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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盜墓筆記1-8大結(jié)局全集在線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定主卓瑪解釋說,要找到她當(dāng)年看到的山口,必須先要找到一個村子,他們當(dāng)年的旅行,是從那個村子開始的,文錦的馬匹和駱駝都是在村中買的?,F(xiàn)在這個村子可能已經(jīng)荒廢了,但是遺址應(yīng)該還在,找到它才能進行下一步。

    老太婆的記憶力還是相當(dāng)?shù)暮?,果然在傍晚的時候,我們來到了那個叫做“蘭錯”的小村,村里竟然還有人住,有四戶人家三十幾號人。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們欣喜若狂,一是證明了老太婆的能力,二是事情發(fā)展順利,而且長期在戈壁中行進,看到人類集聚的地方,總是特別開心的。當(dāng)時天色已晚,我們就決定在村里扎營。

    可惜的是,進村的時候出了一起事故,一輛車翻進了一道風(fēng)蝕溝里,人沒事,但是車報廢了,此時我們離最近的公路己經(jīng)有相當(dāng)遠(yuǎn)的距離,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援助。這就意味著必須有另一輛車也留下來照應(yīng)。

    這件事情出了之后,阿寧就開始顯得心事重重。當(dāng)天晚上我們在報廢的車子邊上休息,阿寧就對我們說出了她的擔(dān)心。她有點顧慮,雖然配備的是一流的越野車,但是四周的條件實在是太惡劣了,如果無法在短期內(nèi)找到山口,這些車子肯定會一輛一輛地報廢在這里,有時候平時可能是非常小的問題,但是在這里都會讓車子癱瘓。而他們進入盆地的深處越遠(yuǎn),被遺棄的車子和隨車的人可能無法及時地得到救援而在戈壁遇到危險。

    車子和駱駝馬匹到底是不一樣的,駱駝受了傷會自己痊愈,小傷也不影響行進,但是高科技下的車子,只要出了事故,就脆弱得讓人傷心,這些到底是民用車,沒有軍用的結(jié)實。

    但是這也不是阿寧的失策,因為現(xiàn)在這種時代下,不可能讓這一支近五十人的隊伍騎著駱駝進入柴達木,一是無法在一時間找到這么多的駱駝,五十人,加上駝運行李的和備用的駱駝,可能需要將近一百峰,如此巨大的駝隊實在是太顯眼了,肯定會被政府注意到。

    隨隊的機械師對她說,其實也不用這么杞人憂天,柴達木盆地在“路虎”的速度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地方,在二十年前柴達木可能還是和塔克拉瑪干沙漠一樣是人見人畏的死亡之海,現(xiàn)在卻是隨便花十幾個小時就能穿越半個開發(fā)區(qū)域,其中有大量的勘探基地、工業(yè)基地,所以并不需要這么擔(dān)心。

    不過這話立即就被定主卓瑪?shù)膶O子否決了,這個叫做扎西的小伙子說我們太信任機器的力量了,柴達木雖然已經(jīng)被征服,但是安全的地方只限于公路網(wǎng)輻射得到的地方,大約只占整個盆地的百分之二,其他百分之九十八的區(qū)域全是沙漠、沼澤、鹽蓋,我們這十幾輛車五十號不到的人,對于這片幾千萬年前就在吞噬生命的土地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他說,就算是沿著設(shè)計好的最不危險的旅游線路,每年也都有人走失和遇到事故死亡,不要說我們現(xiàn)在準(zhǔn)備深入無人區(qū)。云深無跡。

    他還說,他以前見到的人,都是以穿越盆地為目的的旅行者,這些人在盆地中不會逗留超過兩天時間,而我們的目的是在盆地中搜索。

    那就是說,我們的旅途是沒有盡頭的,這樣在戈壁中繞圈子,是以前這里牧人最大的忌諱,所以,寧小姐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凡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扎西的話讓我們陷入了沉默,阿寧想了很久,問扎西道:“那你有什么建議給我們?”

