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這河水能匯聚的地方就是整塊平原最低的地方,那里應(yīng)該有個湖,我們要不先找到那個湖?然后從湖開始尋找河道的痕跡,這樣至少能縮小范圍?!毕胂胍仓挥羞@樣了,我們繼續(xù)趕路,開上一個斜坡的時候,忽然,潘子大罵了一聲,一腳剎車。 我們?nèi)慷甲驳搅饲懊娴淖鴫|上,胖子大罵,還沒罵完,幾個人一下都愣住了。 這斜坡的另一邊,竟然是一塊斷崖,我們的車頭已經(jīng)沖了出去,兩只輪胎已經(jīng)騰空了。 我們心驚膽戰(zhàn)地下了車,走到懸崖邊上,發(fā)現(xiàn)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盆地,煙霧緩繞,一片凹陷在戈壁中的巨大綠洲!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63章 向綠洲進發(fā)(上) 眼前的情形之壯觀,言語根本無法表達,我們都看得呆了,雖然文錦的筆記中提過這么一個綠洲,但是,我的印象里應(yīng)該不是這個樣子。 盆地非常大,而且看上去很工整,胖子說起來,竟然好像一個隕石坑。從懸崖上往下看去,只看到下面煙霧緩繞,幾乎全是密集的樹冠,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這應(yīng)該就是塔木陀了,沒想到,我們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發(fā)現(xiàn)它的,好像有點太簡單了。 潘子把車倒了回來,我們就一邊用望遠鏡看盆地,一邊琢磨這是怎么回事。 潘子道:“看來定主卓瑪和文錦他們分開時候的巖山,確實己經(jīng)消失了,這里是鹽蓋地區(qū),可能那是一座巖山,幾十年,幾次雨就剩個土包了,不過,順著河水的方向,還是能夠找到這里。”這些文錦的筆記上沒寫,我也不可能知道,不過如今這么就發(fā)現(xiàn)了這綠洲,我們也有點不知所措,我就間潘子,有什么打算。 潘子就道肯定要先下去看看,他聽我說了筆記和定主卓瑪?shù)目谛?,知道文錦肯定就在下面,說現(xiàn)在不能等三爺會合,要直接先進去看看情況,文錦就是師母,要是因為等三爺,把師母漏過去,他這伙計也不用再當了,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我心說你真是個二十四孝的手下,不過我也是這么想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算起來,十天幾乎就在眼前,問了幾個人,都沒有意見,他們就讓我看看,這盆地應(yīng)該怎么進去。 文錦的筆記上有詳細的路線描述,他們當年是通過一條峽谷進入盆地的。不過這里的地貌己經(jīng)完全變了,通過她的路線描述看來是找不到那條峽谷,我們只能開車繞著盆地尋找,幾經(jīng)曲折,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條寬大的峽谷。 潘子繞了一個大圈子,在盆地大概四公里的地方,找到了峽谷的路口,最開始的一段可以開車,我們一路進去,一直到亂石擋住去路為止。 然后幾個人下車,背起裝備就步行前進。一直走到看到樹木,才停下來休息。我拿起文錦的筆記,仔細看里面的記載。 看了筆記之后,我不由有點心虛,從文錦的筆記中記載的事情推斷,這條峽谷十分的危險。峽谷再往前去,因為海拔降低,熱帶植被叢生,瘴氣彌漫,我們的防毒面具有可能應(yīng)付不了這么潮濕的環(huán)境,而且這里是通往西王母官的唯一入口,一路過來遇到的事情,讓我感覺到西王母宮詭異非常,料想這路也不會這么好走。 