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但是現(xiàn)在的模糊程度我還是沒有辦法分辨出帳篷的出口在什么地方,只能看到一些大概的影子。 我聽說過毛澤東白內(nèi)障手術(shù)復(fù)明之后老淚縱橫,現(xiàn)在我感覺能深刻的體會到這種悲喜交加的感覺,很多東西確實要失去了才能懂得珍貴。就在我打算憑著模糊的視力去看一下潘子的時候,忽然我就看到,在我眼前的黑影中,有一個影子在動。 眼前的情形是非常模糊的,甚至輪廓都是無法分辨的,但是我能知道眼前有一個東西在動。我不是很相信我的視覺,以為是視覺恢復(fù)產(chǎn)生的錯覺,就沒有去理,一點一點朝潘子摸去。很快就摸到了潘子的手,溫度正常了,我心里驚訝,竟然自己就退了燒了。也好,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沒法給他打針。 去摸水壺想給他喝幾口水,一轉(zhuǎn)身忽然又看到眼前有什么東西閃了一下,這一次因為視力的逐漸好轉(zhuǎn),我發(fā)現(xiàn)在我面前掠過的影子的動作,非常的詭異,不像是錯覺。 我楞了一下,就把臉轉(zhuǎn)到那個影子的方向,死命去看,就看到一團模糊如霧氣的黑影,看上去竟然是個有四肢的東西。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說難道這帳篷里還有其他東西,在我剛才失明的時候有什么進來了? 胖子?悶油瓶?但是他們不會不說話啊,我一下捏緊匕首。 一下那影子又動了,動作非???,我就忍不住輕聲喝了一聲:“誰?” 那影子忽的就一停,接著動的就更快了,我看到它跑到一個地方,不停的在抖動,我的視力逐漸的聚攏,那動作越來越形象,我就意識到它在翻動一只背包,它在找什么東西,而且我就問到了一股沼澤淤泥的味道。 我心里立即就哎呀了一聲,心說這人一定也抹著淤泥,是誰呢?想著,我慢慢移動身子,就想靠近過去看看。 還沒撲呢,那影子又是晃動了,接著就站了起來,迅速移動,我反應(yīng)不過來腦子轉(zhuǎn)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心說難道還是我的錯覺,一下想到電視劇中看到的,復(fù)明之后開始的時候視覺會延遲,難道我剛才看到的是胖子進來時的情形? 可幾乎就在同時,忽然一亮一暗伴隨著劇烈的氣喘聲,我就看到一個很大的重疊影子沖了進來,幾乎是摔了進來,聽到胖子氣急敗壞喘道:“關(guān)燈!關(guān)掉礦燈!” 我反應(yīng)不過來就給他一下?lián)屃巳?,燈一下關(guān)了,我的四周光線一沉,他立即輕聲道:“趴下,安靜,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br> 我立即趴下,可以感覺到胖子也趴了下來,一開始還能聽到他的喘氣,但是能感覺到他在盡量的克制,很快他的氣喘就非常微弱了,我正納悶為什么要趴下,忽然我就聽到“嘣”的一聲悶響,好像有什么東西撞到了隔壁的帳篷下,撞得極重,緊接著,又是一下,能聽到支架折斷的脆裂聲。接著就聽到一聲帳篷垮塌的動靜,顯然隔壁的帳篷被搞爛了。 我臉都青了,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我們的帳篷忽然就抖了一下,顯然被什么東西差了一下。 我頓時覺得天靈蓋一刺,馬上抱頭,以為下一擊肯定就是這個帳篷。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沒有攻擊打來,我這樣抱頭隔了幾分鐘,那劇烈的撞擊聲出現(xiàn)在比較遠的地方。 我心說這到底怎么回事?外面是什么東西?剛想對胖子說我們還是跑吧,沒張嘴就被胖子捂住了。 外面幾下巨響,又是帳篷垮塌的聲音,接著隔了幾分鐘,又是同樣的動靜,這樣足持續(xù)了半個小時,遠遠近近,我估計足有十幾個帳篷被摧毀,我們趴在那里,每砸一下心就停一下,那煎熬簡直好比是被轟炸的感覺,不知道那炸彈什么時候會掉到我們頭上來。 