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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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惕了一會兒,心中十分的抗拒,我希望能動起來,這樣我可以撒丫頭逃走,但是它不動他就有可能是無害的。也許只是當時在這里設立的一個樁子,上面爬滿了頭發(fā)。這就意味著,我必須通過去。 聽著那刺耳的聲音,我定了定神,沒有再過多的猶豫,就咬牙往前。幾步之下,我就越來越靠近那東西。 試想一下,黑暗中,一大團詭異頭發(fā)站在那里,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貨,在晃動中,手電在黑暗里劃來劃去,時不時的照到一下,那種詭異的感覺很不舒服。最后,我只得干脆不去看,只是趴著想要盡快挪過去。 整個過程我的后腦都是麻的,感覺頭發(fā)就在我的后腦刺痛我的后脖子,我就咬牙,嘲笑自己什么時候能過的了這一關,才算是真的麻木了。 然而,爬著爬著我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就停了下來,鎮(zhèn)定了一下。 后脖子真的有點癢,動了一下,沒有減輕反而更加癢了。 我通體冰涼,忽然意識到,那不是我的錯覺。 我x,那玩意現(xiàn)在在我身后!我渾身立即劇烈的發(fā)抖,所有的感覺全部集中的到了后脖子,我?guī)缀跄芟胂蟪龊竺媸莻€什么情況,我一回頭,我的腦袋立即會埋進一大團頭發(fā)里。 瞬間,不知道是什么為我做的決定,我猛的把頭往后一撞,想把那東西撞開然后立即就跑,就聽一聲悶響,我后腦一陣劇痛加蜂 鳴,后面那東西硬的像鐵一樣。 實打實的撞上去,不留任何的力氣,那已經(jīng)不是痛可以形容,我撞得七葷八素,一下就暈了,手中一軟,等我立即反應過來,已經(jīng)滾在了頭發(fā)堆里。 掙扎著起來,滿手都是頭發(fā),腳下的陶罐被我踩得擱置作響,拉扯中我的手電從嘴巴里掉了出來,一下滾到頭發(fā)堆里,我也沒敢去找。只覺得手按到那些小腦袋上,頭發(fā)纏在指甲里,手感好像按著很多團城一團的抹布,很多液體在我的擠壓下從頭發(fā)里捏出來。 也沒時間覺得惡心,混亂中我立即撒腿就跑,前面一片漆黑只有盡頭有小花的手電光,腳下一腳深一腳淺,但是我也不管了。很快就有罐子被我踩碎,我的腳踝切了好幾下,我知道肯定破了,但是感覺不到痛。 一直沖到手電之處,一下前面沒有了罐子,我翻滾出去,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小小的石室內,刺耳的金屬聲就在耳邊激蕩。 這種場面簡直就是地獄,我叫了幾聲:“大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叫錯了,這里還是站不直,我爬起來弓著背環(huán)視,就看到小花的手電架在一邊的凹陷處,但是沒有看到他的人,不知道哪兒去了。 同時,一個奇怪的東西吸引了我的視線。 那確實是一只鐵盤子,有一張圓桌那么大,擺在石室的中心,一看就是極端古老的東西,上面刻滿了奇怪的花紋。正如小花說的,它竟然在旋轉。在那不規(guī)則的金屬聲,就是從鐵盤內部發(fā)出來,好比一只巨大的電鈴。 我同時也看到,鐵盤的地步是和巖石連在一起的,底下還有沉悶的鉸鏈聲。顯然鐵盤子的動力就來自于這巖石內部。 但是小花呢?這里這么局促,能躲到哪兒去? 我拿起他的手電,一邊才感覺到腳上的劇痛,咬牙回手看來處,也看不清楚那玩意是不是在過來,又聽著那不規(guī)則的敲擊聲,心說,難道小花在這是盤子里面? 鐵盤子非常大,但是上面沒洞啊。 為了驗證,我拿出我的錘子,一邊看著洞口,一邊對鐵盤敲擊,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隨著我的敲擊,立即下面敲擊的聲音也變了,似乎是在回應我。 “干!”我大怒,心說也太頑皮了,你是怎么下去的!立即轉圈找洞,但是,整個鐵盤完全嚴絲合縫。 黑暗中,從通道里傳來了陶罐碎裂的聲音,我吸了口冷氣,似乎就看到那東西來了,瘸著想找什么東西堵住洞口也無果。心急如焚下,我只能一邊繼續(xù)找,一邊在那里大吼,“快告訴我怎么打開!” 沒叫幾聲,我忽然就發(fā)現(xiàn),在盤子的底部,和巖石連接的部分是活動的,好像可以扛著盤子的邊緣把里面的軸拔出來。 我立即趴下去抗住,因為盤子在轉動,所以一下我盤子的邊緣卡著我的肩膀就立即跟著被往前逼走,我大吼一聲往前跟著盤子走,一邊用力往上抬。 剛開始的一瞬間極其重,但是等到抬起來一個手掌的寬度,一下就松了,整個盤子抬了起來,拔出了下面的鐵軸。鐵盤立即停止了轉動,我喘了口氣,就看到黑鐵的輪軸是空心的,上面有一個橢圓形的洞,通到下面,好比一根管子一樣。 