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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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不等花軍強大喊出聲,感覺到異常的慕安之已經(jīng)如一陣風般,出現(xiàn)在沙發(fā)邊上,當看到容顏慘白的臉色,眉心一擰,上前搭住容顏的脈搏。 “顏顏,怎么樣了?”花軍強看慕安之臉色凝重,不覺問道,心里也越來驚懼,他怕這么大年紀了,再經(jīng)歷一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已經(jīng)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慕安之抱起容顏,俊顏微沉,“外公,顏顏是舊疾復發(fā),我想現(xiàn)在就帶她回a市,這個年恐怕不能和你一起過了。” 花軍強從慕安之眼底看到焦急,忙揮手催促,“給顏顏看病要緊,我一個人在這里沒關(guān)系的。” “嗯?!蹦桨仓畱寺暎D(zhuǎn)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聽著門外引擎發(fā)動的聲音,花軍強感到自己的心扭成了一團,他真的很擔心。 這時,新聘的廚娘走了過來,她很恭敬地問滿臉凄楚傷神的老者,“老爺,餃子下好了,您要不要先吃點?!?/br> 花軍強精神萎靡,擺擺手,轉(zhuǎn)身朝樓梯走去,“不要了,你吃吧,吃完早點回去陪家里人過年?!?/br> 黑色賓利,以劃破長空的速度,飛快朝前開去。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男人,時不時飛快瞥一眼身邊的女人,情況好像越來越不好,臉色慘白到不能再白,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冰涼冰涼,好像……快沒了氣息。 這個念頭涌到腦海里,他一愣,一張清俊到極致的臉,在瞬間也跟著血色盡失。 似乎想到什么,他單手抓著方向盤,空出的手從口袋里摸出樣東西,隱隱約約可以辨別出是片白色,類似藥片的東西,朝身邊女人的嘴里喂去。 確定女人把藥片含在嘴里,他長長舒了口氣,用力踩下油門,車如離弦的箭,朝著a市飛速前進。 “慕安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眉心擰成一團的男人,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極為細弱的輕呼聲。 男人抓方向盤的手一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屏住呼吸慢慢回頭,對視上的是雙虛弱到極點,卻已經(jīng)睜開的眼睛。 最新研制出的提神吊氣的藥片,效果還真可以。 “老婆?!彼还苓@里是不能隨便停車的高速公路,轉(zhuǎn)向燈一打,車很穩(wěn)的停在應急帶上,他解開安全帶,直接朝身邊人俯身過去,“你覺得怎么樣?” 容顏看著慕安之擔憂的神情,半晌,才發(fā)出聲音,“我的頭很痛,仿佛被什么東西打穿過去,很難過。” 慕安之把她輕輕摟緊懷里,下頜抵在她頭發(fā)上,心疼道:“老婆,不疼了,我們現(xiàn)在回去后,馬上會給你動手術(shù)?!?/br> 容顏沉默了一會,“l(fā)iena不是已經(jīng)回去了嗎?” 慕安之拉開一點距離,似乎是為了給她勇氣和安慰,一雙如黑寶石般閃耀奪目的眼睛,正對上她的眼睛,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我給你動手術(shù)?!?/br> “你……”容顏掙扎著從男人手里抽回手,揉揉太陽xue,滿臉不可置信,“你不是學外科的嗎?” 潛臺詞,慕安之你根本不懂腦科! 