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右臂用力一拔,抽出了噬魂匕。 一腳踏在噬魂獸首上,身后紫金極炎凝成的雙翼越發(fā)地清晰奪目,握著噬魂匕的右手高高舉起。 這極具視覺沖擊的一幕,幾乎讓眾人都呆若木雞,忘了整個祭壇的異動。 “給老子滅!”云魔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祭壇內(nèi),高高舉起的右臂猛地一刺而下。 一聲凄厲的吼聲響起,伴隨著伊戀胸口處噴射出的鮮血和慘叫,一匕刺下,整個血rou獸首生生被刺散,散開的血氣在紫金極炎的席卷下消失。 而整個祭壇,開始出現(xiàn)倒塌崩陷。 “你們先走?!痹颇竦穆曇暨b遙傳開:“我隨后就到?!?/br> 隨著五大神兵在空中相牽相引,此時云朝的雷炎地心中,也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奇異一幕。 原本唯有雷炎真氣大成方能踏足的雷炎地心,所有的熱氣竟在一夜之間消失得干干凈凈。 云魔神他爹云妖孽帶著心愛的娘子和寵得不像話的女兒云紫鵑站在了當(dāng)初云魔神離開的那塊石碑前。 “云紫鵑,你這大包小包的是怎么回事?”娘親向桃花秀眉微蹙,看著女兒背后那跟小山一般大的包裹,還有系在腰間處的幾個小錦囊。 “娘,說不定這門一開我們就奔三哥去了。我不帶點金銀珠寶防身,難不成去了讓爹去表演長槍刺喉,胸口碎大石維持生計?”云紫鵑眨眨眼,那張集合了云妖孽和向桃花各種優(yōu)勢基因的臉好看得不像話。 “死丫頭,”云妖孽作勢敲了閨女一個爆栗子,只是下手之輕,簡直還不如撓癢癢有力道:“你爹我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用得著干那江湖雜耍討銀子嗎?再說了,你爹我生得你花容月貌,你要是找個坐擁金山銀山的好夫君,你爹我樂得坐享其成,逍遙自在,不勞,” 話還沒說完,腰間一癢,被自家娘子狠狠擰了一下。 “云妖孽,我十月懷胎,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哭爹喊娘了半天,敢情閨女還是你生出來的?” “為夫錯了,娘子生的?!痹蒲跖阒Γ盀榉蛑皇菫⑾乱活w小小的種子,是娘子日夜?jié)补啵毿暮亲o,不辭辛苦,任勞任怨,才讓她成長為一棵蒼天大樹。娘子簡直義薄云天,氣沖霄漢。”云妖孽大拇指一豎,一臉諂媚。 正說話間,詭異晦澀的氣息大作,正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黑幽幽的洞口。 三人愣神之間,一股吸力轟然而來,單獨一人站在側(cè)邊的云紫鵑一個不留神,竟瞬間被吸進洞口,消失在眼前。 “紫鵑?!碧一ㄒ宦曮@呼,便感到身邊的云妖孽已經(jīng)抓緊了她的手,兩人躍身進入了前方的黑洞。 瑪羅族的祭壇終于轟然倒塌,落下的石塊對于楊宗武等人的實力來說并不具備多大的殺傷力,眾人早已各自尋了方向躲開。 云梓焱懸空站在祭壇深處,落下的石塊未曾接近他的身體便自動彈開。 云梓焱呆呆地望著那由五大神兵相引相牽出現(xiàn)的洞口,一股莫名熟悉的親昵感似乎由遠及近。 嘭的一聲,在祭壇上方整大片石板轟隆隆落下的時候,云梓焱的身影,終于消失在祭壇內(nèi)。 塵埃落定之時,整個祭壇被碎石覆蓋著,伊戀和艾塔兒早已埋身其中。 梵卓睜大了眼,怎么回事? 以他的身手,不可能被石塊砸中。可他確確實實被砸到了,只是砸在他身上的東西怎么軟綿綿,rou嘟嘟的。 梵卓側(cè)臉,正好與撐起頭來的女孩對望。 “天哪。”云紫鵑呆呆傻傻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這世間竟有能和二伯的容貌媲美的男人?!?