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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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就冷靜了下來,這肯定是這樣,想象一路聽到的聲音,都只是在叫“小三爺?”,沒有第二句了,而且連語氣都一樣,顯然這不是有意識的行為。這長沙口音的普通話,就是潘子的口音,而潘子就是喜歡“小三爺”,“小三爺”的叫我,這三個字他重復的最多,這蛇肯定一直跟著我們,所以就學會了。 不過,鸚鵡學會說話是人的訓練,這蛇學我們說話就很怪了,這顯然不會是單純的好玩,它學這聲音必然是有理由的。 想到這里我的冷汗就直冒,想到了響尾蛇,這種蛇是通過模仿水流的聲音來吸引獵物,這蛇說話,難道也是同樣的目的? 一想狗日的,老子正不是給它吸引過來的,他娘的,這一次竟然上了蛇的檔,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那蛇打量著我,血紅色三角的蛇頭幾乎離我的鼻子就一個巴掌的距離,我?guī)缀跄苈劦降剿砩弦环N辛辣的腥味,這些念頭在我腦子里一閃而過,我就沒法繼續(xù)思考了,心說不管怎樣,我面前還是一條劇毒蛇。 我緩緩的向后靠,想盡量遠離,至少要遠離到能有機會躲過它的攻擊,然后想辦法潛入水里。 然而,我稍微動作一下,那蛇就又猛的靠近了一點,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似乎知道我的意圖,我退了幾下,它就靠近幾分,又不攻擊我,只是和我保持了一個巴掌的距離,那低垂的蛇頭讓我渾身僵硬,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 我就感覺到十分的奇怪,它似乎只是想控制住我,然而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十分古怪的,因為蛇是一種爬行動物,它所有的行為都應該是條件反射,它這么做沒有任何的意義,它想干什么呢? 第四十一章 第三夜:入口 給三叔打的眼冒金星,倒也沒什么脾氣,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也實在不敢說什么,只得乖乖給人架著往深處退,在狹窄的井道中被拖曳繞過幾個碗,就到了一處分茶口,我被扯了出去,發(fā)現(xiàn)下面也是和剛才同樣的干涸井道,但是更加的寬,看來經歷過坍塌,有巨石橫亙在井道底部,上面有大量枯萎的樹根,我抬頭看了看上面,心說上面應該就是地面上的廢墟,巨石上,我看到還有幾個人在等著我們。 我走上去,一下就看到被裹的嚴嚴實實的胖子混在里面,還是昏迷不醒,有人正在給他打針,一下心頭一放,暗嘆一聲上帝保佑,看來在那白色的人救我的時候,另外有人救走了胖子。這王八蛋也算是命大了。 同時也看到那個渾身白色的人坐在朽木上,也帶上了防毒面具,縮在樹根之間。那一身白色的皮膚在水里看著雪白,上面來看卻十分的奇怪,好似發(fā)黃的一般,我仔細一看,就發(fā)現(xiàn)那是一套看上去非常舊的潛水服。 再一看其它人,幾乎也都穿著潛水服,不過都是新的,顯然三叔的準備相當充分,在這里有潛水服會舒服很多。 那人沒注意我,我想到剛才幾乎沒看到他的樣貌,心說這真是大恩人,要好好謝謝他,被人架著到他面前的時候,我就想道謝,結果那人頭轉過來,我就從防毒面具的鏡片里,看到一副十分熟悉的黑眼鏡。 我一下目瞪口呆,心說竟然是他不由哎了一聲。 他抬頭看到我,好像是笑了,就向我點了點頭。 我點頭,剛想道謝,一邊的三叔就走了過來,我給拖到三叔的面前,他蹲到了我的面前,打量了一下我,就嘆了口長氣:“你小子他娘的~怎么這么不聽話?” 我感覺有點尷尬,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始料不及,也不知道怎么說了,想叫他,又被他做了個手勢攔住了,他坐下來,也沒責備我,只是立即輕聲用長沙話問我道:“你別說話,我問你,潘子和那小哥呢?” 我立即就把剛才我們經歷的過的事情說了一遍,三叔聽了就“嘖”了一聲:“想不到這死胖子這么機靈,這一次也中招了?!?/br> “怎么了?”