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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無巧不成書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不過秦梓硯那鎮(zhèn)定沉穩(wěn)的態(tài)度,讓薛予深由衷佩服,小不忍則亂大謀,作為一位公眾人物,在風(fēng)口浪尖上跟明顯要設(shè)計他的人,逞口舌之爭只會對秦梓硯更加不利,說不定周宏就在等著秦梓硯出面。

    在不知道對方底細(xì)的時候,貿(mào)然反擊只會讓秦梓硯陷入更深的泥潭,何況除了他們,外人誰都沒有懷疑到周宏頭上,周宏手里捧紅的明星不計其數(shù),如今有不少已經(jīng)擠入一線巨星行列。

    想到這里,薛予深不禁輕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周宏恐怕做夢都想不到,在他眼里的秦梓硯不過是個父母早亡無依無靠的在校生,小小年紀(jì)憑借一身才華,在文學(xué)城占有一席之地,一部《玉鼎神壇》讓秦梓硯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達(dá)到了高峰,似乎不足為奇。

    別說是周宏了,連他都對秦梓硯那處事不驚的態(tài)度感嘆不已,秦梓硯還只是個大學(xué)生,沒有公開與曲墨寒的關(guān)系,就身邊幾位朋友知曉,周宏恰恰算漏了這一點,而曲墨寒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主。

    再加上曲墨寒和韓牧澤的關(guān)系,韓牧澤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摯友被設(shè)計陷害,憑兩人的手腕,這會兒周宏的身家底細(xì)恐怕已經(jīng)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了吧,接下來就等著如何反擊了。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薛予深的沉思,放下咖啡杯,道:“請進(jìn)!”

    “經(jīng)理,秦先生到了。”秘書輕聲打開辦公室的門,恭敬而禮貌地道,側(cè)身讓秦梓硯進(jìn)門。

    “嗯,泡一杯咖啡?!毖τ枭钫酒鹕矸愿烂貢?,等到秘書應(yīng)聲離開,轉(zhuǎn)身邀請秦梓硯入座,看到秦梓硯手中拿著的文件袋,大致猜到了對方的來意,輕笑道,“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秦梓硯輕輕一笑,將文件袋遞給薛予深,道:“周宏能到今天的地位,人脈和背景肯定不會太簡單,在買通媒體這件事上做得非常干凈,必然不會親力親為,墨寒花了不少時間才拿到確鑿證據(jù)?!?/br>
    薛予深點點頭,打開文件袋取出厚厚一大疊資料,不禁汗顏,不愧是曲墨寒和韓牧澤,足夠心狠手辣,這么一大疊資料,大概連對方吃喝拉撒睡都查得干干凈凈了,周宏這回的鐵板踢得要斷腿了。

    “陳彬尉是周宏的私生子?”薛予深詫異地看著其中一份資料,他想過陳彬尉的身份,原本以為是對周宏有利的人,或者是親朋好友的子女,完全沒料到竟然是私生子,難怪要這么大費(fèi)周章地炒作。

    秦梓硯毫不意外地笑笑:“周宏在影視圈混跡了二十幾年,過去的十幾年一直默默無聞,出品的影視劇不溫不火,近幾年讓他的事業(yè)達(dá)到了巔峰,尤其是這兩年,他絕對是圈內(nèi)名聲最響亮的編劇?!?/br>
    這一點薛予深贊同,周宏編劇的影視劇盡管爭議頗大,但他的成就、收視率、地位、名聲也在不斷提升,其炒作手段也非同小可,道:“要在娛樂圈里混到這番地位,周宏的背后一定有人脈?!?/br>
    “陳彬尉是周宏跟一位富婆所生的孩子,對外宣稱是那個富婆和前夫的兒子,這個秘密連那富婆的前夫都不知道,有人脈、有資金、有門路,周宏的事業(yè)才能一帆風(fēng)順,成就了今天的地位?!?/br>
    薛予深若有所思,這種事情在娛樂圈并不少見,當(dāng)年的沈曼芝就是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唯一不一樣的是沈曼芝還是沒能闖出一番天地,在這個圈子里待著,要是沒有一定的人脈根本沒法存活。