不過相比之下,我最擔心的還是過了峽谷后的事情。峽谷的盡頭就是綠洲的核心地帶,這里是河流會聚的地方,坑谷下茂密的樹冠之下全是潮濕的沼澤,這里的奇特地貌幾乎形成了一個戈壁中的熱帶雨林。雖然我們知道西王母的古王城就在沼澤之內(nèi)的某處,但是在里面搜索幾乎就是玩命。 我們在峽谷的樹蔭下詳細地看了文錦在筆記中描繪出的大概行進路線,因為沒有進入沼澤實地,很多的地方都看得一頭霧水,而且文錦在很多地方都畫著問號,我們不知道這些問號代表著什么,這讓我們非常的為難,最后只能決定走一步是一步。 之后我們各自做準備工作,搜索的時候,知道前路漫漫,我們必須控制著自己物資消耗,如今要進入到西王母的后院了,自然也就顧不了這么多,照明彈、冷煙火、火柴、藥物,所有能帶的東西我們都裝了進來。 潘子在越南打過仗,現(xiàn)在成了我們的顧問,他說從在懸崖上看下面的情況,這里的情況應(yīng)該和越南的熱帶雨林差不多。這種濕潤地帶的沼澤最危險,上頭是原始雨林的闊葉冠,幾乎覆蓋了整個谷底,這么茂密的植被,下面肯定透不過陽光,樹冠下面一片漆黑,瘴氣彌漫,是蚊子螞蟥毒蟲的天下。盡管這里的氣溫超過三十度,我們也必須穿長袖長褲,不然沒一個小時你身上絕對一塊好rou都沒有。 阿寧說我有驅(qū)蚊水,行不行? 潘子說你驅(qū)走了蚊子,但是那東西會引來其他東西,在雨林里不要用太濃烈的氣味。否則就算你當時沒碰到野獸,它們也會一路尾隨過來,咱們這一次只有我?guī)Я藰?,就算碰上野豬也夠戧。 他最后說,一旦進入了沼澤之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蹚水,或者去碰那些污泥。他有一個戰(zhàn)友,在打伏擊的時候腳陷在沼澤里面,才一分鐘不到,撥出來的時候,整個腿上全是洞,給蛀空了,也不知道是給什么咬的。在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如果出現(xiàn)這種事情就等于送命,也許還不如送命。 我從潘子的眼神中感覺到他不是在危言聳聽,心里也多了幾分異樣,于是將褲管扎得更緊了點。 花了兩個小時,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整理打包完畢,在潘子的吆喝下我們就出發(fā)了。悶油瓶打頭,潘子殿后,砍著樹枝闊葉,就往峽谷的深處走去。我們前腳剛動,天又陰了下來,似乎是要下雨。我在心里感慨,大自然的奧妙真是無法窮盡,在干旱的柴達木戈壁的深處,竟然有這么一塊潮濕多雨的綠洲,真是天公造物,不拘一格。 這條峽谷不像是在魔鬼城看到的那種雅丹峽谷,不是由風力雕琢而成的,好像是由地質(zhì)運動產(chǎn)生的裂谷,谷底不平坦,怪石嶙峋、層層 疊疊,巖壁仿佛被利刀雕琢而成。不過,要讓我說,我卻同意胖子的說法,這里的地形實在是像一個隕石坑,裂谷好比是隕石墜落的時候砸裂的地殼裂縫,產(chǎn)生的時候可能比現(xiàn)在深得多,逐漸風化,給填平了。這樣的峽谷在這個坑谷的四周應(yīng)該不是唯一的。 峽谷很寬,進入密林之后,四周變得非常的悶熱,我們的身上一下就汗透了。石頭和樹上到處都有青苔,無法立足,我們的腳下已經(jīng)到處是潮濕的爛泥和盤根錯節(jié)的樹根,在怪物觸須一樣的樹根網(wǎng)里行走,一腳一個陷坑,頭頂上的樹冠也密集得看不到陽光了。一下子我就產(chǎn)生了非常嚴重的錯覺,我現(xiàn)在真的是在青藏高原上而不是在亞馬遜的原始叢林里嗎? 本來以為這種情況只有在峽谷的盡頭才會碰到,沒想到在峽谷中已經(jīng)如此了,那坑谷里的情況估計更加的糟糕。 胖子走得氣喘連連,看著前面的情形,就說不知道這綠洲里面有沒有什么動物,他娘的打幾只來吃吃,也算是種福利,要不然這路走得就冤枉了。 