一直到安靜了非常長的時間,我們才逐漸意識到,這波攻擊可能結(jié)束了,慢慢的,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我們都坐了起來,我就發(fā)現(xiàn)我的眼睛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雖然還有些糊,但是能看到色彩和人物的輪廓了。 后來摸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剩下的模糊也是因為防毒面具鏡片上的霧氣,擦掉之后都清晰了。 我就看到胖子和悶油瓶,悶油瓶身上受了傷,捂著腕口,胖子渾身都是血斑,兩個人渾身是淤泥,狼狽的猶如剛從豬圈里出來。顯然昨晚經(jīng)歷了一場極度嚴峻的混亂。 我們還是不敢說話,等了一會兒,胖子就偷偷的撩開簾子,一撩開忽然就有光進來,原來是天亮了。 接著他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我問了問悶油瓶,他擺手說沒事情,也緊隨其后的探了出去,我跟著。 霧氣退的差不多了,晨曦的天光很沉但是已經(jīng)可以看到所有的東西,我出來轉(zhuǎn)頭一看,整個人就驚呆了。 我們四周,整個營地全部都垮了,所有的帳篷全部都爛了,好像遭遇了一場威力無比巨大的龍卷風(fēng)似的,若大一片地方,只剩下我們一個帳篷孤零零屹立在那里。四周什么都沒有,沒有襲擊我們的東西,沒有任何的蛇的痕跡。 胖子罵了一聲,坐到已經(jīng)基本熄滅的篝火邊上,我目瞪口呆無法做出反應(yīng),這時候身后一聲肢體摔倒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悶油瓶暈倒在了地上。 第二十五章 第三夜:浮雕 我們幾乎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搬了過來,還準備了幾桶淤泥。不敢點大篝火了,做了一個小碳堆,晚飯胖子煮罐頭也不敢在里面煮,把灶臺搭在廢墟外面。 我們估計那些蛇肯定會在霧氣彌漫之后開始活動,所以黃昏的時候并不慌,我?guī)团肿訜?,悶油瓶在上面看著幫我們望風(fēng)。 但是胖子動作很快,我其實幫不上什么忙,開完罐頭就在邊上發(fā)呆。 胖子最煩我這個樣子,他說我就是個林黛玉,整天不知道在琢磨東西,這人世間的東西哪有這么多好琢磨的,沒心沒肺的活著也是蹬腿死,你機關(guān)算盡也是蹬腿死,反正結(jié)局都一樣,你管他媽的中間那個羈絆干什么。 我聽了有點意外,胖子竟然會用羈絆這個文縐縐的詞,一回味才發(fā)現(xiàn)他說的“jiba蛋”,不由苦笑。 正琢磨著,就聽到胖子叫我:“我說天真,你看小哥這是干什么?” 我收回神,抬頭看到神廟內(nèi)的悶油瓶正在用什么東西擦上面的石壁,就叫道:“怎么了?” 悶油瓶沒理我道,繼續(xù)干著,也有可能是沒聽見。 我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做的差不多了,也來了興趣,放下罐頭刀就爬了上去。從神廟的回廊繞到他的身邊,就看到他正在用篝火的里的碳抹墻壁,好像是想拓印什么東西。我問他干嘛,他指了指邊上的石頭,“我剛發(fā)現(xiàn)的。” 墻被涂黑了一大塊,我用嘴吹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些石壁上,有著已經(jīng)幾乎被磨平的浮雕。 “在日光下基本上看不見了,只有涂上碳粉,才會有陰影出來,還能分辨一下?!彼?,說著又從篝火中揀出一塊來涂抹。 黑色的碳黑抹上巖石,光影變化,我晃動了一下,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石頭上的浮雕顯現(xiàn)了出來。第一眼我便看到了大量的蛇。很難分辨了,光影攢動,蛇影飄忽好像是活的一樣。 悶油瓶繼續(xù)涂抹,我們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現(xiàn)這里的巖石上,這么多年下來,但是依然形神俱在,在悶油瓶的涂抹下如同魔術(shù)一般浮現(xiàn)了出來。 