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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瘋臨天下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正急得原地團團轉(zhuǎn),她眼尖地一眼看到曹姽。曹姽出現(xiàn)在這邊境小鎮(zhèn),又封鎖城門,嬌娘眼珠子一轉(zhuǎn),就知道東魏打得什么主意,正要開口,曹姽上前扯了她的手,一行人閃到了巷子里。

    康拓都拔出劍來了,曹姽的想法和他一樣:“別出聲,不然當(dāng)你是jian細,一刀砍了。”

    小姑娘嚇得不行,淚水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轉(zhuǎn),卻愣是沒哭。嬌娘憐惜地摸摸女兒的頭,鎮(zhèn)定地對曹姽道:“公主明鑒,嬌娘本就是南越人,此番得了報信父親病重,才攜女欲回賀州探望?!?/br>
    曹姽知道大戰(zhàn)在即馬虎不得,正色道:“你一個帶著女兒的婦人,好好地在南越國不待著,卻去襄陽賣笑,騙誰呢?”

    嬌娘知曉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便將女兒的手往曹姽手里一塞:“小蠻在你手里,我不會跑。請公主尋個可以說話的地界,嬌娘必定知無不言?!?/br>
    康拓本不樂意,但曹姽卻相信了嬌娘的話,能有幾個母親能用孩子做賭的呢?嬌娘果然沒有跑,她帶著曹姽和康肅到她落腳的客棧,嬌娘這幾年攢了不少銀錢,客棧房間還算上等,身邊帶著個身強體壯的啞巴龜奴。

    想著粗茶貴人也喝不慣,嬌娘也沒費事招待??低乩锢锿馔鈱ち艘蝗?,見果真沒有埋伏,便安下心。

    嬌娘打量他兩眼,呵呵笑道:“這位兄臺幾日不見,精神氣兒都不一般了,想必有什么好事?!?/br>
    她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看人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面前的這個漢子早已不是當(dāng)日偷偷去暗巷送東西的下等人,他往那里一站,嬌娘覺得客棧薄薄的木板也撐不住。

    曹姽有點尷尬:“如今他是康公的義子,單名一個‘拓’字?!?/br>
    嬌娘來了點興趣,上上下下露骨地打量一番,才捂著嘴笑道:“義父子什么的,不過是個名頭。那董卓和呂奉先尚且有父子之名呢,不過看這位康郎君的為人,說不定是康公的福氣?!?/br>
    康拓第一次被人稱作郎君,臉上有些不自在,偏過頭去。

    曹姽清清喉嚨道:“你呢,怎么在此?”

    嬌娘臉上露出悲傷來:“父親若是不久于人世,總要回去看一看的?!彼啦軍沟囊蓡査?,便強笑道:“我知道公主要問什么,我一個婦人何必要不遠千里去外地討生活?不過是待在老家,我活不下去了而已。”

    她眼里滴著兩顆淚水來:“我老父當(dāng)年將我嫁給那個無情無義的,就是看中他有些才學(xué),來日可得個官身??墒菍O冰那個狗東西,那年取士卻頒布了一條旨意,因恐官員拖家?guī)Э谄鹆怂叫牛瑥哪悄昶鹣胍?dāng)官的讀書人只有凈身才可入宮為官。我家那個沒良心的利欲熏心,扔給小婦人一紙休書,找良醫(yī)閹了子孫根,無家無累地上任去了。我一個婦人無謀生的手段,娘家又不收留,為免被人笑話,只好跑個老遠去cao些不正經(jīng)的買賣?!?/br>
    嬌娘說到后頭已經(jīng)面無表情,好像自己說的是旁人的故事,她還道此次回去看了老父,便了無牽掛,打算消了戶籍,從此就做了東魏人。若是老天開眼讓她見到那個無良的,自己拼了性命也要捅他百八十刀。

    曹姽張口結(jié)舌,她因嫌孫冰惡心,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這個人,對南越也毫無興趣。如今才知道,她那些荒唐在孫冰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自武帝起,因東漢前事,魏國便嚴(yán)禁宮內(nèi)黃門干政。孫冰卻要上趕著把當(dāng)官的都閹了,好一門心思為自己效力。殊不知去了子孫根的閹人,因心無牽掛,做事更加心狠手辣、毫無顧忌,因美色、珠寶于他們都無用處,更是對權(quán)利看得百般重要。

    曹姽艱難地問道:“南越國如今豈不是有許多的太監(jiān)?”