我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也不舒服。 “這里的蛇太邪門了,會學人話,它的雞冠能模仿聽到的聲音,把你引過去,老子們差點給它們玩死?!币贿呉粋€伙計道:“在這鬼地方,你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能信,” 我看了看胖子,就問三叔:“那家伙怎么樣?沒事情吧?” “已經給他打了血清,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比蹇戳丝词直?,對我道:“快把衣服脫了?!?/br> “脫衣服?怎么了?”我心說干嘛,他們已經自己動手了,一下我的上衣就給扯掉,我給按在井壁上,衣服一脫下,我立即就聽到一聲輕聲的“我靠,真有!”,不知道是誰發(fā)出的。 我一下懵了,冷汗就下來了,這是什么意思?我背上有什么東西?就想轉回去看背,卻一下給按住了。 “別!別動!”三叔輕聲道:“就這么站著!” 我開始起雞皮疙瘩,就去感覺自己背上,但是仔細感覺,什么也感覺不到,那味道似有非有,難受的要命。 “我的背上是什么?”我問道,才說了一句聽到三叔又噓了一聲:“我的祖宗這時候你就別好奇了,你等會就知道了?!苯又揖吐牭搅嘶鹫圩拥穆曇?。 “搞什么?”我心叫起來。心說他難道想燒個盡忠報國出來嗎? 想著我就感覺背后燙起來。還沒來的及做好準備,一下我忽然就感覺到背脊上有東西動了,接著我們都聽到一連串叫聲從我背后發(fā)了出來。讓我毛骨悚然的是,那聲音聽著竟然像是嬰兒的聲音。 沒等我細琢磨,三叔就下了狠手了,我一下就感覺一團巨燙的東西在我背脊上連戳了幾下,燙的我?guī)缀跆饋?,同時那詭異的叫聲也尖銳起來,接著那在我背上動的東西就滑落下來,那感覺就好像一團泥鰍從你背上倒下來。 “下來了,快走開!”不知道是誰輕叫了一聲,我忙站起來,但是腳不知道為什么軟了,竟然沒站成功,踉蹌了一下,回頭一看,就見好幾條鉛筆粗細的白色的東西猶如腸子一樣掛在我的腳踝上,我往后一縮腳將它們踢掉,然而一剎那那些東西都動了起來,我清晰的看到那小毒牙在它們嘴巴里張了開來,朝我的小腿就咬了過來。 就在那一剎那,邊上有人出手,只見黑光一閃,一塊石頭就砸了下來,把第一只砸死,接著亂石拍下,瞬間這些小蛇的腦袋全部被拍扁了,變成一團漿糊。 我縮起腳來一看,抹掉臉上的冷汗,就看到那是一條扭曲的好比腸子一樣的蛇,白花花的,就剩個身子,在不停的翻滾扭動。一下感覺到我背后的粘液順著脊背低落下來,我坐倒在地上就干嘔了起來。 三叔對著蛇又補了幾刀,把它們砍成兩截,才松了口氣,他順手把衣服遞給我:“擦擦干凈穿上,把領口和褲管都扎緊了?!薄?/br>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我摸著后背道。發(fā)現(xiàn)那都是一條條很小的雞冠蛇,但是這蛇不是紅的,而是白色的。體型也非常小。 “這是剛孵出來的小蛇,皮都還沒硬呢,你剛才在死人潭里呆過,那里泥下面其實全是這種小蛇,有東西經過肯定會被附上,我們之前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一人道:“這蛇用牙齒咬住你的皮,你只會感覺痛一下,接著你的背就麻了,被皮鞭抽你都沒感覺,然后他就慢慢往你皮里面鉆,吸你的血,等它長大了,毒性大到把你毒死了,才從你皮里出來,這時候渾身都吸飽了血,皮就成紅的了?!?/br> 我看著那蛇,心有余悸,心說剛才是怎么到我背上去的,我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么惡心的東西,鉆入我的衣服怎么說也應該覺到有點異樣,不可能不知道。 一想,我剛才在水里總覺得腳踝在被什么東西咬,難道就是那個時候,這些蛇在偷偷爬上來?想著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全是黏液,惡心的要命。 我用衣服搽了搽,又有一批人從井道口退了回來,看到三叔就搖頭,輕聲說:“三爺,那邊也根本不通,沒法出去,怎么辦?!?/br> 三叔站了起來,想了想就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對他道:“沒辦法了,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們得回去,只有明天再出來。”