    扎西搖頭說:“你們既然要進入柴達木,那么,人頭肯定是要別在褲腰帶上的,自古以來就是這樣?!?/br>
    扎西的說法,總歸有點危言聳聽的感覺,在之前我聽別人說過,扎西對于祖母答應(yīng)給我們帶路十分的憤怒,他認(rèn)為這件事太過危險了,阿寧他們還用金錢來說服他的祖母,是一種業(yè)障,我們給他的祖母帶來危險和罪孽。但是定主卓瑪那老太太卻很堅決,藏族家庭中祖母的地位十分的高,扎西也沒有辦法,只好跟來照顧。所以他一路上基本上沒給我們什么好臉色,也沒說什么好話。

    雖然如此,但在這戈壁上只有幾間土坯矮房的村落,吹著夜晚戈壁凜例的冷風(fēng),看著搐動的篝火,再想想我們現(xiàn)在離文明世界的距離,我還是感覺到一股不寒而栗。

    他說完之后我們就沒興致再說話了,幾個人沉默著在篝火邊上坐了很久,就各自進自己的睡袋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阿寧沒有支起帳篷,都是露天睡袋,這里晚上的氣溫有時候會達到零下,所以我們都躲在高起的地壟后面,靠近篝火取暖。

    躺在那里,我卻感覺到很多人都睡不著,四周是風(fēng)聲帶過來的竊竊私語聲。也難怪,這里可能是進入柴達木之前地圖上有標(biāo)示的最后一個地方,這種活動的老手自然不在乎,但是隊伍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當(dāng)?shù)卣埖娜耍谶@種時候當(dāng)然會興奮一點。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老手還是新手,只是抬眼看天,發(fā)現(xiàn)這里的天空離地面近得多,群星也清晰得多,我在南方,成年后就很久沒有看到過漫天繁星的場面。現(xiàn)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銀河如此清晰,不由得也沒有了睡意。

    不過,長途的奔波總是起作用的,鬧騰了一陣子,四周的聲音便逐漸地安靜了下來。

    阿寧他們是安排了人守夜的,因為人多,這些疲勞的活主要是由當(dāng)?shù)毓蛠淼娜藫?dān)任,所以不會輪換到我們。不過因為這里還是村落,所以不需要太過警戒,扎西也說了,只有在靠近可可西里的地方可能會出現(xiàn)大型的野獸,這里的草少得連老鼠都不來,不要說食rou野獸了,所以我也沒有聽到守夜人聊天的聲音,估計也可能是睡著了。我在風(fēng)聲中隱約聽到幾聲動物的叫聲,不過也沒有太在意,我們睡在整個營地的最中間,要被吃掉,也輪不到我們。

    我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看著夜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也昏昏欲睡的時候,蒙蒙朧朧的,忽然感覺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個哆嗦,清醒了一看,竟然是扎西。

    我被他嚇了一跳,忙坐了起來,想說話,他蹲下來壓住了我的嘴巴,輕聲道:“別說話,跟我來,我奶奶要見你?!?/br>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54章  營地

    定主卓瑪要見我?

    我看著扎西,有點莫名其妙,因為我和那個老太太從來沒有說過話,也沒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我都不是經(jīng)常見到她,她怎么突然要見我?

    但是扎西的表情很嚴(yán)肅,有一種不容辯駁的氣勢,似乎是他奶奶要見的人不見就是死罪一樣,他見我有點奇怪,就又輕聲說道:“請務(wù)必跟我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蔽毅读艘幌拢粗谋砬?,感覺無法拒絕,只好點了點頭爬了起來。他馬上轉(zhuǎn)身,讓我跟著他走。

    定主卓瑪?shù)男菹⒌仉x我們的地方很遠(yuǎn),中間隔了停放的車子,大概是嫌我們太喧囂了。我走了大概兩百米,才來到他們的篝火邊上,我看到定主卓瑪和她的兒媳都沒有睡覺,她們坐在篝火邊上,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氈,篝火燒得很旺,除了她們兩個之外,在篝火邊的毛氈上還坐著一個人。我走近看時,更吃了一驚,原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悶油瓶。

    悶油瓶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閃爍的火光下我發(fā)現(xiàn)定主卓瑪?shù)谋砬橛悬c陰鷙。我一頭霧水地走到篝火邊上,心說這真是奇了怪了,這個老太太大半夜的,偷偷找我們來做什么呢?

    扎西擺手請我坐下,那老太婆的兒媳便送上酥油茶給我,我道謝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邊上的悶油瓶,發(fā)現(xiàn)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一絲意外。

    隨后扎西看了看我們身后營地的方向,用藏語和定主卓瑪輕聲說了什么,老太婆點了點頭,突然開口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話對我們道:“我這里有一封口信,給你們兩個?!?/br>
    我和悶油瓶都不說話,其實我有點莫名其妙,心說會是誰的口信?不過悶油瓶一點表情也沒有地低頭喝茶,我感覺不好去問,聽著就是了。