    嬌娘冷笑一聲,伸出兩根手指來。

    南越國小,所領(lǐng)不過大致三郡的土地,四五十萬的人罷了,曹姽便試探地猜:“兩千?”

    卻是身后康拓接口:“公主,是兩萬?!?/br>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國家不用打,估計會因為生育率低下自行滅亡……

    ☆、第七十二章

    曹姽輕輕“啊”了一聲,著實被這兩萬的數(shù)字嚇了一跳。

    這么多的青壯男子選擇做太監(jiān)為官,不說軍隊必定招募不到新血,恐怕連每年春耕都是無法保證的。往嚴(yán)重里講,這么多的人無法成家生子,大概不用東魏動手,只要孫冰夠長壽,這個國家就會在他匪夷所思的所為下自取滅亡的。

    嬌娘見曹姽意動,起身干脆利落地跪在曹姽面前磕了三個頭:“公主,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請恩準(zhǔn)嬌娘出城回家看老父,公主的恩德,我這輩子感激不盡?!?/br>
    曹姽讓她起來:“這個不難商量?!彼肫鹪谑竦啬菐缀醣谎械囊粦?zhàn),回首對康拓一笑,眸子里笑意波光漣漣,卻帶著股天真可愛道:“若是我們同嬌娘一起入賀州呢?”

    “你當(dāng)孫冰昏庸,賀州就毫不設(shè)防嗎?”康拓濃黑的眉擰起來,不悅道:“公主莫要胡鬧?!?/br>
    這是在教訓(xùn)自己?不等曹姽反駁,嬌娘卻眼睛一亮:“兩位有所不知,我雖在外謀生,與家中卻還有通信。我一族兄如今就在賀州當(dāng)兵,之前嬸嬸還與我抱怨族兄不得補貼家里,原來是賀州一直不發(fā)軍餉。”嬌娘抬指算了算:“大概是有三年了!”

    三年不發(fā)軍餉,軍隊竟然還沒有嘩變,這孫冰簡直是燒了高香了。

    也許只要輕輕一點火苗,就能引爆賀州這座已經(jīng)積滿了兵怨民怨的城池。嶺南地形復(fù)雜潮濕,嚴(yán)格說來并不就比蜀地要更輕易攻下,若是能夠盡量減少投入,這都是日后面對北漢難得的籌碼。

    曹姽與康拓對視一眼,便知道他不反對了,康拓甚至在嬌娘退出去之后,開口贊了聲:“公主委實聰明。”

    結(jié)果曹姽反而虎著臉不理睬他,她就知道,她想什么,康拓這個城府高深的人都知道,真是令人不快。

    主意打定,曹姽就特許嬌娘上路,又快馬吩咐蒼梧郡的郡守給自己、康拓和十八騎特特制作了路引,一行人喬裝成商隊,帶了三車從蜀地帶回的蜀錦絲帛,倒也頗有聲勢地進了賀州城。

    眾人約定,這場戲便是令嬌娘衣錦還鄉(xiāng),曹姽即便是公主,也做了男裝跟隨在特意盛裝打扮的嬌娘身后。

    賀州城不大,可以說從上到下都是老熟人,守門的官兵接了路引甚至都沒有仔細看,就一邊同嬌娘寒暄,一邊已經(jīng)派了個小兵跑腿到嬌娘的家里報信去了。

    曹姽留意了一下,這群二十人的城門士兵一色都是無精打采、面黃肌瘦的樣子,不知有多久沒有吃飽了,看來積欠兵餉的事情不假。城里的百姓路經(jīng)此地,卻是對這突然出現(xiàn)衣著華麗富貴的商隊視而不見,甚至認(rèn)出了嬌娘也不過來打招呼,城內(nèi)東西向的大街人流如織,卻無半點聲息,每個人都臉色肅穆、嘴巴緊閉,倒像是座死城。

    曹姽只覺得汗毛豎起,嬌娘也不明所以,但她沒有性急地詢問,因為這些兵士也沒有要與他們多加攀談的意思,在給路引蓋章,又收了嬌娘兩條黃魚的好處之后,一行人便順利地進了賀州城。