/br> 云紫鵑只覺得糊里糊涂地被黑洞吸了進去,依稀聽到身后爹娘的呼喊,然后又被糊里糊涂地甩了出來,而后又糊里糊涂地似乎被人接住了,最后糊里糊涂地看到一個長得跟二伯一樣傾國傾城的美男子。 梵卓愣神,向來不喜與別人親近的他一時之間竟未推開身上的女子。 典型的東華國女子的長相,只是這丫頭長得,也太水靈,太漂亮了點。 自己閱美無數(shù),達到這種級別的長相,似乎,仿佛,好像是沒有的。 梵卓騰出的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軟綿綿的身子,還有女子的右腿,好說歹說竟然插在他的雙腿之間,以兩人的高度,她微屈的膝蓋正好接觸到他的禁區(qū)。 一時之間,梵卓竟有些難堪地火熱起來。 云紫鵑用手指捅了捅梵卓的胸膛,滿意地感受著手指下那種堅實和彈性,“我叫云紫鵑,你叫什么名字?” “梵卓?!辫笞繋缀趺摽诙?。 “飯桌?”云紫鵑嘻嘻笑著:“很好,我最喜歡的地點,一個是睡床上,一個是飯桌邊,我們真是有緣?!?/br> 梵卓瞠目結(jié)舌,腦海一片漿糊。 若不是這丫頭摔傻了,那一定是他被壓得大腦供血不足了。 “臭小子,是你自己爬起來,還是老子揍得你起不來?!币粋€彪悍張狂的聲音響起。 梵卓破天荒心里一個哆嗦。 舉目望去,一個黑袍男子,年紀(jì)較長,氣度高貴,長相俊朗,身側(cè)的年輕婦人更是笑得盈盈秋水,千嬌百媚,眉眼之間,與還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有幾分相似。 “前輩?!辫笞磕麣舛塘耍种复亮舜猎谱嚣N的方向,“你好像應(yīng)該叫她起來。她在上,我在下。” 撲哧一聲,桃花禁不住笑出聲來。望著自家夫君一臉鐵青,桃花的聲音幽幽傳去:“妖孽,人家小伙子可比你規(guī)矩多了,想當(dāng)初我到云朝的時候也是砸在你身上,怎不見你有這小伙子風(fēng)度?” “他能跟老子相提并論嗎?”云妖孽牛氣哄哄地道,雙眸猶如利劍,在梵卓雙腿間的禁區(qū)內(nèi)巡視著。 梵卓雙腿一抖,背脊發(fā)寒,“姑娘,能不能勞煩你起身?!?/br> “叫我紫鵑?!痹谱嚣N完全無視自家老子的虎視眈眈,甜甜一笑,“你要求的,當(dāng)然是好。” “你有金山和銀山嗎?”云紫鵑突然又問了一句。 徹底摸不著頭腦的梵卓想起自己的身份,毫不氣虛地趕緊回答了:“有?!?/br> “太好了?!痹谱嚣N拍拍手,起身朝自家老爹說了句:“爹,金山銀山就在眼前,女兒決定就他了。你就等著坐享其成,逍,” 話還沒說完,云妖孽的臉徹底黑糊。 “能接得了老子一拳再說。” 一拳揮去,熱浪滔天。 梵卓眼一瞪,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竟不還手,生生挨了一拳。 蹬蹬蹬,梵卓連退三步方才站定。 云妖孽沉著的臉,似乎也有些訝異。他雖未傾力而出,但能憑rou/身受下這一拳的人,實力已然足以讓他刮目相看。 “前輩。”梵卓清朗的聲音響起:“請問前輩可是認識云梓焱?!?/br> 一句話,讓站著的一家人渾身一僵。 “你認識我哥?”云紫鵑脫口而出,雀躍不已。 一句話,讓站著的梵卓俊臉一呆。 云梓焱做夢也沒有想過,與家人的見面會在這樣一種境況下。 滿目狼藉,他擁著蘭花,身后站著東華幾名大佬級武者。 所有的思念和關(guān)切之情,化成云家父子最富特色的拳打腳踢。 父子兩人,乒乒乓乓,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較量起來。 場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一臉呆滯地看著毫不留情對毆的父與子,心中感慨的卻是,這云梓焱果然來歷不凡,隱藏得比楊家的楊家將還深不可測。 沒有人想到這三位不速之客是從另一個時空穿越而來,而是聯(lián)想到云梓焱對那五柄神兵的熟悉程度,想到當(dāng)那五柄神兵匯在一起出現(xiàn)的黑幽洞口。 