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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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占你便宜?”他走過來,怒氣更盛。 我一把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胸前,假裝抽泣兩聲說道:“江南,原來賺錢真的很不容易,時不時的還得犧牲色相……” 我感受到他的身體漸漸柔和下來,他順手抱住我拍拍我的后背說道:“既然知道不好干,就別干了,咱家又不缺你那份工資?!?/br> 我一看“哭訴”戰(zhàn)術(shù)初見成效,不禁將他摟得更緊,邊蹭邊我見猶憐的哭訴道:“那是你的錢,不是我的,以后我們離婚了,我還得靠自己?!?/br> 他的身體再度一僵,不再做聲。 我抱著他的腰,看他沒了動靜,不禁抬起頭,正對上他如墨的雙目。他摸摸我的頭說:“沒事兒,到時候我的財產(chǎn)分你一半兒怎么樣?” “真的?” “嗯,哥答應(yīng)你的事兒什么時候沒做到過?”他依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很平靜的說道。 “算了,還是不要了。做人還是的靠自己。”我松開他腰,轉(zhuǎn)身往家里走。 他從后面淡淡的呲笑一聲說道:“樹懶,你可要知道為了我的財產(chǎn)向我投懷送抱的女人有多少,我舉手奉上你還不要?” 第二天清早我就趕飛機去上海,甚至沒來得及和江南告別。在機場,張蠡一身整齊的西裝,卻掩蓋不住臉上因為宿醉留下的疲憊。 我就知道他會這個樣子,從兜里掏出路上在便利店買的利克遞給他,說道:“喝了會好受一點兒。” 他接過,擰開瓶子,一口喝光。 “謝謝。”他說。 “不客氣。” 至此,我們兩個之間的氣氛一直縈繞著尷尬的氣氛。坐上飛機,他就打開電腦擺弄著什么直到空中小姐通知要起飛了,才戀戀不舍的關(guān)掉電源。而我則拼命的扭著頭對著飛機窗戶遙望萬里無云的晴朗天空。 “蘇……”不一會兒,他終于開口。 這時我的脖子已經(jīng)有落枕的趨勢,于是不情愿的回過頭。 “我可能不太會表達,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對不起,我一般不會這樣?!彼行擂蔚脑俅谓忉尩?。 為了緩和自己和老板的尷尬氣氛,我爽朗一笑道:“老板,什么事?我都不記得了。哦,對了,關(guān)于你昨天請客吃飯的菜單,我反復(fù)研究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有幾個菜重復(fù)了,若是能換成這幾個不僅價格會便宜些,而且搭配起來也營養(yǎng)許多,檔次還不會下降。我知道一般出來吃飯只喝酒不講究營養(yǎng)搭配,也知道您不差這點錢,不過,發(fā)家致富從點滴做起,不如您考慮考慮?” 我連著說了一大通,還搭配著諂媚的表情,同時從背包里將小本本掏出來遞給他。 他掃了一眼我寫的菜單,又抬頭看我,一副好奇的神情。一分鐘后,我正考慮自己是不是又做出什么不同于正常人的時候,他將本子遞給我,挑著眉毛說道:“發(fā)家致富從點滴做起?” “……” “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以后這種事情你自己就可以決定,不用再過問我?!彼雌鹨荒O淡的笑意,若是不仔細看,邊像是稍縱即逝的流星一般消失不見。 但是,我卻很準(zhǔn)確的抓住那一抹笑容,我甚至痛恨自己為什么要生了那么好眼神兒,準(zhǔn)確無誤的撲捉到了那抹和林幕像極了的神情。 林幕,林幕,我早就應(yīng)該忘了他…… 到了上海,有總部的來人接機,他讓我?guī)е欣钕热ゾ频攴块g,而他自己則出去辦事了。 既然老板不讓陪同,我自然樂得清閑,在房間幫他整理衣物,兼職保姆的職能。整理完他的又整理我的。然后到一樓的咖啡廳要了份提拉米蘇和咖啡悠閑的將我看到一半兒的《黃金時代》拿出來繼續(xù)看。 下午時分,已經(jīng)吃飽喝足又睡醒一覺的我終于接到老板的電話。 “下午四點在酒店頂層安排晚宴,我要請客?!彪娫捘嵌撕唵蔚姆愿赖?。 我大囧,我這個金燦燦的特別助理上任兩天,所有的工作都是安排飯局,這一個月八千塊錢我自己都賺的有些心虛。不過,我這老板也真是的,怎么只見他掏錢請別人吃飯,不見他蹭吃蹭喝呢,真是生的偉大,活的憋屈。 