潘子說這片封閉環(huán)境中的雨林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恐怕不會有大型的野獸,最多的恐怕還是蟲子和長蟲。在很多這樣的沼澤中,蛇是最常見的。囩堔嘸跡。 胖子說蛇也不錯,在廣東還吃過烤蝎子,反正只要是新鮮的東西,老子都不在話下。 我想起文錦在筆記中寫的:“泥沼多蛇,遇人不懼?!毕氡嘏俗诱f得不錯,不知道這些蛇的大小,在很多好萊塢的電影里,有些蟒蛇可以長到老樹這么粗,壓路機都壓不死,不過這里應(yīng)該沒有這樣的條件。 而且這里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十分特殊,是一個封閉的陸上孤島,我想除了飛鳥和人類,其他東西根本不可能進入到這里來,這里的生物是在這個綠洲形成時開始就在這里繁衍的。當時柴達木還是一片富庶的河流密集之地,物種豐富,也許我們能夠在這片綠洲中發(fā)現(xiàn)很多己經(jīng)滅絕的動、植物,這有可能比西王母宮里的東西更加的有價值。 轉(zhuǎn)念一想,又心說不要了,在山海經(jīng)的西王母傳說中,西壬母宮是被一群人面的青鳥守護著,這肯定是一種我們所不了解的巨大猛禽,保不準就是在長白山攻擊我們的那種怪鳥,這種東西還是滅絕了好。 由于樹木太過密集,而我們又是在峽谷中,沒有迂回的條件,我們只能一邊砍掉老藤闊葉一邊前進。這很消耗體力,胖子和悶油瓶輪流開道也沒有多少起色。好在峽谷邊上的磷響山崖夾著一道藍天,好比一道天藍的錦帶,景色十分的絢麗,不時還有前天大雨形成的瀑布傾瀉下來,我們一路過去,也并不無聊。 走了不久,我們就發(fā)現(xiàn)前面的峭壁上,出現(xiàn)了很多的石窟,密密麻麻,足有百來個,上面覆滿了青苔,不知道里面雕著什么東西。 我們一下子緊張起來,看景色的心情也沒了。一路過來沒有看到任何關(guān)于西王母國的遺跡,一直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現(xiàn)在突然看到了,我們真的開始靠近這個神秘古國的核心地帶了。這想來是件興奮的事情,但是實際看到,又覺得有點恐怖。 我們收拾起嬉鬧的心情,上去查看。這些石窟有大有小,大的能并排開進去兩輛解放卡車,小的只有半人多高,和敦煌的有很大的不同,石窟都很淺,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雕像,只是被厚厚的青苔整個蓋住了。 我爬上去拿出匕首,開始刮其中一座上的覆蓋物,在青苔中,逐漸露出了一座怪異的石雕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64章 向綠洲進發(fā)(下) 青苔中,是一座石刻的人面鳥身的神像,和我們在古沉船里發(fā)現(xiàn)的陶罐上的雕刻風格一樣,是真正的西王母國的雕刻。經(jīng)過千年的腐蝕,石雕表面布滿了石斛,顯得模糊不清。 我把上面的石斛也全部去掉之后,雕刻的整體浮現(xiàn)了出來。那是一尊立像,是在山崖上直接鑿出來的,鳥的頭部是一張似人非人的女性怪臉,長著兩對眼晴,面無表情,冷酷異常。兩足下雕琢著五個骷髏頭;鳥立于其中兩個天靈蓋上,似乎這些骷髏都是它吃剩的骨骸。 胖子在下面看著,就驚呼了一聲:“天哪,小吳,這他娘的不就是……”我跳下來看到石雕的整體之后,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這崖壁石窟里的人面鳥身的石像,竟然和在長白山地下裂隙中看到的怪鳥幾乎一模一樣。 雕刻的形態(tài)極其生動,看山石的表面,修鑿之時應(yīng)該還涂有顏料,如果不是青苔覆蓋,在這陰暗的叢林里看到,準會以為那種怪鳥從長 白山飛到這里來了。 眾人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連悶油瓶都顯得很意外。