    薛予深大致翻了一下周宏的資料,周宏家世普通,畢業(yè)于戲劇學(xué)院,進(jìn)入影視圈后,跟了當(dāng)時一位頗有名氣的編劇老前輩,前十幾年走得還算平穩(wěn),但沒什么大作為,最近幾年才開始風(fēng)生水起。

    根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周宏能有今天的成績,那位富婆功不可沒,給他創(chuàng)造了很多機(jī)會。

    那位富婆也是國內(nèi)有名的投資商,家大業(yè)大,給周宏投資了多部影視劇,在過去的那些影視劇中,周宏兼顧編劇、制片人和導(dǎo)演,正因為如此,周宏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原本還想拿下《玉鼎神壇》。

    剩下的是周宏買通媒體的交易記錄,周宏自然不會親自出馬,而是安排了身邊的人幾經(jīng)周轉(zhuǎn)去處理這件事,還有一份詳細(xì)的名單和交易時間,面對這樣一大疊資料,任誰看到都會感到毛骨悚然。

    曲墨寒和韓牧澤想要知道的事情,哪怕躲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挖掘出來,周宏如果看到這些,一定會后悔招惹了秦梓硯,他原本以為秦梓硯這樣的小年輕會沉不住氣,到時候還能反咬秦梓硯一口。

    除此之外,還有周宏私底下一些不為人知的交易,滿滿一大堆都是證據(jù),周宏靠富婆爬到今天的地位,一雙手能干凈到哪里去?被他鏟除或想要鏟除的人,秦梓硯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薛予深將資料整理好塞回文件袋,抬頭問端著咖啡杯的秦梓硯:“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做?”

    秦梓硯喝了一口咖啡道:“這一份給你和楚先生,墨寒和牧澤那里還有一份,接下來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好了,周宏怎么對我,我就用同樣的方式還給他,他想炒作,我們就幫他一把,絕對能讓大家見識到周大編劇別出心裁獨具一格的炒作手段,周宏即使懷疑也不會讓他查到我們頭上?!?/br>
    秦梓硯說得很淡然,薛予深卻聽得駭然,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嗎?他可以想象未來幾天周宏的處境,焦頭爛額也不足以形容周宏那時的心情,“幫周宏炒作”這個辦法確實不錯。

    “這還得感謝周宏之前的行事作風(fēng),若是換成其他人,我們這么做只會落得兩敗俱傷,但是周宏不一樣,他為了炒作可以不擇手段,到時候?qū)⑾⑸⒉汲鋈?,大家也只會以為周大編劇又在發(fā)狂了?!?/br>
    薛予深點頭,這絕對是個重要因素,周宏若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他們也很難這么做,不過說到底,周宏要是這么安分守己,也不會做出這種欺負(fù)晚輩的卑鄙事來,本來一件喜事,非要弄到這般田地。

    當(dāng)然一部影視劇的制作,從制片人、編劇、導(dǎo)演到演員等等,周宏和秦梓硯之間的競爭只是其中之一,演員之間的競爭呢?只是不為外人所知罷了,而當(dāng)事人們都睜只眼閉只眼見怪不怪了吧。

    “對了,之前那些對你不利的言論呢?雖說這些都是周宏雇傭的水軍,多少還是對你造成了一點影響,你打算怎么回?fù)??”薛予深最?dān)心的是這一點,做得太明顯一定會引人懷疑。

