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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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的是三叔給我敘述的事情經過。 按照三叔的說法,一下子他的嫌疑就完全的洗清了,顯然在考古隊伍中,有一個神秘之極的人物,這個人物身手和三叔相當,是一個男人,而且非常熟悉水底的古墓,霍玲則十分有可能是這個人的同伙。 而他自己就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不僅給解連環(huán)誤會,而且還給悶油瓶以及順帶給我們誤會,成為了謎團的集中點的巨型冤大頭。 對于三叔的話,我總是有懷疑的,但是能夠憑借一個故事把自己陰謀家的身份如此完美的扭轉成冤大頭,感覺上不太可能,所以我心里還是已經相信了三叔說的這些事情。 那么,在這個前提下,就應該考慮那個“第三人”,到底是誰呢?對于他了解水底古墓這個特征來推斷,顯然,這人或多或少應該也和裘德考有關系。 利用排除法,其實可以被選擇的人物已經不多了。 他們一共十個人,除去三叔,文錦,悶油瓶,霍玲,解連環(huán)(死了),和一個送他回去的人,那就只剩下李四地等四個人,如果悶油瓶說的是真的,那這個人應該就是四個人之一,這四個人中應該還有一個是女人,那其實只有三個人可以選擇。 這個神秘人必然就是在這三個人當中了,是哪一個人呢?如果有那張老照片,我也許也可以去辨認一下,可惜電腦都不在身邊。 我想了想,就不去想了,反正也忍了這么久了,之后有的是時間想,這之后還事情沒說呢,還是讓三叔把事情講完再下整體的判斷,也許還有線索。就將目光投向三叔,希望他繼續(xù)說下去。 然而三叔卻皺著眉頭,已經神游天外,在想事情,而且,我發(fā)現他的手指有點發(fā)抖,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特別讓他激動的事情。 我咳嗽了一聲,想讓他回過神,沒想到自己還沒咳嗽到高音部分,三叔就轉了過來,眼睛里的神采都不一樣,一下子根本就不像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他有點發(fā)抖的問我道:“大侄子,你確定那個小哥說,他昏迷的時候見過我?” 我稍微回憶了一下,確定沒錯,點頭道:“我說了,當時我不可能聽錯,全部的精力都在耳朵上,印象太深刻了。” 三叔臉上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這樣就對了?!?/br> 我問三叔怎么了,難道真是他迷昏這些人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就對我笑道:“那小哥說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當時根本沒有辦法繼續(xù)跟蹤他們,他們進入機關之后,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進去的,我試了很久,都沒有成功,最后只有回到那個墓室等他們,一直到最后出去為止,而之后,他們就此消失了,所以對于我來說,我和你說的事情并沒有騙太多,確實,他們就是進了這個古墓之后,突然就不見了?!?/br> 我皺起眉頭,我最害怕的事情來了,一直以來,聽到三叔和悶油瓶經歷重疊的部分我就非常緊張,怕出現那種牛頭不對馬嘴的事情,那樣就說明他們兩個中,其中一個肯定在說謊,但是我已經做了這種準備,不過一路聽過來,我卻發(fā)現兩個人的話大體能對上,我已經有點安心,心想就算不是100%的真像,也應該是靠近事實了,沒想到到了最后,卻突然出現了完全不通的敘述。 我問三叔道:“那你的意思是,那個小哥在說謊?” 三叔卻搖頭,對我道:“不是,雖然這件事情不能發(fā)生,但是那個小哥說的情景,我卻見到過。” 我愣了一下,無法理解,然后一想,就更加的迷糊。因為三叔說了一件完全矛盾的事情。 如果他沒有跟著悶油瓶進那個房間,那被人迷暈的時候,悶油瓶就不可能看到三叔,同時當然三叔也不可能看到悶油瓶,這兩件事情不可能同時存在,除非有兩個三叔。 不過看三叔那種有點問題的表情,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就出言詢問怎么回事?