說著又罵了我一聲:“讓兄弟們出發(fā)?!?/br> 那人點頭應聲,就對四周的人打了個呼哨,那些人全部站了起來。立即背好了裝備。 我也被人扶了起來,三叔看我似乎有話要說,就對我說:“有什么話回到我們落腳的再說,這里太危險了,在井道里里別說話,知道嗎?” 我明白他的顧慮,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們立即就出發(fā),往井道深處退去。 一路跋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朝什么地方走,只知道四周的能見度極低,不時能聽到四周的岔道深處忽然就傳來一聲“咯咯咯咯咯”的聲音,非常近,非常的高亢。顯然,這里是它們的地方,到處都有蛇在我們的周圍。 我有點緊張,然而這里到底是人多,有蛇一叫,立即就有人警戒那一個方向,這多少讓我安心??磥砣斯皇切枰踩?。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期間路過了兩條有水的井道,我估計最少也有一個小時,我開始聽到寂靜的井道里出現(xiàn)了一種聲音,很熟悉,而且是一點一點逐漸出現(xiàn)的,我想問,但是其它人一路都不說話,連咳嗽聲都沒有,也就不好意思發(fā)出聲音。 隨著深入井道,溫度逐漸降低,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后,我們開始經過一些破壞嚴重的地方,上面還能看到干涸的青苔和藤蔓的痕跡,有些上面還有活的樹根,這是上面的樹根盤繞在石頭的縫隙里長到了下面。我們肯定這一段路是靠近地面,也許隨便那塊石頭一捅就能看到陽光了。 我們從吸附在井壁上的龐雜樹根中爬過,依稀可見其中有一些已經腐爛的發(fā)黑的蛇蛻,人知道這里應該是蛇活動的活躍區(qū)域,我想想也可怕,這如此復雜的下水系統(tǒng),估計都可以和古羅馬比上一比,沒想到竟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蛇巢。 這種生物防御的技術,在西域算是高科技了,不知道當時這個國家為什么沒有繼續(xù)稱霸下去,我感覺有可能是終于有一個國家發(fā)現(xiàn)了對付這些毒蛇的方法。 貓腰走了好久,一直到我有點頭暈,我們才到達了目的地,我老遠就看到了隱約的火光,逐漸走進,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巨大臺階似蓄水池,有六到七個梯田一樣的相連的水池組成,四周能看到石柱,石梁,這好像是當時羅馬浴場一樣的地下建筑,爬了下去后,又發(fā)現(xiàn)了四周的整片巖墻上,有大量的石窟,石窟很深很大,好像一個個石頭方洞,而且似乎都有通道和石頭臺階相連,在石窟與石窟之間形成了一道一道的走廊。 于是又感覺也許是一座用以宗教的神廟場所。不管怎么說,這里就應該不是單純的蓄水池。因為這里有人類活動的跡象。 火光就是來自石窟之中,我們過去,走上一條臺階,穿過幾個石窟之間的通道,進入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石窟內,足有六七十方大。 我們進去就看到了帳篷,睡袋和大量的裝備,凌亂的堆放在里面,里面有兩個人坐在篝火邊上,應該是看火的,背對著我們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們回來。 一行人全部走的筋疲力盡,腳上簡直沒有一點力氣了。 我給人放下來,單腳就跳了幾下,托著我那人累的夠嗆,揉著肩膀就去踢了看火的那兩人一腳,道:“還不起來給小三爺讓坐,木頭似的杵著像什么話?!?/br> 我剛想說不用這么客氣,那兩人忽然就倒了下來,翻倒在地,我們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兩人臉色發(fā)黑,雙面圓睜,顯然已經死了。 第四十二章 第三夜:避難所 長途跋涉,我累得筋疲力盡,看到眼前的情形,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只是條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幾步,心力交瘁得似乎要暈過去了。 