敲擊聲還在繼續(xù),我都能感覺到震動順著輪軸傳遞到我肩膀上,顯然小花就在下面,我不甘心想再叫了幾聲,結果卻讓我吃了一驚。 我這里叫出的聲音,非常的含糊不清,根本不是我想叫出的聲音。 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設么時候起,就覺得喉嚨不舒服,再叫就發(fā)現(xiàn)喉嚨口的肌rou沒法用力,聲音非常古怪。而且叫不響。 我咬了咬下嘴唇,心說糟糕。 那種感覺不是喉嚨被堵住了,而是感覺鼻腔里的肌rou和聲帶麻痹了,雖然能從肺里吸氣,但是沒法發(fā)出很響的聲音。 我用力憋著,又嘶啞的叫了幾聲,就意識到出了問題。這不是心理作用,是真的說不出話來。 我沒注意到什么時候開始的,原來不是小花不想說話,而是這兒的環(huán)境有問題,有什么東西似乎能麻痹人的聲帶? 難道是因為剛才碰到的那些頭發(fā)?想著就真的感覺自己的喉嚨里毛毛的,一陣惡心,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小花沒有碰到頭發(fā)也似乎不能說話了,能這么悄無聲息的讓我中招,也許是這里的空氣之類的。 難怪他要一直敲,但是現(xiàn)在怎么辦?我扛著這鐵盤其實不用太大的力氣,顯然鐵盤下有借力的裝置,只要能抬起來一點,借力裝置就會啟動。但我一放手,按照慣例,鐵盤有可能會卡住,也有可能會緩慢的壓下去,小花有可能就是因為判斷失誤被困住的。 雖然,我覺得用盲腸想一想就能知道一個人的時候不能冒這種險,為什么小花會犯這種錯誤我無法理解,但是現(xiàn)在也沒時間來考慮這些了,即使我能立即鉆入洞里,鐵盤壓下來,我很可能也會和小花一樣被困住。現(xiàn)在只能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用力把鐵盤往上抬,一直抬到幾乎到頂,先松了一下,果然,那鐵盤沒有立即落下,而是咯噔一聲卡了一下,然后一點一點的往下縮去,和我預料的一樣。 我揉了揉肩膀,看著通道內似乎還沒什么情況,就立即挨過去,把頭用手電伸入軸部的孔內,往下照去。 立即我就看到了下面復雜的機關,最多的是黑色的鐵鏈,上面粘著很多無言形容的棉絮一般的東西,交錯在一起,還在不停的抖動,奇怪的是,感覺上,我覺得很難從這里下去,因為下面的零件之間非常的局促,如果是小花那種身材,加上縮骨不知道能不能通過,但是我沒有看到小花。 我站起來,再次把鐵盤頂?shù)巾斏?,此時已經(jīng)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只得把手探入軸管內敲擊。 敲的里面的鐵壁火光四濺,小花卻還是沒有露頭,從管壁傳導上來的敲擊聲甚至沒有任何變化,我急火攻心,罵又罵出來心說難道他不僅啞,而且聾了瞎了。 最后我把心一橫,從一邊的墻壁上掏下一包竹簡來,也不管價值連城不價值連城了,直接甩了下去。這一下管用了,幾乎是立即,敲擊聲就停了,我用手電狂照下面,希望能看到小花,哪怕是任何一部分。 果然,在那些鐵鏈和零件的陰影下,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同時,我聽到了一聲悶響,那卻不是人叫出來的聲音,而是一種非常沉重的石頭互相摩擦的聲音。 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妙,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時候,剛才那種金屬的敲擊聲又響了出來,卻不是從這鐵盤下面,而是從另一邊的通道里。 我莫名其妙,轉頭去聽,一下就看到那團頭發(fā)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手電能照到的視野里。那奇怪的敲擊聲就是從它身上傳出來的。 如果是遇到一件非??植赖氖虑?,我現(xiàn)在有信心能夠冷靜的處理,但是遇到一件完全無法解釋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來面對。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剛剛聲音還是從這下面?zhèn)鱽淼?,我不可能聽錯,但是怎么一下就轉到那兒去了? 我看著那團頭發(fā),也不知道聲音是怎么發(fā)出來,此時也管不了其他,放下了鐵盤讓他緩緩落下,重新開始轉動,就舉起我的錘子,擦了擦冷汗,準備大干一場。 沒有悶油瓶和胖子在身邊,我畢竟是心虛,腳都發(fā)軟,想著自己的結局如何,如果這次掛了,胖子和悶油瓶會不會在上墳的時候感慨,這b缺了我們就是不行。此時非常后悔當時輕易的就和他們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