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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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鄙蜃吭茮]有哭,眼睛只盯著那一輛玩具火車不肯移開視線。 “我要火車……我要火車!”堂兄無理取鬧似的哭嚎著,顯然這一套他在大人面前已經(jīng)玩的極溜,只見嬸嬸訕笑著向母親說:“卓方也真是的,怎么能搶弟弟的玩具?唉……也是我們管教不嚴,條件不好,連個玩具都沒給孩子買,孩子眼皮子才這么淺?!?/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母親只能蹲下身子,開口對沈卓云說:“卓云,把火車讓給哥哥好不好?” “那是我的?!鄙蜃吭贫⒅赣H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 “mama以后會給你買更大更漂亮的火車,”母親笑著哄他?!澳憧矗绺缍紱]有什么玩具,你把小火車讓給他好不好?” 年幼時的沈卓云還不懂得人情世故,但他只知道母親已經(jīng)不再向著他了,他的小火車要被人搶走了。 于是沈卓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堂兄面前,似乎想說什么。 “我要火車!火車給我……”堂兄依然在干嚎著,可沈卓云就是覺得,他的堂兄似乎正得意洋洋地嘲諷著他。 “啪”沈卓云重重地拍了堂兄一巴掌,把堂兄抱著火車的手打開,飛快地搶過小火車,從二樓樓梯狠狠地摔了下去。 玩具火車被摔得支離破碎,沈卓云感覺自己狠狠地除了一口氣,一張包子臉得意洋洋地盯著堂兄,卻冷不防被母親看到了母親變了的臉色。 當天晚上客人都走了,母親來到沈卓云的房間里,試圖糾正兒子:“卓云,你今天怎么能摔碎自己的玩具呢?” 沈卓云皺著一張包子臉:“因為他搶我的火車?!?/br> 母親覺得這是孩子成長時必要經(jīng)歷的一個問題,只要談話就能很好地解決,于是她引導(dǎo)性地詢問著沈卓云的想法:“他搶你的玩具,你就要摔碎自己的玩具嗎?” “你也想把火車給他,”沈卓云的銳利出乎母親意料之外?!澳阋野鸦疖嚱o他,所以我就把火車摔了?!?/br> 母親糾正兒子:“你看,如果你把火車給了哥哥,那至少火車還是完整的,你還可以繼續(xù)跟堂兄一起玩火車,但是如果你把火車摔碎了,你和哥哥就都沒有東西玩了,對不對?” 沈卓云似乎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是敷衍性的。 當時他在想什么呢?大概是:他看著堂哥得到了火車,會很生氣,那還不如把火車毀了,這樣堂哥就得不到他,自己也就不會不舒服了。 這樣一種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一直持續(xù)到父母意外車禍死亡,這讓他感受到了真正可以稱之為撕心裂肺的痛苦,對毀滅這個詞產(chǎn)生了真正的畏懼。 不直面死亡,永遠不知道死亡的可怕,報紙上的死亡人數(shù)永遠是一個呆板的數(shù)字,書籍上對死者的形容也只不過是一行一行信息的傳遞,只有真正面對死亡,面對毀滅,才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可怕。 可他的占有欲依舊沒有消失。 “卓云啊,你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會害怕吧?”嬸嬸的笑他經(jīng)??吹剑郧霸谫潎@母親首飾漂亮的時候,她都是強擠著這種丑陋的笑臉,違心地稱贊著?!笆迨鍕饗鹋隳阋黄鹱『貌缓??還可以帶你弟弟來陪你玩?!?/br> “我不害怕?!?/br> 十六歲的沈卓云試圖強硬地拒絕叔嬸入住自己的家,可單單憑著“監(jiān)護人”三個字,他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叔嬸帶著大包小卷住進了屬于他的家里,用他們骯臟的手指觸摸過每一寸屬于他的領(lǐng)地,他甚至每呼吸一次房間里的空氣都感到痛苦和憤怒。 自己的東西,如果終究要被搶走,那還不如現(xiàn)在就毀掉。 明明是幼稚而不可理喻的想法,卻在他的腦海中生根發(fā)芽,肆意生長,直到占據(jù)了他所有的理智。 所以,他真地動了手,趁著叔嬸熟睡,點了火燒掉整棟別墅。 可惜叔嬸一家人逃了出來,并且報了警,很快就查到縱火者是他,他第一次進了少管所,管制半年,剛出來沒多久,又被送去了自強學(xué)校。 