    秦梓硯淡淡一笑:“我們不用大肆雇傭水軍跟周宏硬拼,等消息散布出去,我們只要找人不經(jīng)意地提點一下,一些人自然會想到之前那些所謂的炒作,一傳十十傳百,會有看熱鬧的人站出來分析?!?/br>
    “你都安排好了,我就放心了,《玉鼎神壇》還沒開拍,沒必要為了周宏這樣一個小人抹掉自己的前程,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又能達(dá)到想要的效果,只要周宏查不到,那就無后顧之憂了?!?/br>
    薛予深完全贊成秦梓硯的做法,這無關(guān)“光明磊落、正直勇敢”,秦梓硯在這條路上才剛剛起步,橫沖直撞魚死網(wǎng)破是最愚蠢的行為,料想這件事后,周宏想要翻身繼續(xù)胡作非為就難了。

    秦梓硯稍作思索道:“既然這樣,予深,關(guān)于陽陽的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薛予深輕搖頭:“我還是決定讓陽陽去試一試,周宏能想到利用陽陽來炒作和對付你,無非就是看到了陽陽背后的竹籬小筑和楚均默,周宏能想到,你就能保證不會有第二個周宏嗎?”

    秦梓硯微微一愣,他明白了薛予深的顧慮,周宏中傷他的其中一條,認(rèn)為他選擇薛祁陽的原因是討楚均默歡心,即使他完全沒往這方面想,說不定以后就有心術(shù)不正的人利用這一點。

    “而且在這之前,支持陽陽出演《玉鼎神壇》的呼聲就非常高,這幾天看陽陽練習(xí),小家伙興致很高啊,其實小孩子就是這樣,一旦遇到新鮮事,將他的好奇心吊到最高點,他就會很感興趣?!?/br>
    薛予深一提到薛祁陽,眼神就不自覺地柔和。

    “讓陽陽拍戲也是一種鍛煉,對陽陽的前途和未來都有好處,再說了,只要陽陽的身邊有你們這群大人物在,曝光不會到此結(jié)束,與其等著心術(shù)不正之人的突襲,還不如我們光明正大地站出去,越是藏藏掩掩越是引人懷疑,等大家的興頭過了,反而能平息下來?!?/br>
    秦梓硯低頭想了想:“也對,之前大家緊抓著陽陽不放,無非就是得不到你們的回應(yīng),楚先生找我商量,讓我提前曝光《玉鼎神壇》簽約chu影視版權(quán)的事,轉(zhuǎn)移公眾視線是成功了,可又有誰會懷疑楚先生的做法呢?恐怕這才是大家對陽陽樂此不疲的真正原因。”

    “對,說不定還有人覺得我們故意吊人胃口,我們家陽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至于炒作不炒作,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陽陽若能試鏡成功,把《玉鼎神壇》演好了,大家的關(guān)注點自然能轉(zhuǎn)移?!?/br>
    薛予深頓了頓道:“人的新鮮勁和關(guān)注度又能持續(xù)多久呢?想當(dāng)初陽陽和均默的照片被曝光后,你的《玉鼎神壇》一出來,公眾的視線立刻就被轉(zhuǎn)移了,再加上每天都有那么多新鮮事發(fā)生?!?/br>
    既然薛予深這么說,秦梓硯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他心底很清楚,這只不過是薛予深同意薛祁陽出演的理由之一罷了,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兒童演員的事一天不確定,事端就不會徹底平息。

    兩人聊了片刻,薛予深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身去拿手機(jī),看到楚均默的來電顯示才恍然大悟,不知不覺和秦梓硯聊了這么久,已經(jīng)到薛祁陽的下課時間了,和楚均默說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薛予深對著走到他面前的秦梓硯說道:“均默過來了,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去接陽陽?”

