,就想把他抬到潘子那里去。郎風個子太大了,我們兩個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勉強把他推的坐起來。 郎風抽搐著, 腦袋已經(jīng)挺不直了,拖拉在那邊。我想著怎么把他抬的立起來。這個時候,胖子突然皺了皺眉頭。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原來郎風的后腦有一塊明顯給打過的痕跡,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一看能發(fā)現(xiàn)。 我心里咯噔了一聲,這說明郎風并不是中了毒,而是給人打暈了。我看了一眼正在背郎風背包的順子,剛想問他怎么回事情,胖子噓了一聲,示意我別說話。 我看了看胖子的眼色,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只好還了一個眼色過去,然后抬起朗風,吃力地將他過的肩膀上,攙扶著就往潘子的方向去了。 經(jīng)過一段黑暗,我們到達了潘子的那盞燈奴之前,陳皮阿四和潘子都等在那里,惟獨不見悶油瓶子。我問潘子:“那小哥呢?” 潘子道:“不是在和你們在一起嗎?我一直沒有看到他?!?/br> 我向四周望去,除了我們點起的那盞燈奴和順子點起的那盞燈奴的燈火,沒有第四盞燈奴亮起來,遠處只有兩點朦朧的火光幽幽的毫無生氣的立在那里。 按照道理來說,在那種環(huán)境下,聽到順子的叫聲,怎么樣也會點上邊上的燈奴,不然肯定會給這些墻串子圍死的,如果他不點上,難道是在聽到順子叫之前,已經(jīng)像郎風一樣中招失去知覺了? 也不可能啊,象他這樣的蚊香體質(zhì),應(yīng)該什么蟲子都見了怕怕才對。 胖子對這四周的黑暗大叫了一聲,聲音一路回旋,在空曠的靈宮里面繞了很久,可是沒有人回答,好像悶油瓶根本沒有進來過一樣。靜下來一聽,也沒有任何呼吸聲和腳步聲。 我心里明了,以這個家伙的身手,應(yīng)該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在毫無聲響的情況下制住他,如果他這樣無聲息的消失了,肯定是他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或者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自己離開了隊伍。那即使我們現(xiàn)在給他跪下來磕頭,他也不會出現(xiàn)的。 潘子和胖子又叫了幾聲,確定沒有回應(yīng),就打起手電準備去找,我把他們攔住,道:“這時候千萬別走散了,我們先把傷員處理好。然后一起去?!?/br> 眾人一想也對,馬上圍到了郎風邊上,陳皮阿四檢查了一下郎風的傷勢,以他這種老狐貍的性格,我看到他幾乎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郎風后腦的傷口,但是他一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露出來,而是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忽然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啊,剛才背著郎風回來的人,是胖子和我,按照一般的邏輯關(guān)系,陳皮阿四不可能會懷疑在山村里臨時找來的順子,那他就很可能認為,擊傷郎風的是我和胖子中的一個,或者兩個都是。 那他以后會對我們采取什么策略,這事情就不好說了。這真是把槍口往自己身上拽啊。 話說回來,順子是退伍兵,怎么說也是邊防第一線的正規(guī)軍。要說他打昏一個郎風也應(yīng)該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他可能是忌諱著我們,到底我們的身份不明,又明顯都不是好東西,所以暫時裝傻來迷惑我們,這我也不能去拆穿他,這里環(huán)境這么復雜,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 當時就不應(yīng)該找個當兵的來做向?qū)О?,我自己在心理嘀咕。心里感覺到關(guān)系亂成一團。不知道怎么處理才好。 一邊的順子將郎風放倒,然后從口袋里拿出兩只牙簽,將他的耳朵撐開,將里面的‘墻串子’剔了出來,拍到地上,胖子馬上一腳踩死。 順子和我們道,這種蟲子他們叫做‘雪毛’,是非常罕見的中藥。蟲子一般是在雪線下活動的,在雪線上從來沒有見到過,不知道這里怎么會這么多,郎風腦子里種了蟲子了,估計堅持了不了多少時間了。 一般來說通過耳朵進入大腦,那是扯蛋。我摸了摸郎風的下顎,發(fā)現(xiàn)紅腫,肯定是‘墻串子’在他耳朵的里面咬了一口中毒了,沒有順子說的那么嚴重。只不過這些蟲子到底是哪里來的,真的讓人搞不懂。 胖子看著頭頂?shù)溃骸翱隙ㄊ遣卦谖蓓數(shù)耐咂?,給那個什么蟲香玉一熏,就醒了過來,這一招還真他娘的狠。不過,那老汪難道知道我們會燒磁龜?” 我心說那是肯定的,既然把磁龜埋在封墓石的最下方,必然是希望盜墓賊會發(fā)現(xiàn),然后對它進行破壞,不論是燒還是砸,估計都會導致蟲香玉的揮發(fā),熏醒隱藏在宮殿瓦頂上的蚰蜒,但是如果對于靈宮有所敬的人如果不破壞,那磁龜在這里,就能永遠保護云頂天宮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