他涂完后就站立不穩(wěn),我立即扶住他,看了一遍,他就道:“這里講的是那些蛇的事情。” “講的什么?”我問道。因為我不是很能看的清楚 “一下子沒法看懂?!彼溃骸暗寐聊??!?/br> 對于這些我很有興趣,而且一路過來也實在沒看到多少關(guān)于這里的歷史遺存。對于這里一無所知就是我們現(xiàn)在這種境況最直接的原因,所以我移動身子尋找著最好的角度,下了功夫仔細去看。 一幅一幅看過來,全部都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浮雕上表達的東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場儀式,要說還真說不出什么來。 半猜半琢磨的看著,感覺有幾幅似乎是在說這里的先民,供奉著這些帶著雞冠的毒蛇,他們將一個一個陶罐丟進一些孔洞里,好像就是路上看到的那種帶著方孔的石塔,大量毒蛇開始鉆入破碎的陶罐。有祭祀在主持儀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原來這些祭品祭祀的就是這里的蛇,難道這里的人把這種毒蛇當(dāng)成神了嗎?不過,這倒不稀奇,毒蛇崇拜非常普遍,古人不知道毒蛇的毒性,只知道被咬一口后就會死去,看著這么小的傷口致死人命,都會認為這是魔力所致。中國少數(shù)民族里有很多都崇拜蛇。 這些雞冠蛇可能喜歡食用尸鱉王的卵,不過尸鱉王的卵應(yīng)該毒性劇烈,這蛇和尸鱉到底哪個更毒一點? 悶油瓶移動身形,邊上的浮雕,是很多拿著長矛的人物,和先民打扮的廝殺在一起,很多人的身體被長矛刺穿了,似乎是一場戰(zhàn)爭。 戰(zhàn)況看來對西王母國這一方不利,因為西王母的人數(shù)顯然比對方要少的多。而西王母國全部都是步兵,對方的隊伍中還能看到騎兵。敵方的統(tǒng)帥在隊伍的后面,坐在一輛八批馬的拉的車上。浮雕里不見西王母的身影。所有的浮雕造型精致,連五官都有細致的琢磨,惟妙惟肖,顯然出自頂級工匠的手藝。 “這是,戰(zhàn)爭…..”悶油瓶喃喃道。 “看來西王母國被侵略了,而且對方是一只比較強大的文明,有可能是樓蘭或者北匈奴?!蔽业馈!斑@些人看不出服裝的款式,不過兵器的樣子形似中原,應(yīng)該是樓蘭的軍隊。這個在戰(zhàn)車上的,應(yīng)該是樓蘭王?!?/br> 說完我感覺很有道理,但是悶油瓶卻沒有注意我的話,而是用手摸那個戰(zhàn)車上的統(tǒng)帥,皺起了眉頭。 我心說怎么了?他忽然抬起手指著那敵方首領(lǐng),對我道:“我認識這個人?!?/br> 第二十六章 第三夜:似曾相識 “?。俊蔽毅读艘幌?。心說你認識他,他是你二大爺? 悶油瓶隨后說了一句,我立即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他道:“這八匹馬,這個人是周穆王?!?/br> “周穆王?就是寫《穆天子傳》的那個?” 穆天子的傳說我也十分熟悉,在來之前那批人經(jīng)常提到,穆天子傳說主要記載周穆王率領(lǐng)七萃之士﹐駕上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驊騮﹑綠耳等駿馬﹐由造父趕車﹐伯夭作向?qū)Зo從宗周出發(fā)﹐越過漳水﹐經(jīng)由河宗﹑陽紆之山﹑群玉山等地﹐西至于西王母之邦﹐和西王母宴飲酬酢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是坐著八駿馬來西王母宮旅游的,當(dāng)時被西王母盛情款待。 不過從浮雕看來,這穆天子不像是來旅游的,難道傳說有誤,當(dāng)年周穆王確實來了西王母國,不過是來打仗的? 我立即繼續(xù)看浮雕,下一副畫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周穆王的軍隊殺進了一座宮殿,畫面上出現(xiàn)了很多的蛇頭人身的女人,她們將一種東西倒入了那種塔的孔里,接著無數(shù)的雞冠蛇從塔里爬了出來,和周穆王的軍隊撕咬在一起。 