我飛快的聯(lián)系了和我們接洽的總部人員,他們更加訓(xùn)練有素,不到半個小時所有的一切全部搞定,甚至不用我cao心。 接近四點的時候,張蠡從外面回來,身上已經(jīng)帶著些許的酒氣,加上他本就是宿醉,面色更加不好。 我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老板,你看上去很不好,要不要看醫(yī)生?” “沒事兒,剛才出去談點事兒,空腹喝了點酒,現(xiàn)在有些不舒服?!彼f。 “我這有盒餅干,你先吃兩個?!蔽覐拇蟀锾统鲆粋€盒裝的趣多多迷你餅干,遞過去說道。 他有些好奇的看看我的包,眼神像是在盯著多拉a夢的口袋,下意識的問道:“你從北京帶過來的?” “不是啊,剛才從一樓的商店買的,我想你剛下飛機就急匆匆的走了,有可能沒吃飯,就幫你隨身帶了。工作忙還不吃飯很容易得胃炎的。我姑姑前年就是得了胃炎,住院了好幾天,還吐了血……” “蘇念錦!”他突然打斷我。 “什么事?老板?!?/br> “你若是不那么多話,應(yīng)該是個好助理?!彼恍?,從我手中拿過曲奇,抓起一個丟進嘴里,轉(zhuǎn)身進了包房的門。 好嘛!不說就不說。領(lǐng)導(dǎo)真是一種麻煩的動物。 過了半個小時,繼續(xù)飯局文化的傳遞,這一回張蠡請的幾個人似乎都是本地的高官,雖然我現(xiàn)在不過是做些保姆的事情,對于他的生意還不太了解,可是我還是從男人們的談話當(dāng)中聽出一些端倪,那就是張蠡想要擴大北京酒店的規(guī)模,但是,集團的股東大都是南方人,對于北方的經(jīng)濟形勢不太了解,有些則是干脆不想涉足,以免擔(dān)風(fēng)險。作為執(zhí)行總裁的張蠡在董事會沒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資金更是批不下來。所以,現(xiàn)在正在想辦法。 男人擴張事業(yè),就像是古代人擴張領(lǐng)土是一樣的,都是抱負(fù)和天生的掠奪性在作怪。雖然我能理解他想讓事業(yè)更上一層樓的想法,可是我實在不能理解他為什么突然要擴大經(jīng)營規(guī)模,把現(xiàn)有的酒店好好改革一下不是更好嗎? 或許我的想法和那些食古不化的董事會股東差不多,所以,張蠡正在做的事情一直沒有什么進展。 一頓飯下來,他好像又喝了不少,雖然我坐在他旁邊一直夾菜給他,可他卻沒怎么吃過。他臉上的職業(yè)笑容雖然很燦爛,但是面色卻很蒼白,看得我有些擔(dān)心。 看來這ceo的職業(yè)特性和陪酒小姐也差不多,陪吃陪玩,還得賠笑臉。 等我送走了所有人,再回來的時候,看見他正站在窗邊俯視上海絢麗的夜景。因為是頂層全景包房,視線很好,燈火輝煌的背景襯托著他有些疲憊但是卻堅毅的身影。我知道他就是那種人,一旦確定要做什么就會一直堅持到底。 我走過去問道:“老板,要不要吃些東西,你喝了不少酒,又一天不吃飯,這樣下去會生病的?!?/br> 他低頭看著我,一雙幽潭似的黑目醞釀著一種我說不清楚的感情。 “你相不相信緣分?”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問道。 “嗯?” “緣分,曾經(jīng)有個人跟我說過,有些人即便是在這紛紛擾擾的塵世中走散了,但是因為他們注定了要在一起,所以他們還會再次遇見,即便是他們生死相隔,他也會用另外一種方式與你相遇?!彼恼f道,側(cè)臉在光線下閃爍著忽明忽暗的光澤。 “會嗎?”我垂頭,像是自言自語的問道。 “以前我也不相信,但是現(xiàn)在我信了?!彼D(zhuǎn)過頭繼續(xù)望著窗外的夜景,輕輕說道。 林幕……你會用另外一種方式回到我身邊嗎? 還是我們也許并不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我上大學(xué)時有個女友,兩個人相戀幾年,感情很好很穩(wěn)定。后來因為一個意外,她離開了我……那天晚上,恍惚中我好像又看到她,好像又回到當(dāng)初,雖然一無所有但是卻能夠很幸福的在一起的時候??梢詤s沒想到錯把你當(dāng)成了她,她也喜歡用你身上的那種香水,叫什么來著……”他低頭,皺眉想了想。 “晨光?!?/br> “晨光?!?/br> 我和他異口同聲的說道。 “呵呵……”我輕笑出來,安撫道:“老板,我們需要向前看,因為前面總會有更好更新奇的東西等著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就像是我放棄了那款‘晨光’換成今年新款的‘甜蜜女孩’也感覺不錯。有時候要敢于嘗試新的東西,生活才能多姿多彩?!?