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不是蛇是什么?黃鱔?” “我們那里說,東西活的久了都能成魅,這些說不定就是蛇魅,蠱惑人心,這座古城就是這些東西建的?!迸俗拥馈!皩iT引人進來,吃掉。這包不齊就是個陷阱,咱們還是不要過去?!?/br> 胖子拍了拍他道:“你封建迷信的書籍看的太多了,被毒害的太深了,蛇就是蛇,就是它智商高點,它也只是蛇,怎么說也只是一種動物,咱們是萬物之靈,他娘的還爬這些沒手沒腳的?”說到這里,他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道“哎,你們看這樣如何,動物都怕火,你們把衣服全脫了,我用你們的衣服把我身上所有的地方全部都包住,淋濕了之后然后澆上燒酒,點起來我就沖過去,這些蛇肯定不敢咬一個火人,我拿了對講機,然后回來跳進沼澤里,最多不會超過2分鐘?!?/br> “然后呢?我們是不是要拿著對講機在這里裸奔?”我怒道:“你用點腦子好不好。而且這也太難控制了,我們用的酒精溫度極高,萬一你就燒死了怎么辦?我們還需要你運裝備呢?!?/br> “哪有這么容易燒死。”胖子道。潘子就接道:“我們穿的都是防水透氣的纖維衣服,一烤就干,一點就著,你不用澆酒精就能把自己燒成火人。這絕對行不通。” 胖子罵了一聲,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哎,那或者咱們干脆在樹下放把火,堆上濕柴,把煙燒起來,把那些蛇全熏走?!?/br> 我一聽這個辦法可行,對于這種東西就不能正面沖突,一定采取這種辦法,以前農(nóng)村里打老鼠也經(jīng)常用這種煙熏。 于是點頭同意,立即就開始要收集濕柴,胖子讓潘子幫忙,潘子卻一下又抓住了我們,不讓我去動,他臉色很不好看,簡直就是有點心虛。 我看潘子的臉色,想到他在樹上那種表情,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問道:“潘子,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潘子點頭,有點欲言又止。頓了頓道:“老子本來不想說,怕嚇到你們,不過現(xiàn)在還是說了吧。那尸體絕對有問題,我們他娘的打死都不能過去。” “難怪我怎么感覺你他娘的怯了?!迸肿拥溃骸澳闼锏牡降卓吹绞裁??” “我看到了,媽的我不知道怎么說——就在剛才,我在樹上看到,我看到——” 潘子講話的水平很差,用土話能說出來的話,用普通話就很難表達,說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是不是看到阿寧像蛇一樣,從樹冠里探出來看著我們?”胖子忽然就道。 潘子忙點頭,“對,就是這樣,嗯?你他娘的怎么知道?” 胖子臉色鐵青的指了指我們身后,我看胖子的表情不對,忽然就頭皮一麻,立即和潘子回頭。 一下就看到我們身邊那棵樹下陰影中的灌木叢后,站著一個既像蛇,又像人的影子。就靜靜的蹲在那里,離我們只有五六米的距離,那對講機的輕微聲音,正從這東西的身上發(fā)出來。 第十一章 逼近 我們咽了口唾沫,胖子就呻吟了一聲:“我cao,她什么時候走過來的?” 我下意識的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壓低聲音道:“不對,你聽這聲音,和我們剛才聽到的一樣,他娘的,剛才我們感覺離這聲音越來越近,可能是錯覺,不是我們靠近這聲音了,而是這聲音靠近了我們?!?/br> 這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腿肚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在不停的打哆嗦,要就是個粽子,我也許還不是那么害怕,可這偏偏是阿寧,老天,天知道一個我認識的人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到底成了什么了?我簡直無法面對,想拔腿而逃。 不過,那玩意黑不隆冬的,我們也看不清楚,是不是阿寧也不好肯定。我心中實在有點抗拒這種想法。