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微小的改變
當天晚上,東海大學電競社的成員無論是否正式參賽,都齊聚在一間極其普通的燒烤店里面。那家店的老板是綠云家里的親戚,客氣得不得了,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什么時候到。 秋雨本想推辭,最后還是被何柔拉著去了。 “怎么啦,秋先生不想讓自己的西裝被弄臟嗎?”何柔沖他眨巴眨巴眼睛,“我給你出干洗費,來嘛?!钡靡獾男∧涌吹们镉晷睦镆黄幯?。 她主動勾他的手,他又怎么會放開。 李京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她另一邊,捉住她另一只手。 奇怪,今天為何有點心虛。 一進店就能感受到舒適的冷氣,老板就站在門口。 “云丫頭,等你們好久了!樓上最大的桌子給你們留著了!” 喧鬧的氣氛讓還未冷靜下來的一群年輕人很是舒適。 這頓晚飯必然要伴隨著一些酒桌文化進行,凱銘拍著胸脯說他打游戲可以輸,喝酒不能輸,特別是喝啤酒,這是身為東北人的尊嚴所在,必須踩箱子喝。 loka是山東男孩,對他這種所謂的“尊嚴”表達了不屑,還說喝啤酒算什么男人,應該燒酒起步,最好是白酒。 結果誰都沒想到這一桌最能喝的是綠云。 秋雨也未能幸免。 一開始還推脫說要開車,在氣氛一點點熏烘之下,內心的防線也逐漸松動。 最后就是誰也沒能豎著走出燒烤店,除了綠云之外。 誰都沒想到,這一群人里面酒量最好的是綠云。 一個人干了半斤白酒,半打啤酒,最后還扶著何柔走上了秋雨的車,幫他們叫了代駕,和飯店老板一起送大家上出租車,最后再自己把藍風領回家。 何柔醉得快,醒得也快,快到基地的時候,其實酒醒得已經差不多了。 秋雨喝得有點多了,眼睛輕輕地閉著。已經很晚了,暖色的路燈刻畫出他側影的輪廓,淡化了他素日的距離感。 反正她也喝多了,做點“過分”的事情也不過分吧? 柔軟的唇瓣覆上他的薄唇。 酒精的味道。 還有一點香香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總之再睜眼的時候,那雙能將人完完整整吸進去的眼睛正注視著她。 而唇齒相接的地方她也已經無處可躲。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徹底放松的緣故,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雖然還有點沒睡醒的感覺,但何柔還是強迫自己起了床。 因為大學生聯(lián)賽的緣故,她排位賽耽誤太多了,無論是國服還是韓服。 從前對待游戲的態(tài)度就是純純的享受,即便有時候會靠這手藝做點生意,但那要求對她來說畢竟是很低的。 雖然無數次想象過自己要去打比賽,但真的有一個機會看似“輕巧”地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覺得好像伸手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因為如果真的要把它作為自己奉獻一生的事業(yè),那就不能再用無所謂的態(tài)度去對待。 要享受比賽,更要為了能夠享受比賽而努力。 何柔走到訓練區(qū)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言不發(fā)地開機、調屏幕、調座椅。 然后她上號,打開了自定義,一坐就是叁小時。 秋雨看著時針指向叁點,想著何柔怎么樣也該起床了。 他上午就起了,一直在處理手頭的事務,特別是過兩天要去接洽教練人選的事情。 自信地去了何柔的房間,秋雨卻撲了個空。 “會去哪里了……” 剛下樓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就是何剛老師的劍魔嗎?”如此爽朗而夸張的笑聲,只有徐奕伯能發(fā)出來。 “閉嘴!”惱羞成怒的聲音。 “nuna在練英雄嗎?” “也不是……就是想了解一下喜歡玩這些英雄的人是什么心態(tài)?!?/br> “那你應該從陽光男孩開始了解。”李京冷冷地說道。 “反正我現(xiàn)在知道了,玩寡婦的人心都挺臟的。”何柔摘下耳機,“不搞了,餓死我了,起床還沒吃飯呢?!?/br> “起了多久了?”秋雨問道,順手幫她理了一下因為長時間戴耳機而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叁個小時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口劉阿姨向祈若寒問好的聲音。 “小七回來啦?好早哦?!焙稳崤d沖沖地跑過去把他抱住。 昨晚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回到房間簡單沖了一下倒頭就睡,都沒有和祈若寒說上話。 醒來的時候,祈若寒顯然已經來看過她了,還留了紙條給她,告訴她他會出門,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祈若寒非常坦然地承受著其他男人嫉妒的目光,揉了揉何柔的腦袋:“餓了嗎?給你帶了好吃的?!?/br> 說著拿出了一個包裝極其精致的紙袋。看名字像是個高級日料店。 何柔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份做工精致的鰻魚海膽叁文魚籽叁拼飯。許多人嫌棄這種蓋飯又膩又腥,但何柔就好這一口。 “祈老板,我們也有份嗎?”樓晏清咧嘴一笑,嘴里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挑釁。 “那當然,”祈若寒笑著斷句,“是沒有了?!?/br> 何柔抱著自己的飯去有大熒幕的房間吃了。其他人也作鳥獸散,訓練的訓練,喝水的喝水。 秋雨像個家庭主婦一樣關心著晚飯:“剛才劉阿姨說需要的那幾樣食材你都帶回來了吧?” 祈若寒微微點頭:“嗯。我和劉阿姨說了,今晚要多準備兩份飯。教練組的人會過來吃晚飯。” “說的是今天嗎?”秋雨下意識看了眼表。 “沒有,提前了叁天?!逼砣艉谋砬殡m然看起來在笑,但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糟透了,“把我給整笑了,拓鉑的那個老板,居然還想著要截胡?!?/br> 秋雨聽到這話不禁皺了眉頭:“之前不是都去打點過了么?!?/br> 祈若寒臉上的笑容又深了一分:“倒不是針對新的電競隊。劉裕拓和我先父有點過節(jié)。雖然那件事情也是他錯在先,但有些人就是永遠只記得別人的不好,想不起來別人的好。” “需要我們這邊做什么嗎?”秋雨這里的“我們”顯然值得是電競分布目前有的這些人力,特別是宣發(fā)和社交媒體運營部門。 祈若寒搖了搖頭:“幸好你眼光過得去,找的教練組都是靠譜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