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中國功夫
肖灑和傅饒想都沒想便飛奔過去,傅饒伸手將那個中國女生拉到身后護住,肖灑往前一站,迎著那三個老外。 這時許多游客都圍了上來。 三個老外酒氣熏天,中間那個老外怒吼道:“滾開!”伸手就使勁一推肖灑肩膀。 肖灑肩膀不易察覺的一縮,消了老外的勁力,待老外勁力回收,說時遲,那時快,肖灑肩膀往外一崩,就聽咔嚓一聲脆響,那老外手腕軟軟的垂下,痛得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打滾。 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因為四周都是圍觀的人,沒一個人見到肖灑動手,都只看到那個老外對肖灑動手,然后就痛得倒地打滾,不免個個吃驚。 另外兩個老外同樣大吃一驚,其中一個叫道:“你對他干了什么?” 肖灑見他和倒地打滾的老外都說的是英語,而且是美式英語,就用英語道:“我倒是想問,你們?nèi)齻€大男人,為什么欺負(fù)一個女孩?” 圍觀的人大多都看到了剛才那一幕,都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三個老美。 剛才問話的那個老美惱羞成怒,叫囂道:“豬啰!關(guān)你屁事!”說罷揮起拳頭直擊肖灑胸膛。 圍觀的人群都不免替肖灑擔(dān)憂,因為肖灑的身材比老美清秀得多。 但出乎意外的一幕又出現(xiàn)了,大家又都聽到咔嚓一聲跪響,接著動手的老外“哎喲”一聲大叫,整支手臂軟軟的吊在膀子上,頓時痛得也蹲下身去,不一會便滿頭大汗淋漓。 一個人這樣可能是意外,兩個人都這樣就絕不是什么意外了,圍觀的人望著肖灑,眼神變得敬畏,其中有一個人就小聲道:“中國功夫!” 盡管聲音小,但大家還是都聽見了,那個沒有受傷的老外就變了臉色,對肖灑道:“我們不是故意欺負(fù)那個中國女孩,是她端菜盤子弄臟了我朋友的衣服?!?/br> 肖灑:“弄臟了衣服可以賠償,用得著這么欺負(fù)她嗎?” 老美充滿鄙視地道:“她賠得起嗎?你知道我朋友那件衣服值多少錢嗎?” 肖灑:“哪件衣服?” 老美指著第一個倒地的人道:“他那件?!?/br> 肖灑一看,冷冷一笑道:“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卡丹露,裝什么大尾巴狼?” 圍觀的人也有幾個看出來了,譏笑出聲。 那老美臉一下脹得通紅,道:“再普通也要幾百美金,你賠得起嗎?” 肖灑從口袋里信手掏出一大疊美鈔,足有幾千美金,砸在第一個倒地的老美臉上,然后道:“衣服賠了,現(xiàn)在,我要你們?nèi)齻€向她道歉!” 站著的老美望著圍觀的人群那充滿鄙視的目光,再看著地上疼痛萬分的兩人,頓時清醒了不少,而且這時已經(jīng)有人開始用相機拍照,他趕忙擺擺手道:“對不起!我們錯了,請求寬恕!” 肖灑冷笑對地上兩人道:“你們道不道歉?” 兩人早已痛得有氣無力,都道:“對不起!我們錯了,請求寬??!” 肖灑問那個中國女生:“你接受他們的道歉嗎?” 中國女生:“他們?nèi)齻€是畜牲!我端著菜盤根本沒碰到他身上,是他故意撞過來的,然后三個人就一起來欺負(fù)我!今天要不是你們,我就完了!我絕不原諒這樣的畜牲!” 肖灑本來還想為地上兩人接上脫臼的手腕和臂膀,現(xiàn)在一聽,怒火中燒,對三人道:“聽見了嗎?你們才是三只豬啰!” 說完轉(zhuǎn)身對傅饒道:“我們走?!?/br> 中國女生抱住傅饒的手臂:“請你們帶我一起走?!?/br> 傅饒看了肖灑一眼,肖灑點頭,于是三人往外走。 這時站著的那個老美急了,叫道:“你不能走!”伸手就來抓肖灑的手臂。 誰知又聽得咔嚓一聲脆響,他也和前面兩個老美同樣的下場。 肖灑恨他們下流卑鄙,所以略施薄懲。脫臼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到醫(yī)院去接上就行了,但痛苦是免不了的。 圍觀的人群自覺讓出一條道,肖灑和傅饒帶著中國女生從容離去,身后不知是誰鼓起掌來,然后更多的人鼓掌,接著所有圍觀的人都鼓起掌來,經(jīng)久不息…… 這個時候,圍觀人群中有一位金發(fā)垂肩、肌膚勝雪、豐滿窈窕的德國年輕漂亮女士望著肖灑英俊瀟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讓肖灑意想不到的是,這家餐館從此以后生意興隆,因為從這家餐館流傳出許多關(guān)于“中國功夫”的神秘傳說,而且越傳越神奇…… 這家餐館也很會來事,從此對所有的中國游客奉為上賓,用餐一律打八折,成功招來了許多游客用餐,不只是中國游客。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說。 肖灑三人回到下榻的酒店,中國女生這才細(xì)細(xì)訴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同時介紹了自己。 原來她叫丁香,家住成都,是海德堡大學(xué)的留學(xué)生,學(xué)計算機工程,暑假沒有回家,在餐館里端盤子打工,今天其實是那三個老美見丁香容顏秀麗,又是個打工的中國學(xué)生,就故意調(diào)戲和欺負(fù)她。 這種情形,吃虧的肯定是中國學(xué)生。只是三個老美今天運氣背,遇上了肖灑和傅饒。 肖灑就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中國留學(xué)生打工,沒有在國外取得用工許可,也沒有勞務(wù)派遣合同,其實是非法的。就問道:“你們家里既然送你來留學(xué),就應(yīng)該不會少你的生活費,你干么不在學(xué)校好好念書,急著出來打工賺錢干嘛?” 丁香:“家里哪有錢供我離學(xué)?我是成都大學(xué)公派留學(xué)的,也只有那么一點錢,實在不夠用,所以暑假都不敢回家,節(jié)省路費,同時就地打工,賺點錢做生活費。” 肖灑自然明白,這個時候國家還窮得很,給公派留學(xué)生的費用實在是少之又少,而能夠被公派出國留學(xué)的,也是優(yōu)中選優(yōu),可謂鳳毛麟角! 肖灑就道:“那個餐館你不能再去了,再去只怕會有麻煩。你住哪?我們送你回去?!?/br> 丁香就住在海德堡大學(xué),肖灑就叫起彼得,開車送她回校,并到她的寢室里轉(zhuǎn)了一圈,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寢室里,心中有些不忍,就道:“你們什么時候開學(xué)?” 丁香:“八月二十號?!?/br> 肖灑:“那還有十來天。你的德語怎么樣?” 丁香:“早過關(guān)了,日常交流沒有任何問題。” 肖灑:“那這樣吧,我們這次是去慕尼黑寶馬公司考察,正好想要請個翻譯,你愿意干嗎?” 丁香一聽就蹦了起來,她丟了餐廳里的工作,一時也不可能再去找工作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呢,所以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肖灑:“那你現(xiàn)在就跟我們走,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 丁香開心地收拾了行李箱,跟著肖灑和傅饒重新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