    定主卓瑪看了我們一眼,又道:“讓我傳這個口信的人,叫做陳文錦,相信你們都應(yīng)該認(rèn)識,她讓我給你們傳一句話?!?/br>
    我一聽,人就愣住了,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想發(fā)問,定主卓瑪就接下去道:“陳文錦在讓我寄錄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如果你們按照筆記上的內(nèi)容進來找塔木陀了,那么,她讓我告訴你們,她會在目的地等你們一段時間,不過,”

    扎西把手表移到定主卓瑪?shù)拿媲啊K戳艘谎?,“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從現(xiàn)在算起,如果十天內(nèi)她等不到你們,她就會自己進去了,你們抓緊吧。”云 深無 跡

    我當(dāng)時就蒙了,心說這是怎么回事?目的地?文錦在塔木陀等我們?

    這……一下我的腦子就僵了,看向悶油瓶,這一看不得了,悶油瓶也是一臉驚訝的神色。

    不過只有幾秒鐘的工夫,他就恢復(fù)了正常。他抬起頭看向定主卓瑪,問道:“她是在什么時候和你說這些的?”定主卓瑪冷冷道:“我只傳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們也不要問,這里,人多耳雜。”說著,我們?nèi)慷紬l件反射地看了看營地的方向。

    悶油瓶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問道:“她還好嗎?”定主卓瑪就怪笑了一下:“如果你趕得及,你就會知道了?!闭f著,揮了揮手,她邊上的媳婦就扶著她站了起來,往她的帳篷走去,看樣子竟然就是要回去了。

    我站起來想攔住她,卻被扎西攔住了,他搖了搖頭,表示沒用了。

    不過這時候,定主卓瑪卻自己轉(zhuǎn)過頭來,對我們道:“對了,還有一句話,我忘記轉(zhuǎn)達了。”我們都抬起頭看著她,她說道:“她還讓我告訴你們,它,就在你們中間,你們要小心?!闭f完,她繼續(xù)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帳篷里,留下我和悶油瓶兩個人,傻傻地坐在篝火前面。

    我看向悶油瓶,他卻看著火,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問他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口信會傳給我們兩個?”他卻不回答,閉了閉眼晴,就想站起來。

    我看他這種態(tài)度,一下子無數(shù)的問題沖上腦子,人就有點失控,一下把他按住,對他道:“你不準(zhǔn)走!”他轉(zhuǎn)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還真的就沒有走,坐了下來,看著我。

    他這行為很反常,我還以為他會揚長而去,一下我自己也愣了,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看著我,問我道:“你有什么事情?”

    我一聽就心中火大,道:“我有事情要問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訴我。”

    他把臉轉(zhuǎn)回去,看了看火,說道:“我不會回答的。”

    我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說的?你耍得我們團團轉(zhuǎn),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們,你當(dāng)我們是什么?”

    他猛地把臉轉(zhuǎn)了過來,看著我,臉色變得很冷:“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為什么要告訴你?”

    一下我就為之語塞,支吾了一聲,一想,是啊,這的確是他的事情,他完全沒有必要告訴我。

    氣氛變得很攬忱,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靜了很久,悶油瓶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掉的酥油茶,忽然對我道:“吳邪,你跟來干什么?其實你不應(yīng)該卷進來,你三叔已經(jīng)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這里面的水,不是你蹬的?!?/br>
    我突然愣了,下意識就數(shù)了一下,四十一個字,他竟然說了這么長的一個句子,這太難得了,看了看他的表情,卻又看不出什么來。

    “我也不想,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知道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滿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讓我知道,我想不蹚渾水也不可能?!蔽覍λ馈?/br>
    悶油瓶看著我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不讓你知道這個真相的原因呢?”

    我看著悶油瓶的眼神,忽然發(fā)現(xiàn)他在很認(rèn)真地和我說話,不由吃驚,心說這家伙吃錯藥了。

    不過這么說來,也許這一次他能和我說點什么出來。我立即就正色了起來,搖頭:“我沒想過,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想?!?/br>
    他淡淡道:“其實,有時候?qū)σ粋€人說謊,是為了保護他,有些真相也許是他無法承受的?!?/br>
    “能不能承受應(yīng)該由他自己來判斷。”我道,“也許別人不想你保護呢,別人只想死個痛快呢?你了解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嗎?”

