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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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太子那里的小黃門來接人。 鐘嬤嬤心想,哎喲,今兒太子妃才說了主子的,太子又要主子侍寢,也不知太子妃那兒怎么樣呢,但也不能不去,這臨時(shí)不能說得了病,不好伺候罷。 鐘嬤嬤滿腹心思的看著馮憐容出了扶玉殿。 到得東宮正殿,太子正在內(nèi)室坐著。 這會(huì)兒天也不冷了,自然不再燒炭,就是夜里還有點(diǎn)兒涼,門窗都關(guān)的緊緊的。 馮憐容一過去,太子就叫她在對面坐著。 “看看你棋藝可進(jìn)步了?!彼哑灞P拿出來。 馮憐容一聽,臉就紅了:“沒有呢,這棋譜好復(fù)雜,妾身雖說天天在看,但記著也不容易,別說能活學(xué)活用了,肯定還是跟以前一樣的,一盤都贏不了的?!?/br> 太子笑道:“唔,那我也不欺負(fù)你了,咱們不玩這個(gè)。” 他又把棋盤收了,往西邊床上一坐,叫馮憐容過去。 馮憐容走到他面前。 太子手一伸,就把她抱在懷里。 他低頭聞她頭發(fā),發(fā)現(xiàn)還是忍冬花的味道:“今兒沒換呢?” “怕太子沒聞夠,等過幾回再換了?!?/br> 太子笑起來:“好?!?/br> 他把她頭上的珠釵拔了,她的頭發(fā)披散下來,烏黑黑的,襯得臉更為素白。 馮憐容坐在他腿上,這臉越發(fā)的紅了,太子撫弄著她的頭發(fā),一邊問道:“今兒都做什么了?” 不提這個(gè)還好,一提,馮憐容就委屈。 “之前也沒做什么,光是照著棋譜下棋呢,下午娘娘說是叫咱們賞花,妾身就去了,結(jié)果路上遇到二公主,非說我踩了她的貓……” 太子挑眉:“還有這事兒?后來怎么著了?” “也沒怎么著,妾身沒踩,自然不會(huì)承認(rèn)的,二公主就一路跟到娘娘那里呢,想讓娘娘懲罰妾身,娘娘也沒有理會(huì)?!?/br> 要說太子妃,因他的關(guān)系,也是極為厭惡胡貴妃的,哪里會(huì)幫安慶公主,他這皇妹也是沒腦子,太子道:“然后呢,就去賞花了?” 馮憐容想說不想說的,嗯了一聲。 太子抬起她下頜:“沒了?” “沒了?!彼怪燮ぷ印?/br> 太子噗的笑起來:“瞧你這樣兒,什么都在臉上呢,還沒了,是太子妃說了什么罷?” 馮憐容咬了咬嘴唇。 “她說什么了?”太子問,“別怕?!?/br> 馮憐容其實(shí)本來也不高興,便道:“娘娘要咱們分清楚好的,壞的,說不能一味的順從殿下?!?/br> 太子眼眸微微瞇了瞇。 還真召集貴人說訓(xùn)了,看來他這妻子是夠cao心的啊,生怕他這么大的人還分不清好壞呢。 他嗤笑一聲:“好壞,是要懂得分辨。不過這世上的事,是好,是壞,可不是別人說了算。你也瞧見過日蝕了,覺得壞么?這樣的天象,多少年才出一回,沒見到,是個(gè)遺憾?!?/br> 馮憐容很贊同:“妾身看完了,后來做夢都夢到呢,夢里比那天看到的還要有意思?!?/br> 太子笑了:“可不是?!?/br> 馮憐容道:“就是不知道下回什么時(shí)候再出,到時(shí)候,妾身還陪殿下看?!?/br> 這就是孺子可教也,太子笑了笑,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再放開時(shí),她微微睜眼,見他清俊絕倫的臉就在上方,嘴角帶著一抹笑,說不出的好看,能把她的魂都吸走了,馮憐容心頭一蕩,勾住他脖子,主動(dòng)又把嘴唇貼了上去。 太子怔了怔,但也是片刻的功夫,就被她的舌頭攪的渾身發(fā)熱起來。 他兩只手游移不定。 馮憐容渾身發(fā)燙。 太子看著她紅通通的臉頰,忽地湊到她耳邊促狹的問:“阿容,你覺得,咱們一會(huì)兒要做得事兒,是好的,還是壞的?” 他一雙眼眸光芒閃動(dòng),比燭光還要亮,還透著一股子邪性。 馮憐容呼吸就透不過來了,覺得喉嚨好干,渾身都在出水似的,她現(xiàn)在就想著做這事兒,那定然不是壞的,可是她怎么好意思說是好的,她把腦袋鉆到他懷里,嗔道:“妾身不知道了,反正殿下,殿下問這個(gè),肯定是壞的?!?/br> 她身子頂?shù)剿砩?,太子再難把持,猛地就壓了下去。 這次比起前兩次,更持久了些。 馮憐容這回不是沒有力氣了,反是精神渙散。 太子也累了,拍拍她光滑的背:“睡罷,一會(huì)兒再洗?!?/br> 馮憐容嗯了一聲,也是迷迷糊糊的。 兩個(gè)人一覺睡到大半夜,后來醒了,太子還是沒傳人,又把馮憐容折騰了一回。 等到洗完澡,熱氣過身,渾身透著舒服,馮憐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