然而四周的人看到我的樣子,卻都笑了起來,接著就有人將那兩具尸體扶了起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兩個原來是假人,是往潛水服里不知道塞了什么東西,而那兩個的腦袋是兩個吹了氣的黑色防水袋,上面貼了兩片拍扁的口香糖,中間還粘了兩粒石頭當眼珠,因為防毒面具的鏡片模糊,加上神經敏感,乍一看還真是那么回事。 當下我自己也失笑,扶起假人的人就把假人移到石門處,我就問邊上的人,這是干什么? 一個人就對我道:“嚇唬蛇用的,這里的蛇他娘的太精了,只要人一少就肯定出事情,所以我們不敢留人下來看營地,不過好像它們還分不清楚真人假人,把這個堵在門口,晚上能睡得踏實點?!?/br> 聽那人說話的語氣,顯然深受這種蛇的危害,接著有人拿出剛才的那種黃色的煙霧彈,丟進篝火里,一下子濃煙騰起,另外有人就用樹枝拍打放在地上的裝備。 “這是硫黃,用來驅蛇的?!蹦侨死^續(xù)道。 拍打了一遍,似乎沒有什么動靜,這些人才七倒八歪地坐了下來。 有人從一邊的裝備里又拿出幾個用樹枝扎起來的,簡陋一點的假人,把自己的衣服脫掉,給假人披上,然后都堆到了門口,和坍塌的口子上。 搞完之后,氣氛才真正地緩和下來,黑眼鏡往篝火里加了柴火,然后分出去幾堆,這小小的遺跡之內的空間被照得通紅通紅,四周的人陸續(xù)摘掉了自己的防毒面具。有個人看我不摘,就示意我沒關系,說這些蛇非常奇怪,絕對不靠近火,加上我們剛才查過了,基本上沒事。 我只好也摘掉防毒面具,戴了六七個小時,臉都快融化了,一下清爽多了,眼前的東西也清爽起來,我也得以看到三叔那些伙計的真面目。 一打量就知道潘子說得是不錯,除了兩三個老面孔之外,這一次全是新鮮人,看來三叔的老伙計真的不多了。 我們紛紛打招呼,有一個剛才給我解釋的人,告訴我他叫做“拖把”,這批人都是他帶來跟著三叔混的。 我聽著他的語氣有點不舒服的樣子,不過又聽不出來哪里有問題。 黑眼鏡還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樂呵呵地看看我,拿出東西在那里吃,很多人都脫了鞋烤腳,一下子整個地方全是酸腳氣,我心說:他娘的就這味道,不用假人那些蛇也進不來啊。 正想著,三叔坐到了我的邊上,遞給我吃的東西,我們兩相對望,不由都苦笑,他道:“你笑個屁,他娘的,你要不是我侄子,老子真想抽死你?!?/br> 我連和他扯皮的力氣都沒有,不過此時看三叔,卻發(fā)現(xiàn)他一掃醫(yī)院里的那種委靡,整個人神采奕奕,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那種梟雄的本色,不由有些釋然,道:“你就是抽死我,我做鬼也會跟來。三叔,咱們明人就不說暗話了,你侄子我知道這事情兒我脫不了干系,要換是你,你能就這么算了?” 三叔應該已經知道我跟來的來龍去脈了,點起一支煙就狠狠吸了一口,還是苦笑道:“得,你三叔我算是認栽,你他娘的和你老爹一個德行,看上去軟趴趴的,內底里脾氣倔得要命,我就不和你說什么了,反正你也來了,我現(xiàn)在也攆不回去。” 我是粲然一笑,就問他道:“對了,你們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到我們前面去了,潘子不是說你們會在外面等信號的嗎?” “等不了了,您三叔知道文錦在這里等他,而且只有這么點時間,怎么可能還等你們的信號?!边吷系暮谘坨R笑道,又拍了拍三叔的肩膀,“三爺,您老爺子太長情了,咱在長沙唱k的事情可看不出來您有這種胸懷。” 三叔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解釋道:“我當時聽了那老太婆和我說,文錦在前面等我們,就意識到這可能是我這輩子見文錦的最后一個機會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否則,你三叔我這輩子真的算是白活了,所以我一點險都不能冒,說實話,你三叔我只要這一次能見到文錦,就是馬上讓我死也愿意了?!?/br> 我聽了一激靈:“等等,聽老太婆說?”一下意識到他指的是定主卓瑪。心里一暈,心說“不會吧”,“這么說來,她……也……給你傳口信啦?” 看著我莫名其妙的臉,黑眼鏡就“咯咯咯咯”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三叔點頭,就把他和黑眼鏡會合的情形和我說了一遍。 