胖子矮下身子,想用手電去照那個人影,潘子就按住了他的手:“他娘的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你聽四周?!?/br> 我們凝神聽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四周的樹冠上,隱約有極端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過來,四周都有。 “那些蛇在樹冠上,數(shù)量非常多,剛才那聲音恐怕就是這東西發(fā)出來,勾引我們靠近的?!?/br> 我們渾身僵硬起來,胖子轉(zhuǎn)頭看著四周,四面八方全是聲音:“媽的,咱們好象被包餃子了?”一邊就舉起砍刀。 潘子對他搖頭,把我們都按低身形,讓我們隱蔽,然后從背包里掏出了酒精爐,迅速擰開了蓋子,“你用刀能有個屁用,咱們真的要用你的火人戰(zhàn)術(shù)了?!?/br> “你不是說這樣會燒死自己嗎?”我輕聲道?!盁牢覍幙杀簧咭?。” “當(dāng)然不是燒衣服?!迸俗拥?,讓我們蹲起來,迅速從背包里扯出了我們的防水布,批在我們頭上,把酒精全淋在了上面。 我立即就明白他的意圖,心說果然是好招數(shù),這經(jīng)驗果然不是蓋的。 潘子道:“手抓穩(wěn)了,千萬別松開,燙掉皮也得忍著,我打個信號,我們就往前沖?!?/br> 四周的稀疏聲更近了,我們立即點頭,潘子翻出打火機立即點上火,一下防水布上頭就燒了起來,他立即鉆進來,對我們大叫:“跑!” 我們頂著燒起一團火焰的防水布立即朝著一個方向沖去,立即四周的樹干上傳來蛇群sao動的聲音,我們什么也管不了了,用盡最快的力氣跑出去二三十米,酒精就燒完了,防水布就燒了起來,潘子大叫扔掉,我們立即甩掉已經(jīng)開始燃燒的防水布,開始狂奔。 那是完全發(fā)瘋似的跑,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看,鋒利的荊棘劃過我的皮我都感覺不到痛,咬牙一路跑出去大概有一兩里,我們才停下來,立即蹲入草叢里,喘著氣去聽后面的聲音。出呼我意料的是,后面聽不到任何蛇的聲音,連那詭異的對講機的聲音也沒有了。 我有點不太相信,自己就怎么逃脫了,不過著多少讓我們松了口氣,雖然寂靜如死的森林,也并不是那么正常。我的手被燒傷了,也顧不得看看,現(xiàn)在揉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只是燙了一下,當(dāng)時還以為自己要廢掉一根手指了。 “好象沒追來,看來這些蛇也怕了我們不要命的?!迸肿拥溃骸按笈擞心愕?,知道靈活變通,這一招老子記著了。咱們還有多少防水布?” 潘子喘氣,臉都跑黑了,道:“防水布有的是,可他娘的酒精只剩下一灌了,這一招沒法常用??熳撸@地方太邪門,再也別管什么閑事了,老子可沒命再玩第二回了,它們可能就在附近,沒發(fā)出聲音來?!闭f著看了看指北針。 我知道潘子說的沒錯,于是一邊牛喘一邊咬牙站起來,潘子確定了方向,立即推著我們繼續(xù)往前。 我看了看身后的黑暗,心里想著那似人似蛇的影子,不由毛骨悚然,我們不敢再停下來,走更加急和警惕,幾乎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加快速度,這么一來體力消耗就成倍的增加,之前高強度的消耗顯然沒有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完全恢復(fù),休息完之后的輕松感早就在剛才崩潰了,走的極度辛苦。胖子喘的像風(fēng)箱一樣,我?guī)缀蹙褪歉@聲音往前走的。 這時候我心里多少還有點欣慰,因為一路過來,每次有什么動靜之后總會有事情發(fā)生,這一次竟然能繞過去,顯然運氣有所好轉(zhuǎn),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然而,走著走著,我忽然又隱隱約約的聽到我們前方的林子里,響起了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猶如鬼魅在竊竊私語一般。 