    秦梓硯笑著道:“可以啊,我讓墨寒和牧澤先去遇色,接完陽陽一起吃飯?!?/br>
    “陽陽看到你一定很高興?!毖τ枭羁吹角罔鞒幩查g一臉無奈,不禁低頭輕笑。

    男人一般都不希望被人稱贊“漂亮”,偏偏秦梓硯就是長了這么一張臉,薛祁陽年紀(jì)小,只知道漂亮不漂亮,那小家伙一見到秦梓硯都要夸獎“梓硯哥哥漂漂”,弄得秦梓硯哭笑不得。

    ☆、第27章

    走出奢華的宴會大廳,楚均默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大一小兩張臉孔,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稍許溫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坐上車后對著司機(jī)說道:“去孟家。”

    司機(jī)微微一愣,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恭敬地點頭道:“是,少爺!”

    薛予深抱著薛祁陽洗完澡走出浴室,將薛祁陽放到地毯上,回到浴室去打掃衛(wèi)生,剛擦干凈洗漱臺,丟在床上的手機(jī)響了,探頭對著薛祁陽喊道:“陽陽,爸爸的手機(jī)響了,幫爸爸拿過來。”

    “好的,爸爸?!闭诿q地毯上堆玩具的薛祁陽立刻爬起來,撒開光溜溜的小腳丫奔向床,撲上去抓過手機(jī),看著來電顯示,小臉露出燦爛的笑容,楚均默的名字他認(rèn)識,“爸爸,是楚叔叔。”

    還在打掃衛(wèi)生的薛予深微微一愣,笑著道:“那陽陽先幫爸爸接一下電話,跟楚叔叔說爸爸正在打掃衛(wèi)生,馬上就打掃完了?!?/br>
    “好……”薛祁陽拖著長長的尾音,一屁股坐到地毯上,手指輕輕一劃,接起電話就霹靂巴拉開始倒豆子,“楚叔叔,我是陽陽,爸爸說他在打電話……不是,在打掃衛(wèi)生。”

    薛祁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還不忘調(diào)皮地吐吐舌頭,轉(zhuǎn)頭看著浴室方向。

    坐在車?yán)锏某牭诫娫捓飩鱽淼闹赡勐曇?,冷硬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轉(zhuǎn)頭望著禁閉的大鐵門,語氣也不自覺地放柔:“陽陽,楚叔叔正在陽陽家外面,馬上就進(jìn)去找陽陽?!?/br>
    “咦?”薛祁陽小腦袋一歪,努力想了想,笑容愈發(fā)燦爛,“楚叔叔來找陽陽了嗎?”

    浴室里的薛予深聞言動作一頓,放下正在收拾的洗浴用具,擦干凈手走出浴室。

    聽到小孩歡快的聲音,楚均默笑道:“對,還給陽陽買了夜宵,要不要吃?”

    “要吃要吃,楚叔叔等一下,我讓趙爺爺給楚叔叔開門?!毖ζ铌枌⑹謾C(jī)丟到地毯上,從地毯上爬起來,咧著大大的笑容就要跑出房間去找管家,剛跑出一步就被眼疾手快的薛予深抱住了。

    薛予深無奈地抱著薛祁陽,撿起丟在地毯上還未掛斷的手機(jī),說道:“我馬上下樓。”

    薛予深瞧著懷中笑瞇了眼的薛祁陽,輕輕舒了口氣,不自覺地跟著嘴角帶笑,楚均默今天參加chu舉辦的慶功宴,傍晚沒有陪他一起去接薛祁陽,小孩為此還鬧了別扭,讓他哄了好久。

    習(xí)慣真的很可怕,連小孩都知道了其中的厲害之處,似乎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習(xí)慣和楚均默的相處,習(xí)慣了每天一起陪他去接薛祁陽放學(xué),一起吃晚飯,一起陪薛祁陽學(xué)習(xí),一起玩耍。

    從第一天一起去接薛祁陽開始,楚均默很少食言,今天還是這個月來的第一次,別說是特別黏楚均默的薛祁陽了,連他都覺得有點不習(xí)慣,很多次他都忍不住感嘆,楚均默和薛祁陽真的是“血緣羈絆”嗎?

