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剛剛她是過于不好意思,想起腰后的那個什么,她就覺得很臉紅。但是被云戰(zhàn)這么一折騰,她早忘了不好意思那茬兒了,笑死她了! 燭火幽幽,床上的人躺在那兒繼續(xù)笑,云戰(zhàn)微微閉著眼睛,集中注意力,將她那笑聲從腦海中剔除。 前廳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辦,他心內(nèi)也焦急,否則,他該辦的就是床上那個女人了! 笑得岔氣了,秦箏這才收斂些,捂著肚子微微歪頭往床外看,瞧見云戰(zhàn)閉著眼睛正襟危坐,她就又忍不住笑。 這外表看起來這么正經(jīng)一人,剛剛可是一點都不正經(jīng),所以呀,他就是俗稱的假正經(jīng)! “哎呀,我的肚子都疼了。大元帥,你睡著了?”叫他,秦箏彎著眼睛,眼睛里水光燦爛的。 “安靜?!睕]睜開眼,云戰(zhàn)警告她別與他說話。 “憑什么要我安靜?。縿倓傄壹偎?,現(xiàn)在又要我安靜。大元帥你還真以為我是你部下???”偏不,秦箏躺在那兒恣意的不得了。 睜開眼,幽暗燈火中,那深邃的眼眸氤氳著一層散不開的濃色。 起身,兩步走至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躺在床上得意的人兒,什么也不說,站在那兒就已代表一切語言。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床前的人,秦箏愣了一下,隨后抿起唇角忍笑,“大元帥,你不是還有要忙的事情么?” 俯身,云戰(zhàn)雙手撐在秦箏身體兩側(cè),將她整個人劃入自己的地區(qū),“你再不安靜,我就要忙你了?!?/br> 眨眨眼,秦箏不禁縮了縮脖子,“別這樣啊,這地兒我不是那么太喜歡。”所以啊,第一次也不應(yīng)該在這兒,這里不算美好回憶。 看著她,那眼眸沒一絲松動,讓人感覺壓力頗大。 “所以,安靜?!币恢皇只剿樕?,粗礪的手掌帶著炙人的熱度,使得秦箏不住的眨眼。 “好,我安靜?!边@下子,她還真怕把他惹急了,趕緊答應(yīng)。 似乎滿意了,云戰(zhàn)的視線打從她眉眼間滑下,最后落在她唇上。 被盯著,秦箏忍不住的抿了抿唇,元寶似的紅唇形狀完美,十分誘人。 看著她的唇在動,云戰(zhàn)的眸子瞇了瞇,最后還是沒忍住,傾身覆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 秦箏眸子閃了閃,清亮被迷蒙所掩蓋,而后抬起雙臂環(huán)住他的頸項,與之熱切糾纏。 春寒料峭,房間里也涼颼颼,但唯獨這床上炙熱盎然。 云戰(zhàn)剛剛還在消火,這個時候,火氣不僅沒下去,反倒又升騰起來。 身下的人已衣衫半敞,牛奶一般顏色的肩頭露在外,水綠色的肚兜也幾乎被扯下來,長發(fā)鋪散,晶亮的眼睛也蒙上一層迷蒙。 云戰(zhàn)克制不住,但耳朵聽著有人走進了小院,也知道根本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低頭,唇舌于她的脖頸間下滑,秦箏忍不住的嚶嚀,聲音雖是不大,但是足以讓外面已走近門口的人聽到。 “咳,王爺,人已到齊,請您移步前廳?!苯K究,外面的親衛(wèi)還是出聲了,畢竟大事要緊。 “嗯,下去吧?!狈块g里,云戰(zhàn)回應(yīng),聲線恍若平時,聽不出什么不對勁兒來。 “是。”親衛(wèi)退下,沒收力氣,故意踩在積雪上,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房間里,秦箏躺在那兒看著他,自己什么模樣她不知道,反正云戰(zhàn)的模樣她是看清了。這人這個樣子挺嚇人的,額角青筋暴跳,好像隨時都會吃了她一樣。 “快走吧。”