    嬌娘本家姓喬,她化名嬌娘在外行走,早已不提自己閨中名姓。族里親眾見她一介被休棄的婦人衣錦還鄉(xiāng),紛紛上門來看熱鬧。三輛大車在喬家的院子里一字排開,就幾乎再也站不了人,鄰里親戚都擠在門外伸長了脖子,貪婪地看著車上的稀有布料。

    曹姽側(cè)坐在車轅上,留心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看熱鬧的人雖多,卻也是安安靜靜,連點雜聲都不見,越發(fā)狐疑起來。嬌娘帶著女兒進去了一刻,紅著眼眶出來,但她清明理智,對曹姽等人道:“族里撥了個空院子給我等落腳,我們趕緊過去安頓?!?/br>
    一行人往城北去的時候,嬌娘才找了個僻靜處對曹姽和阿攬邊走邊說:“這城里如此安靜是有緣故的,孫冰慣網(wǎng)羅美色,前年交趾進貢了一個女子,很得他的歡心。只是蠻夷女子野性未盡,孫冰竟也時時陪著她在外行走游覽,一年里有大半時間不在廣州府。若是他行走在外發(fā)現(xiàn)有人說他壞話,便割去那人口舌,活剝了頭皮,示眾三日,因此人人自危,不敢說話。”

    “他做得別人還說不得?!辈軍估湫Γ骸熬惯€想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嬌娘稱是:“這孫家占據(jù)南地已久,早覺得自己唯我獨尊,嬌娘雖是南越子民,亦不想這等人在頭上作威作福?!?/br>
    幾人邊說邊走,喬家安排的院落并不很遠,雖不大也盡夠用了,傍晚曹姽便想出門走走,看看賀州城內(nèi)部布局,研究是否有什么空子可鉆。

    “看滿城緘默,想那孫冰必定如色中餓鬼,窮兇極惡?!笨低乇е鄣溃骸澳愣诉€是少出門為好?!?/br>
    曹姽眨巴眨巴眼睛,竟起了逗弄的心思,竊笑道:“你的意思,是夸我和嬌娘漂亮嗎?”

    康拓不意她這樣歪曲,不由抿緊了嘴唇不愿接話,曹姽也并不勉強,一手抓過遮陽的紗帽,就往外面走??低?zé)o奈,只好和嬌娘一道追了出去。

    蜀地可以仗著地形防守,南地卻全然不是,南越安逸多年,賀州城作為要地城墻雖高,但也并非鐵板一塊。

    城里的水源都取自城外伏牛山的泉眼,民眾開挖了溝渠一路將水引進來,這水源已用了百年之久,接引那塊有兩個孱弱的老兵守著,在曹姽看來根本就不堪一擊。東魏只要花些力氣,將溝渠挖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賀州城,即便采取直接攻城的戰(zhàn)術(shù),賀州城都未必撐得住一個時辰。這座城池,整座精神氣都不在了。

    這趟也不算全無所獲,至少擺在眼前的賀州一戰(zhàn)看來會很輕松。嬌娘便引二人去城內(nèi)的酒樓,準(zhǔn)備吃了晚飯之后,第二天趕早出城。

    三人才行至酒樓門前,就聽到一個尖細嗓門喊道:“喂!你們?nèi)齻€,止步!”

    曹姽整個頂心的頭發(fā)都要炸起來,康拓和嬌娘或許不明所以,但她自小生長在宮廷內(nèi),對太監(jiān)的聲音十分敏感。這喝止他們?nèi)说恼且粋€太監(jiān),而太監(jiān)會服侍在誰周圍,自然不言而喻。

    見曹姽渾身僵直,康拓連忙伸手扶住她背心,一邊不明所以地看過去,只見酒樓二樓臨窗處有個面白無須的男子正滿懷惡意地看著他們,一會兒,便有隨侍的黑衣便裝兵士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曹姽只好硬著頭皮往前看,只見那太監(jiān)樣的男子扶著個胖子從樓梯上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胖子身量中等,面貌可說清秀,可他臉色蒼白發(fā)青,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袋。眉目還算端莊,但眼神很是肆意張狂,曹姽覺得自己身上渾身爬滿了小蟲。前次建業(yè)太極殿內(nèi),孫冰也是用這樣的眼光窺視著自己。

    孫冰立在酒樓中央打量被包圍的三人,突然指著嬌娘道:“把這老女人拖到一邊去,朕不耐煩看?!?/br>
    嬌娘沒有任何掙扎的余地就被帶到一邊,曹姽嫌惡地記起這張臉的名字,沒錯,就是孫冰。那個亡國的恩赦侯,被押到建業(yè)還敢覬覦女帝的人渣。