    悶油瓶沉默了,兩個人安靜地待了一會兒,他就對我道:“我了解。”然后看向我,“而且比你要了解。對于我來說,我想知道的事情,遠(yuǎn)比你要多,但是,我不像你一樣,可以抓住去向。”

    我一下想起來,他失去過記憶,就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心說什么不和他去比,卻和他比這個。

    他繼續(xù)道:“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我從哪里來,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他看著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嗎?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的幻影?!?/br>
    我說不出話,想了想才道:“沒有你說得這么夸張,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fā)現(xiàn)?!?/br>
    他搖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說著就站了起來,對我道:“我的事情,也許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得不到答案的。現(xiàn)在,這一切對于我來說,同樣是一個謎,我想你的謎已經(jīng)夠多了,不需要更多了?!闭f著就往回走去。

    “你能不能至少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叫了起來。

    他停住,轉(zhuǎn)過頭,看著我。

    “你為什么要混進那青銅門里去?”我問他。

    他聽完,想了想,就道:“我只是在做汪藏海當(dāng)年做過的事情?!?/br>
    “那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我問道,“那巨門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轉(zhuǎn)頭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對我道:“在里面,我看到了終極,一切萬物的終極?!痹粕顭o跡。

    “終極?”我摸不著頭腦,還想問他。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一下,擺手讓我別問了,對我道:“另外,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說著慢悠悠地走遠(yuǎn)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一下就倒在沙地上,感覺頭痛無比。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55章  再次出發(fā)

    第二天的清晨,車隊再次出發(fā)。

    離開了這個叫做蘭錯的小村,再往戈壁的深處,就是地圖上什么都沒有的無人區(qū),也就是說,連基本的被車軋出的道路也沒有,車輪底下,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沒有人到達的土地、路況,或者說地況更加的糟糕,所謂的越野車,在這樣的道路上也行駛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為你不知道戈壁的沙塵下是否會有石頭或者深坑。而定主卓瑪又必須依靠風(fēng)蝕的巖石和河谷才能夠找到前行的標(biāo)志,這使得車隊不得不靠近那些山巖附近的陡坡。

    烈日當(dāng)空,加上極度的顛簇,剛開始興致很高的那些人幾乎立即被打垮了,人一個接一個給太陽曬蔫,剛開始還有人飆車,后來全部都乖乖地排隊。

    在所謂的探險和地質(zhì)勘探活動中,沙漠戈壁中的活動其實和叢林或者海洋探險是完全不同的,海洋和叢林中都有著大量的可利用資源,也就是說,只要你有生存的技能,在這兩個地方你可以存活很長的時間。但是沙漠戈壁就完全相反,在這里,有的只有沙子,縱使你有三頭六臂,你也無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尋找到任何一點可以延續(xù)生命的東西,這就是幾乎所有的戈壁沙漠都被稱呼為“死亡之地”的原因。而阿寧他們都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經(jīng)驗不足,此時這種挫折是可以預(yù)見的。

    我也被太陽曬得發(fā)昏,看著外面滾滾的黃塵,已經(jīng)萌生了退意,但是昨天定主卓瑪給我和悶油瓶的口信,讓我逼迫自己下定了決心。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又感到一股無法言明的壓力。

    它就在你們當(dāng)中。

    它是誰呢?

    在文錦的筆記中,好多次提到了自己這二十年來一直在逃避“它”的尋找,這個它到底是什么東西?而讓我在意的是,為什么要用“它”而不是“他或她”?難道這個在我們當(dāng)中的“它”,不是人?真是讓人感覺不舒服的推測。

    剛進入無人區(qū)的路線,我們是順著一條枯竭的河道走。柴達木盆地原來是河流聚集的地方,大部分的河流都發(fā)源于唐古拉和昆侖的雪峰,但是近十年來氣候變化,很多大河都轉(zhuǎn)入地下,更不要說小河道,我們在河床的底部開過,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半人高的蒿草,這里估計有兩三年沒有水通過了,再過幾年,這條河道也將會消失。

    等三天后到達河道的盡頭,戈壁就會變成沙漠,不過柴達木盆地中的沙漠并不大,它們猶如一個一個的斑點,點綴在盆地的中心,一般的牧民不會進入沙漠,因為里面住著魔鬼,而且沒有牛羊吃的牧草。定主卓瑪說繞過那片沙漠,就是當(dāng)年她和文錦的隊伍分開的鹽山山口,那里有一大片奇怪的石頭,猶如一個巨大的城門,所以很容易找到。再往里,就是沙漠、海子、鹽沼交會的地方,這些東西互相吞食,地貌一天一變,最有經(jīng)驗的向?qū)б膊桓疫M去。