那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見的? “也許你不會相信。”三叔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在我的一個夢里?!?/br>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28章 尾聲 “做夢?”我頓了一下,看向三叔,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然而三叔臉上沒有一點游戲的表情,他點頭道:“是的,這個夢太可怕了,我印象很深刻,有一段時間我老是做這個夢,搞的不敢睡覺,你老爸還以為以為我想西沙的事情想的太多了,老年癡呆了呢,后來還逼我去醫(yī)院看病,你還記得不記得?!?/br> 那我是記得的,于是點了點頭,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三叔那個時候很瘦,他又沒有人照顧,一個中年人在那里亂來,我爸爸怕他把自己給弄跨了,后來就逼他去的醫(yī)院,后來醫(yī)生檢查過說三叔可能有點輕微的憂郁癥,開了點安眠藥給他,這事情后來就沒下文了。我當時在讀高中,也只是聽聽,家里人這些事情也不會和我說。沒想到他當時煩的是西沙的事情。 三叔接著道:“這個夢后來慢慢慢慢的不做了,現在倒我也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我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古墓里,他娘的看見那批人在向我招手,我走過去,后來就看到前面出現了一條隧道,里面有他們說話的聲音,細細碎碎的,那聲音很怪,很空靈,好像就在耳邊說,又好像在很遠的地方,聽也聽不清楚,我就叫了幾聲,然后沖過去,走啊走啊,突然我就看到他們幾個人全部蹲在前面的地上,看著地面在傻笑,那情形太詭異了,我一靠近,這些人全部都一個一個的倒在地上,我想沖過去扶他們,一扶就發(fā)現這些人好像,我就肯定醒。” 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三叔說的情形,最后一幕,確實和悶油瓶說的最后的情形有點像,但是我還無法相信,這兩者會有聯系,因為悶油瓶說的是他真實的經歷,而真實的經歷,怎么可能會變成三叔的夢呢。 這事情匪夷所思,不過想想,也許也只是一個巧合而已,三叔也是剛剛意識到,此時也沒法細想,就暫且擱置到了一邊。 這之后的事情,三叔就說的很簡短,他出海底墓xue出來之后,就開始調查這個事情,因為在解連環(huán)那里得知了裘德考的計劃,所以他把解開謎題的關鍵放在調查這個人身上,同時尋找失蹤那些人的下落,之后他與裘德考有了數次接觸,然而裘德考始終沒有透露給他什么消息,直到七星魯王宮,裘德考再次失敗之后。 當時他發(fā)現自己全軍覆沒的地方,有三叔的這一伙人竟然能夠全身而退,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他開始意識到也許自己的方法根本就是錯誤的,于是他和裘德考見面,兩個人有了一次長談,關于解連環(huán)的事情,三叔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的。 然而三叔確實是裘德考的煞星,他和裘德考約好合作,再次進入海底墓xue,是為了拿到那只遺留在墓室里的相機,或者重新拍攝那里的壁畫,然而和當年在長沙裘德考背叛爺爺時候的想法一樣,三叔也只是利用了裘德考的資源,他已經知道裘德考的目的,他進入了古墓,甩掉了陪同的人,拍攝了壁畫,利用這些信息,他知道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云頂天宮,于是就開始與他們斗快。而之后阿寧他們來找我,其實只要我想想就肯定能發(fā)現根本不可能是他讓她們過來的,以我的水平,如果做他的后備肯定是死路一條,他怎么會害我,我是給阿寧騙了。 三叔說,他當時騙我,不想告訴我這么多事情的原因,就是怕我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來,可惜在魯王宮的事情,裘德考肯定非常了解,所以他之后,魯王宮里其他幾個能動的人他們都聯系過了,我是騙來的,胖子是買來的,那小哥可能也是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后,才決定混進你們的隊伍的。 