這里所有的人都到過長白山,看到這些石雕,難免回想起當時可怕的情形。 我和胖子又忙動手,將其他幾座石窟的雕刻也一一刮開,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一樣的人面鳥的石雕,有大有小,形態(tài)各異。 阿寧吸了口氣道:“看來我們之前推斷得沒錯,長白山中的人面猛禽便是西王母的圖騰——三青鳥的原型。西王母手上可能掌握著一些我們所不了解的古老技術(shù),可以馴養(yǎng)這種詭異的猛禽。長白山中的地下陵墓應(yīng)該和西王母國的消失以及遺民的神秘東遷有關(guān)系。那些怪鳥可能原本是棲息在這片綠洲之中,后來給那些分裂出來的遺民帶到東方,充當了陵墓的守護者?!?/br> 我道:“不錯,我一直感覺,這里的地形和長白山地下皇陵的地形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在一個巨大的隕石坑狀盆地里,看來那里可能是西王母宮的一個翻版,咱們在長白山里的經(jīng)歷只能算是一個演習,這里是人家真正的老窩?!?/br> 胖子聽了就擦了擦汗道:“他奶奶的,照你們這么說,這是那些鬼鳥的老家?那咱們這么進去不是送死嗎?” 這還真不好說,我回頭苦笑,阿寧道:“那倒不至于,事隔了這么多年了,這里的氣候劇烈地變化,大片的草原濃縮成了這一片綠洲,食物太少,這種鳥在這里可能已經(jīng)絕跡了,在長白山看到的那些可能是碩果僅存的一些。不過,不管怎么樣,西王母國以青鳥為守護神,這里有這樣的圖騰,說明我們已經(jīng)進入到西王母宮的界內(nèi)。這種石窟圖騰刻在這里,既是對外來人的一種標示,也是一種警告,這后面我們得加倍小心?!?/br> 我們都點了點頭,胖子道:“媽的,承你貴言,這些鬼鳥真的滅絕了才好,要不然連累到了我,摸金校尉就要滅絕了?!迸肿拥膿鷳n也是我們的擔憂,我們相顧一下,都沒有話說,神情都很復(fù)雜。蕓罙嘸跡。 又耽擱了片刻,阿寧給這些石像拍了照片,四處看了一圈,除了石頭再無發(fā)現(xiàn),悶油瓶就讓我們出發(fā)。 我們最后看了一眼那些石窟,抖擻了精神,離開了這塊崖壁,繼續(xù)向峽谷的深處走去。大概是因為那些石窟雕像的影響,那一刻,我就感覺到一種不安開始籠罩進叢林里,我們似乎正在走進一個無人理解的詭異世界之中。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65章 第二場雨(上) 離開石壁上的石窟之后,我們各自調(diào)整心情,繼續(xù)往峽谷的深處前進。 因為石窟中石雕的影響,我們走得非常小心,注意著叢林中的每一個動靜,生怕會遇到西王母千年之前設(shè)下的埋伏。 然而隨著我們的深入,卻并沒有什么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一路無事,甚至連西王母國的其他遺跡都沒有看到。只有雨林越來越密集,盤根錯節(jié),鋪天蓋地,仿佛我們是在遠離西王母的王宮,而不是在靠近。走到后來,眼晴都花了,只感覺到處是綠色的糾結(jié)的藤蔓,好像穿行在一碗發(fā)著綠霉的龍須面里。 我這才領(lǐng)悟到“叢林”是什么概念。我在山東和秦嶺穿過的樹林和這里比起來簡直就是在旅游,在那邊走上一公里,在這里一百米都可能前進不到,簡直是步履維艱??粗俗訚M頭是汗的堅毅臉龐,也不知道他們當年打仗是怎么挺過來的。 就這樣一直悶頭往前,一直走到林子黑下來,兩邊的峽谷變成了剪影畫,我們也并沒有前進多少距離。 隊伍中也沒有了人說話,只剩下喘息的聲音和拍打蚊子的聲音。 胖子走得蒙了,犯了癔癥,就在前面哼山歌給自己提神,唱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為什么這樣紅?