有人失去的越多就越是害怕,可他正是因為曾經(jīng)不停的失去,才越發(fā)地想要抓牢,想要徹底占有。 在學(xué)校時對秦默的情感,卻在之后六年的時間里一點一點深入骨髓,越是得不到,越是距離遙遠,就越奢望,知道這個人的重量在他心底一點一點加重,重要到?jīng)]有什么能比得過他。 而伴隨著著熾烈情感的,就是他那近乎病態(tài)的占有欲。 重要到秦默的每一塊骨頭,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必須是屬于他的,哪怕被人觸碰到一絲一毫,他都會感到痛苦和憤怒。秦默跟別人的每一次交集,都會讓他產(chǎn)生摧毀的欲望。 想要折斷他的脊梁,敲碎他的自尊,折磨他的軀體,親手摧毀掉他所有的理智,完完全全占有他整個人,讓他無法再注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無法再同任何人有交集。 他無比恐懼著毀滅帶來的痛苦,卻又抑制不住自己病態(tài)的欲望,他每一刻都在恐懼著那瘋狂的欲望占據(jù)自己的大腦,可卻似乎又隱隱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秦默的手里正攥著一條束縛著兇獸的鎖鏈,那頭兇獸隨時都有可能掙脫脆弱的鎖鏈反噬到他。 沈卓云把秦默一點一點擁入懷里,手撫摸著脆弱的后頸,又沿著腰線一路撫到了柔軟的腰際,冰涼的手指鉆進了衣服,像是一條毒蛇一樣一寸一寸在他的軀體上游移。 “秦默,別讓我毀了你?!?/br> 仿佛是祈禱,又仿佛是威脅,沈卓云把秦默的回答埋沒在了自己唇舌之間,他一點一點吸干了秦默所有的空氣,看著他因為缺氧眩暈而整個人癱軟在自己的懷疑,雙眼越發(fā)的幽暗起來。 他離開了秦默的唇,咬住了他微紅的耳垂。 “我們來做吧?!彼f,“我已經(jīng)等得很久了。”久到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肆意滋長的骯臟欲望,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強制欺壓,卻一次又一次地放棄。 秦默沒有回答他,只有微微的喘息聲,和緊貼著他的、起伏的胸膛,告訴了他又感覺的并不是自己一個人。 沈卓云緩緩勾起一個無聲的笑。 我在害怕什么? 或許我在害怕毀了你。 可我又如此地想要……徹底摧毀你。 一萬次地告訴自己,我深愛著你??墒聦嵣蠀s連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愛,還是那最陰暗的占有欲望。 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只有對你,永遠也不可能放棄。 ☆、第二十章 服務(wù)器攻防戰(zhàn) 晚十一點三十分,秦默準時地坐在了自己臺式機前,衣衫整齊得過分,眼神卻有些飄忽,明明下|身隱隱地感到不適,卻礙于坐在沙發(fā)上大爺狀看書的沈卓云,只能維持著自己端正的坐姿。 一看到那個坐在沙發(fā)上沒事人一樣的沈卓云,秦默幾乎是不可抑制地想起昨天在對方辦公室里的放縱,那簡直是秦默有生以來最為放縱荒誕的經(jīng)歷,甚至在現(xiàn)在想起也會覺得無比的窘迫和尷尬。 他記得自己是怎么被這個人壓在身下,被肆意的撩撥,直到整個人都被對方掌控,露出最不為人知的一面。原本對zuoai的印象只是淺嘗輒止,可昨晚卻徹底顛覆了他所有的印象,他和沈卓云原本就復(fù)雜混沌的關(guān)系,似乎隱隱多了一絲曖昧的情|欲味道。 而越是這樣,秦默的預(yù)感就越是強烈,沈卓云不會放手,而他不能放手。無論究竟是何種情感,秦默的鎖鏈不僅鎖了沈卓云,也困住了他自己,逃不脫,解不開,只能就此糾纏一生,再無分開的可能性。 一切紛亂的思緒停止在聊天工具開啟的前一刻,秦默帶上耳機,點開了語音頻道,手里的鼠標和鍵盤清空了他腦海里所有多余的雜念——這是屬于他的戰(zhàn)場。 “大神?!倍呿懫鹆四腥舜值Z的聲音?!拔沂莑k?!?/br> “我是……”秦默頓了頓,“我是匿名?!?/br> 后面三個人依次報了名字,其中一個是年輕女孩的聲音,這倒讓秦默有些驚訝,黑客他見過不少,但是戴黑帽的女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各自的擅長領(lǐng)域秦默事先就已經(jīng)知道,甚至他這次戰(zhàn)術(shù)的一切都建立在這個基礎(chǔ)之上。 秦默簡單地把戰(zhàn)術(shù)重新重復(fù)了一邊,語氣平靜:“我們只能這樣取巧爭取時間,至于之后,只能看我們的水準了。” “那是只能看大神的水準了!”唯一的女孩子似乎異常的活潑興奮,“大神,有沒有人說過你聲音超級好聽!” “沒有?!