我們?nèi)拷┰诹四抢铮肿恿⒓窗盐覀儍蓚€按蹲下隱蔽,我累的實在不行,幾乎崩潰,胖子喘著就森然道:“我cao,大潘你怎么帶的路?怎么我們又繞回來了?” 潘子看了看四周,臉逐漸扭曲,道:“我們沒繞回來?!?/br> 我們向四周張望,確實看不到一點曾今來過的跡象。四周的林子很陌生。潘子就道:“他娘的,它們沒追我們,它們在包抄?!?/br> “包抄,這些畜牲還會這個?”胖子的冷汗下來?!芭譅斘铱偹汩L見識了。” 潘子道:“老子早說了這些蛇不正常,這些絕對是蛇魅,都快成精了。” 聽得前方的動靜,群蛇似乎正在逐漸靠攏,但是樹冠都靜止著猶如凝固了一樣,這聲音就好比是一股無形的邪氣在朝我們逼過來,我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問潘子道:“你老家有沒有什么土方子對付蛇魅的?” 潘子道:“哪里能對付,在老底子這些都是神仙,聽我姥爺說古時候都獻過童男童女?!?/br> 胖子就道:“有沒有靠譜點的,現(xiàn)在這時候我們上哪兒去找童男童女去?” 潘子道:“老子都是說古時候,現(xiàn)在這年頭在城里哪里還碰到的這種東西,我看硬拼絕對是不行,你看阿寧一下就死了,我們還是撤吧,打游記他娘的我是祖宗,就和他們玩玩躲貓貓,看誰包抄誰?!闭f著就指了一個方向,要我們跟著他。 我聽著潘子說的話,忽然有什么讓我靈光一閃的東西,走了兩步,我就想了起來,拉住他道:“等等,我感覺不太對?!?/br> 潘子看向我,我對他們道:“這里面有蹊蹺,你們想想阿寧中招的時候,幾乎沒有防御的能力,一下就死了,其實這些蛇要弄死我們太容易了,他們根本不需要搞這么多花樣,隨便縮在某個草叢里,我們走過的時候叮我們一口,我們有幾條命都沒了,何必要搞的這么復(fù)雜?!?/br> “你是什么意思?說明白點?!迸肿訂?。 “它們在峽谷外面就有無數(shù)的機會要我們命,但是我們都安然無恙,蛇不同于人,它們不會犯低級錯誤,這些蛇沒有采用暗算的方式,現(xiàn)在反而在搞這種虛張聲勢的詭計,可能它們的目的并不想要我們的命?!?/br> 潘子搖頭道?!斑@說不通,不想要我們的命,那它們?yōu)槭裁匆K腊幠??也許它們現(xiàn)在是在忌諱我們什么?!?/br> 我道:“你想想阿寧和我們有什么地方不一樣?” 他們兩個互相看看,胖子就驚訝道:“難道因為阿寧是女的?” 我點頭,“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這些蛇行為太乖張了,我們不能用普通動物的行事方式來推測它們的意圖,我看這根本就不是包抄,它們這種行為背后有著其他更加詭秘的目的,我們?nèi)绻Q(mào)然行動可能就會陷入到更加無法理解的境地里去?!?/br> 胖子皺眉道:“你這么一說倒也有道理了,那怎么辦?難道應(yīng)該硬拼?!?/br> 我搖頭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先別輕舉妄動,先搞清楚它們的意圖,否則我們實在太被動了?!?/br> 胖子咧嘴道:“你真是天真無邪,咱們又不是蛇,怎么可能搞的清蛇的意圖?” 我道人的意圖我們都可以分析出來,何況動物,人敗在動物手里往往是低估了對方的智商,我們應(yīng)該把這些蛇當(dāng)人去看,如果是一群人,在我們進來的時候,殺了我們其中的唯一一個女人,然后不殺我們,而是用這種方式,時刻讓我們的神經(jīng)保持緊張,你會覺得他們有什么目的? 三個人沉默了下來,胖子皺起眉頭,遲疑道:“按照這么說起來,難道它們都是母蛇,在垂涎我們的美色?” 我心說都什么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卻發(fā)現(xiàn)胖子竟然是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時候潘子突然就吸了口冷氣道:“哎呀,小三爺,這一次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森林,進去之后就出不來?” 胖子道:“你是說東北的‘鬼林子’?!?