哎……紅得好像,紅得好像燃燒的火?!彼情_路手,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唱歌也同時能給我們提神,這事情你無法指望悶油瓶來做。 不過胖子唱歌實在是難聽,加上也不是正經(jīng)地唱,聽起來像是在招魂一樣。 潘子后來聽不下去了,就罵道:他娘的這里這么熱,你就不能唱點涼快點兒的? 胖子說你懂什么,這是冰山上的來客的歌曲,我唱起來,就想起長白山的冰川,多少能涼快點兒。 潘子說那你唱白毛女不行嗎?多直接,還省得聯(lián)想。 胖子說我cao你還點歌了,你還真以為我是電臺,想聽什么唱什么,老子唱給你聽是給你面子,少他娘的這么多意見。 正罵著,天上就打起了雷,云層里電光閃動,風也吹了起來,空氣里出現(xiàn)了雨星子。 我們都安靜下來,抬頭看天,透過樹冠,烏云亮了起來,似乎有閃電在云里攢動,云都壓到了峽谷的頂上。 阿寧嘆了口氣,說:“行夜路偏又遇風雨,看來西王母并不歡迎我們,咱們今天晚上有的罪受了?!?/br> 胖子道:“下吧下吧,最好它下雨,下了雨涼快,這么悶著,你胖爺我褲檔里的蛋都要孵出小雞來了?!?/br> 我們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潘子罵道:“那你把你的小雞看好了,別等一下給雷劈了?!?/br> 話音末落,雨就真下來了。起初是幾滴雨彈打在了我們臉上,還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滂沱大雨就來了,一下子好像整個森林都安靜了下來,萬木無聲,接著“轟”一聲,整個峽谷瞬間轟鳴了起來,雨水像鞭子一樣從樹冠的縫隙里抽了進來,差點沒把我們砸趴下。 我們沒想到雨會這么猛,一下子猝不及防,全部都抱頭鼠竄。幸好我們是在密林的底部,四周有很多的大樹,樹冠密集,有一棵樹上有一塊由藤蔓糾結(jié)起來的遮蓋,在阿寧的大叫下,我們爬了上去躲雨。 所有人擠在一起,都好像從湯里撈出來一樣。胖子說我cao這他娘的哪里是下雨,這干脆就是龍王爺在我們頭頂上滋尿。 此時一道閃電亮起,照亮了整個峽谷。借著閃電往前看去,一邊的崖壁上雨水己經(jīng)會聚成大量的瀑布傾瀉下來,黑夜中雨林翻滾,兩邊是沖下的巨大水幕,好比摩西分開大海的情形,壯觀異常。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66章 第二場雨(下) 而峽谷之下,沖下的雨水形成的無數(shù)條小溪開始匯集,很快,它們就會聚成河流,向下游的沼澤涌去。 看到這幅景象,我忽然意識到了這片綠洲形成的原因:這里是柴達木盆地的最低點,所有的地下水和雨水,都會匯聚到這里來??梢哉f這里是整個柴達木地下水系的中心,柴達木干涸的河床也許并不是真正地斷流了,而是轉(zhuǎn)入地下流到了這里。所以無論這幾千年來氣候如何變化,盆地的周邊如何由森林變成沙漠,這里仍舊保持著五千年前樹木繁茂的樣子。 “藏風聚水而不動”,所謂風水寶地,不就是經(jīng)千年而不變的地方嗎?這西王母宮所在的地方,果然應(yīng)該是昆侖山系龍脈之祖的寶眼所在。這樣的奇景,也只有在這種地方才能出現(xiàn)啊。 正在感慨間,胖子卻不安分了起來,大屁股擠來擠去。這樹上的空間本來就不大,他一動所有人都不自在,潘子就罵道:“你小子他娘的干什么,皮癢還是怎么的?”胖子皺著眉頭說:“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屁股突然癢得要命?!闭f完又挪了挪屁股,在樹上蹭了起來。 我心說就他事最多,剛想說他幾句,突然自己的屁股和背也癢了起來,一下子奇癢難忍,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爬一樣。