之后的事情,我就很清楚了,他拿到壁畫之后,為了比阿寧他們早點到達云頂天宮,就直接出發(fā)了,但是一個人倒這么大的斗總是心虛的,同時他知道阿寧找我的事情,就留了口信給我。組織忍受讓我們可以去幫忙。而陳皮阿四那幫人,顯然是那個楚哥泄露了消息,硬插進來的。 三叔說到這里搖頭,說:合作這么多年的人,一看自己的生意不行了,馬上投靠了陳皮阿四,他娘的這不是個東西?,F在坐牢,也是報應。 裘德考背叛了爺爺,三叔背叛了裘德考,楚哥背叛了三叔,然后阿寧背叛了我們,人,真是可怕的動物。 《蛇沼鬼城上》完。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29章 重啟 在海底墓xue中的經歷,是三叔噩夢的開始,也是他從一個草寇逐漸成熟起來的契機,為了尋找消失在古墓中的考古隊,可以說他投入了自己所有的人生,那些錢和時間就不說了,就是一個云頂天宮,為了拖延阿寧他們的進度,他就毅然舍棄了自己的事業(yè),除了少數幾個特別衷心的,在長沙的伙計全部都散了,三叔應該說是老九門的后裔里一個數一數二的人物,現在一切都煙消云散了。 如今自己也落得個半死不活的境地,他這個年級其實早就該退休了,當然最倒霉的就是我,受著精神和rou體的雙重折磨,然而聽到后來,就發(fā)現這事情似乎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F在想想,感覺三叔當初騙我也許真的是善意的,如果我當初知道這里面的水這么深,我恐怕自己都不肯踏進來。 三叔給我的最重要的信息,就是:當時在他們的船上,除了他和解連環(huán)之外,似乎有第三個知道海底古墓存在的人,而且這個人顯然想干掉他和解連環(huán)。至于裘德考在那幾年的空白時間里做了什么事,他讓解連環(huán)拍攝壁畫的真正目的,現在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比起之前謎團花團錦簇,百家爭鳴,一團糊涂的情況,現在我的腦子清楚多了,而且一下我也輕松了很多,因為雖然我很想知道真像,但是想到三叔這么多年都沒有得到結果,我心里也就沒有這么急躁了。 和三叔的聊天持續(xù)了將近兩個小時,開水都喝掉了兩壺,講完之后,兩個都感覺十分的疲憊。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而三叔顯然有了心事,說完之后就皺眉考慮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我也不想打擾他,給他處理一下貼身的東西,換了熱水和茶葉。 三叔出去買錄像機的伙計還沒有回來,我估計著買那東西確實夠嗆,停產太久了,就算能買到也不一定能放。 剛才聽的時候已經忘記錄像帶這回事情了,現在又想了起來,不由感覺到一股恐懼,之前聽三叔嘆氣,說這事情還的接著折騰,他的語氣疲憊而又無奈,當時我不理解,現在就非常的感同身受。 關于悶油瓶的事情,我們了解的幾乎是零,他當時是偶然在船上,還是有目的同樣混在考古隊里,連這一點我們都不知道,而且悶油瓶這個人不比三叔,他不想說的事情,怎么逼他都沒反應,三叔雖然告訴了點我的事情,但是從這個層面上一看,三叔說的那些遠遠不夠說是事情的真像,他其實比我好不了多少。 一想到這個,剛剛感覺到輕松的心情,又會有點壓抑起來。 處理完事情,三叔那個伙計才回來,并沒有買到東西,現在市場都關門了,也只有明天再想辦法。 很久和沒三叔說話,又解開了心結,我的心情好轉起來,晚上我就和三叔他們偷跑了出去,找了一家大排檔,好好的喝了一通,吃病號飯吃了這么長時間,總算是吃到有味道的菜了,三叔很高興,一手煙一手酒,也總算舒坦了一回。 回去的時候,他就去辦理出院手續(xù),說再也不到呆醫(yī)院里了,讓我?guī)退敽觅e館的房間。 我喝的有點上頭,回到了賓館,幫三叔定了個套房,就好好的洗了一個澡,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準備睡覺。 不過洗了之后一下也睡不著,就打開了電腦,調出了三叔在西沙出發(fā)前的那張老照片來看。 我看過很多次這張照片了,然而黑白的照片,除了能認出幾個熟悉的之外,其他人很難分辨清楚,而且三叔也沒有和我說過誰是誰,照片上,三叔清瘦而內斂,一點也看不出他是一個土夫子,而悶油瓶也像極了一個普通的學生,誰能想到這張普通的照片下面,藏了這么多的事情。 