/br> “我不知道怎么叫,越南那邊叫‘a(chǎn)kong’,樹林本身就是非常容易迷路的地方,但是有種林子,樹木的長勢會受到某種規(guī)律的影響,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必然,會特別的容易迷路,而且這種林子有一種詭異的說法,在里面會受到各種聲音的干擾,林子會像有生命的一樣將你困死在里面。”潘子有點興奮,砍了一根藤蔓,把里面水?dāng)D出來喝了幾口道:“當(dāng)?shù)卣f起來,森林有他娘的自己的想法?!?/br> 我知道這種說法,有人說這是一種進化的體現(xiàn),所有的森林都是復(fù)雜和詭秘的,而且越進化就越復(fù)雜,是因為森林希望將所有進入其中的東西困住,為其提供養(yǎng)料,這是森林的一種群體智慧。 但是我并不信,這樣的說法太玄乎了,我更相信另一種說法,就是這種現(xiàn)象是某些動物將獵物往包圍圈趕。 潘子也道:“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是類似,我感覺這些蛇確實在逼著我們往一個地方走,他們在修正我們的方向?!?/br> 聽著我就出冷汗,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不敢往有聲音的地方,又不可能回頭,那么肯定是會選擇繞路,那么只要在我們前進的地方發(fā)出聲音,我們經(jīng)過若干的繞路,肯定會到達一個地點。這想起來,其實和魔鬼城中的無形的城墻很相似。 潘子指了指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我知道有一種狼就會這樣來逼死大型獵物,如果獵物一直避開狼的聲音,就被趕到什么絕境,比如說懸崖邊上,然后被狼逼的摔下去,所以一旦開始繞路,我們就算是中招了。 說著他眼睛里冒出兇光,對我們道:“多虧了小三爺多疑,否則咱們真的要倒大霉了?!?/br> 我心說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胖子就問道:“那現(xiàn)在如何是好,咱們難道只能走回頭路?” 潘子道:“恐怕連回頭路也不會有,它們既然堵了前面,必然也會堵了后面,這叫逼上梁山,咱們只能去會會它們了,既然它們不想殺我們,那么肯定我們或者對它們有好處,我們就賭一把,看看能不能沖過去。” 本來想著能一路避過危險,找到三叔再說,然而此時看來確實不可能了,潘子就提議主動進攻,無論對方是什么,也不能被誘入陷阱中,到時候可能有比死更慘的事情等著我們。 胖子說他早就說這么干了,我們還非得迂回迂回,浪費時間。 于是開始準備,不過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們的武器幾乎沒有防身的作用,潘子的槍不能連發(fā),如果第一槍沒打中還不如匕首管用,而在這樣的能見度下,打中目標(biāo)幾乎只能靠運氣。 三個人一琢磨,就做了幾個火把,兩個短柄的,一個長柄的,一般的動物都怕火,就算是狗熊之類的大型猛獸,看到三團火也不敢貿(mào)然靠近。 而只要有這火焰幫我們威懾住對方,那潘子就有從容的時間射擊和換彈,遇上危險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一下,當(dāng)然,真是的情況到時候才能知道。 潘子說,如果對方是人,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過去,他在越南摸林子偷襲的本事相當(dāng)厲害,但是如果是蛇,那就等于送死,況且還有那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怪物。那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阿寧,不過,既然聲音是從這東西身上發(fā)出來的,那么它肯定也在前面,所以我們要盡量避免產(chǎn)生正面沖突,以通過為主要目的,實在不行再拼命。 我們準備妥當(dāng),點燃火把,就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貓去。 