    不過阿寧他們帶著gps,這點他們倒是不擔(dān)心,雖然扎西一直在提醒他們,機器是會壞掉的。特別是在晝夜溫差五十多度的戈壁上。云 深無跡

    順著河道開了兩天后,起了大風(fēng),如果是在沙漠中,這風(fēng)絕對是殺人的信風(fēng),幸好在戈壁上,它只能揚起一大團黃沙,我們車與車之間的距離不得不拉大一百米以上,能見度幾乎為零,車速也慢到了最低標(biāo)準(zhǔn),又頂著風(fēng)開了半天后,車和駕駛員同時到達了極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無線電也無法聯(lián)絡(luò),己經(jīng)無法再開下去了。

    高加索人并不死心,然而到了后來,我們根本無法知道車子是不是在動,或者往哪里動,他只好停了下來,轉(zhuǎn)了方向側(cè)面迎風(fēng)防止沙塵進入發(fā)動機,等待大風(fēng)過去。

    車被風(fēng)吹得幾乎在晃動,車窗被沙子打得嘩啦啦作響,而我們又不知道其他車的情況,這種感覺真是讓人恐懼。我看著窗外,那是涌動的黑色,你能夠知道外面是濃烈的沙塵,而不是天黑了,但是毫無辦法。

    在車?yán)锏攘耸畮追昼姾螅L(fēng)突然又大了起來,我感覺整個車子震動了起來,似乎就要飛起來一樣。

    高加索人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看向我說:“你以前碰到過這種事情沒有?”

    我心說怎么可能,看他驚慌的樣子,就安慰他說放心,路虎的重量絕對能保護我們,可是才剛說完,突然“咣當(dāng)”一聲巨響,好像有什么東西撞到路虎上,我們的車整個震了一下,警報器都給撞響了。

    我以為有后面的車看不到路撞到我們了,忙把眼晴貼到窗戶上,高加索人也湊過來看。

    外面的黑色比剛才更加的濃郁,但是因為沙塵是固體,所以刮過東西的時候會留下一個輪廓,如果有車,也可能能看到車的大燈。

    然而外面卻看不到任何車的燈光,我正在奇怪,高加索人卻突然怪叫了起來,抓住我往后看,我轉(zhuǎn)過頭,就看到我們另一面的車窗外的沙塵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一個奇怪的影子。

    車窗外的黑色影子模糊不清,但是顯然貼得車窗很近,勉強看去,似乎是一個人影,但是這樣的狂風(fēng)下,怎么會有人走在外面,這不是尋死嗎?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驚訝,那影子就移動了,他似乎在摸索著車窗,想找打開的辦法,但是路虎的密封性極好,他摸了半天沒有找到縫隙,接著,我們就看到一張臉貼到了車窗上。車?yán)锏臒艄庹樟亮怂娘L(fēng)鏡。

    我一下就發(fā)現(xiàn),那是阿寧他們配備的那種風(fēng)鏡,當(dāng)即松了口氣,心說這王八蛋是誰,這么大的風(fēng)他下車干什么?難道剛才撞我們的是他的車?

    窗外的人也看到了車?yán)锏奈覀?,開始敲車窗,指著車門,好像是急著要我們下去,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心說老子才不干呢!

    還沒想完,突然另一邊的車窗上也出現(xiàn)了一個帶著風(fēng)鏡的人的影子,那個人打著燈,也在敲車窗,兩邊都敲得很急促。

    我感覺到不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也許他們是想叫我們下去幫忙,于是也找出斗篷和風(fēng)鏡戴起來,高加索人拿出兩只礦燈,擰亮了遞給我。

    我們兩個深吸了口氣,用力地打開車門,一瞬間一團沙塵就涌了進來。我雖然己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但還是被一頭吹回了車?yán)?,用腳抵住車門才沒有讓門關(guān)上,第二次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低著頭才鉆了出去,被外面的人扶住拖了出來。而另一邊下車的高加索人直接就被刮倒在地,他的叫罵聲一下給吹到十幾米外。四周全是鼓動耳膜的風(fēng)聲和風(fēng)中灰塵摩擦的聲音,這聲音聽來不是很響,卻蓋過其他所有的聲音,包括我們的呼吸聲。

    腳一落到外面的戈壁上,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地面的位置怎么抬高了?用力弓著身子以防被風(fēng)吹倒,我用礦燈照向自己的車,這一看我就傻眼了,我cao,車的輪子一半已經(jīng)不見了,車身斜成三十度,到腳蹬的部分己經(jīng)沒到了河床下沙子里,而且車還在緩慢往下陷,這里好像是一個流沙床。難怪車子怎么開都開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