眾人心里不約而同一顫,難道這所謂的大漠密藏,竟是云梓焱家族的隱世之地? 別說父母與meimei那足以讓人驚為天人的長相和氣質(zhì),就他老爹這身神鬼莫測的功夫,根本不在云梓焱之下。 瞧他meimei嘰嘰喳喳牽著蘭花的手說著什么大哥二哥,大伯二伯,這個家族,顯然是名門望族,傳承悠久,且實力驚人。 桃花明眸一轉(zhuǎn),眾人的臉色神態(tài)盡收眼底,淺淺一笑,這樣也好,自己幾人反倒省了贅述來歷的事。 雖然這個世界并不是她以前所生活的時空,但看到許久未見的孩兒,再看看方才孩兒懷中擁著的女孩,臉上那她竟也從未見過的溫柔神色,桃花的心底就軟得一塌糊涂,拉著蘭花的手久久不曾放開。 經(jīng)此一役,瑪羅族早已元氣大傷,伊戀和艾塔兒的死去,讓瑪羅族面臨著沒有繼任者的局面。艾普拘謹而小心翼翼地向伊然提議,希望她能看在自己是瑪羅族一員的份上,繼承族長之位。 一場大戰(zhàn)落幕,大漠密藏的事情經(jīng)過幾位在場大佬有意無意的透露,再加上進入大漠的異能組均無所獲的結(jié)果,竟隱隱開始有了一些傳聞。 原來大漠密藏竟是云梓焱家族的所在。云家世代隱世不出,自成一統(tǒng),其家族之大,實力之強,簡直無法想象。 楊老爺子無疑是最為春風(fēng)得意的一個。 伊然的回來,楊宗武的生命圓滿了。 蘭花和云梓焱安全回歸,楊家后繼有人了。 楊老爺子也不再擔(dān)心楊家將的實力為外人知曉的苦惱,因為云梓焱父母的到來,他們那神秘的家世背景和強悍到變態(tài)的實力,無疑讓楊家多了一份堅如磐石的守護力量。 初來咋到的云妖孽,向來高高在上,飛揚跋扈的他平白矮了楊老爺子一個輩分。初時的不習(xí)慣在了解到楊家的家族歷史后釋然而解。 所謂識英雄重英雄,楊家的金戈鐵馬,赫赫軍威,無疑最合他的胃口。 云梓焱和蘭花的大婚,從瑪羅族歸來后,就開始緊鑼密鼓地安排起來。 寧靜的夜色,溫柔的清風(fēng),清淡的月色,相擁的人兒。 云梓焱一如既往地躺靠在沙發(fā)上,蘭花則半躺在他的懷里。 “云梓焱,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是從一個古代的時空穿越而來?!?/br> “嗯?!?/br> “云梓焱,你說我們以后能不能過去那邊?我想見見你的兄弟,還想見見紫鵑說的傾國傾城的二伯?!?/br> “只要你想去,我陪你?!鳖D了頓,“去玩玩就好,其他人的人,見不見無所謂。 開什么玩笑,云朝那幫人跟蘭花的兄弟姐妹們簡直不能同日而語,他們的戰(zhàn)斗力太強大了。要是隔三差五地過來跟蘭花談天說地,他們郎情妾意,相親相愛的日子還怎么過,還過不過得了?沒見他老爹如今樂不思蜀,簡直就跟放飛的鳥兒一樣自由地飛翔。 蘭花身子一轉(zhuǎn),半趴著,看著云梓焱,一臉興致勃勃,“云梓焱,你真的是一個皇子,那我?” 蘭花嘻嘻笑著,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鼻尖。 云梓焱勾唇一笑,刮了刮蘭花的鼻尖,“你就是王妃?!碧糁迹霸趺?,很得意?” “唔,”蘭花皺皺鼻子,“我才不稀罕當(dāng)王妃?!?/br> “那你想當(dāng)什么?”云魔神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想當(dāng),”蘭花咬咬唇,明眸波光瀲滟,毫不羞怯地與云魔神相對,“我只相當(dāng)你的女人?!?/br> 瞬間的靜謐,瞬間的柔情逸散開來。 云魔神坐直了身子,認真地捧住蘭花的小腦袋瓜子,輕輕吻上那一直眷戀無比的唇。 唇齒相依,云魔神的聲音猶如醇酒般讓人回味無窮,“我愛你,我的女人?!?/br> 重重的吻落下。 云魔神鐵臂一撈,橫抱起蘭花,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