看到這里,我立即明白了雨林中這些石塔的意義:“看來,當(dāng)年周穆王確實進攻過這里,但是被這里的毒蛇打敗了,可能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敗,他編了那個故事,這些毒蛇保護了西王母國,難怪他們會把這種蛇當(dāng)成神一樣來飼養(yǎng)。這好比滿族人不殺烏鴉一樣?!?/br> 想了想又覺得不止這樣,看這些石塔下面肯定是相通的,蛇就生活在城市下面的通道里,被人們用人頭來喂養(yǎng),而遇到危險,就用某種東西把蛇引出來迎敵,這是設(shè)計好的防御方式,這種蛇這么毒,速度又快,誰也擋不住。 也就是說,人生活在城里,蛇生活在城市的下面,現(xiàn)在人全死了,蛇就到地面上來。這西王母的文明和亞馬遜人比較像,那邊用食人魚防御敵人和猛獸,他們也祭祀食人魚,用活人和活動物,這里用人頭。 再往后看去,越看越復(fù)合我們的推論。我腦子對于這里的概念也逐漸清晰起來。 正暗爽間,悶油瓶的視線就停了下來,看到了這塊石壁最中心的部分,這里的浮雕著一副巨大的原型圖案,顯然是整片巖石石刻構(gòu)圖的中心部分。上面雕刻著一條巨大的蛇被許多小型雞冠蛇包圍住,互相搏斗的場景。其中那條巨大的蛇纏繞在一根巨大的樹木上,雞冠蛇猶如裝飾花紋一樣纏繞在它四周。 “這是那種雙鱗大蟒和這里的雞冠蛇在打斗,看來在西王母時期,這里已經(jīng)有兩種蛇了,這種雙鱗大蟒可能是這種雞冠蛇的天敵?!蔽业馈?/br> 悶油瓶摸了摸石刻,就搖頭:“不對,這是交配?!?/br> “交配?”我愣了一下,有點無法理解,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雞冠蛇和這條雙鱗大蟒在混種交配?可是,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蛇啊,而且體型相差這么大,怎么交配啊。” “你知道什么是老鴇嗎?”悶油瓶突然問我。 “老鴇?”我莫名其妙,心說他怎么突然問這個了:“老鴇就是開妓院的啊?!?/br> “那是一種戲稱,老鴇其實是一種鳥,古時候有人發(fā)現(xiàn),老鴇這種鳥,只有雌鳥,沒有雄鳥,它們要繁衍后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種的鳥類交配,為萬鳥之妻,所以人們就用這種來代稱人盡可夫的妓女。”悶油瓶淡淡道?!叭欢聦嵣瞎湃藢τ诶哮d的說法是完全錯誤的,老鴇其實是有雄鳥的,但是,這種鳥類,他們的雌雄個體差異太大了,雄鳥比雌鳥大了好幾倍,所以就被誤認為是兩種不同的鳥?!?/br> 我聽懂了他的話,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這么說來,你認為這兩種蛇其實就是一種蛇,只是兩種性別有兩個體型而已,那你說哪一種是雄蛇,那一種是雌蛇?” “按照數(shù)量分析,小的應(yīng)該是雄蛇,大的是雌蛇,不過,也有可能相反?!彼鴰r石的表面,忽然就伸出了奇長的手指,去摸雙鱗巨蟒纏繞著的那刻巨樹圖案?!捌婀??!?/br> “怎么了?”我也去摸,但是摸不出所以然來。就看著他,他皺起了眉頭,忽然后退了幾步,拿起碳把浮雕上方下方的沒有涂抹的部分也涂了起來。 很塊整塊石壁上的浮雕整體就呈現(xiàn)了出來,我也退后了一步看,就在看到全景的一瞬間,我就張大了嘴巴,怔住了。 只見浮雕上,那條雙鱗巨蛇纏繞著的巨樹,拉遠來看,更本不是什么樹,而是一條盤成了一個圓形的更加巨大的大蛇,這條蛇因為太大了,那條雙鱗巨蛇和他比起來簡直就像筷子和搟面杖,而那些雞冠蛇簡直就是牙簽了,所以看局部的時候,根本看不出那是蛇。 “這…這是什么東西?龍嗎?”我咋舌道。那雙鱗巨蛇已經(jīng)極大,這蛇比它還要大這么多,那不是簡直和解放卡車一樣的直徑,這種東西還能算是蛇嗎? 