慕安之再看了容顏一眼,確定她這次的昏迷來的快,去的也快,放心的吁了口氣,收回身體,發(fā)動引擎,“老婆,要相信你老公?!?/br> 容顏沒再搭話,虛弱無力的朝椅子后背靠去,朦朦朧朧間,她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夢境中的一男一女,女人神色陰沉,男人則嬉皮笑臉,仿佛是做錯了什么事,正在盡力討好。 容顏瞪大呼吸,滯住呼吸,正想看個清楚,看清那對男女的長相,眼前場景驟換,她被心底鋪天蓋地涌出的悲傷,拉回到現(xiàn)實里。 不久前,被慕安之動過手術(shù),理論上來說,應該已經(jīng)好了的心,再次劇烈絞痛,痛的她仿佛沒法呼吸。 抽過紙巾,捂住差點發(fā)出吃痛聲的嘴。 慕安之似乎察覺到身邊人的不適,速度很快,車很快開進武警醫(yī)院。 除夕夜,所有的人,包括部隊也都渲染著喜氣洋洋的過年氛圍,一進部隊除了能看到張掛出來的彩旗,拉出的橫幅,還有難得能聽到戰(zhàn)士發(fā)出的歡聲笑語。 慕安之停好車,正要打電話讓王芳通知他們準備手術(shù)室,被容顏阻止,“我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早習慣了,大過年的打擾人家多不好,還是等過完年吧?!?/br> 慕安之似乎很意外容顏會阻止他,定定看著她,沒說話。 容顏被他看的有點不是所措,“怎么了?” 慕安之笑了笑,把手機放回口袋里,“沒什么,只是覺得顏顏很體貼人,你說過完年就過完年吧。” 余光瞥到屏幕上跳出的那條短消息,慕安之的一張臉變了變顏色。 容顏沒想到他真會聽自己的,暗暗舒了口氣,打開車門,也朝家屬區(qū)走去。 打開車門,腳才落到地上,容顏想了什么,于是轉(zhuǎn)身去重新打開車門,還好,慕安之地帶她回來時,順帶著把她放在沙發(fā)上的背包一起帶了回來。 她拿出手機,給楚衛(wèi)國打了個電話,“外公,是我?!?/br> 她渾身依然沒什么力,怕楚衛(wèi)國擔心,故意做出很響亮有力的樣子。 花軍強接到容顏電話很驚訝,先是一愣,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確定是容顏的聲音,立刻轉(zhuǎn)悲為喜,“孩子,你沒事了?” 容顏朝被煙花照得亮如白晝的天空看去,閉上眼淡淡笑了,“我沒事,老毛病了,是安之他太緊張了。” “傻孩子,你沒事就好,既然是老毛病,讓安之抓緊時間給你看看好。”電話那頭,花軍強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終于回到原地。 片刻沉默后,容顏愧疚地說:“外公,我該早點告訴你的,現(xiàn)在弄得只能你一個人過年了?!?/br> 花軍強爽朗大笑,“傻孩子,誰說外公是一個人的,廚娘也沒地方去,我和她一起過年,你和安之過的開心點,你們新婚沒多久,外公其實本來也不該打擾的,呵呵?!?/br> “外公,茶幾的抽屜里有張飛機票?!比蓊伜鋈幌肫鸫蜻@個電話的主要目的。 電話那頭傳來開抽屜的聲音,接著是花軍強的一聲驚呼,“顏顏,你怎么知道外公一直想去迪拜?” “路上聽外公說那么多,自己猜的。”容顏笑著說:“就給你訂了票,玩得開心點?!?/br> 掛完電話,容顏心里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容顏推開門時,慕安之早已經(jīng)在那里,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jīng)忽然間就搭錯了,明知道她不舒服,說不等她就不等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聽到開門聲,他從手里的文件里抬起頭,淡淡朝容顏看了一眼,面色平和,沒有任何表情,繼續(xù)低頭看著。 容顏躊躇片刻,朝他走去。 慕安之手里拿的不是別的,正是一份他手寫的手術(shù)方案,密密麻麻,估計有好幾頁,都是寫的專業(yè)術(shù)語,還有特定的符號,容顏只瞥了一眼,就沒了興趣。 “怎么了?”慕安之看完最后一頁,把目光落到容顏身上。 “沒什么,只是感覺很復雜,一點都看不懂。”容顏實話實說。 慕安之扯了扯嘴角,把文件放到茶幾上,起身朝房間走去,頭都沒回一下的問身后人,“餓了吧?” 容顏摸了摸肚子,還真是餓了。 等慕安之從房間里出來,已經(jīng)換上了便裝,深灰色的羊絨大衣,里面只穿了件白襯衫,很普通的穿衣打扮,在他身上看來卻是端莊典雅到了極點。 看容顏只是看著他發(fā)呆,慕安之走過去,拉上她的手,“走吧,再晚了,外面可真沒東西吃了?!?/br> 容顏順著他的手朝門口走去,快走到門口時,慕安之忽然嘆了口氣,“知道我剛才為什么不等你嗎?” 容顏愣了下,他這句話仿佛是因為等不到她的追問,故意問的。 什么意思? 難道說……自己不問,在慕安之看來,自己太過于不重視他了。 干笑兩聲,順著他的話說道:“你剛才為什么不等我?” 慕安之側(cè)過臉,看著容顏的瞳仁里,閃過無奈,還有失落,“老婆,我是想早點……” 話到這里,當瞥到容顏心不在焉的樣子,戛然而止。 說話和彈琴是同一個道理,講究都是知音,既然傾聽者覺得無趣,他也沒朝下繼續(xù)說的必要。 看慕安之不說話,容顏好奇道:“怎么不說了?!?/br> 慕安之抬起手,幫容顏輕輕撩了下耷拉到肩頭的碎發(fā),“既然你不想聽,我還說什么?!?/br> 容顏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然怎么會感覺向來從容篤定,大氣睿智的慕安之在說這句話時,帶著明顯的類似小孩子半是委屈,半是可憐的腔調(diào)。 無奈的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慕安之,“我不是不想聽,而是看到你手里剛才翻的東西,就猜到你早回來的原因?!?/br> 放開她的手,選擇早走,到最后,還是為了她。 慕安之帶著明顯受挫敗的臉,在瞬間重新染起欣慰似的光芒。 出門時,容顏回頭朝茶幾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這才跟著慕安之一起下樓。 有句話怎么說的,人生何處不相逢,容顏怎么也沒想到和慕安之一起吃除夕夜晚餐時會遇到高云楓。 高云楓對能看到容顏顯然也很驚訝,不過,他到底是男人,不管是風度還是反應都要比容顏略勝上那么一籌。 不等容顏從詫異中回神,他已經(jīng)走過來和她打招呼,“顏顏,好巧,也到這里來吃年夜飯?!?/br> 眼底有種nongnong的質(zhì)疑,不是說要和外公一起過年的,怎么…… 目光落到和容顏面對而坐的男人身上,微微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慕軍醫(yī),新年快樂。” 慕安之眉色淡淡,“嗯,祝高警官也新年快樂。”抬頭朝不遠處看去,“那位是令尊吧?” 高云楓點頭,“的確是家母。” “老婆?!蹦桨仓鋈痪瓦@么站起來,走到容顏身邊,俯身靠在她耳邊柔聲說:“高警官的母親在那里,我們一起去打個招呼?!?/br> 慕安之這么一說,容顏忽然就想起,被她忘到哪個旮旯角落里,上次高云楓說安排她和她母親見面的事。 三年前,不,再過幾個小時,就是四年前,她是不是真的如徐名義所說也去過斯里蘭卡。 算起來,徐名義用兩件她想知道的事,來換取一份治療方案真的不算過分。 順著男人手臂上的力起身,容顏朝那頭的背影看去。 雖然丈夫過世后也過過一段苦日子,但,絲毫不影響她長年名門貴婦養(yǎng)尊處優(yōu)下形成的雍容華貴,這是于莉莉那樣半道出家虛浮在表面的假貴婦所沒法媲美的。 “高老夫人好。”慕安之拉著容顏有點退縮的手,大步走到趙秋萍身邊。 趙秋萍聽到陌生的男人聲音,顯然有點詫異,她在a市的親戚,早隨著丈夫生意的衰敗全部斷絕了來往。 仰起頭來一看,她微微一愣,這個年輕男人她從沒見過,難道是自己兒子的朋友,看樣子也像,年紀相仿,氣質(zhì)軒昂,倒像是官宦人家出身的人。 正想笑著回打招呼,嘴角邊雍容華貴的笑容卻在看到慕安之身邊的女人時,僵在了臉上,眼睛一瞇,口氣冰冷,“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