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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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小多?!表椪\哽咽道。 “我知道啊?!边t小多困倦地說:“快走啦,我會好起來的?!?/br> 90大鵬 一個人的生命,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有多大的作用呢? 遲小多倚在車窗上,第一次真實地感覺到了死亡的意味,從前死亡對于他來說總是很遙遠,遠得他甚至不相信自己會死。而在項誠開車經(jīng)過嘉陵江大橋時,他忍不住看項誠的側(cè)臉,意識到了死亡總會來臨的感覺。 認識項誠的時候,他總是東奔西跑,力氣總像使不完的感覺,他也有過瀕臨死亡的時候嗎?那感受是怎么樣的?會不會遺憾有許多的事還來不及做,沒有回到自己身邊,盡可能地彼此相守在一起? 都說人在意識到死亡將近的時候,總會不甘心,遲小多迷迷糊糊地想著,自己倒是沒有什么不甘心的。和項誠在一起的短短一年多接近兩年里,簡直比從小到大的二十六年經(jīng)歷的事情都要多。 他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有意義極了。唯一擔心的事情是……如果自己死了,項誠一定會很孤獨的。 呸呸呸胡思亂想什么啊啊??!遲小多心里怒吼道我還沒有要死呢! 車在醫(yī)院前停下,項誠讓遲小多下車,遲小多說:“不是要去……” “別說話。”項誠答道,“先看看醫(yī)生?!?/br> “我不要縫針!”遲小多叫喚道。 黃杉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醫(yī)院,醫(yī)生看了眼遲小多的傷,便皺眉道:“怎么現(xiàn)在才來?” 遲小多已經(jīng)有點暈眩了,馬上配血型,輸血,幾個醫(yī)生過來給他會診。 “血小板的問題?!?/br> “怎么回事?他有血友???” “血總是止不住……” “這種皮外傷沒有辦法縫合……” “試試看?!?/br> 遲小多靠在病床上,項誠在他耳畔說:“聽話。” 遲小多被打了麻醉,沒過幾分鐘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體沒有知覺,感覺到胸腹一片清涼。 郎犬和黃杉在旁邊守著,麻藥勁過了,遲小多漸漸地覺得有點疼。 “項誠呢?”遲小多問。 “大王和軒何志會合,去臨江門碼頭了?!秉S杉答道。 “給他打個電話?!?/br> 黃杉撥項誠的電話。 遲小多翻身下床,摸了下纏著繃帶的胸腹,血還是沒止住,一點一點地朝外滲,皮外傷無法縫針,但不知道醫(yī)院用了什么方法,暫時截住了幾個主要血管里血液的流淌,應(yīng)該是用注射凝血劑的方式。 “請不要下床!”黃杉馬上說,“您感覺怎么樣了?” “好多了?!边t小多抬眼看了下輸血瓶,已經(jīng)見底了,黃杉讓醫(yī)生進來換輸血瓶,遲小多趁著這個時候下來換衣服。黃杉追在后面,說:“我們已經(jīng)查出重慶的情況?!?/br> “說。”遲小多答道。 “大王接到驅(qū)魔師那邊的電話……” “陳真打來的嗎?” “似乎是另外一位,叫格根托如勒可達。”黃杉說,“格根托如勒可達說,驅(qū)委根據(jù)以前的匯報整理出,金剛箭可能就在巫山。簡文為了尋找金剛箭,抓走了軒何志的師叔白綏,讓他為自己測算金剛箭的下落。” 遲小多一下就明白了,停下動作。 黃杉說:“大王讓您在醫(yī)院里休息,等他回來?!?/br> 遲小多說:“北京也派人來了嗎?” 黃杉說:“簡文先是封鎖了通往豐都的陸路,再發(fā)信給北京,北京再批調(diào)動令,讓重慶本地的驅(qū)魔師,協(xié)助尋找金剛箭。” “他們找金剛箭做什么?”遲小多問,“這么大費周章,就只是為了引出項誠嗎?” 黃杉答道:“北京驅(qū)委和國安目的都達成了一致,要不計代價,找到金剛箭。驅(qū)委反而沒有過多地注意你們,只是順帶發(fā)出了批捕令?!?/br> 遲小多跑到醫(yī)院外,郎犬提著晚飯進來,差點與遲小多撞上。 “帶我去江邊。”遲小多說。 “汪!飯!”郎犬說。 “我已經(jīng)好了!”遲小多一陣暈眩,把郎犬拖起來,靠在他身上,說,“你相信我,輸過血了?!?/br> 郎犬說:“不行!他讓你在醫(yī)院里等!” 遲小多揪著郎犬的衣服,朝他說:“項誠很危險,帶我過去找他……快?!?/br> 黃杉追在后面,郎犬短暫地猶豫后,出門外,遲小多問:“你會開車嗎?” 郎犬想了想,發(fā)動了項誠的車,遲小多靠在副駕駛位上直喘氣。 “你不能去!我們?nèi)コ曰疱伜脝??”郎犬猶豫道。 “那只鳥很危險?!边t小多說,“靠項誠自己不行,掉頭?。“?!你會不會!” 遲小多幫郎犬掛檔,郎犬問道:“能打過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