/br> 冠冕堂皇的話我是說出去了,至于自己真的能不能忘記過去,那也只能是自己的事情,但是我一直堅信時間能夠撫平一切傷痕,若是還覺得悲傷,那只是時間沒到,我們做的只是耐心的等待自己忘記就好。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我。一雙星眸像是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幾秒鐘之后他突然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好看到了極致。讓我當(dāng)時呼吸就好像停滯了一秒鐘。接著,他輕輕低下頭,慢慢靠近我的臉。 我緊張的第一想法就是想要逃走,可是身體已經(jīng)完全僵硬到不聽使喚。 他慢慢貼近,眼神含著笑意,卻愈加迷離。 006 作者可能刪除了文件,或者暫時不對外開放.請按下一章繼續(xù)閱讀! 007 他看看我,沒說話。 我們四目相對,我突然覺得四周背景的聲音開始漸漸變大,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音,知了低鳴的聲音,不知名的鳥兒偶爾劃過天際的聲音…… 他伸出手,輕輕放在我的肩膀上,手心炙熱的溫度透過織物傳給我,那是一種有力而堅定的溫度。然后,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 “你就是那個‘不能錯過的’傻女人,這一點,我很確定!” 他的聲音穿透這些安靜而又雜亂的背景聲音一字一句的傳到我的耳朵里面。 心里,好像有一種什么東西,突然碎裂開來,發(fā)出清脆的“啪”的一聲。 回到市里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了,我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上了飛機關(guān)機之后就忘了開機。楚江南還沒回來,家里整潔的很。 我開機,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全是移動通信的來電提醒。如出一轍的寫著,楚江南在x點x分給你打過電話,如方便請回電之類的。一共十多條訊息。 我趕緊給他回電話,那頭已經(jīng)炸了毛,說道:“死丫頭,野哪去了,我去機場也沒接到人!” “你去機場接我?你怎么不提前打電話,我根本不知道啊?!?/br> “打了電話還叫驚喜嗎?”他沒好氣的說道。 “驚喜?江南,我知道你能給我準(zhǔn)備驚喜,這本身就是驚喜了,謝謝你,我很高興?!蔽议_心的說道。 聽到我的話,他像個孩子一樣有開心起來,說道:“嗯,樹懶,這還像句人話。不虧我擔(dān)心你一整天,怎么樣?出差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想你又和那個模特出去鬼混然后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嗎?”我沒好氣的說道。 “樹懶,你這么說話帶刺兒可就不合適了啊,我現(xiàn)在還在飛機往家走的路上呢,我來回開了三個多小時,我容易嗎我?”他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好好,你趕緊回來,我現(xiàn)在做飯,你到家正好吃。” “這還差不多,像個好老婆該做的事情,來,親一個?!彼衷谀沁叿纲v的說道。 “滾!”我毫不客氣的吼回去,然后掛了電話。 打開冰箱,食材還挺全,規(guī)規(guī)矩矩的洗好切好放在保鮮盒里,一個個擺放得十分整齊。楚江南就是這點兒讓人受不了,就是他有輕微的控制欲和潔癖,什么東西必須特別整齊干凈。不然他受不了。 我飯菜剛做好,他進了門,時間倒是干得正好,他一進來,來回來一身外面的灰塵味,摻和著他的新款香水味,有種熟悉的味道。雖然大多數(shù)時間,他都是挺討厭的,但是這么多年來,我們兩個始終在一起插科打諢,看見他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我正為了他也知道關(guān)心我而小感動的時候,這丫已經(jīng)兩步并作一步跳過來,一臉媚笑的說道:“老婆,兩天晚上不見,你知道我多想你嗎?孤枕難眠?。 闭f著伸手就從后面抱住我。 那一點點兒的小感動登時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