看了半天,發(fā)現根本沒辦法在照片上看到什么,就打算明天讓自己三叔看一下,接著,我就用酒店的電話撥號,上了悶油瓶寄快遞那個公司的網站,輸入了單號,查詢這份快件的信息。 很快查詢結果就出來了,我拉到發(fā)信地點這一欄,不是空白的,有三個字的城市名稱:格爾木。 格爾木?我愣了一下,那是什么地方?隨即google了一下,一下就更吃驚了,那竟然是一個西部城市,位于青海省。 青海?悶油瓶什么時候去了那里?我疑惑起來,這家伙動作也夠快的,一下子就跑到大西部去了,難道去支援西部的倒斗事業(yè)了?不過青海,不屬于土夫子的范圍了,那地方是少數民族的積聚地,只有倒賣干尸的和國際文物走私犯才去那兒。他能去干嘛,去幫人打井嗎? 而且還寄了錄像帶給我,這好像八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 我查了格爾木的一些資料,了解了一下他的歷史,就更加的驚奇,發(fā)現格爾木是一個新城市,解放軍修路修出來的城市,四周全是戈壁,那悶油瓶在那里,我真的想不出他能干什么,而且他還從那里寄回來的錄像帶,到底是什么內容呢? 媽的,我有點煩躁起來,一下子我對那錄像帶的興趣,就更濃烈了一點。 喝了幾口濃茶,壓了壓酒之后,我把今天聽到的信息匯總了一下,發(fā)給了幾個阿寧那邊的人,我和這些人混的熟,我希望他們也幫我看看,也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反饋,雖然三叔讓我不能對別人說,但是我想說給裘德考的人聽,總問題不大,而且其中比較敏感但是不重要的內容,我都刪除掉了。 做完這些事情,酒精就開始發(fā)揮作用了,我很快就軟倒,眼前模糊的睡著了。這一覺睡的格外的安心,也沒有做夢,一直睡到大天亮,我被電話吵醒。 我接了電話,就是三叔的伙計打來的,他說他們已經出院了,三叔已經在我隔壁套房了,錄像機也已經買到了,讓我過去一起看。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30章 畫面 錄像機是那個伙計從船營區(qū)的舊貨市場淘來的,松下,我到三叔房里的時候,那伙計正在安裝,我看到沙發(fā)上還擺著兩只一模一樣備用,是怕萬一中途壞掉耽誤時間,不過幸好,那個年代的進口貨,質量還不錯,三只測試了都能用,我掂量了一下備用的一只,死沉死沉的,那年代的東西,就是實在,不像現在的dvd,輪起來能當狗叼飛碟玩兒。 安裝錄像機的這段時間里,三叔一直就沒有開口,就讓我坐著,自己一只接一只的抽煙,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我宿醉的頭疼也逐漸好轉,人也有點緊張,不時有亂七八糟的猜測,猜測這帶子里到底錄的是些什么畫面。我想到過西沙,但是他們去西沙時候,不可能帶錄像設備(那個時候這種設備相當的珍貴,國內還是普遍用膠片攝像機,那膠片還是手動的),所以錄像帶里的內容肯定不是西沙那時候拍攝的東西。同樣,也不可能是青銅門后的內容,那排除了這兩個地方,錄像帶中會有什么真的是毫無頭緒。 電視機和錄像機接駁好,電源被打開,我就挑出了其中一盒,打算放進去,不過放到錄像機的口子之前,我又猶豫了一下,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慌了一下,看了一眼三叔。 三叔對我擺擺手,道:“放進去???看我干什么,你他娘的還怕他從電視里爬出來?” 我這才推了進去,錄像機“疙瘩”開始運作,我坐回到床上,很快,屏幕上閃出了雪花。三叔停止了抽煙,把煙頭扔進痰盂里,我們兩個加上他的伙計都有些緊張的坐了坐正。 雪花閃了十幾秒,電視上才開始出現畫面,電視機是彩色的,但是畫面是黑白的,應該是錄像帶本身的問題,畫面一開始很模糊,后來逐漸清晰起來。 那是一間老式的木結構的房間,我們看到了木制的地板,鏡頭在不停的晃動,顯然放置攝像機的人或者物體并不是太穩(wěn)定,我們看到一扇窗戶開在后面的墻上,外面就很模糊,似乎是白天,有點逆光。 三叔和我面面相覷,這好像是民居的畫面,真是沒想到會看到這個。難道會是自拍秀,等一下悶油瓶一邊吃面一邊出來,對著鏡頭說好久不見,你們過的如何云云………… 在窗戶下面,有一張相當老式的寫字桌,看著有點像革命電影里的老家具了,上面堆滿了東西,文件,臺燈,還有一只電話。 