    都這么久了,他要是還猜不到其中的蹊蹺,他就活該當(dāng)年被傻傻地陷害,從自家兩位父親的反應(yīng),到楚老夫人和楚均默對待他和薛祁陽的態(tài)度,隱隱就明白了其中的不妥,只是他不敢去求證。

    久而久之,薛予深放開了懷,默默接受楚均默的靠近,或許一開始他還有所防備,害怕事情真如他猜測得那般,更惶恐楚均默會不會爭奪薛祁陽,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表面裝糊涂。

    事到如今,再看楚均默的態(tài)度,薛予深漸漸明白了楚均默的想法,心里的忐忑也放下了。

    楚均默將裝著夜宵的袋子放到茶幾上,坐在沙發(fā)上等著父子倆下樓,靜坐不到一分鐘,聽到樓梯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轉(zhuǎn)頭望過去,一大一小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色浴袍,這一幕讓他悸動不已。

    “楚叔叔?!毖ζ铌柨吹缴嘲l(fā)上的楚均默,拼命揮舞著小手。

    薛予深朝楚均默笑笑,算是打了招呼,抱著薛祁陽走到楚均默面前,懷中地小孩立刻撲了上去,膩歪在楚均默的懷抱里,不禁含笑拍打著小孩的屁股:這家伙一見面就倒戈。

    “我買了夜宵,過來吃。”楚均默拍拍懷中興奮過度的小孩,隨即伸手拉住薛予深。

    薛予深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不動神色地坐到楚均默身邊,接過薛祁陽,注視著楚均默解開袋子,取出兩碗餛飩,看到包裝袋上的名字,是s市很有名的連鎖店,疑惑地問道:“你不吃嗎?”

    “嗯,我不餓。”楚均默將其中一個大碗擺到薛予深面前,“我來喂陽陽,你吃吧?!?/br>
    薛予深也沒有多說什么,打開蓋子,一陣香味撲鼻而來,明明不餓也覺得肚子有點空了,再轉(zhuǎn)眼看一眼楚均默手里的另一碗,是一碗小餛飩,不由得感嘆楚均默的細(xì)心,端起碗吃了起來。

    “楚叔叔,這是什么餡的餛飩呀?”薛祁陽盯著勺子里水晶般剔透的小餛飩,好奇地問道。

    “蛋黃鮮rou,好不好吃?”楚均默見小孩吃了一口后瞇起的雙眸,拿起紙巾替小孩擦嘴。

    “好吃,楚叔叔也吃。”薛祁陽明顯心情好得不得了,原本以為今天見不到楚均默了,沒想到這么晚了楚均默還給他買夜宵吃,對這位楚叔叔的好感更加深切了,“最喜歡楚叔叔了?!?/br>
    楚均默笑著擰擰他的臉,情不自禁地轉(zhuǎn)頭看向?qū)W⒌爻责Q飩的薛予深,他也說不上為什么,就算是一對夫妻,也會因為工作問題而不能天天在一起,可一天沒見到這兩人,他心里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就算直接回到家里,他恐怕也會克制不住跑來見薛予深和薛祁陽,看著父子倆心滿意足吃著他特意準(zhǔn)備的夜宵,心頭的滿足感瞬間暴增,一股沖動涌遍全身,迫不及待想聽到懷中的小孩叫他一聲“爸爸”。

    薛予深感受到楚均默的視線,臉上的溫度上升,下意識地問道:“你要吃嗎?”

