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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chapter 37 宋遠飛在眾人或驚詫或八卦的眼神中,跟宋興道別,隨任航離場。 任航的腳步不急不緩,看上去情緒穩(wěn)定,宋遠飛跟在后面,走出宋宅的大門。 宋遠飛也是開車來的,因此他在門口跟任航分開,各去各的車。 然而他剛摸到車把手,冷不防被人揪住耳朵,疼得他立馬松了手,呲牙咧嘴道:“別拽別拽!” “宋遠飛,”任航咬牙切齒地聲音傳過來,“你是不是賤得慌?” “疼疼疼?!彼芜h飛被任航揪著走往別處,一邊試圖拯救耳朵,一邊聆聽任航的教訓:“我讓你老實在家待著,你竟然跑這么遠自討苦吃?把我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任航拽著宋遠飛來到自己車旁,打開副駕,把宋遠飛扔了進去。 宋遠飛耳朵解放,卻跟主駕上的姚峰對上了眼。兩人都是一愣,姚峰立刻領會了老板的用意,打開車門下了車。 任航進了主駕,先上手從宋遠飛身上找到車鑰匙,扔給姚峰,便一把關上車門。 宋遠飛小心觀察著任航的表情。 在大眾眼里,任航總是沉穩(wěn)內(nèi)斂,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可在宋遠飛眼中,任航卻生動富有活力——被他氣得。 宋遠飛在任航面前慫的一批,見任航不罵了,出聲解釋道:“我大伯畢竟幫我們解決了燃眉之急,要不是他出錢,我媽作為共同債務人,差點蹲監(jiān)獄。就沖這個,他怎么說我都成?!?/br> 任航開車,目視前方繃著臉,顯得氣勢洶洶。 可他咬了咬牙,到底沒說什么。 剛分手的時候,任航被關在家里,整個人處于癲狂狀態(tài),恨宋遠飛,恨薛萍。 他把所有帶宋遠飛痕跡的物品拿出來,一把火點了,好懸把自家房子也燒了。 薛萍那會兒察覺到嚴重性,給任航找心理醫(yī)生。任航不配合,她就把他送到國外“療養(yǎng)”,讓他跟外界徹底斷聯(lián)。 這段時間,任航激烈反抗過,也有過自|殺傾向,之后打針吃藥,靠醫(yī)療干預,狀態(tài)才慢慢穩(wěn)定了下來。 等他解了禁,被薛萍放出來重新接觸社會,宋遠飛已經(jīng)出道了。 他發(fā)現(xiàn)他還是放不下宋遠飛,一邊痛恨,一邊忍不住默默關注。 他不錯過任何有宋遠飛的作品,不錯過任何宋遠飛的采訪、活動。在一個很小很小的節(jié)目里,還不是很圓滑的宋遠飛,直言不諱自己進娛樂圈是為了還債,感謝大伯一家的幫助。 那句話猶如一擊重錘,把任航的心砸得粉碎。 他難受極了,四肢百骸和五臟六腑都痛得不能自已。宋遠飛跟大伯多不合,他比誰都清楚。所以宋遠飛面對鏡頭,笑著感謝曾經(jīng)最討厭的人,這個畫面,深深刺痛了任航。讓年輕的任航意識到自己的無助,也理解了宋遠飛的無助。他晚宋遠飛一步,明白了世界的殘酷。 他應該強大起來。 唯有強大,才能自由。 宋遠飛還需要他。 任航一夜之間脫胎換骨,跟薛萍和解,收起了幼稚和任性。 宋遠飛受不了任航沉默,見任航不出聲,他便問道:“你說晚上有應酬,就是這個?” 任航還是不太樂意理他,只是“嗯”了一聲。 宋遠飛卻不放棄,反問道:“你跟我大伯怎么認識了?” 任航不耐道:“有合作?!?/br> “跟他合作?”宋遠飛頓了一下,還是說出心聲,“你還是別跟他合作了。自從宋澤宇染上賭癮,他家有多少錢都不夠填坑的,跟他家合作有風險?!?/br> “呵,你也知道?!比魏揭蝗缂韧乩湫?,“以后你少跟他們接觸,從今天開始,非必要不許出門,安分一點?!?/br> “好的?!彼芜h飛痛快地答應,仰面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喟嘆道,“哎呀,我仿佛有了一種被你包養(yǎng)的錯覺,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金絲雀?” “……”任航舌尖頂了頂牙槽,終究沒忍住,“要點臉,你哪里像金絲雀?做個飯都像大鵬展翅?!?/br> 他臉色的寒冰融化,淡淡地彎起唇角。 宋遠飛也笑了。 他想得開,任家不會無緣無故找宋家合作,任航肯定有理由。 只是任航不肯說,他就裝糊涂好了。 享受假期,有什么不好呢? 宋遠飛想,既然自己幫不上忙,至少別拖后腿。任航讓他少出門,他就享受假期。 于是第二天,任航上班之后,他就主動找了姚峰。 “姚助理,”宋遠飛客氣地在電話里說,“幫我買點東西來,行嗎?” “行,宋先生想買什么?”姚峰道,“我正好要過去,很快就能到?!?/br> 宋遠飛沒問姚峰來干什么,只說了自己要的東西。 結果一個小時以后,姚峰帶著兩個穿工裝的男人來了。 “宋先生。”姚峰打了招呼,給宋遠飛送上紙袋。 宋遠飛納悶地看著那兩個人:“這是……?” 姚峰笑笑:“任總讓他們來安裝攝像頭?!?/br> 宋遠飛:“!” 不會是為了監(jiān)視自己的吧! 姚峰想的跟宋遠飛差不多,并且在心里暗暗同情宋遠飛。 自從遇到了自家老板,宋遠飛是事業(yè)受阻,人權受限,不僅被圈養(yǎng)起來,還要用攝像頭監(jiān)管。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