原來,三叔的進度比我們想象的快得多,潘子帶著我們剛出發(fā)不到十個小時,三叔他們已經趕到了魔鬼城并得知了情況,就在他認為事情一切順利的時候,在當天晚上,定主卓瑪竟然也找到了他,也和我與悶油瓶在當時遇到的一樣,傳達了文錦的口信。 三叔不像我們那么老實,他立即追問了定主卓瑪更詳細的信息,定主卓瑪還是在和三叔玩神秘,但是三叔豈是那么好脾氣的人,加上他一聽到文錦還活著的消息立即就抓狂了,立即叫人把扎西和定主卓瑪的媳婦放倒,具體過程三叔沒和我說,然而顯然是來了狠的,威脅了那老太婆。 道上混的做事情的方式真的和我想的很不一樣,這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雖然我不贊同三叔的做法,然而這肯定是有效果的,那定主卓瑪只好透露了文錦交代他口信的情況,并且把我和悶油瓶也得到口信的事情和三叔講了。 “她說當年她和探險隊分開之后的一個月,她在格爾木重新碰到了文錦,當時的文錦似乎經歷了一場大變,整個人非常憔悴,而且似乎在躲避什么人,她把文錦帶到家里住了一晚,就在當天晚上,文錦把錄像帶交給了她,讓她代為保管?!比宓溃爸蟮氖畮啄?,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聯(lián)系,一直到幾個月前,她忽然收到了文錦的信,讓她把三盤錄像帶分別寄到了三個地址,并告訴她,如果有收信人上門來詢問,就傳達那個口信?!?/br> 知道文錦在它木托后,三叔幾乎瘋了,立即起程找到了這片綠洲,因為我們的車胎爆了,最后幾天進展緩慢,他們就是在這個時候已經超過了我們,進入了綠洲之內,但是他們進的是和我們不同的入口。 之后他們連夜在雨林中行進,在那片廢墟上扎了營地,當晚三叔帶人出去尋找文錦,回來的時候,剩下的人全不見了,三叔就知道出事了,在第二天早上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信號煙,三叔就打起紅煙讓我們不要靠近,自己帶人去四處尋找,一路就被那些蛇引誘著,最后也找到了那個泥潭,接著,他們就聽到了獸口之下有人驚叫,于是立即進入救人,沒想到,那些聲音竟然是蛇發(fā)出來的。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敘述了。 聽完之后,我不禁啞然,這和我想象的情況差不多,我當初看到文錦的筆記前言,就有感覺其中肯定有三叔的份。不過證實了,卻反而有點不太相信。 如此說來,定主卓瑪對更深的事情也并不知情。她被阿寧他們找到,重新雇用做向導,完全是一個意外,否則,我們聽到口信的地點,應該是她的家里。 我腦子里的線越來清楚,一些碎片已經可以拼接起來了:文錦的筆記上所說的三個人,顯然應該是我,悶油瓶和三叔。我之前以為阿寧收到了帶子,之前也證實是給悶油瓶的,悶油瓶這一次和三叔合作,將帶子送到了阿寧的手里,是為了讓阿寧他們能夠找到定主卓瑪,并策劃這次行動。 所有事情的矛頭,就直指向裘德考這一次行動的目的了。這一次,大家全是最后一搏,幾乎用盡了心機。 想著,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問三叔道:“三叔,既然你也收到了口信,那你不是也應該收到了一盤錄像帶?” 三叔抬眼看了看我,把煙頭丟進篝火里,點了點頭:“對?!?/br> “果然!”我心道。 “這盤錄像帶,應該是咱們在吉林的時候寄到杭州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堆了一堆的東西,混在里面,我剛回去沒發(fā)現(xiàn),后來整理鋪子的時候,才看到。”他看著我說,“并不是我有意瞞著你?!?/br> 我點頭,這我確實相信,這時候心里一沖動,就問三叔道:“三叔,你不覺得這事情奇怪嗎?寄給你,或者寄給那小哥,這都說得過去,可是,文錦姨為什么要寄給我呢?你們談戀愛的時候,我還很小很小,我實在想不通,這事情難道和我也有關系?” 而且,錄像帶中還有那樣驚悚的內容,那個人真的是我嗎?還是只是別人的惡作??? 三叔看我表情變化,嘆了一口氣道:“不,其實,你文錦姨把東西寄給你,是有她的理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