這其實是相當(dāng)矛盾的事情,在午夜的雨林中,舉著火把無以是最大的目標(biāo),比開著坦克還要顯眼,但是我們?nèi)齻€全部都貓在那里,似乎要去偷襲別人,者有點像舉著“我是傻b,我來偷窺”的牌子闖女廁所的感覺。 那窸窸窣窣的聲音離我們并不遠,大概就只有兩三百米,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四周和那聲音上,聽著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那無線電噪音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我不由咽了口沫。但是即使如此,我們還是聽不清楚那聲音到底說的是什么。 很快,那聲音就近的幾乎在我們頭頂上,潘子舉手讓我們停下,抬頭去看頭頂?shù)莫q如鬼怪一般的樹影,辨認片刻,無法分辨。 在這邊月光照不到樹冠下的情形,我們的火把不夠長,光線也沒法照到上面,只看到樹冠之間一片漆黑,聲音就是從其中發(fā)出來,也無法來描繪樹的全貌,反正這里的書,樹冠幾乎都融為一體,也說不出哪棵到底是哪棵。 讓我們奇怪的是,就算是到了樹下,從樹上傳下來的,還是那種窸窸窣窣類似電磁噪音的聲音,并沒有任何其他聲響,更沒有動靜。而且在這里聽起來,我總覺的那聲音不止一個,難道這不是對講機的聲音? 進入這里之后,一切的判斷都無法肯定,我總感覺我沒有抓住關(guān)鍵。 “那些長蟲真他媽鎮(zhèn)定!”胖子在一邊用唇語道。 我預(yù)想的最好的情況,就是那些蛇對我們的這種舉動目瞪口呆,無法做出反應(yīng),我們可以無驚無險的過去。不過我感覺這有點太貪心了,雖然樹冠紋絲不動,但是我已經(jīng)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噪動在四周蒸騰,不知道是我的心里作用,還是確實能感覺到這種危險的氣味。 我們已經(jīng)相當(dāng)靠近了,如果這些蛇的智商真的這么高,現(xiàn)在卻仍然沒有動作,顯然這些東西相當(dāng)?shù)闹斏鳌?/br> 這種謹慎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因為我們什么料也沒有,如果這些蛇突然改變主意要殺我們,那么我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種利用對方小心的性格暗度陳倉的計略叫做偷雞,我以前以為只有對人類可以玩偷雞這種把戲,想不到這一次我們還可以偷蛇的雞,今年黃鼠狼該郁悶了。 我們不動聲色,潛伏著慢慢過去,不敢說話,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更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那聲音越來越近,我就汗就如雨一樣從我的臉上掛下來,聲音越清晰我就越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種感覺讓我心慌,胖子發(fā)現(xiàn)我不對,立即捏了我一下,讓我放心,我轉(zhuǎn)頭看他,就發(fā)現(xiàn)他也是滿頭汗。 不過被他這一捏好多了,這時候那聲音就在我們的頭頂,我們抬頭注視上面,怕那些東西直接撲下來,一邊邁步繼續(xù)往前。 這走的不知不覺的就快了一點,我們猶如木偶一樣走出去十米左右,就在我心中涌起了一股希望的時候,忽然,那樹冠上傳來的聲音嘎然而止,頓時林子一下安靜了下來,我們?nèi)看蛄藗€寒戰(zhàn)。 那一瞬間三個人都僵住了,但是胖子反應(yīng)最快,退了我一把就讓我跑,我卻一下緩不過來摔倒在地,爬起來剛要狂奔,一件讓我瞠目結(jié)舌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我竟然聽到四周的樹冠有一處抖動了一下,接著上面就有人幽幽的叫了一聲:“是誰?” 我們一下全愣了,面面相覷,怎么回事情?怎么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