讓他走,秦箏的聲音也軟軟的。 大手于她的胸前摩挲,這個時候讓他走,真是這世上最難的事兒了。 俯身又在她略微紅腫的唇上親了親,云戰(zhàn)這次是真的要走了,“等我?!?/br> “嗯?!被卮?,看著他起身,她抬手將衣服攏上,胸口一片清涼,她忍不住的滿身雞皮疙瘩。 轉(zhuǎn)身離開,云戰(zhàn)步伐很大,眨眼間走出房間。外面氣溫低,對于降火很有作用。 床上,秦箏翻身側(cè)躺著,臉頰緋紅,媚眼如波! 想起云戰(zhàn)剛剛那嚇人的模樣,她就覺得有點害怕,不過呢,害怕之余還是很喜歡的。這廝滿身男人味兒,那個模樣更男人,十足的雄性,讓人抗拒不得。 他們在前廳也不知在商討什么,不過想來是制定計劃。不管他們的計劃是什么,秦箏有自己的計劃。 明兒啊,她就去找那個阮天師,一定得見見他,跟他一較高下。這皇太后極其信這什么命相,那就要讓阮天師好好的跟她談?wù)劽嗔恕?/br> 彎起唇角,秦箏一咕嚕坐起身,衣衫敞開,她低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前都是紅印。 “死云戰(zhàn)?!钡吐曋淞R,秦箏攏上衣服,也索性這些紅印是在這衣服里面,要是在臉上什么地方的,她可丟了人了。 這皇城的初春,還真是和冬天沒什么區(qū)別,冷的要死。 一早,便是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還是冷得很。 房間里也涼颼颼,暖爐沒有那么暖,熱氣不多。陽光順著窗戶照進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床上,秦箏整個人鉆進云戰(zhàn)的懷里,被子蓋在身上,可是感覺好像沒什么用處。 但幸好有云戰(zhàn)這個人體暖爐,不用擔(dān)心會褪溫。 云戰(zhàn)早就已經(jīng)醒了,而且今早有事,想要起床,但誰知他剛動一下,懷里的人就立即纏上來。 沒辦法,他已經(jīng)睜著眼睛等了她半個時辰了。 “秦箏,起床了。”眼看時間要過了,云戰(zhàn)微微側(cè)身叫懷里的人。 秦箏哼了哼,抱緊他的腰繼續(xù)往他懷里鉆,身體柔軟的恍若一條大蟲子。 看她那模樣,云戰(zhàn)也不忍叫她,摸摸她的后腦,然后撐起身子打算起來。 誰知,他這身體撐起一半兒,那死死纏住他的人也被帶了起來,像個猴子,絕不放開他。 單手?jǐn)堊∷难?,云?zhàn)索性直接坐起身,那猴子一樣的人也被帶著起來,趴在他懷里不撒手。 被子滑下去,后背露出來,冷意襲來,秦箏立即往云戰(zhàn)懷里拱,乍一看還真像個蟲子。 眸子含笑,云戰(zhàn)摟著她,一手輕撫她后背,“聽話,別賴床了,像生蛆了一樣?!?/br> “你才生蛆了呢?!睉牙锏娜瞬粷M,終于說話,這也表明她已經(jīng)醒了。 “快下去,我已經(jīng)晚了。”拍拍她屁股,云戰(zhàn)不止是時間不夠,還被她扭的有些上火。 “不。”雙臂纏上他頸項,秦箏爬上來,睡眼朦朧的親上他的唇。 垂眸看著她親吻自己,云戰(zhàn)的隨即回吻,這種讓人血液動蕩的項目很容易讓人熱起來。 單薄的中衣被剝開,云戰(zhàn)的吻順著她的耳際一點點滑下,肩膀,后頸,不曾落下。 后仰著頭,秦箏微微睜開眼,看著床頂,她慢慢抬手捧著云戰(zhàn)的臉,“云戰(zhàn),你輕點,我的脖子都被你吸紅了?!?/br> 呼吸濃重,云戰(zhàn)看著她,視線下滑,在他昨晚親吻過的地方看了看,果然,都是紅印兒。 薄唇微揚,云戰(zhàn)摟著她的手臂用力收緊,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讓她明確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秦箏的臉在一瞬間變紅,“快起床吧,你不是時間不夠用了么?” 