我忙弓起了腿想用手去抓,一抓之下就感覺不對,一下跳了起來:“蟲子!” 所有人全站了起來,我撓著屁股往我們靠的樹干上看,一看之下臉部綠了。只見滿樹干都是密密麻麻的花蟲子,大概都只有半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好像都是從樹干的縫隙里爬出來的,我們的腿上和屁股上也全都是了,拍都拍不掉。 “我靠!”胖子大罵了一聲,幾個人都跺起腳來。但是跺腳并沒有什么作用,這些蟲子根本不怕人,似乎當我們是樹木,毫不猶豫地朝我們身上爬,幸虧我們的褲管是緊的,它們爬不進來。但是我和胖子的屁股已經(jīng)遭殃了,我們只好跑到雨里,讓雨水沖自己的臀部。冰涼的雨水滲入到褲子里,我才感覺到奇癢消退了點兒,只是癢完了之后,屁股上原來癢的地方又疼了起來,我心里大罵,心說該不是有毒吧。這時候其他人也都逃了出來,一下子雨水朝我們身上猛沖,我們也說不了話。云深無跡 我們爬上另外一條枝丫,朝樹的上面爬去,那里還有一塊雨水稍微少一點的幾條枝丫密集的死角,但是并不夠我們五個人全部進去,最后阿寧和我被他們推了進去,其他人用防水布遮著頭,算是勉強不用給雨水沖頭。 潘子道:“媽的,剛才他媽的是什么蟲子?” 阿寧甩掉頭發(fā)上的水,又拍了拍暗淡下去的礦燈,總算把它打亮了,然后她照了照自己的褲腿,把粘在她腿上的死掉的蟲子用小拇指的指甲挑到礦燈的前面。 那是一只好像蜘蛛一樣的小蟲子,又有點像沒有尾巴的小蝎子,阿寧的手在抖,所以我也看不清楚,我屁股又疼了起來,就又問了一聲:這是什么?有沒有毒?卻看到阿寧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心里咯瞪一聲,還沒來得及說糟糕,阿寧就順手撥出了邊上潘子腰里的刀,對我道:“轉(zhuǎn)過去,快把褲子脫了!” 盜墓筆記 蛇沼鬼城篇 第67章 青苔下的秘密(上) 阿寧說著就要來拽我的皮帶,我一下急了,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忙捂住褲子,縮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阿寧道:“那些蟲是一種草蜱子,給它們咬了很麻煩。你和胖子給咬了,如果不想以后趴著睡的話就趕緊把褲子脫了,等一下它爬到你的褲檔里你這輩子就完了!” 我一聽,還真覺得敏感部位有點瘙癢,但是怎么樣也不能讓阿寧給我處理啊,還是死死抓著褲子,對阿寧道:“那你把刀給我,我自己去處理!” “你自己怎么看自己的屁股?”阿寧道。 我心說就算這樣也不能給你看啊,這時候邊上的胖子一邊撓屁股一邊就說話了:“別吵了,”說著從阿寧手里拿過刀,對我道;“這婆娘說得沒錯,草蜱是很麻煩,咱們兩個到那邊去,互相處理一下?!?/br> “你會不會處理?”阿寧問。 “不就是把刀燒燙了去燙嘛,老子少說也插過隊,放過牛羊,這點還不知道。你們也自己檢查一下,你細皮嫩rou的,最招這種蟲子了?!闭f著指了指另一邊的樹枝后面讓我走過去,那里雨也不大,但是樹枝似乎不太牢固,但此時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囩罙無蹟。 爬到那里,往后看看阿寧他們似乎看不到了,胖子的臉就變形了,抖起來一下就脫了自己的褲子,對我道:“快,決,決,老子要給咬殘了!” 我把礦燈往樹枝上一架,一看就傻了眼,我cao,只見他滿大腿滿屁股都是豌豆大的血包子,有的都大得像蠶豆一樣,再仔細一看,就看到那些血包子全是剛才那些小蟲吸飽了血的肚子,都漲得透明了。 “你怎么搞的!”我突然想吐,捂住自己的嘴巴,“這也太夸張了,怎么會爬進去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