鼻啬读艘汇逗蠡卮?,事實上他的聲音因為年少時候沒輕折騰,所以一直帶著那么一點沙啞,也沒有人會覺得好聽。 “就是那種很特別的,有一點啞但是很磁性的聲音!超級有禁欲冷淡的感覺嗷嗷!”女孩像是一瞬間打了雞血一樣?!昂喼笔悄猩褚舭?!大神你會不會唱歌!好想聽嗷嗷!” “咳……那個,小晨有點……大神你習慣就好。”lk的聲音有點無奈,事實上“大神”這個稱呼還是他跟小晨學(xué)來的。 但是因為有女孩子的聲音,頻道里的緊張氣氛確實沖淡不少,秦默老老實實回答:“不會?!?/br> 果不其然,麥里響起了一聲哀嚎,秦默忍不住翹起了唇角,微微抬頭,卻看到了沈卓云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臉上。笑意微僵,飛快地別過頭去,面皮竟然有些發(fā)熱。 “大神,要開始了。”lk低聲說。 “嗯?!鼻啬ǖ卣{(diào)出自己最常用的工具,這次服務(wù)器攻防戰(zhàn)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事先考察對方服務(wù)器,把自己的編程能力盡可能放大,來彌補自己在網(wǎng)絡(luò)入侵方面的短缺。 屏幕右下角 12:00。 “小晨,開始?!鼻啬p聲說。 “yessir!”小晨應(yīng)了一聲,事實上她能被挑進這五人小組也是有原因的,小晨本身的攻擊能力和破解能力都不算強,但是她的rou雞幾乎是遍布全世界,雖然質(zhì)量都不高,但架不住數(shù)量多的可怕,連秦默都嘆為觀止。 而秦默的第一步就是讓小晨cao控大量的rou雞堵住通往自家服務(wù)器的路。 想轟殺到服務(wù)器崩潰?先能通過她那可怕的圍毆再說吧!小晨信心滿滿地堵在了自己的家門口。 而其余的人則由秦默帶領(lǐng)著直奔敵巢。 沈卓云的心思一早就不在書上了,他干脆拋開了看了一半的書,專心致志盯著秦默的臉發(fā)呆。 秦默在戰(zhàn)爭打響之后就沒有分給他半分注意力了,平時涼薄淡然的雙眼在這時候居然異常的專注,甚至在眼底逐漸彌漫著無聲的硝煙。 “按原計劃進行,lk你掩護我?!鼻啬穆曇粼谶@時似乎有一種穩(wěn)定軍心的能力,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原本異常緊張的幾個人都能得到片刻的平靜。 頻道里五個人的鍵盤敲擊聲此起彼伏響成了一片,秦默的手速最快,聲音卻也最輕,電腦上飛速閃過一段又一段的代碼,而秦默還在不停地調(diào)出各種各樣的工具。 “艸,”lk憤憤地罵道?!坝质撬缆??!?/br> “繼續(xù)?!鼻啬膼阂獯a還在一段接著一段運輸過去,他原本就想到過對方會對服務(wù)器進行改造,沒想到對方改造的這樣徹底,他們已經(jīng)第三次走進了對方算計好的死胡同里了。“小晨,還能頂住多久?” “十分鐘……”小晨也沒了原本跳脫的語氣,嘴里低喃著?!按笊瘛瓕γ媸莑ucifer。” “我靠!”“真的假的!?”“開玩笑吧?” lucifer是最近風頭最勁的一個黑客,接連公開了幾個大學(xué)的內(nèi)部資料,據(jù)說正在被國外追查當中,卻已經(jīng)沒有銷聲匿跡,行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我知道?!?/br> 秦默吐出來的三個字把所有人都震驚了。 大神知道?還有信心帶著他們?nèi)ジ思覍Z? “頂住?!鼻啬琅f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澳銈兝^續(xù),lk你集中對方2號轟炸?!?/br> 不對。 秦默抿緊了嘴唇。 雖然是服務(wù)器攻防戰(zhàn),但是對方根本沒有在自己服務(wù)器里留下任何一個人,難道真的有足夠的信心,比他們先一步贏得這場戰(zhàn)爭。 他一定是漏掉了什么。 秦默調(diào)出之前的數(shù)據(jù)流,飛快地閱覽著,忽然一僵。 “他們有兩個主服務(wù)器?!鼻啬w快地說了一聲?!澳銈兝^續(xù),我去?!?/br> “兩個?這群龜孫子!”lk不假思索地便相信了秦默的話,集中火力全力輸出,鍵盤按得“噼里啪啦”響成一片,那頭小晨已經(jīng)在告急:“大神,我快擋不住了!” “轉(zhuǎn)守為攻,”秦默沒有被急促的氣氛影響,已經(jīng)沿著一條看似死角的路潛入了另一個服務(wù)器?!澳軞⒍嗌偎愣嗌??!?/br> “干干干!”lk沒好氣地說?!靶〕磕闵?!把這群黃毛子轟成渣渣!什么路西法!勞資還是如來佛呢!” “好!” 看似窮途末路的危機下,幾個人竟然越發(fā)激動起來了,一頓狂轟濫炸,竟然也削減了對手不少的戰(zhàn)斗力。