    康拓上前一步拿身體擋住曹姽,深深彎腰作揖:“小民初來乍到,不知何事驚擾貴人,萬望海涵。”

    那方才出聲的太監(jiān)便陰陰笑了聲,麈尾一甩,那尖端的毛發(fā)便拂過康拓的臉:“嘿嘿,哪里來的胡蠻子,敢踏進南越的地,卻不知南越的道理。我們圣上最厭惡男子不修邊幅,男子就該如女子一般,面孔潔凈、白皙俊秀。你這樣的丑熊,真是污了我等的眼睛?!?/br>
    要不是世態(tài)嚴(yán)重,曹姽還真能“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孫冰愛美色,竟也到了不忌男女的程度,可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來了,那太監(jiān)竟然對孫冰諂媚道:“這等野人,凈了面也不好看,不如直接割了頭吧!”

    孫冰的身體癡肥,此時已經(jīng)坐在中央的長條凳上,他沒理那太監(jiān),反而指著曹姽道:“后面那個女子,把紗帽取下?!?/br>
    曹姽就站在康拓身后,眼見著孫冰說完這句話,康拓整個背肌就繃緊,像做小山包一樣鼓了起來。曹姽猶疑了一下,拍拍康拓的肩膀,示意他讓開,自己手腕一抖落就掀了紗帽。若那個孫冰真的貪圖美色,那么憑著美色,擒賊先擒王還不容易嗎?

    出乎曹姽意料,那個孫冰卻是眼光往她臉上輕輕一掃,卻是再沒有興趣的樣子。曹姽暗自嘀咕自己是男裝扮得太好,讓旁人分辨不出呢?還是孫冰精力不濟,被那交趾的愛寵淘空了身體?

    如若都不是,那這孫冰上輩子在太極殿那猥瑣的樣子,便是裝出來的,這么一個下作的人,曹姽不能殺他,更懶得理他,倒讓他一直活得好好的,勉強算是個善終。如今看來,說不得卻是個有些聰明的人。

    果然那孫冰肥rou一抖,哼了聲:“還道如何,也不過如此?!?/br>
    要不是形勢比人強,曹姽一定糊他個大巴掌,她雖不是什么名聲斐然的第一美女,卻也是容貌排的上號的建業(yè)貴女,在這個南蠻小國的孫冰眼里,倒像個村姑。好在孫冰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也沒理睬那個太監(jiān),說不定也就不了了之了。

    果然孫冰揮揮手要撤人,結(jié)果那樓梯像是遭了地震一般抖動起來,伴著來人的腳步,被踩得“嘎吱嘎吱”不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曹姽定睛一看,下樓的竟是個極為高壯的黑胖女人,穿著也不尋常,就裹了一身色彩極為艷麗的布料,大半個胸部也在狂抖。頭上橫七豎八插滿了首飾,胳膊頸項上也是“叮當(dāng)”作響,那副景象本已經(jīng)難以言喻,卻見黑胖女人“嬌呼”一聲,一頭撲進了孫冰的懷里,曹姽想著,以她的塊頭,一頭把孫冰撞死自己也就省事了。

    那女人顯然是瞧見了曹姽,這會兒撒嬌耍賴起來,不過漢語說得很生硬:“皇上一個人在樓下玩耍,卻不帶著臣妾,原來是看上了別的女人?!?/br>
    孫冰顯見很喜歡她,竟開口解釋:“媚豬,朕哪里看上別的女人了?不過是野人有礙觀瞻,讓人清理清理。”

    那叫媚豬的黑胖女人一喜,臉上更黝黑了十分,便要求道:“既然這樣,皇上便將他們交予臣妾?!?/br>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曹姽只能張口結(jié)舌地看著,想著這女人既然叫媚豬,想必孫冰也覺得她像豬,可是他似乎真的挺喜歡這豬的。媚豬得意洋洋地看著曹姽和康拓二人,尖細的笑聲渾似豬的哼哼。

    她隨意指了三個侍衛(wèi):“你們?nèi)ゴ蚰莻€女人,打死了,就割了那個野人的頭。要是這女人僥幸沒死,那你們就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孫冰他,審美略獨特……

