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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底下的班主還在凄慘嚎叫,伍誠誠用手捂,可惜聲音還是能漏出去,為了防止他將那壞種的注意力引過來,伍誠誠摸了摸渾身的口袋,毛都沒摸到。 最后干脆咬咬牙,將他下船時(shí)才貼在后脖頸的狗皮膏藥,讓孫河幫他撕下來。 孫河才剛拽著膏藥一角開撕,就疼的伍誠誠眼淚都快掉下來。 “嗷!小孫,輕點(diǎn)輕輕輕點(diǎn),艾瑪疼死我了,有汗毛??!” 孫河無奈的道,“不是伍哥,你這汗毛咋這么長啊,這要撕下來肯定汗毛就帶下來了,你得忍忍啊?!?/br> 伍誠誠:“……” 孫河邊說著邊猛地一拽,就狠狠的將整張狗屁膏藥撕了下來,疼的伍誠誠感覺后脖頸那塊皮膚火辣辣的疼,都快起火了一般。 他連忙將這沾滿了他汗毛的狗皮膏藥,貼在了班主的嘴巴上。 班主:“……” 班主只覺得嘴巴周圍一片毛烘烘的。 伍誠誠和孫河見這一招管用,頓時(shí)心里一喜,還好二人現(xiàn)在的心里素質(zhì),比頭一次見鬼已經(jīng)強(qiáng)悍了不少,也可能是因?yàn)橛泻喯苍?,他們并不怎么害怕?/br> 在班主嘴巴四周按了按,確保膏藥貼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班主想嚎叫都嚎不出來了,只能瞪著眼睛看著倆人。 倆人對著他一陣噓,讓他安靜點(diǎn),聽外面兩個(gè)簡喜的對話。 “你還沒說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呢?”穿著一身黑色旗袍的簡喜笑瞇瞇的道。 簡喜坐在桌子上,同樣笑瞇瞇的,倆人笑的弧度竟然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簡喜正在照鏡子呢,在這荒山遍野的,還挺嚇人的。 “眼睛。你的眼睛,無論你裝的多么無害,你一雙眼里的惡意,卻是裝不了的,估計(jì)你自己都察覺不到你的眼神有多么邪惡?!?/br> 還有,簡喜沒說的是,從他跟著班主到這戲臺子,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臺子上正在唱戲的倆人,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 人死了,尸體還能動,魂魄被鎖在尸體內(nèi),依舊承受著臨死之前的恐懼,宛如正在承受酷刑,做出各種驚恐的表情。 這么歹毒的做法,除了那鏡中人之外,他目前在這個(gè)世界上,還想不到其他人。 簡喜想了想,試探著道,“你是簡喜?” 言下之意,就是你和我長著同樣的一張臉,那么,你是不是就是原主? 簡喜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聽的伍誠誠和孫河立馬相互對視了一眼,頓時(shí)脊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喜崽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句話,可太容易讓人想偏了,尤其還是在這半夜荒無人煙的野外。 “哈哈哈哈!”那人仿佛是聽到了什么賊好聽的笑話一樣,哈哈哈大笑了一會兒,這才意猶未盡的道,“我怎么可能是那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入地府偷個(gè)生死簿竟然都能被黑白無常發(fā)現(xiàn),還被追殺,追殺也就算了,他愿意當(dāng)縮頭烏龜就繼續(xù)縮著好了,這蠢貨王八蛋竟然把這鍋甩我身上,害的地府那群瞎眼玩意兒一個(gè)勁兒的追殺我,真是……當(dāng)年,地府的鬼眼睛也沒這么瞎啊……” 簡喜:“……” 破案了,真的是兩伙人,而眼前這人和那個(gè)地府偷生死薄的人,還真就不是一伙的。 眼前這人仿佛知道簡喜的所思所想和心中疑惑,他頗為好心的道,“你是不是特別好奇,為什么我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為什么偷生死簿的那個(gè)蠢東西,還和咱們長的一模一樣是不是?” “哈哈哈哈,那是因?yàn)樵蹅內(nèi)耍揪褪且惑w啊?!?/br> 簡喜心下一沉,他當(dāng)初就有過懷疑,是不是原主有多重人格或者是有什么分裂的毛病,才能有另外兩個(gè)和他長的一模一樣,此時(shí)再親口聽到這人說的,另外兩人也是他和他是一體的后,心情rou眼可見的變差。 “哦對了,在這漫長的歲月里,我給自己起了個(gè)新名字叫鶩川,怎么樣,好聽嗎?!?/br>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br> “你!”鶩川大怒,隨即又想到了什么,大笑道,“那也比你強(qiáng)啊,你這蠢貨竟然起名叫撿破爛,哈哈哈!” 簡喜:“……” 簡喜默默的掏出黑皮手套,手癢,想打人了。 突然,鶩川頭上的大樹上,突然掉了一坨什么東西下來,還伴隨著一股惡臭。 鶩川一抹腦門,手指上是黑黑白白的一坨,竟然是一坨鳥屎。 鶩川面色陰沉的抬頭,樹杈上正蹲著一只黑黑胖胖的肥鳥,那鳥見一炮擊中目標(biāo),頓時(shí)嘎嘎嘎的呼扇著翅膀大笑。 “蠢貨!”鶩川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即向上一掌,一股黑煙猛地朝那肥鳥轟去。 那肥鳥嘎的一聲,連忙飛到簡喜身后躲藏,徒留幾根鳥毛掉在鶩川臉上。 簡喜在那肥鳥出現(xiàn)的第一瞬間,身體就恍惚了一下,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yīng),就感覺他的臉蛋被什么毛乎乎的東西扇了一下。 簡喜望去,扇他的正是蹲在他肩膀上的肥鳥翅膀,那肥鳥拉著一張鳥臉,恨鐵不成鋼的道,“呆貨,快點(diǎn)起來走了!離這瘋子遠(yuǎn)點(diǎn),老子身體可是很嬌貴的,不要被這瘋子給打爛了!” 簡喜:“!??!”他知道這蠢鳥是誰了。 “蠢貨你給我站住!”鶩川身后一掌又一掌的黑煙轟來,簡喜輕松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