眸色深暗,云戰(zhàn)深吸口氣,“下去吧?!?/br> “嗯。”身子一翻,從云戰(zhàn)身上下來,視線略微的從他那個地方掃過,反倒是嚇了她一跳。 別人吧,她也不是沒看見過,但是吧,那不是別人么,她還真沒什么想法。云戰(zhàn)就不一樣了,太那個什么了。 掀開被子蓋住自己,只露出眼睛來,看著云戰(zhàn)下床,然后還對她沒什么遮掩的穿衣服,她這次看的更清楚了。雖是有衣服擋著,但是,真的挺明顯的。 穿衣完畢,云戰(zhàn)抬眼看向秦箏,瞧她賊兮兮的樣子,心里自然明白她在看什么想什么。 單手撐著床,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晚些時候任你看?!?/br> “誰看你了?”不好意思,又往被窩里縮了縮。 云戰(zhàn)不語,但那眸子里都是促狹的笑,摸摸她的腦袋,隨后起身離開。 他走了,這房間好像頓時冷了很多,秦箏躲在被窩里好一陣,感覺自己要被凍住了才起身。 “沒有小桂就是不成啊,這幫人連個暖爐都燃不好?!毕麓泊┮路?,秦箏兀自的嘟囔。小桂他們在后面,估摸著今天就能到了。 今兒的事兒還不少,各自有任務(wù),秦箏此時才想起爭分奪秒的事兒。 洗漱完畢,裹上狐裘披風(fēng),秦箏快步的走出珍瑯院,朝著前廳走去。 前廳里已經(jīng)擺好了早飯,顧尚文正坐在餐桌旁等著秦箏呢。 “吃了么?快吃,吃完咱們趕緊走。”快步走過來,秦箏風(fēng)風(fēng)火火。 顧尚文抬眼看了看秦箏,忽的笑笑,然后將筷子遞給她,“王妃您最好戴上個圍脖什么的?!?/br> “為什么?”拿著筷子,秦箏眸子微瞇盯著顧尚文。 顧尚文又看她笑笑,沒說話。 但他的視線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他笑得是她的脖子。 恍然,秦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謝你提醒啊,打從秦通那出來后別去花樓,去打聽打聽小桂什么時候到?!?/br> “誒,王妃,您不厚道啊?!倍颊f了往后不看他了,這還看。 秦箏笑得得意,堵他人的嘴,她還是能輕而易舉做到的。 用過早飯,顧尚文喬裝打扮了一下,盡顯低調(diào),要去秦府。 而秦箏,則坐上了馬車,由親衛(wèi)護送,去阮天師的府上。 推開車窗,秦箏看著站在門口的顧尚文,“誒,別忘了你‘愛慕’我的事兒?。 ?/br> 顧尚文連連拱手,直嘆這活祖宗嚷這么大聲干嘛,“是是,小生記住了?!?/br> 滿意的推上車窗,“走?!币宦暳钕?,馬車離開。 阮天師的府邸在城西,宅子很大,畢竟他現(xiàn)在可算得上當(dāng)今的紅人。 這些日子以來,城中還在鬧著天花瘟疫的事情,因為有別處城里染上天花的人跑進了城里。 城西本就算得上富貴街,因為鬧瘟疫的事不少百姓都去別處躲了,這里人就更更少了。在街上走了許久,碰見的人卻還沒超過十個。 轉(zhuǎn)過街巷,那阮天師的府邸也近在眼前了。 停車,親衛(wèi)去叫門,不過片刻一個小廝來開門,親衛(wèi)報了一下家門,那小廝又關(guān)上門稟報去了。 大約半刻鐘,大門再次打開,那個瘦小的老頭阮天師親自出現(xiàn)了。 “九王妃親自來了?”他似乎是有些不解又不相信,腦子不好使又殘廢的九王妃來找他做什么,更況且,她應(yīng)該在西南才對啊。 “阮天師說對了,來找你的正是我。”從馬車?yán)镒叱鰜?,秦箏迎著陽光笑得甜美如蜜。她用雙腿走下來,言詞清晰,笑容甜美,著實讓阮天師在瞬間就愣了。 一瞧他那樣子,秦箏這成就感就上來了,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從馬車上下來,秦箏一步步走上臺階,直至在阮天師的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