    楚均默鎮(zhèn)定地注視著薛予深,沉默不語。

    薛予深握著勺子的手動作僵硬,在楚均默不斷地注視下,幾乎是投降了,兜了一個餛飩遞到楚均默嘴邊,眼睜睜看著楚均默吃掉了到嘴的餛飩,臉上的溫度已經(jīng)發(fā)燙了,收回手默默地喝著湯。

    “這家店的點心很好吃,下次給你們買其他的?!背p柔地說道。

    “嗯。”薛予深木木地應(yīng)了一聲,其實他和薛祁陽很少吃外面的食物,大部分還是吃家里或者竹籬小筑的廚師做的食物,偶爾薛祁陽鬧脾氣了,就帶他出去吃一頓,不禁贊嘆道,“味道很好?!?/br>
    “對了,下個月《玉鼎神壇》就要開拍了?!毖τ枭畈黹_話題說道,“要去f市?!?/br>
    距離上次周宏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事情一旦爆發(fā)如山洪,周宏當(dāng)場就懵了,事后聽秦梓硯說,周宏主動辭退了擔(dān)任他導(dǎo)師的工作,劇組安排了另外一位編劇老前輩輔導(dǎo)他,而周宏消失了。

    或許那位老編輯沒有周宏那么有成就,但勝在為人還算不錯,秦梓硯也比較滿意。

    或許周宏十分肯定是秦梓硯所為,可秦梓硯隱藏得很好,面對周宏也是坦蕩蕩,周宏就算要查也毫無辦法,再加上外界對周宏炒作手段的評價,誰都沒有懷疑到秦梓硯頭上,風(fēng)向幾乎立刻一面倒。

    甚至更有不少人覺得秦梓硯被周宏利用了,本來秦梓硯的低調(diào)有目共睹,《玉鼎神壇》簽約chu影視這么重大的事情,秦梓硯也是隱瞞了這么久,最后通過chu的官博發(fā)出公告,可見秦梓硯的為人。

    等到周宏的事情一爆發(fā),無數(shù)人更覺得秦梓硯的委屈,娛樂圈的競爭和黑暗,哪是秦梓硯一個大學(xué)生能夠抵抗,之前的種種分明就顯示了秦梓硯被他人利用,輿論導(dǎo)向瞬間偏向了秦梓硯。

    再加上陳彬尉是周宏的私生子,足以證明周宏那不擇手段的炒作,更有“知情者”爆料整個chu都知道,秦梓硯雖中意薛祁陽,但是薛祁陽監(jiān)護(hù)人當(dāng)場就拒絕了,周宏分明就是借薛祁陽替陳彬尉炒作。

    如今薛祁陽會出演《玉鼎神壇》,只是因為秦梓硯和薛祁陽的監(jiān)護(hù)人是好朋友,看不過秦梓硯被如此詆毀和利用,想幫秦梓硯一把,事情發(fā)展至今,就算有異議,也很快就平息了。

    薛祁陽這件事倒是意外收獲,薛予深大大松了口氣,薛祁陽在訓(xùn)練了大半個月后,通過了《玉鼎神壇》劇組的試鏡,定妝照也隨即由chu發(fā)布,得到的好評如潮,此后有劇組派專業(yè)人員訓(xùn)練薛祁陽。

    薛予深一開始很擔(dān)心薛祁陽會堅持不了,不過劇組派來的人員專門負(fù)責(zé)兒童演員,對小孩子非常有一套,沒多久薛祁陽就跟對方混熟了,訓(xùn)練也不是很辛苦,勞逸結(jié)合,小孩還蠻樂在其中。

    楚均默轉(zhuǎn)頭看著薛予深,將薛祁陽放到一邊的小凳子上,讓小孩自己吃餛飩,伸手輕輕抱住薛予深的肩膀,安慰道:“別擔(dān)心,我會提早安排好時間,過去看你們,盡量多陪你們幾天。”

    薛予深默默地喝了一口湯,低頭沉思片刻,兜了一個餛飩給楚均默吃,點頭道:“嗯,陽陽的出場不會很多,全都集中在前兩集,再加幾個主角長大后回憶幼年時期的鏡頭?!?/br>
    《玉鼎神壇》的開篇是主角家破人亡,主角姐弟倆在父母的拼死保護(hù)下,通過地道逃了出去,當(dāng)年的主角還只是三歲,jiejie比主角大上幾歲,最后姐弟倆昏倒在樹林里,被一名修仙弟子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