悶油瓶怔怔的看著,不說話,一邊用手一條一條的去摸那些雞冠蛇的花紋,摸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看,這些小蛇并沒有盤繞在這條錦蟒上,它們只是擁簇在錦蟒上,幫助它不滑下去,真正在交配的,是這條錦蟒和這條巨蛇……” 我立即去看,看他順著那些小蛇盤繞的紋路摸去,果然發(fā)現(xiàn)小蛇只是互相纏繞,并沒有盤繞在錦蟒身上,而錦蟒則緊緊的盤繞在巨蛇上,我驚訝著,忽然就意識到了什么,吸了口冷氣道:“我的天,胖子說對了!” 第二十七章 第三夜:蛇母 “社會性蛇群?!?/br> 一瞬間我腦子里閃出了這么一句話,同時就想起了胖子在昨天隨口說了一句話,他說這些蛇的舉動很想螞蟻,說這里可能會有一條蛇后。 我當(dāng)時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些蛇這些協(xié)作的舉動最多只是像禿鷲爭食一樣的群體本能的體現(xiàn),沒想到,在這里竟然看到了這樣的浮雕,這簡直就是動物社會習(xí)性的一個模型。 這些紅色的小型雞冠蛇,就是社會性昆蟲中工兵的角色,數(shù)量眾多,而那些錦蟒,就是雄蛇,體型大,數(shù)量少,而這條巨大的猶如龍一樣的蛇,就是胖子說的“蛇后”,這里唯一的蛇母。從這浮雕來看,這條蛇母實在太巨大了,以至于雄蛇沒法和它順利交配,需要這么多的雞冠蛇來輔助。而且按照自然規(guī)律,如此巨大的蛇母恐怕也無法運動,確實需要別人輔助交配,就好像被豢養(yǎng)的一些巨型母豬一樣。 難道,這在這片樹海的深處,真的有如此巨大的蛇嗎? 我對于蛇的歷史頗了解,我腦海里的記憶中,關(guān)于巨蛇的傳說中,最大的是在巴西的雨林里,有人聲稱看到過一條50米長的巨型森蚺,蛇這種生物和人類不一樣,它沒有固定的極限壽命,一般的蛇會在體型大到無法捕獵食物的時候自然死去,但是在某些食物充足的情況下,蛇可以一直長下去,那些巨蛇簡直就是雨林之神。不過,即使如此,那些蛇的死去時候的年齡也只有100年左右,這浮雕在這多久了,少說有三四千年了,如果這里真的存在過這條蛇母,也應(yīng)該死去了。 而且如此巨大的身軀,如果它曾今存在,也必須是生活在水里,這里的沼澤顯然沒有這么大的浮力。 我看著都有點發(fā)怔,如果是在博物館中看到這些浮雕,那么我們可能會以為這是古人的夸張或者神話,但是我們在這里遇到過了這些毒蛇,而且親眼看到了它們詭異的舉動,那么,這浮雕極有可能描繪的是真實的場景。那這可能是生物學(xué),歷史學(xué),考古學(xué)甚至于社會學(xué)方面的巨大發(fā)現(xiàn)。 看著,這浮雕的情形實在讓我們無法釋懷,這種蛇詭異的行為到底是怎么進化出來的?為什么會和其他蛇類完全不同?我感覺到其中肯定還有更深的原因。這些原因肯定和西王母國的歷史有關(guān)。 之后的浮雕,是一連串膜拜的場景,在一座神廟中,很多人對著一條毒蛇跪拜,看這神廟的輪廓,顯然就是我們所處的地方,往下數(shù)去,在沼澤沒有把這里淹沒前,這座神廟有五層這么多,現(xiàn)在淤泥把下面的三層全部埋住了。在神廟的神臺上,那蛇挺立著在眾人之前,這應(yīng)該也是祭祀的場景之一,除了蛇的奇怪動作,其他并無詭異的地方,神臺是在神廟正門的前方,我們來的時候那里只有亂石,顯然完全坍塌了。 我們從整體來看,就發(fā)現(xiàn)巨石的表現(xiàn)手法,中心是蛇的生殖場景,四周是對于蛇的祭祀,蛇的飼養(yǎng),和蛇與人的戰(zhàn)爭,以及很多其他關(guān)于蛇的場面,正如悶油瓶所說,這是一塊記述蛇的信息的石壁。 我還想再從其中得到一些信息,然而看了幾遍,發(fā)現(xiàn)能仔細辨認更細節(jié)的部分實在很少,再也沒有任何收獲。邊上的石壁也沒有了浮雕。 我們的心神收了回來,這時候才聽到胖子聲音從遠處傳來,罵道:“你們兩個卿卿我我的干什么呢?有完沒完,老子叫了幾遍了,你們到底要不要吃飯? 我們意猶未盡,但是見一下子暫時沒有了線索,肚子也叫了起來,食欲一下戰(zhàn)勝了求知欲,只好暫停。 我扶著他,爬下去走到灶邊,已經(jīng)穩(wěn)到了一股久違的rou香。胖子用一只臉盆當(dāng)鍋子,吊在篝火上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