電話的款式比較老舊,但是不是老到掉牙的那種,這段錄像拍攝的時間,應該是在90年代以后,當然現在仍舊有很多的家庭還是使用這種老樣式的電話,所以到底是什么時候也不好判斷,只是肯定不會比90年代更早。 接著畫面就一直保持著這房間里的情景,就好像靜物描寫一樣,我們等了一段時間,就意識到攝像機是固定在一個位置拍攝的,類似于電影中的固定鏡頭,并不會移動。 這樣的話,這靜止的畫面就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我們也不能傻看著,三叔就按了快進。進過去大概二十分鐘的時候,一下子,一個黑色的影子就從房間里閃了過去。 我和三叔都嚇了一跳。 三叔趕緊回倒慢放,原來是一個人從鏡頭外走進了鏡頭,我們還聽到有開門關門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從屋外回來。仔細一看,走進來的那人,是個女人,年紀看不清楚,模糊的看看,長的倒有幾分姿色,扎著個馬尾。 三叔一下子緊張起來,他走上前去,幾乎貼到電視屏幕上去了。 可是那女的走的飛快,一下子就從屏幕穿了過去,跑到了另外一邊,消失在屏幕外了。 我看三叔的臉色突然不對,想問他怎么回事情,他卻朝我擺了擺手,讓我別說話。 時間繼續(xù)推進,五分鐘后,那女的又出現在了屏幕上,已經換了睡衣,接著她徑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開始晃動,顯然在調整攝像機的角度。 這樣一來相當于一個特寫,那女人的面目就直接貼近了電視機,我看到那女人相當的年輕,長相很乖巧,眼睛很大,總體看上去有點甜的那種女孩子。 三叔也正貼進電視,一下子就和電視里的那女孩子對上眼了,我沒想到的是,一瞬間,三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渾身就一抖,一聲大叫就后退了十幾步,幾乎把電視機從柜子上踢下來。 他的伙計趕緊扶住電視,我去扶他,只見三叔指著電視里那張臉,發(fā)著抖大叫:“是她!霍玲!是霍玲!” 我們給三叔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的夠嗆,他的伙計趕緊丟下電視去扶他,我則先擺正電視機,唯恐摔下來壞掉。 然而他的伙計根本扶不住他,三叔一邊叫一邊直往后退,一下就撞到沙發(fā)上,撞的整個沙發(fā)都差點翻了,自己一滑就摔倒在地。這一下顯然撞的極疼,他捂住自己的后腰,臉都白了。雖然如此,他的眼睛卻還是牢牢的看著電視屏,眼睛幾乎要瞪出來。 一下我也有點驚訝。這個女人竟然是霍玲? 按照悶油瓶的敘述,霍玲是一個干部子女,當年西沙考古的時候,同時下到海底墓xue中幾個無辜者的其中一個,關于她的資料極少,我不知道她在那張黑白合照中是哪一個,自然也認不出來。這樣一個人,竟然會出現在悶油瓶子寄來的錄像帶中……真有點不可思議………… 而且,讓我感覺到異樣的是,這錄像帶是怎么來的?從她調整鏡頭來看,顯然她知道錄像機的存在,自拍也不是這樣拍的,這應該是一種自發(fā)的監(jiān)視,這無疑是監(jiān)控錄像。她為什么要拍這樣的錄像,而這帶子又是怎么到悶油瓶的手上的?悶油瓶又為什么把這帶子寄給我呢? 這里面有戲了,我心里嘀咕起來,三叔說的對,看來整件事情還遠遠沒有完。 此時幕上那女人已經調整好了攝像機,屏幕已經不抖了,她也重新遠離鏡頭,坐到了寫字臺邊上,支起一面鏡子梳頭,因為是黑白的畫面,加上剛才的晃動,屏幕上變的有點模糊。 三叔逐漸冷靜了下來,但是臉色已經鐵青,神情和剛才已經判若兩人。他手死抓著沙發(fā)的扶手,渾身輕微的發(fā)抖,顯然十分的緊張。 我為了確定,就問三叔道:“這女的就是你們一起下到海底里去的那個霍玲?” 三叔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沒有辦法,和他的伙計對看了一眼,他伙計也不知道怎么說。 錄像中的霍玲不停的梳頭,她的馬尾解了開來后,頭發(fā)頗長,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梳到什么程度,大概足有二十分鐘,她才停下手來,重新扎起馬尾。 梳完頭后,她站起來,有點迷茫的看了看窗外,然后突突突跑到了攝像機照不到的地方,接著又跑了回來,可是等她跑回來,我發(fā)現她的衣服竟然變了。 也就是說,她到了里屋,換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