    明天家里有點事情哈,周一見

    ☆、第七十三章

    那媚豬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臉上更丑陋十分,被肥短的手指點到的那三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也不敢違抗,慢慢便站了出來。

    曹姽一眼打量過去,發(fā)現(xiàn)都是些黑瘦精壯的人物,可能靈活些,但是以曹姽二石弓的臂力來說,足可以力匹敵,都不用出招。

    她拍拍康肅,示意他不用擔(dān)心,便大步迎上前,客客氣氣朝人作揖:“貴人有令,莫敢不從,只是我等立約在此,萬不可反悔。若我僥幸勝了,我也不取這三名護衛(wèi)的性命?!?/br>
    她皮膚白皙、身量高挑,說起話來眉目飛揚、絲毫不怵,把媚豬看了個咬牙切齒。然孫冰就喜歡這樣爽朗的女兒家,討厭粗豪男人,因此恨不得將全國的男人都閹了做太監(jiān),宮內(nèi)舉辦角斗,也是女兒贏有賞,男兒贏砍頭,因此南越雖然是個男皇帝,卻偏偏有陰盛陽衰之勢。

    孫冰挺了挺肥胖的肚子,咕噥了一句:“那就這么辦?!?/br>
    皇帝發(fā)了話,媚豬也不好有異議,只雙眼冒火大叫一聲:“你們?nèi)硕冀o我上!”

    自古南部就是蠻夷所在,自始皇帝派兵第一次進入嶺南這片神秘的土地,中原人也不知在這里吃了多少虧。南人兇悍、蠻性,又因為地處濕熱,個個黑瘦精悍,靈活得就像一只只猴子。

    只是猴子哪里有在曹姽面前放肆的余地,她原本為出門就選了一身輕便的短打,此時微微踏前一步,不等先前一人出手,一腳就踢在那人脛骨上,那人慘叫一聲,已然軟了下去。

    跟在后頭的人剎不住腳,被曹姽手里的紗帽扇了個耳光,一時間眼冒金星,眩暈著不知東西南北。最后那人便猶疑著不敢上前,又不敢退縮,最后眼睛一閉往前沖,曹姽一記重拳,慈悲地讓他暈了過去。

    媚豬眼見著曹姽輕取三人,臉色都不變一下,反而自己氣得喉嚨里“嗬嗬”直喘,邊上太監(jiān)看到了,驚呼著“娘娘要暈了”,連忙拿了麈尾扇了幾下,扇得媚豬鼻子癢癢,打了好大一個噴嚏。

    還不等媚豬緩過來要大發(fā)雌威,孫冰卻坐著鼓起掌來,一顆圓臉止不住地點:“好!好!真是女豪杰!”那雙掛著黑眼圈的眼睛瞇起來,嘿嘿笑道:“朕身邊缺個女侍衛(wèi),你來不來?”

    曹姽大大方方地撇嘴,算是摸清了孫冰的脾氣,這大概算個憐香惜玉之人,只是不喜歡同為男人的康拓而已,也怪康拓,不修邊幅,才惹來這許多事體,便回道:“小民尚有父母在家,不可遠行不歸,貴人贊賞,不勝感激?!?/br>
    孫冰聽了這話,突然就想起那個與自己愛好一致的父親,懷念不已,推己及人,就沒有勉強,反而賞了貼身的南珠扇墜給曹姽。

    媚豬看得眼里噴火,眼珠子一轉(zhuǎn)道:“你走可以,這野人得把頭留下?!?/br>
    這肥豬如此不依不撓,康拓都暗地里捏緊了拳頭。若不是考慮城外大軍,眼前這幾人又哪里奈何得了他。

    不想孫冰興致正高,便撫掌道:“難得朕見到這樣一個英武的女郎,何必咄咄逼人?中原人講求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如此便以‘耐刑’替頭吧?!?/br>
    康拓沒讀過書,不知“耐刑”為何,看向曹姽,卻見曹姽忍俊不禁望著自己,一雙眼梢微翹的大眼流露出淘氣的捉弄來,頓時有不好的預(yù)感。

    卻見那太監(jiān)趾高氣揚走到他面前,遞了把小匕首道:“灑家手腳沒有輕重,你自個兒來吧?!?/br>
    康拓不明所以,沒去接。

    那太監(jiān)就瞪了對死魚眼一般的眼珠斥道:“磨蹭什么,快把胡子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